第一卷 前篇十一:追忆往事,世界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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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吃的开心,正说得起劲,冷不防被祖母问起自己的父亲。
“你爹呢?对呀,我爹呢?”
“如果我说我从来没见过我爹,有人信吗?”
“如果我说,我是遗腹子,可有人信?”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够说出口,也无法说出口,也不知如何说出口。
“长岄呢?”看着孙女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手上的动作全部停止了,本来明亮的眼眸开始泛红,清澈的目光开始凝珠,这让的涂山祖母平静的心瞬间就悬了起来。
“母亲!让来告诉你吧……”一旁的银灵子,早就做好思想准备了,这件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去,迟早都要说,还不如今天人这么齐一并说了出来。
话说当年的长岄的确是消失了,但消失并不代表死亡,他只是去到了内壁以外的世界。
以下这一段并不完全是银灵子在讲述,涂山沅岄在适当时候会有所补充,毕竟对于整个世界的由来,出生在外壁世界的她懂得比较多一点,为了不混淆,所以统一第一人称讲述。
据说这个世界诞生之前,是属于一个大世界的一部分,这个大世界被称之为主世界,在不知多少纪元之前,主世界的主神们突然将世界一分为二,主神所在的那部分称为上界(约原主世界一成),整个主世界的精英都集中在那里,然后上界飞升到一个只有混沌的虚无时空之中,据说是为了与称之源魔的敌人决战。
然剩下的部分则称为下界,下界被放逐到一个连上界众都找不到的时空之中,这样做是为了保留主世界的火种。当然这只是最早的计划,说白了就是一个局,一个故意把所有目光引去一个错误的方向的局,而真正计划是掩盖在这个计划之中局中局。
到达新时空的下界立刻开始真正的计划也就是火种计划,此时下界改名为原界,再次与主世界分离。分离之后的原界将原主世界接近九成的物质分解,然后吸收周边的游离物质,重新汇聚重塑成三百六十五个火种世界,每一个世界都有主世界的精华传承,最后让各火种随机飞散到各个时空,这样做是为了保证主世界的一切能够被传承下去。
当初上界飞升异空时,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从来没打算能活着回来,就算打赢了也不可能再回来了,而且那样的局面,就算赢了也是苟延残喘,还不如随着旧时代而湮灭,未来将由这些继承主世界遗产的全新的面孔来主宰,之后的原界也是做着相同的事,而流落过去的火种世界,也根据实际情况分裂成若干的小世界,总之文明的传承就像撒网一样,覆盖能够到达的所有时空之中,只要有一个能够从发展起来,就能够延续主世界的辉煌。
当年的火种计划也不是万无一失,毕竟你能想到,对方也大概猜到一切,只不过当年决战在际,没有精力去管这些所渭的火种,他们认为只要把源神(主世界众神)主力歼灭,剩下的只要花点时间就能够全部歼灭,为了能够在战胜之后歼灭所有余孽,源魔派出了大量追踪者,撒网般的覆盖整个时空,然后往不同的方向追了过去。
源魔的作法源神早就有了反制方案,这方案,第一步是抹除行动轨迹。第二步到达新世界之后,主动与新世界的物质融合,抹除曾经的痕迹。第二步才是最关键的,就是留有了大量少壮精英用来守护各自的火种世界。这部分精英的境界与当初决战的那部分不是同一个领域,就算让他们参战也是送死的居多,还不如保留他们。给他们留有足够的资源,还有时间让他们慢慢成长起来,只要假以时日就能够独当一面,尤其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世界,能爆发出意想不到的战力。源魔估计到死都不会知道,他们派出来的追踪者面对的是怎么样的战力?他们并不知道真正的精英都被保留了下来。
