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禁制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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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再无波折，慕梧灭和孔云在隐息符的掩护下，安全地回到先前居住的院子。
这一战虽然达到了预期目标，但两人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慕梧灭拼尽全力强行施展最高的法术，对自身造成的伤害至少要半个月才能恢复过来。而孔云所中的毒所幸真如那男子所言，没有什么后遗症。在他使用生长术调理了半天后，身体的不适感也恢复了过来。
这一次，孔云算是买了一个深刻的教训：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如果他的反应再慢上一点点，也许就会被飞刀穿心而过。如果慕梧灭不拼着自残杀掉另外那个男子，结局会不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但不管怎么说，这次的收获却是远超两人的意料。灵石二千四百六十块，练气层修士服用的丹药四十九瓶，各种法器十五把，还有许多的灵草及矿石等修仙材料，按慕梧灭估计也可以售卖一千块灵石左右。
这等于是发了一笔横财，要知道，一般的练气层弟子，一辈子都存不到一千块灵石。孔云首次见到慕梧灭时，他身上只有可怜的五块灵石。
虽然两人这次只用了十天时间就制作了八十道一阶符，卖了二百四十块灵石。但这是因为两人的绝佳搭配，才有如此逆天的收获。要知道慕梧灭学了十多年的符，至今制成的符都无法拿到坊市出售。事实上，市场上的一阶符，大部分都是修为达到了筑基的符师制成。筑基符师按正常情况下一天最多制作五张一阶符，除掉相应成本，对筑基修土来说也不算高。不过总的来说，修仙界中，有一技之长的制符师、练丹师、练器师算是富有人群。至于阵师和卦师，就要看个人修为造化，毕竟他们所学不是大众所需，厉害的富可敌国，差一点的可能入不敷出。
经过商量，两人分了灵石，骷髅头给慕梧灭，三把飞刀连同一本修刀阵的书给孔云，其余的东西等拿到坊市卖了灵石后再分。
慕梧灭拿了骷髅头，满心欢喜，当下就拿到房间祭练去了。半日之后，慕梧灭走了出来，将一灰白的骷髅头丢弃至院中，再以灵力将其毁成粉未。
孔云忍不住问道：“怎么了？祭练不成功？”
慕梧灭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看似心情特好。
“那好好的，你将它毁掉干吗？”孔云心下纳闷，他见过这骷髅头的威力，如果拿到坊市售卖，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我要的是其中的至阴之力，它的至阴之力没有了，我还拿着它干什么？”慕梧灭笑道。
孔云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心中一寒，道：“你修的是阴鬼类的邪法？”
慕梧灭一怔，然后笑了起来，道：“你是不是人间正气方面的故事看多了？修真术法无数，只有是否适合，哪有什么正邪之分？我慕家这道术法也传承了千年，按你的说法，我们慕家也是邪恶家族了。”
“只是，你杀人的手段实在恐怖！”孔云讪讪地说道。
“杀人又不是游戏，哪有不恐怖的？”慕梧灭正色道，然后语气一转，道：“你的飞刀呢？祭练得怎样？”
孔云摇了摇头，道：“我还没有祭练呢！我修为低，还不能驱物，祭练了无用。”
事实上，孔云根本就没想要这飞刀。只是慕梧灭说一个修士，怎么可以连武器都没有呢？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虽然经过了两场打斗，确实连武器都没有。又加之慕梧灭非常想要骷髅头，但既然是平分，每人都需要分一件东西才行，他拿了飞刀也是成全慕梧灭。
