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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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言听着她耍酒疯胡言乱语,皱了皱眉,见她又要栽倒在地,还是伸手扶住了她。
沈盈以为自己在做梦,哼唧了声,颇有几分得寸进尺。
她抓住了那只扶住她的手,口里嚷嚷着“小帅哥,给我摸摸你的腹肌嘛”
她说着还直接伸出了手伸到谢谏言身上胡乱得摸来摸去。
谢谏言意识到她在干什么后,猛地拉开了她还在作乱的手,他的脸上骤然升起了一抹红,逐渐蔓延至耳根。
玉面郎君,耳尖羞得发红,眉宇间透着些微微的苦恼,又有些不知所措。
沈盈在梦中胆子似乎是格外的大,她又摇摇晃晃着要摸他。
已经有不少大臣往这边张望了,谢谏言蹙眉,他微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牵着她从后面慢慢离开了宴席。
御花园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雕梁画栋。
谢谏言把她带到距离最近的一个亭子里安置在那,他则坐在她的身侧。
少女微闭着眼,他心神一动,虚握着她的指尖,放在手心里慢慢把玩着。
他垂眸,总觉得,那带月牙的指尖,甚是可爱。
凉风袭来,沈盈晃了晃脑袋,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好渴。
四目相对,沈盈忽地上前,白嫩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向下一拉,直接咬了上去。
好渴。
谢谏言怔愣地看着她,睁大了眼睛,似是没想到她怎么会如此大胆。
随即反应过来之后,他羞红了脸,惊慌失措地推开了她。
“唔,好疼”
沈盈的背撞到了雕花柱,她皱着眉痛呼了声。
沈盈睁开了仍有些迷蒙的双眼,揉了揉自己的背,这痛感好真实,她有点埋怨,恼怒着瞪着他。
谢谏言听到她的痛呼,忙扶起了她,有点懊恼地为她揉背。
但垂眸对上少女埋怨的眼神忽的气笑了。
明明是她非礼了他,她到底知不知道贞洁对男子多重要?
可少女一无所觉,谢谏言唇边浮起一抹笑。
算了,不跟醉鬼计较。
少年喟叹了声,俯身抱起少女,少女身量不同于别的女子,竟是格外的纤弱。
他紧了紧怀抱,垂眸看去,便见她微微闭上了眼睛,此时少女柔软的侧脸靠着他的胸膛。
这一瞬间,谢谏言觉得自己心中缺了一块的地方,好像被什么填满了,丝丝缕缕地,包裹着那最柔软的地方。
他不由得勾了勾唇,抬步欲走,此时亭子后却走出了一个着墨黑色衣袍气质阴郁的华服男子。
“谢公子”
谢谏言止住了脚步,低头小心地看了眼怀中好似睡着了闭着眼睛的沈盈,才慢慢回头。
他目光冲着那华服男子不冷不热扫了一眼,神情冷淡。
燕祁迟最是讨厌他这种看不把他放在眼中的神情,他上前一步,瞥了眼少年怀中的人,讽笑道。
“谢公子,本殿可是记得你以前可没这般大度”竟会抱着一个欺辱过他的女子。
他记得面前之人曾经沦落到薛城手中,出来后便命人屠了她的满门,何其冷血残忍。
谢谏言嗤笑一声,嘴角不屑的勾起,“燕祁迟,别妄想插手我的事,当然,也别动她”
少年的眸子倏地变得凌沉,语调冰冷的警告着,说罢也没管他那难看的脸色,不紧不慢地走了。
话落,燕祁迟眼睁睁的看着他远去,身侧的手攥紧了些。
他身边的长风见此,大气也不敢出。
燕祁迟愠色渐浓,对,他说的对。
他什么也不是?
