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前篇六:认祖归宗,涂山沅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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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儿啊……长岄……”千难万难赶到现场的太夫人,声嘶力竭的唤出最后一声“长岄”!
可惜此时的长岄已经消散于天地之间,现场只留下半块长命锁……
涂山灵子于昆仑祭天之后,悬于大荒众生头顶之上多时的噩梦,随着异象的消失而结束。问题解决了,肯定是普天同庆,肯定要高兴了!因为不用再生灵涂炭,更重要的是,中原各氏族的精英子弟也不用去送死,所以纷纷称赞青丘老族长,高风亮节,为大义舍小义,总之什么话好听就说什么,反正耍耍嘴皮而已,大不了就送点礼物,毕竟是你死儿子又不是我们死儿子,总之你们家死多少儿子都不关我们事!只要我们的平安就可以了。
事后涂山老族长也兑现对儿子的承诺,将他从族谱中除名,但是这件事遭到了太夫人的极力反对,她说人都没有了,还要抹去他的存在吗?你这个当爹的不在乎,我在乎!于是夫妻两人就僵持不下,最后各退一步,涂山长岄的名字并没有被抹除,但也没有过多的记载,只是说他少年夭折了。
之后太夫人很长时间都不跟老族长说话,更谈不上同房孕育后代。直到那一天老族长要出远门,他每回出远门都会去太夫人那里,每次都会被赶出来,每次都会去儿子的房间坐一夜。这一回竟然没有被赶出来,或许太夫人原谅他了,毕竟失去儿子。身为父亲的他也同样伤心难过,只不过为了家族大业,很多事情由不得他。
在老族长离开之后的三个月,太夫人发现自己怀孕了,或许这就是上天的恩赐。就在太夫人欢欢喜喜等待老族长的归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谁知道等来的却是丈夫的噩耗,自己腹中的孩儿成了遗腹子。
为了保护老族长的最后血脉,更为了撑起这个家,太夫人逼着自己成长,她封存了长子的所有东西,把房间永远锁上,把所有的思念埋藏于心里。
就这样过去了很多年,当年的当事人大部分都忘却那件事,就算还记得也选择性忘记,毕竟谁也不想提起那样扫兴的事。但所有人不记得,太夫人记得,她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孝顺的儿子和爱她敬她的丈夫,但是再怎么思念也只能埋藏在心里,毕竟整个家族还要她撑起来,尤其是小儿子再次英年早逝,为了两个孙子,为了家族必须要撑下去,所有的情感都是负累,只能埋在心里。
现在终于看到了新的继承人,看到了家族的希望,她也无憾了,只是她思念的那个人又在哪里?本以为此生再难相见,谁知道到几十年前,自己的孙儿从外面带回的一样东西,那竟然是早已经与长子一起消失的那半块长命锁,并且还提到涂山长岄这四个字,这是她念大半辈子的名字,一下子激动过头就昏了过去,醒过来之后连忙追问这件事,得知对方是一个本事不少的女孩,于是。立刻吩咐下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那个女孩。
本来以为凭借青丘涂山氏的影响力与财力,想找个人还不容易,结果几十年过去了,什么音讯都没有,那个女孩仿佛人间蒸发一般。现在自己大限将至了,还能再见到那个女孩吗?还能再见到奇迹吗?
不甘心……怎么也不甘心,上天既然剥夺了她一切,那就剥夺到底才是,现在给了希望,又不给我答案,这算什么?无论如何都要撑着……撑着……
看着自己家的祖母,入气少出气多,年轻的涂山族长是心如刀割,他知道祖母的执念是什么,无奈那个女孩此刻到底在哪里?你快点出来呀,再不来真的……真的……
“长岄……长岄……”太夫人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但依然念叨的那个名字,手紧紧的握着那个完整的长命锁。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仆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大声的说。
“族…族长,人来了,人来了。”那仆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你小声点,谁来了。”那位涂山族长皱着眉头说。
“是那位姑娘……是太夫人想见的那位姑娘来了。”那仆人说。
“什么?!人来了,快…快…快请进来!”涂山族长听到要找的人已经来了,立刻吩咐去请。同时上前拉着祖母的手,语气有点激动的说:“祖母!祖母!你听见了吗?人来了来了,你要撑着。”
话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原来他们要找的那个人,早就到了,几天前就到了,只不过一直在门外徘徊,一直没有进来。看门的仆人早就发现她,一开始并没有理会她,但是时间长了,终究觉得很不对劲,于是就向前询问,谁知道当有人一靠近,只见白影一闪,人一下子就在百丈之外,这速度压根就追不上,无奈之下那些仆人只能返回原处,可是当他们返回原处之后,那苇帽少女又回到原处继续徘徊。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走,你回我又来。来回了好多次,看门的仆人终于死心了,压根就拿这个人没办法,算了,门外又不完全是自家的地方,就随她吧,只要不闹事就可以,毕竟现在的府上经不起有人寻上门闹事。
“你都在这里晃了好几天了?你到底进不进去了?”一个气充满无奈和焦急的声音说。
“我还没准备好,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苇帽少女说。
“唉!都服了你了!”一个趴在他肩膀的狐灵说,都快被气得翻白眼。
“嗯…?!我……”苇帽少女突然用手捂着心口,刚才好好的突然间一阵莫名其妙的心悸,这感觉很是熟悉,当年母亲走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难道有人要走了?是谁要走了?