“你的神识远超过我，驱物主要靠的是神识，你不可能无法驱物。”慕梧灭肯定地说道。
“真的吗？”孔云说着拿出三把飞刀，对着飞刀念道：“起!“可是，他连续念了数遍，飞刀在他的手中纹丝不动。
“怎么可能？”慕梧灭皱着眉头说道。然后他恍然大悟，问道：“你念起的时候，心思是怎样的？”
“我就心想着它飞起来呀！”孔云无辜地说道。
慕梧灭大笑起来，道：“你连最起码的心法都不知道，又怎么能驱物呢？”
“心法？驱物还要心法？”孔云疑问道。
“自然。只是市场上没有单独的心法出售，一般它和功法连在一起。并且心法有优劣，像我们慕氏祖传心法，是推衍术的根基，极其的珍贵。如果你想学，算一千灵石售给你好了。”慕梧灭微笑着道。
“一千灵石？你打抢呀!“孔云惊叫道。
“你可以不买啊！”慕梧灭对孔云笑道，然后语气一转，道：“你知道吗，世间最厉害的法术，就是卦术。简单地说吧，就是推衍之术。修真界的所有术法，都是由推衍之术推衍而来。推衍术的应用，在修真界无处不在。比喻阵法，经过推衍，可以快速布阵或者破阵；比喻丹药，特别是高阶丹药，没有推衍又怎能精细各种配药和火候？比喻功法，因为有推衍而永不失传。”
“你是要将推衍术一起打包一千块灵石卖给我吗”孔云无奈地说道。
“想得美，就算在当今四大门派中，也只有最核心的弟子才能学到真正的推衍术。此术是无价之宝，灵石再多，我也不可能卖给你的。我之所以说这么多，是来论证心法的价值，因为只有最厉害的心法，才能支撑最厉害的推衍术。”慕梧灭认真地说道。
“好吧！看你如此有诚心，我就忍痛出一百灵石吧！”孔云惋惜地说道。多年前的流浪经历，早已养成了省钱的习贯。
“不行，万万不行。”慕梧灭直摇头，接着道：“上次你去坊市也看了，我给你的每种术法价格是非常合理的。要么再给你八折，八百灵石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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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经讨价还价，在慕梧灭死活不肯后，两人终于以五百灵石的价格成交。只是，孔云学了心法，并修练了两天，依旧无法驱使飞刀，但其它的一些普通物件却可驱使。
奇怪之余，慕梧灭认真拿着飞刀用神识试探了许久，最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道：“难道这三把飞刀不是符器，还是法器？”
“符器？法器？”孔云不解地问道。
“世上练气层弟子，大部分使用的是符器。所谓符器，是练器师将制成的一阶符箓加入到武器中，使武器具有灵力，这便是符器。符器里的灵力是有限的，经过多次使用后灵力会耗尽。符器之上是法器，练器师在武器中加入了符文，符文需要以灵力激发，所以持有者需要有足够的灵力。两者最大的威力在于符器最多也只能发挥一阶符箓的威力，而法器不同，符文的威力决定了法器的威力，其中一言难尽，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慕梧灭解释道。
孔云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如果这三把飞刀是法器，那我还能驱使吗？”
“当然能，只是法器分为下品法器，中品法器，上品法器。下品法器需要滴血认主，由于它的原主人以死，它是无主之物，你只需滴血认主就可。”慕梧灭说道。
孔云点了点头，分别在三把飞刀上滴了一滴血，可是以心法操控飞刀时，飞刀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是中品法器？”慕梧灭疑问道。
“什么是中品法器？”孔云问道。
“中品法器，它的符文比较高级，同理承受符文的器材也是比较高级的，所以操控起来相对要困难一些。为了解决操控上的困难，练器师需要给符文加上一层禁制。这层禁制由法器的主人掌握，所以想要操控法器，需要解除被原主人所设的禁制。”慕梧灭解释道。
“那我怎么才能解除禁制？”孔云疑问道。同时他对慕梧灭也保持了高度的警惕，会不会是在套路自己，想要骗自己身上的灵石。
