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正义？秩序的绊脚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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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支配律者似乎并没有打算直接动手，似乎忌惮于杨宇的实力，又或者是有其他的目的。
其中的一具傀儡降落在地上，与杨宇平视。
“杨宇，我知道你，一个天生拥有伟岸权能的幸运儿。曾几何时的你也是心中怀揣着正义，可为什么，现在的你几乎已经站在了这个宇宙的顶点，仍旧放任不公与邪恶的存在。
你身为凯莎的挚友，天使的盟友却不信奉正义，这是为什么？”
杨宇见对方一时半会没有动手的打算，那不妨聊一聊，正好也可以给爱莉希雅争取些时间，随即将轩辕剑插在地上，坐了回去。
“嗯……你一开口就让我感受到了如同一名稚童般天真又愚蠢的气息。
我很好奇，这种天真无邪，到底是源自于咱们律者本身，还是源自于你基因中的天使模板？
可是我看鹤熙、凯莎也都挺正常的……算了，还是不纠结这个问题了。你说我放任不管，坐视正义不存。
那么请问，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正义？”
支配律者如实开口：“自然是绝对的正义！！”
杨宇敷衍的拍了拍手：“嗯哼，真是有理想的孩子，绝对的正义……
那么你认为，律法代表的是正义吗？”
“当然。”
“可我要告诉你，律法的存在只是为了维持秩序，从来不是为了所谓的‘正义’，你口中的那种正义，不会存在，也不应该存在。
正义，是律法与秩序的绊脚石。”
杨宇托着腮，暗中沟通了一下爱莉希雅，查看搭建与支配权能通道的进度，看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行。
支配想攫取杨宇的权能，杨宇又何尝不想反过来吃掉支配律者的权能。
支配律者对于杨宇的话自然是否定的，脸上出现愠怒之色：“一派胡言！！正义与秩序从来都是相伴的，怎么可能是背道而驰！”
不得不承认，天使一族真的是在自己的外貌基因上下了大功夫，天使一族的小天使哪怕生起气来，也足够令人赏心悦目。
“在很久以前，我和我的朋友养了九只鸡，但令我苦恼的是，这九只鸡中，有一只鸡非常的弱，而且也不会下蛋，还会受到其他八只鸡的欺负。
以至于鸡舍中每天晚上都会有吵闹的杂音，让我睡不好觉。
如果让你做出最符合秩序的决定，你会怎么做呢？”
支配律者蹙眉思索片刻给出了答案：“将弱小的那只鸡单独关在一间笼子中不就好了嘛！”
杨宇摇了摇头：“不不不，你的决策符合正义，但并不能使我的利益最大化，也不符合秩序。
最好的选择就是，直接杀了这只鸡，我已经说了，它又瘦又小，也不会下蛋，没有任何的价值。
这样的它不值得我花费时间去建造新的笼子，我也不愿意因为它的存在，而影响其他鸡的存活。
更不想因为它的终日哀鸣，影响我的心情。
它是没有错，也是受害者。可是为了‘人’的利益，鸡舍的秩序，杀了它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人类社会中，几乎刻在人骨子里的秩序规则。
就如同校园霸凌一样，为什么几乎所有的老师，都会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很简单，因为这样是最符合秩序的做法。
难道老师不知道你是受害者吗？？知道，可谁让你弱呢。
当一个弱者，与一众强者起争执的时候，最能保证秩序的办法，就是站在多数强者的那一边。
站在强者的一边，干掉弱者，是最优的选项。
以和为贵，这四个字几乎所有人都听过，可这并不是什么好的词语。
如果我没有错，为什么要和？
要以大局为重，说的就是：牺牲少部分人，或者是弱者的利益，去保全大多数人和强者的利益。
杨宇在这个世界中，没有复苏记忆，觉醒权能的时候，作为一个孤儿，听到过太多句‘以和为贵、要以大局为重’了。
基本上说出这两句话的人，要么是旁观者，要么是利益既得者，总之不可能是受害者。
任何的规则，在束缚弱者的同时也确实在保护弱者，但不可避免的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规则会越来越偏向强者的利益。
这就是秩序的自然选择。
规则越来越偏向强者，而那些保护弱者的规则渐渐的会消失不见。
因为强者的世界权重远远高于弱者，那么自然，为了维护秩序，只好苦一苦弱者了。
最搞笑的一句话莫过于：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哼哼哼，受害者的自我yy罢了。
这样的日子会不断的循环，直到忍无可忍一切推倒重来的那一天。
也是所有文明，王朝更替走向衰落的原因之一。秩序的终点是混乱，起点也是混乱。
杨宇的话非常的直白，直白到支配律者无法接受，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喃喃自语：“不可能的，正义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正义一定是存在的！！
一定是存在的！！！”
杨宇看着对方的样子，嘴角悄悄上扬，但声音却充满了温柔与悲悯：“正义是不存在的，或者说，适用于所有人的正义，是不存在的。
每个人都有着独属于自己的正义。每个人都在践行着自己的正义。
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适用于所有人的正义呢？”
随着杨宇的话如同魔音入脑一样，几乎所有的支配律者的傀儡都陷入了逻辑错误中。
杨宇的话还是老样子，有对有错。有真有假，而且是真话多于假话。
随着支配律者被杨宇的话语动摇了信念，爱莉希雅那边也终于成功的通过自身作为中转站，链接到了支配律者的权能。
虚数空间内，真理之树的树枝以爱莉希雅为载体，深入爱莉希雅的虚数空间，向着支配律者的权能延伸过去。