“你怎么了?没事吧?”狐灵子问。
苇帽少女没有说话而是快步向前往大门的方向走去,看门的仆人看见她走过来,立刻严阵以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天知道这女子是不是过来闹事的?
“我来了,带我进去吧,带我去见那位想见我的人。”苇帽少女快步向前,一手扯掉头上的苇帽说。
“你是……咦?!哦哦……请…请随我来!”为首那个仆人,应该是这群仆人的头,当他看到苇帽少女的模样时,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认出这女子是谁,这就是。族长交代必须要找到的那个人,也就是太夫人必须要见到的那位姑娘。
“快…快…快进去通传!”那人大声的往里面说,里面的很多人也看清楚苇帽少女的模样,立刻就往里面跑,跑着进去通报。
苇帽少女也懒得等他们通传,直接跟着上去,因此就当涂山族长吩咐把人请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大堂前,那报信的仆人看见是她来了纷纷让开。
“二公子!久违了!”苇帽少女快步向前,冲着涂山族长行礼道。
涂山族长连忙回礼,然后让开路,让她进去,此情此景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老人家,听说你要见我,现在我来了。”苇帽少女快步向前就跪在太夫人面前轻轻的问。
“长岄……”太夫人此时的意识还处于混乱状态,嘴巴依然喃喃自语的念叨着那两个字。
“老人家,你是不是认识涂山长岄?能否告诉我,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苇帽少女伸出手,拉着太夫人的手说。
“你是……长岄吗?”太夫人迷糊的眼睛,突然闪出一点光辉,隐隐约约之间,她仿佛看到了长岄。
“我不是长岄。”苇帽少女轻轻的说。
“那你是谁?你跟长岄什么关系?怎么会在你身上感觉到长岄的气息?”太夫人很是激动,挣扎的坐起来,紧紧的握住苇帽少女的手急迫的问。
“涂山长岄是我父亲!”苇帽少女肯定的说。
“什么?!”现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他们都曾经猜想过唯貌少女的身份,但是怎么想也没想到是这种身份,她竟然是涂山长岄的女儿,涂山长岄不是已经消失了吗?
“你是……你是长岄的女儿?长岄……他…他还活着……像……像……你的模样长得很像我的长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太夫人很是激动的说,并伸出手抚摸着苇帽少女的脸,仔细的看,这女娃娃的确跟长岄有几分相似。
“我叫涂山沅岄!”涂山沅岄一边说一边用灵力在虚空中写字“涂山沅岄”!
“涂山沅岄……沅岄……原来我的长岄当年并没有死……他还活着……感谢上苍!”太夫人激动坏了又是笑又是哭,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老人家你还好吗?”涂山沅岄关切的说。
“你还叫我老人家?我是涂山长岄的母亲,你应该叫我什么?”大夫人激动的拉着涂山沅岄的手说,双眼充满迫切之色,她期望听到那两个字。
“祖…母……”涂山沅岄有点生硬的来说,他连爹也没正式叫过,更不要说祖母,生硬是很正常的。
“唉!乖……乖孙女……我的乖孙女……”太夫人抚摸着涂山沅岄的头一脸慈爱的说。
“奶…奶奶!”看到太夫人慈祥的目光,还有亲昵的动作,涂山沅岄从小到大就没有过这样的待遇,曾经的她是多么渴望亲情,但是父母早就不在,满腔热情也不知道跟谁诉,只能深深的埋在心里,久而久之她也忘记了这种感觉。其实此刻面前的这位老人,也就是自己的祖母,所散发的出来的感觉就是那种感觉,这是血脉至亲的感觉,涂山沅岄。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是珍珠,拼命的往下滴,她再也不是孤儿,她有亲人,她有家人,她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