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畏威而不怀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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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整顿完毕的李察一行人再次踏上了旅程。
一伙人跑着跑着，已经养成习惯了。
比如说李察，原本虽然是私生子，但也是得到男爵承认的子嗣，生活也是养尊处优。
来到欧云大陆这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不仅仅是皮肤晒黑了一个度，就连大腿内侧都因为长期骑马而磨出茧子了。
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坐上更舒服的坐骑，听说图南城还出售能够和魔兽签订契约的魔法契约卷轴，但上万金币的价格不是李察能够消费得起的。
不过三级巫师就能学习风凌术，天空才是李察想要征服的领域。
出了图南城后，李察带着汉森等人前往珍妮说的集合地点。
珍妮已经带着她的车队等着了。
两百名装备着赤红色盔甲的骑士守卫着车队，整齐的着装和精良的装备一眼就能看出不是绿旗军那样的杂牌军可以比的。
超过二十辆马车，上面满载着粮食和建筑材料，车队后面还跟着上千欧云人奴隶，双手被绳子捆着。
相比李察过去见识的欧云士兵，这些欧云奴隶们明显瘦弱很多，估计在图南城也卖不上什么价格。
“这些奴隶我是准备带回去挖矿的，”珍妮看李察对欧云奴隶感兴趣，对李察解释道。
“蒂特镇旁边就是一个赤铜矿，购买这些便宜的奴隶挖矿，再经过冶炼和锻造之后就可以制成可以承载附魔的装备。”
“所以这次我才招收了四名巫师。”
赤铜？
好像这个赤铜矿在杰夫王国的产量也是很高的，卖不上高价。
所以需要巫师来附魔装备，以此获利吗？附魔装备无论到了哪里都是硬通货，尤其提供给战职者的金属附魔装备。
偏向近战的战职者在使用金属附魔装备的时候时常会产生磨损，毕竟现实世界不是游戏，可以一键恢复耐久度。
磨损过度的附魔装备将不再有附魔的效果。
这也是市场上一直大量收购金属附魔装备的原因。
不多时，其他三名巫师也来到了车队，只是这次伯莎对李察已经没有了昨天的热情。
珍妮也为新加入的四位介绍了蒂特镇的具体情况。
蒂特镇，是图南城西北方向的一个新建成没多久的小镇。
位置实际上就在红旗军驻守的加德兰蒙山脉的山脚下，只是远离军道的位置，早已经成为杰夫王国的占领区。
欧云人虽然被称为土着，实际上大部分欧云人都是生活在平原上，靠着种植农作物生活。
所以蒂特镇从地理位置上也不太可能被欧云人袭击，反而是因为靠近加德兰蒙山脉，时常受到山脉中魔兽的袭击。
蒂特镇则是狩猎袭击的魔兽获取魔法材料和魔晶，只是魔兽也不是软柿子，反而因为拥有超乎寻常野兽的情感和智慧，对影响他们平静生活的蒂特镇袭击不断。
为了蒂特镇的发展，防务官定期对蒂特镇附近的魔兽开展狩猎行动，双方互有伤亡，和魔兽之间的战斗就如此持续了下来。
珍妮没有说出口的是，其实蒂特镇并不受这块领地的主人，法斯特子爵的重视。
蒂特镇的位置太靠近加德兰蒙山脉了，魔兽的频繁袭击也让法斯特子爵找不到太多愿意在蒂特镇定居的自由民。
那里的气候也不适合农作物的生长，一年中只有夏秋两季天气炎热的时候才能耕种，冬天和春天寒流会越过加德兰蒙山脉，冷空气会把土地冻住，时常还有冰雹和暴雪天气。
法斯特子爵不得不接受执政官珍妮的意见，招募巫师制作附魔装备来获利。
……
分发食物的时候，欧云奴隶都会闭上眼睛祷告，感谢欧云大神给予他们食物。
虽然听不懂欧云奴隶说的什么，李察也能猜到肯定是欧云大神收割信徒的信仰之力的方式，八成是感谢神赐的食物什么的。
这么一想还是挺乐的。
欧云奴隶们感谢神赐的食物，但食物实际上是想要斩杀欧云大神，征服整个欧云位面的杰夫士兵给予的。
“这些土着虽然已经成为了奴隶，但是却没有抛弃他们的信仰。”
珍妮似乎很喜欢和李察交谈，看李察又对欧云奴隶感兴趣，于是解释道：“卖给我的那个奴隶主对我说，最好不要干预他们的祷告和礼拜，除了信仰之外，他们已经被训练成合格的奴隶了。”
“哦，没想到欧云大神的信徒竟然如此虔诚。”
李察在另一个位面也成为了神灵，自然对如何收获虔诚的信徒感兴趣。
“说起来也是好笑，这些欧云奴隶，从出生到被我们俘虏之前，一直都过着贫苦的生活，辛辛苦苦一整年收获的粮食，大部分都要上交给欧云大神的神庙，自己反而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但就是这样被压迫的生活，这些奴隶反而对欧云大神更加虔诚。反而是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带着罪孽，需要劳苦一辈子，为欧云大神奉献一生才能救赎自己的罪过。”
李察叹了口气，通过压迫人民来获取信仰之力，不是李察想要的。
“畏威而不怀德，神庙通过限制欧云人的思想和技术上的发展限制了欧云人的思想高度，他们已经被调教成一群只知道信仰的愚民了。”
“想要改变他们，只有提升他们的思想高度，让他们接受良好的教育。”
“畏威而不怀德？”珍妮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些话会从李察一个十六岁的巫师口中说出来。
“若是教好了他们，反而不愿意为我们挖矿了。还是这样就好，专心为我们挖矿，欧云奴隶反而觉得是自己应该受的苦难，说不定挖矿更加卖力了。”
“……”
原来你是比欧云大神更凶残的奴隶主。
那没事了。
说起来自己也要尽快想办法获得更多的信仰之力才行，两年时间晋升三级巫师，感觉还是慢了点啊。
若是被别的巫师知道了李察的想法，肯定要狠狠地朝着李察吐上一口唾沫。
两年时间就能晋升三级巫师还嫌慢，你怎么不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