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反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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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谢。
又是专门针对他们店。
除了这黄桔街东头那一家老谢家牛腩粉,还有谁跟他们那么大的仇?
老谢家牛腩粉一碗卖一角五分钱,他们家的牛腩粉卖二角五分钱,老谢家的整整比他们家便宜一角钱,他们不去找老谢家麻烦是老谢家上辈子烧了八辈子的高香了,现在,这个老谢家竟然欺负上门了。
风瑞清也想明白了,顿时脸色变的铁青,因为老谢头还曾经向他请教过怎么洗牛腩,他想着,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事,就告诉这个老谢头。
结果,老谢头转头开了一间牛腩粉店跟他们抢生意不说,现在竟然还让他女儿给那个刘民吹枕头风,来对付他们!
“老谢头以为搞垮我们他们家的牛腩粉就会好了吗?想的倒是美!也不想想自己家的牛腩粉哪样的!如果他们家的牛腩真的好的话,卖一角五分应该很多人去吃,但是事实上却没有什么人去吃。这个老谢头,不好好琢磨一下怎么将牛腩粉做好,尽想这些邪门歪道。”风瑞清铁青着脸说。
李天龙一听,立即就跳起来,说:“我说呢,昨天我看到那个老谢头,怎么觉得那个老谢头的笑容那么古怪。回头我去砸了他的店。对付刘民我没有办法,但是对付老谢头我还没有办法吗?”
“天龙哥,现在不是你混帮派的时候。你不能这样子做。你现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我们店,要是你去砸了人家老谢头的店,人家也肯定会上门闹事的。你们以前混帮派的时候不怕这些事,我们开店可最怕这些事。”风清清吓的赶紧说道。
“那要怎么办?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不成什么也不做,像个弱蛋一样被人欺负上门?”李天龙嘟囔着嘴,气道。
“自然是要做的。老谢头这般不厚道,我们自然要回敬他。不过,现在还不能做。等将那个刘民拉下马,我们再做。”风清清说着。
“那好。”李天龙咬牙说着。
“天龙,你也要像我这样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不能动不动就说去砸别人的店。”风瑞清说着,“万一踢到铁板,谁也救不了你。我们是文明人,要做文明事。”
“我知道的。只是,混帮派几年了,一时也改不过来。”李天龙有些沮丧地说着。
“我们一起努力。我这个暴躁的脾气从小就在有,现在,你看,昨天那个小组长在我的面前,我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翻看我们的后厨,什么也没有做。”风瑞清说着。
陈江在心里嗤笑一声,没有说话。明明是他看着阿瑞的,要不然,阿瑞肯定能立马就冲上去。
不过,现在风瑞清在给李天龙树立榜样,他呢,就不拆他的台了。
第二天,风平浪静,什么事情也没有生。
风家人虽然心里着急,却也明白,此事急不得。
而另一边,刘民去医院里看了陈栩,前天带队的小组长。
“你怎么搞的?怎么弄的一身伤?”刘民气急败坏地说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陈栩住院了,那查封风氏肠粉店只能他出面了。他并不愿意做这样子的事情,这没有安全感。
而穿着一身白衣的陈栩,生气地说:“我昨天下班的时候,被人套麻袋了。当时,我以为只有皮肉伤,结果来到医院里一检查,内腑竟然出血了。”
“谁干的?”
“是风氏肠粉店的人。除了他们,我想不到还有谁会针对我们。”陈栩一动不动地说着。并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一动身子就痛。
他算是彻底是知道了什么叫牵一而动全身。
“他们好大的胆子!”刘民一听,暴怒地说道。
他原本是想捞一笔然后再让风氏肠粉停业整顿的,但是现在看来,不成。得立刻,马上让他们停业!