现实中，杨宇一步步靠近眼前的支配律者：“你在困惑，你在迷茫对吗？这很正常，你只不过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孩子。
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圆，而我们的存在，就是要不断去尝试画出一个趋近于完美的圆。
来吧，放弃扭曲偏执的思想，回到现实中来吧。
你可以去追寻属于你自己的正义，也可以不断去寻找适用于所有人的正义。
现在，先停下对这个宇宙所有文明的影响，好吗？”
与此同时，杨宇的真理之树的枝丫也已经几乎要触碰到权能。
“不对！！这样的结果，我不接受！！”
一众支配律者手中猛然涌出密密麻麻的丝线，对着杨宇缠绕而来。
一道道丝线犹如有生命的虫子一样，钻入杨宇的肉体，开始尝试攫取杨宇的权能。
这波属于是双向奔赴了。
就支配律者动手的一瞬间，真理之树也借比机会一举将支配律者的权能向树上攫取。
支配律者可以明显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在不断的消失，在不断的变弱。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力量！！我的权能……”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大半的权能已经被攫取到真理之树上。
杨宇试着感受了一下，便将能力了然于胸，低头看着无数悬挂在自己身上的丝线：“牵丝戏？艺术成分很高嘛。
不过，这样的戏曲，由你自己来唱，或许会更好。”
一瞬间！杨宇身上无数的丝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所有木偶头顶上纷纷悬挂着数根丝线。
这些丝线都随着杨宇的意念而动，所有的支配律者，成为了杨宇手中的木偶。
杨宇眯了眯眼睛，拈起一根丝线，尝试性的拽了拽，一瞬间就被拽断了，但下一刻又自动链接上。
“杨宇，是你搞得鬼！”
“哦？这不还能猜到些嘛，看起来脑子不算太笨。”
杨宇轻轻拨动手中的丝线，面前的支配律者人偶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随着权能被杨宇不断的攫取，吞并，支配律者的意识正在渐渐的消失。
“你……这个……骗子……”
最后的话音落下，所有的人偶一并消散。
有一说一，律者们都挺有素质的，不像特斯拉那货，电报星号起手，直接问候对方母亲。
律者骂人最难听的话也就那样了，连脏字都不会有。
支配律者和约束凯莎、小识不同，她的存在更类似于一种意识集群体。
从诞生那一刻起，她的底色就是极端的，无法更改的。
所以杨宇一开始的打算就是直接强行夺取权能，弄死她！而不是像对待小识、约束凯莎那些争取过来。
更何况支配律者这篓子捅的可太大了，短短的时间里，被她玩崩的文明都有大几十了，还有被她直接物理消灭的‘邪恶’文明。
还有间接影响而犯下的过错。
杨宇留下她，那这些文明还有生命不是全都白死了？以后这队伍还要不要带了？
别的文明一看：我们和大哥你心连心，大哥你和我玩脑筋，我用心交你，你拿尿浇我们呐！！
她杀了我们这么多人，就因为她和你一样是律者，这事就免了？？
杨宇要是咬牙扛下了，那更废了。
本来就不是一条心，马上超神宇宙就快被虚数之树彻底完成同化了，这个时候再内讧，崩坏一看直接乐屁了。
事已至此，支配律者只能杀，不能留着。
……
随着支配律者的权能被杨宇收取，宇宙中所有受到影响的文明也开始恢复正常。
最明显的就是天使之城内被软禁的一众天使们。
之前甚至有不少年轻的小天使，认为凯莎已经脱离了正义秩序，想要审判凯莎。
现在没了支配律者的影响，思维恢复正常，一个个小天使跪在圣殿前申请自裁，哭的梨花带雨。
天使彦也从极端的情绪中恢复了过来，后怕的回忆着这几天自己的状态。
那种己不由心的状态，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约束凯莎通过爱莉希雅为媒介，和一众律者对话。
在得知杨宇成功回收支配律者的权能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
蓝星上，被五花大绑，头顶着一个大包的赵信也慢悠悠的醒了过来，一睁眼睛，就看到了葛小伦的大脚几乎要塞到自己嘴里。
“哎呀我c！！！滚远点！！嘶……疼疼疼疼疼！”
赵信一喊，头上的大包就更疼了。
紧接着，葛小伦、程耀文也一一转醒了过来。
无一例外，头上都顶着大包，葛小伦比较特殊，他顶两个，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可谓是头角峥嵘啊！
葛小伦像只大蛆一样在床上不断顾涌着，想坐起身子，结果一头顶在了床板上，头顶的两个大包立刻让葛小伦感受到了久违的痛感。
“啊！！！！！！！！！”
葛小伦猛的坐了起来：“哎呀妈呀，疼疼疼疼疼！！我不都是神体了那，还是融合战士，按理说脸接氢弹都没事，怎么装个床头会这么痛？
唉？信爷，耀文，咱们这是怎么了？”
“呦？都醒了？看起来也都恢复正常了，用不着本教官帮你们物理沉睡了吧？”
门口处，小识手里掂量着板砖，目光在众人身上来回扫视。
小识这么一说，所有人立刻回忆起来了之前的情况。
他们内心的‘正义感’忽然爆棚，险些酿成大祸。
幸亏被小识及时发现，直接将几个人物理下线，然后找杨宇商量办法。
最后杨宇采取时停整个蓝星的方式，维持秩序。
就这样，他们一直睡到了支配律者被干掉。
看着小识手里的不识时务，赵信脑瓜子就嗡嗡的，一想到自己当初还打过这位姑奶奶的主意，顿时就对自己生出敬佩之情。
程耀文看了看小识手里的板砖，忽然问出了一个严肃的问题：“那个，教官，我记得你好像是掌管意识的律者吧？
想让我们下线不就是你一个念头的事嘛。干嘛动用砖武呢？”
小识收起不识时务拍了拍手，瞪了程耀文一眼：“本教官乐意，你管的着吗？”
程耀文秒怂：“嘿嘿那是，那是，不敢管，不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