“嘿嘿！你看你的表情，好像我在骗你似的。你在我这里买了这么东西，也去坊市看过了，我有骗过你吗？哪一样不比坊市便宜？破除禁制的方法，坊市需要二百灵石。而我的破禁之法，是最顶级之法，估价超过一千灵石。我们也算生死之交了，原本可以免费赠给你，只是我太穷了，需要大量的灵石，而你却拿着灵石没用。所以我这方法，就按普通的法术价格再打五折，算一百灵石好了。”慕梧灭笑着道。
“一百灵石？太贵了！”孔云摇了摇头道。
“这还贵？如果你以后发现真的贵了，我十倍退还给你。”慕梧灭认真地道。
“以后，哪还有以后。过几天我们分道扬镳，就远不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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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经过一番讨价，孔云又花了五十二块灵石，在慕梧灭那里购买了解除禁制的方法。其实他的内心，也只不过把灵石当做一块普通的石头而已，并不比他过去支付金银购买酒肉更心痛。他基至感到庆幸，能认识这个似乎无所不知的慕梧灭。
孔云神识浸入飞刀之中，依着慕梧灭教的除禁之法，很快地解除掉了飞刀的禁制。当他再次将神识侵入飞刀之时，终于能感觉到飞刀中的神秘力量。只是，当他神识侵入飞刀更深处时，却是一片灰濛濛的空间将他阻挡开来。难道还有一层禁制？孔云把这个疑问告诉慕梧灭后，慕梧灭再次用神识探查后，也不敢肯定。
“法器可以有两层禁制吗？”孔云问道。
“可以。一般情况下，下品法器没有禁制，中品法器有一层禁制，上品法器有二层禁制，极品法器有三层禁制。一般练气后期的天才弟子，拥有驱物的能力后，会用到下品法器。但是练气层弟子，能真正发挥中品法器全部力量的，都是万里挑一的天才。如果这飞刀有两层禁制，就是上品法器，那它的原主人至少是筑基以上修士。我的神识比不上你，还无法探查到第二层禁制。只是你是一个怪胎，神识至少在筑基初期修士之上。只是我卖给你的破禁之法，是最顶级的方法。如果真有第二层禁制，你可以试着看能否解除。”慕梧灭解释道。
孔云看着慕梧灭侃侃而言，内心不禁叹了口气，出身在修练世家的天才就是不同，年纪比自己大不多少了，懂的却不是比自己多一点点。他再次将神识侵入飞刀之内，经过一番仔细辩别，最后确定是一层禁制。经过大半天反复推敲，孔云终于破解了飞刀上的第二层禁制。
“成了。”孔云将三把飞刀上的禁制全部破除后，对慕梧灭笑道。然后他对着飞刀念了一声：“起！”
三把飞刀破空飞出，在空中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护院阵在三把飞刀的冲击下，竟是严重扭曲变形，似有要垮塌的危险。而由于护院阵承受的冲击力无处施放，这股力量延至到地面，整个院中，竟出现许许多的裂缝。
慕梧灭呆呆地望着倒飞而回的飞刀，惊疑地道：“上品法器！你居然还有驾奴它的力量！”
孔云也没想到飞刀的力量如此大，自是惊喜不已。只听慕梧灭又道：“这回你小子可是赚大了！上品法器，坊市售价一千二百灵石左右，所以无论如何，你还要补偿我四百灵石才行。”
“嘿嘿！那骷髅头上次攻击的可怕，远远超过了这三把飞刀。你若是觉得亏了，你把骷髅头给我，我把飞刀给你。”孔云嘻笑道。
慕梧灭呆了一呆，道：“你这是不讲道理，撒赖，、、、、、、”
“等等！”孔云打断了慕梧灭，正色道：“说实话吧！你知道我神识过人，我早就看出来了那骷髅头所含的至阴之力非同凡响，只是我看你喜欢，便没有跟你争。现在你也就不用再来坑我了。”
慕梧灭一时无言以对，讪讪道：“骷髅头给你也没用，你又不是魂修。算了，你不给我也不强求你。”然后语气一变，又道：“只是，你的法器如果没下禁制，任何人都可以使用。并且你使用起来也不会那么顺心，你要不要到我这里买下禁制的方法，一百灵石，绝不还价。”
孔云想到他卖给自己的破禁之法也确实不错，便爽快地道：
“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