这欺负都欺负到了他的身上了。
“肯定是他们。我只跟他们有仇。而且,前天去的时候,那店里有两个男人死死地盯着我,要不是我带去的人多,他们肯定立即动手。”陈栩有些心虚,但是脸上却是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他对副局隐瞒了一些事情。他并没有告诉副局他已经告诉那个套麻袋的人是副局对付他。
不过,就算他告诉那些人又怎么样,那些人还能斗得过副局?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斤两。
“哼。我明天就带人去封了他们的店。”刘民冷哼一声,让陈栩好好休息,自己一个人气冲冲地走了。
说做就做。
回到了办公室之后,刘民准备了材料,又叫了几个人,准备明天一大早就去风氏肠粉店里。
而这一边,刘民的老婆秦初在看到了那一封信之后,气的鼻子都歪了。
今天下午放学,她从自家儿子的书包里现一封信,一封写给她的信。她问儿子,儿子却不知道是谁放在他书包里的。
她原本是想撕了那封信的,只是,在动手的那一刻却迟缓了。
她将信的给拆开,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一撕,她将自己的世界撕开了。
这一封信竟然说她老公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叫谢红的女人。信说的有鼻子有眼,由不得她不信。
那写信的人深怕她不信,还将那个谢红的地址给详细地写了下来。
秦初看完之后,火冒三丈,恨不得去生撕了那个叫谢红的女人。
只是,在看到自家儿子那稚嫩的脸庞之后,秦初的火只能忍了下来。
她可以没有老公,但是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儿子才七岁啊。
最后,秦初将信纸给收了起来,准备晚饭。
晚上刘民回来时候,现家里的气氛怪怪的,一向很唠叨的老婆今天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而且,看他的眼光很是愤恨?
愤恨?等他细看,却是什么也没有。
刘民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又不想问,一问,秦初那个女人没有唠叨到天亮是唠叨不完的。
晚上,吃过饭之后,刘民洗澡准备睡觉。明天要去风氏肠粉店找茬,不早点睡觉怎么行?现在可不比年轻那会儿了,一个晚上不睡,第二天还是精神奕奕的。
只是,他刚一躺下,秦初便扑了过来。
刘民赶紧推开她,嘴里不耐烦地说道:“今天上了一天的班,累着呢。”有了谢红那个小女人,谁还稀罕这个黄脸婆?
秦初一听,整张脸都绿了,大怒问:“你是不是在外面的女人?”难怪这一年多来,刘民交公粮的时候,不仅推三推四,而且量少质差!
原来是真的在外面有了狐狸精。
“胡说些什么。快睡,等周末再说。”刘民听秦初这么一说,心里有些虚,只得吼道。
秦初一听,从今天下午就升起的火气顿时就压制不住,喷涌而出,大骂道:“好呀,你真的在外面有女人。”说罢,一把就挠在刘民的脸上。
她的指甲非常地长,这么一挠,立马就在刘民的手上挠出几道伤痕。
刘民痛的“嘶”的一声叫了起来,翻身压住秦初,嘴里吼道:“你又胡闹什么?!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我今天不想要。”
秦初两腿乱踢,两手也使劲地捶打着刘民,嘴里大叫道:“如果你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为什么不想要?!我看你就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所以,这一年来对这事一点也不积极。”
今天下午还有些怀疑,现在,她基本可以肯定了。刘民肯定是在外面有女人了,要不然,以他以前的热情劲,根本不会这样子的。
刘民气极,大吼:“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身材,谁有那个兴趣?肥的都可以榨油了!”
秦初刚结婚的时候,虽然样子很平常,但是好在身材非常棒,凹凸有致,再加上身世好,所以,他才愿意委屈自己娶了秦初,要不然,他那么帅的一个小伙子,又是大学毕业生,娶谁不好,非要娶一个那么平常的人。
但是自从生了孩子之后,秦初就逐渐胖了起来。
起先,不是很明显,尚在他能忍受的范围之内,反正灯一关,能办事就成。
但是这一两年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秦初忽然就像吹了气的气球一样,胖的不成人样。
灯关了,他摸到她的肉,就像是摸到肥猪肉一样,非常地恶心,这让他还怎么办事?
这时,谢红出现了,谢红长的漂亮不说,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就连身材,都比当年的秦初好。这也怪不得他往外展。有了谢红那尤物,他还怎么看得上秦初?
现在,秦实竟然质问他怎么不交公粮,呸,让他交公粮,自己也得让人下的了口呀?
秦初一听,心中的火更涨了,顿时大骂道:“好哇,你个刘民,你竟然敢嫌我胖,你竟然嫌我胖!”说罢,两只手就往刘民的身上招呼。
刘民自然不想跟她多掰扯,他明天还得出门去上班,还得去风氏肠粉店呢,要是被秦初给挠花了脸,明天怎么办?
