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不限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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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英收到莲域的国策和印玉后，皇帝大肆嘉奖了前线的将士们，还给参与了这次战争的各个部门都赏赐了丰厚的银钱。
萨屠那和萨里蛮跟随勤王和怀赤入宫，本以为会被关押或是流放，没想到皇帝很是包容，不仅给他们赐了府邸，还封了异姓王，每月发点钱养着。
当然皇帝也提了个条件：不允许他们再回到莲域。
萨屠那父子行着草原的跪拜礼，久久不愿起身。
皇帝也知道不让他们踏入家乡比杀了他们还残忍，于是松了口：“勤王参与西边战事多年，熟知西北地貌和民风，便由他带人主理西北重建事宜吧。”
晟怀悯轻轻碰了碰萨里蛮，暗示他——赶快谢恩。
萨里蛮也觉得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有勤王在，至少他们的人民不会被针对受苦的。
于是强行拉着萨屠那叩谢皇恩。
“谢陛下。”
皇帝见他们终于心悦诚服了，对着怀赤笑道：“怀赤将军，英勇杀敌，救勤王有功，赐黄金万两，宅园一座，赐亲王特权，还有航船三架，还有什么？”
怀赤可不缺赏赐，他的爵位、头衔加一块都能顶上皇帝了，还能赏什么？把皇位给他坐坐吗？
“没有了，谢陛下。”怀赤见他高兴撒钱，也只淡淡地谢恩。
谁成想他倒像是赏人没赏够似的，连人都不知道在哪的蚩参都被赏了一个封号。
“袁赴太医的弟子蚩参，献丹药有功，封为御用炼玉使，赐黄金百两，螺纱园府，离他师父近点。”
袁太医本没有资格在殿内听赏的，可是皇帝高兴，还有什么事是不行的呢？
“微臣替弟子谢陛下赏赐。”在皇帝面前，他难得地严肃鞠躬谢恩。
在场的各位，大部分心里都知道，若不是蚩参研究的疫病毒药，这场仗不会那么简单就打下来，他表面是赏蚩参献丹，实则是在赏他的阴损手段。
可谓打人打脸，杀人诛心。
萨屠那登时怒从心来，被晟怀悯和萨里蛮左右架住，才没让他暴起生事。
怀赤是知道皇帝的性格的，见萨屠那在一旁气急败坏，默默嗤笑了一声。
皇帝也装作没看见他的异样，继续行赏：“大赦各地刑犯，轻罪、快服完役的犯人，都放了，重罪、死罪降格，举国大庆十天，这十天内婚丧嫁娶可不限仪制，让平民们也高兴高兴。”
“谢陛下，陛下圣明。”
口谕宣完还要拟定圣旨，再下发、宣读、执行，中间还得有些时日，这段时间，怀悯也一直呆在探月坊里。
思户羽：“殿下，你天天留在我这里，外人会说你闲话的。”
她在院子里练剑，身姿轻盈，动作流畅，手中的竹剑呼呼作响。
晟怀悯拿了一坛酒坐在一旁，细细欣赏她飒爽的身姿，虽然只是基础剑术和步法，却被她打出汹汹的威势。
晟怀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是姑娘说的吗？”
晟怀悯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却被思户羽接下。
思户羽：“嗯，好酒。”
晟怀悯：“刚热完身就喝酒，一会该醉了。”
思户羽轻轻呼出一口酒气，脸颊很快染上一层红霞，“殿下今日还要跟我比试吗？”
“不比了，打不过你。”晟怀悯笑道。
这些天他看着思户羽练剑总会手痒，两人对练了几次，晟怀悯根本探不出她的武功有多深。
思户羽淡淡笑了笑：“殿下师承怀赤将军，怎么跟我打时，使的尽是小儿招数？”
晟怀悯思索了一下，认真道：“那姑娘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思户羽见他又有坏主意了，欣然顺着他的话道：“赌什么？怎么赌？”