涂山沅岄所处这个世界就是三百六十五个火种世界之一。她出生的地方是这个火种世界的本体,一般称之为大世界,而大荒是从大世界中衍生出来的小世界。为什么产生大小世界主要是为了对付源魔的追踪者,大世界负责防御,小世界负责发展。大世界的外围是一层屏障护罩,据说就是主世界众神(源神)所设,是用来保护火种世界不受异时空间物质侵蚀,同时也成为了抵御追踪者的第一防线,被称之为天壁,而小世界与大世界之间,也有一层类似的仿造品,被称之为内壁。关于这一切的传说,都是从先辈那里流传下来的。
说了这么久,也该步入正题,当初大荒世界出现的异象,主要是因为内壁受到外力的冲击而受损,大世界的意识(也称之为意志,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通俗的叫法,称之为天道)。世界的意识察觉到这一点,提前把化身成投送到小世界之中,这个化身就是涂山沅岄的父亲,也就是涂山长岄,他的使命就是为了修复有可能被破坏的内壁。
之后发生的事就是天生异象,也就是内壁被破坏,涂山长岄舍身调动小世界的天道之力修复内壁,由于他是大世界的天道化身,所以并没有死亡,而是回到了大世界之中,他在那里被人救了,救他的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也就是涂山沅岄的生母,同时也是世代守护内壁的圣灵子一脉。
圣灵子一脉,据说传承自主世界三大主神之一的人皇至圣,其先祖就是至圣的神仆,由于长期侍奉于神皇左右,因此获得了超凡的能力,其后是子孙大部分都继承了这股能力,也就是天生就可以与自然沟通,拥有调动天地山河之灵的特殊异能。
圣灵子一脉的传承,与传统传承很不一样,并非是子嗣传继,而是天选地定,就是上一任圣灵子寿命将要终结的时候,就会与天道沟通,通过天道的指引,找到下一位继承者,并将力量传承给对方,因此圣灵子,并无特定的性别,有可能是男,有可能是女,圣灵子的任务就是守护天内双壁,日常不定期的进行蕴养,如果两壁有损那就修复,如果情况比较严重例如破损,则必须献身修补。
这一回内壁因为内部原因严重破损,现任圣灵子按道理要以身补壁,幸好有涂山长岄的协助,才成功把破损的内壁给修复,不至于要现身,虽然灵力严重受损,但好过要拿命去填。这个时候涂山长岄。从天而降就落在他身边,通过天道的感应,她知道这个人的来龙去脉,就把他救了回去,此人既然是天选地定,就把他当成自己的继承者培养。
谁知道你想当他的师傅,他却想当你的丈夫,从此双方的命运就纠缠在一块,两人几经生死,几经别离,从相敬、相伴、相依,到最后生死相随,妥妥贴贴的一段天真无瑕,凄美动人的爱情传说。
关于这段故事讲述的人是银灵子,毕竟他也是当年的见证者,半个当事人,所以由他来讲述,更能把旁边众人带到当年那个故事之中让人如同身临其境。尤其是讲到涂山长岄明地里暗地里去撩拨沅淽(涂山沅岄的母亲)时,听得旁边众人脸都红了,本来以为这位大伯是个难得正人君子和翩翩公子,谁知道这么脸皮厚,愣是把一个无情无欲应该是师傅的圣灵子给撩的春心荡漾,最后半推半就就那样了,最后还怀上了。
说到这里,众人不约而同的看着涂山沅岄,都怀上了,应该就是面前这位吧。
“不是我……但也算是我,怎么说好呢?总之不是现在的我,如果一开始就是我的话,那就好了,就没有后面那些令人伤心的事。”涂山沅岄耸了耸肩摇着头说。
正如涂山沅岄所说,的确不是她,因为那孩子压根就没有等到出生就出现意外,之前导致内壁破损的人再次闹事,还偷袭圣灵子沅淽,但是在关键时候是涂山长岄挡下这致命一击,最后集合众人之力终于把这个破坏者给打跑了。但涂山长岄也因伤势过重濒临死亡,是沅淽耗尽所有灵力才将他救回来,但她自己也油尽灯枯将要寂灭,关键时候是腹中胎儿的强大求生意志延迟了母亲的寂灭,让恢复如初的父亲及时种下了同生咒,从此两人,同根同源,同生同死。
为了挽救自己的心上人,涂山长岄将那微弱的胎儿抽离出来,放在了圣灵子一脉的圣地之内引天地灵气蕴养着,还把自己的守护灵,也就是银灵子,转移到胎儿身上。
最后就是将沅淽的元神剥离出来,放入自己的身体之内,用自己的灵气去蕴养她,然后自己则元神离体,进入沅淽的身体,操纵她的身体到六道去轮回历劫。按照沅淽的伤势,只有去六道轮回才有一线生机,但是涂山长岄舍不得她受苦,所以才互换身体代替她去承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