这般想着,他两腿夹稳秦初的腿,而后利用身高和力气的优势,一把就抓住秦初的两手,嘴里吼道:“你闹够没有?那么晚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不够,不够,你自己做的出来,就不要怕别人说。”秦初大吼道。
刘民气极,加上心里虚,他一只手就抓住秦初的两只手,而后一巴掌就扇到秦初的脸上,出“啪”的一声。打完之后,他也不说什么,从秦初的身上翻身下来,理都理不会被打傻了的秦初,走到儿子房间,反锁上门,抱着儿子就睡觉。
这个臭婆娘,就得给她一些教训!
良久,他们那个房间里爆出一声厉叫,而后是痛哭与怒骂的声音。而这时候,刘民已经睡的死沉了。
第二天,刘民无视秦初红肿的双眼和愤恨的眼神、咒骂的话语。自顾自地洗漱之后,照了照镜子,现昨天被秦初挠的那伤痕淡了一些,心情大好地去上班。
路上还拐弯去老谢家牛腩粉那里吃了一碗牛腩粉当早餐。别的不说,他家老丈人做的牛腩粉真不错,又便宜又好吃。
要不是那个风氏肠粉店,他家老丈人的店也不至于被挤成这样子。吃完饭之后,他对老谢头点点头,老谢头顿时高兴地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吃过早餐之后,刘民就去了单位,叫了几个人,又拿了几个小本本,领着人就去了风氏肠粉店。
风家人正在收拾着店里的东西。
卖完早餐,他们得准备中午的快餐,也得将牛腩给煲起来。
而此时,刘民一行人就走了进来。
他看到风瑞清,鄙夷地看着他手中那块抹布,而后说:“叫你们老板出来,我们是卫生局的。”
风瑞清见状,放下手中的抹布就走了过来。
“我就是。”风瑞清走到刘民这一行人跟前,冷着脸,应道,“你们有什么事?”
刘民将自己那个工作证往风清清面前举了举,嘴里说道:“我接到举报,说你们店铺的牛腩放了违禁的调料去煮,所以,过来调查。”
“请。”风瑞清摆出一个邀请的手势,说。
这群人明显就是过来找事的,他再怎么阻止都没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让他们进去查,看他们能查出什么花来。
刘民示意手下进去厨房那里。
陈江和李天龙等人都出来的了,站在风瑞清的面前。
过了好一会儿,刘民带来的那些人才出来。
“刘局,我们在厨房里看到这个。”刘民这一批人中有一个年轻人手上拿着一包东西。
刘民扫了一眼,大惊失色,说:“你们竟然用了这个东西?!这个东西,放到食物中跟着食物一起煮,会让食物比平常鲜一倍,但是这种东西,吃多了,会让人上瘾。你们竟然放这种东西!”
风瑞清定眼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鲜味料。”
他摇摇头,说:“领导们,你们搞错了吧?我们店里没有这种东西,这东西不是我们的。”
这些也是能人,竟然拿东西过来诬陷他们。
“不是你们的是,是谁的?就是从你们店里拿出的。这证据就在这里,你们竟然不认。”刘民冷笑道,“不认也得认。这么多双眼睛在这里。你们是躲不过的。”
“你们想怎么样?”陈江冷着一张脸问道。他还没有见过那么无耻的公仆呢。
“我从你们店里查出这东西来。你们先交罚款,然后再停业整顿。什么时候开业,等通知吧。”刘民得意地说道。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真是爽呀。
昨天碍于秦家,他只敢下手打秦初一巴掌,却不敢下狠手去教训秦初,今天这么一打,将气全部都泄出来了,真是通身舒畅。
风瑞清的铁瞬间变的铁青,两只拳头也握得紧紧的,他想动手的那刹那,想起了风清清的话,顿时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失控。
刘民见风家人都无话可话,以为风家人被他吓住了,顿时冷笑一声,拿过本子,就开了一张罚款,而后又下拿出一张通知单。
正是停业整顿的通知单。
知晓来者不善,但是没有想到这一来就是让他们停业整顿,甚至更想不到的是,他们竟然拿着印着公章的通知单过来。
陈江苦笑,他们这一次真是得罪了大神,让人恨不得整死他们。
写了罚单之后,又下了通知单,刘民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他们刚出门,风瑞清就一拳就打在那个桌子上。那个桌子被他打的剧烈摇动起来,出咯吱的响声。
看来,风瑞清这一次是气狠了。
“怎么办?”李天龙急道。这张罚单下了,他们最迟明天就得关门了。
这生意正好呢,眼看正是赚钱的时候,是怎么也不能关门的。
“还能怎么办?”陈江没好气地说着,“晚上回去看清清那一边是怎么个办法。她不是说有办法搞垮刘民吗?”