“我们只拼内力，看谁更深，输的那个必须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如何？”
目的太明显了，但思户羽也乐意接受。“行啊，殿下想怎么比拼？”
晟怀悯：“一击震掌。”
这招本来是门派、武馆之间对决时的选择，意在一击之间定胜负，必是拼尽全力打出去的一掌，通常输的一方会被震出人命，赢的一方也会因为内力耗损过重而受伤。
思户羽不知道他是何意，但是她确信晟怀悯一定不会伤到自己，于是点了点头，“好，要换个地方吗？”
“不用。”晟怀悯往天上丢出去一个酒杯，开始运气。
思户羽也深吸一口气，闭目凝神。
酒杯落地一瞬，两人抬掌向对方击去。
思户羽仍闭着眼，向前攻去，霎那间手轻轻拍到了晟怀悯的左肩，居然被晟怀悯直接抓住。
思户羽睁开眼，微笑看着怀悯：“殿下，算谁赢了？”
晟怀悯沉沉地盯着思户羽，握着她的手轻声道：“一直都是你在赢。”
“可是我还没想好要你做什么。”她本以为晟怀悯想赢了她，好天天呆在探月坊。
谁知他压根就没打算赢，“那我只能待在这里等你处治了。”
晟怀悯鼓足勇气，缓缓地把思户羽的手掌拉到唇上，想试探性地亲吻她的指尖，却被姑娘翻手捏住脸颊。
她笑吟吟地开口轻骂一声：“登徒子。”便抽手回屋了。
竟没生气。
晟怀悯见她走远，原地跺脚：“诶呀！我就知道手该抬快点！”
...
泽漆房间里，李凫握着他的手，来回往两边脸上贴。
她喜悦道：“真的有温度了！热乎乎的！你能感觉到是热的吗？”
泽漆身形微微晃动，神态有些僵硬，但还是微笑着点头：“是，能感觉得到。”
忍冬得知那几张她否认过的药方居然真的有效后，感觉有些困惑又尴尬，于是对外只说是凫儿研究出来的，自己只字不提。
所以众人对这副药方感到更为震惊。
义有握着泽漆另一只手叹道：“凫儿姑娘难道真是有行医天赋？”
豆儿也细细观察泽漆，“泽漆哥会不会有别的不适？”
泽漆怀中传来闷响，账房把脸从他腹肌中抬起来，满足道：“果然爱的力量很伟大。”
泽漆终于脱离了那股不自然的感觉，收回手把衣服系上，皱眉嫌弃道：“我只是四肢冰凉，身上又没有变化，你非要抱我做什么？”
账房深深呼出一口气，满足道：“看你生长纹。”
跟生长纹又有什么关系？
李凫高兴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还好忍冬姐日日陪我看医书，光凭我自己根本无法写得出来。”
众人这才知道药方也有忍冬的功劳。
义有也点点头 ：“忍冬在的话确实会更稳妥一些。”
此时忍冬走进院子，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有些惭愧脸红，“泽漆，那药方当真管用啊？”
泽漆束好衣服，点了点头：“本是急症的方子，搭配上之前治疫病的药方，活血化瘀，再加上你写进去的几个慢养的药材，可缓缓解毒，虽然慢，但是稍微起了点效果。”
忍冬听完也高兴起来，“这么多年了，你也真是不容易，可得好好谢谢凫儿，凫儿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泽漆也看向李凫，她有点不好意思：“那个...家中祖父祖母常年患有骨疾，想请一个药方回去给他们治疗。”
众人听完都笑了起来。
账房：“就这点要求，岂不是便宜了这神仙。”
豆儿：“这药方在我们这，可是卖得最好的。”
泽漆思索了一下，开口道：“对症治疗比较好，方便的话我还是跟着凫儿回去，亲自看一看祖父母比较好。”
账房立马接道：“噢噢噢对！是！哪有病是照着医书生的，必须得看了才行，不然不稳妥。”
忍冬也明白了，点头笑道：“行啊，天气暖和起来了疫病也少了，医馆没有那么忙，你就好好给长辈治治病，治好了带二老来州城里逛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