他只是一个父不详,母亲不管不顾的落魄皇子罢了。
可心里的怒火却是不断翻涌着,几乎快要喷薄而出,他攥紧了拳头,指关节被捏得咯咯作响。
半晌,他缓了缓神情,在心中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冷静,才慢慢离开了御花园。
……
凉风习习,夜色如墨
马车在府外停驻,一入眼便是两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门上黑色匾额上书\沈府\两个烫金大字,气势夺人。
谢谏言紧紧抱着沈盈下了马车,不紧不慢地走在砖块铺就的小路上,朝着她的院落走去。
此时,月桃还未睡,她百无聊赖的想着小姐什么时候回来。
结果一抬头便见少年怀抱着小姐,她忙上前问,“谢公子,小姐怎么了”
“她只是在宴会上喝多了酒,醉了,睡着了而已”
谢谏言垂眸看着怀中已然睡熟的人,淡淡出声回应。
“好”月桃点了点头,莫名不敢多问,只道,“这已到小姐的院落了,我把小姐抱回去吧”
她伸出了手作势要把少年怀中的人抱走。
谢谏言一侧身躲过了伸过来的手,他有点不想让旁人碰。
但看着月桃疑惑的表情,也知道他的行为有点古怪,抿了抿唇,淡声道。
“我来把她抱回房间吧”
说罢,似是觉得有几分奇怪,他又补了一句,“省得把她吵醒了”
月桃若有所思,跟了上去。
谢谏言轻柔地把她放在了床榻上,怀中的温软一空,让他有些舍不得,不由自主地捻了捻指尖。
而后他俯身细致地为她盖上了被褥,不让一丝冷风钻进来。
因为他莫名不想看到她生病时病恹恹的模样。
……
而此时,丞相府后院内,柳木生端坐在桌前,抿了口茶,神色不辨,不知在想些什么。
烛火明明灭灭,他忽的开口,“丞相呢?这宴会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身侧的正纪听此,恭敬着回道,“主子,你早些歇息吧”
“这丞相大人今夜不回来了”
“啪”茶盏被摔落在地上。
柳木生直起身,面上全然是怒色,“好,好极了!”
“也不知她今夜又被哪个骚狐狸男的勾走了”
正纪大气不敢喘,眼见着他起身走到了妆台前。
铜镜里的男子螓首蛾眉,眉目含情,发间别着一支素雅的木钗,放眼望去,俨然一个清秀佳人。
柳木生却是皱眉,抚上了眼角的细纹,神色冷淡,他还是不若从前。
纵使用了再精贵的脂粉,也挡不住衰老的速度。
怪不得,怪不得,她会与他人被翻红浪。
而他只能在这里日日独守空房。
柳木生攥紧了手,保养得当的指甲陷入肉内也恍若未觉。
半晌,他缓缓吐出了口浊气,眼神忽的变得坚决。
她无情,那便休怪他无义。
“正纪”
“奴在”
正纪凑到了他跟前,柳木生抬手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内拿出了个玉瓶。
“主子,这是?”
柳木生眼神落在泛着莹光的玉瓶上,淡淡解释。
“此为落回,若人长期服用,时日一长,则会浑身无力直至死去”
正纪心里一惊,下一瞬便听面前之人道。
“我需你悄无声息地下入大小姐以及丞相的膳食里”
“这…”
正纪不敢,若被发现,他定难逃一死。
柳木生看出了他的害怕,勾唇一笑,轻声道。
“你怕什么?”
“若被发觉,我保你,更何况这落回无色无味,她们不可能发现”
他语气很轻,仿若蛊惑般,却又暗含威胁。
正纪瑟缩着,但还是抬手接过。
柳木生见此满意的笑了笑,而后似不经意般道。
“我记得你家中姊妹因家贫尚未娶夫?”
正纪不知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便听面前之人道。
“你若办成此事,我便在你原有的月钱上再加二十两银两,如何?”
他轻飘飘的抛下好处,似施舍般,而正纪听此面色一喜。
若是每月皆多二十两,那便可为姊妹筹办彩礼。
他连连点头,“主子,你放心,奴定会办好”
“那便好”
柳木生不意外他的回答,没有看他,只是又抚上了眼角,细细端赏着。
无人可见,窗外一道黑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