“这帮人,真是欺人太甚。等刘民倒了之后,看我不把老谢头家的生意搞垮。”风瑞清大恨道。这个老谢头,生意比不过他们就使贱招。真是太无耻了。
“别气了,今天的生意还没有开始呢。说不得,那刘民明天就倒了呢,他倒了,跟他的那一批也会倒,到时,哪里还会有人过来管这事?”李小路看气氛实在是沉闷,笑了笑,说着。
“是呀。我们先做好今天的事情吧。等晚上回去看清清那边怎么说。事情哪有那么糟?!”风瑞清说着。
“嗯。”风瑞清他们三人就道,然后就去忙活了。
而那一边,秦初在刘民走后,也快速地往吃过早饭,将孩子送到幼儿园之后,就去了中门区建设路那里。
她循着地址找过去,等看到真的有那门牌号码之后,她就敲门。
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出来一个衣冠不整的,留着大波浪卷的女人。
那女人脸色嫣红,眼角带着媚意,是过来的人秦初哪里不懂,一把就往那个女人的脸上挠去。
谢红一时没有防备,被挠得个正着,她惊叫出声,“你是谁?!你为什么挠我?”
秦初却是不管她,一想到刘民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而打她巴掌,她就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她大喊:“打的就是你这个贱人。让你偷别人的老公,让你贱!”说罢,双手就挥舞着上前。
只是,谢红又不是一个傻的,会站在原地等她过来打,她立马就往屋里退去,尖叫着,“民民,你老婆我被人打了。”
秦初一听,立即火冒三丈,拿着自己手上的坤包就往谢红的头上打去。
民民?!
她和刘民再亲密的时候,她也没有喊过刘民为民民。
而且,听眼前这个贱女人这么说,民民,难道刘民今天没有去上班,而是跑来这里鬼混?
秦初一边往谢红身上打一边往里面走去。
刘民真的在这里。
今天去了风氏肠粉店之后,他将事情交代给下面的人,然后自己坐了单位的公车就过来谢红这一边。
除了邀功之外,还想一亲芳泽。
结果这刚想入巷,就有人过来敲门了。
而且,谢红还被打了。
刘民觉得自己要炸了。
他将衣服一批,就跑了出来,想要教训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只是一出来,他就傻眼了。
秦初!
她怎么来了!
秦初一见刘民,也炸了。
她啊呜一声,拿着自己手中的坤包就往刘民那里冲过去。
噼里啪啦地往刘民身上打去。
“好呀,好呀,你竟然背在我在外面包女人!还为了这个女人打我!”秦初一边说,一边打,一边哭。
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刘民惊呆了,动也不动地站着任她打。
秦初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她是怎么知道他在外面包着女人的?
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一时之间,刘民呆住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地任由秦初打着。
他想不明白,也还没有等她想明白了,又来了几个人。
刘民定眼一看,却是自己的死对头。
梁少锋,还有几个科长,都是局里的人。
梁少锋一进来,看到眼前这情况,也呆住了,不过,他反应很快,上下扫了屋里这三人几眼,笑呵呵地说着:“刘局,看来我来的时候不对。”
昨天他就收到黄局给他的那封信了。
那一封信简直就是雪中送炭。他正愁没有一个好理由对付刘民,黄局就将那么大一把把柄送过来。
他原本是想今天就将事情禀报给局长的,只是,来到办公室不久,就看到刘民出去了,他一打听,这才知道他去封别人的铺子了。
这种事情刘民以前也没有少做,只要不过份,他们都不怎么管的。
只是,等那一批人回来,刘民还没有回来。他一问,这才知道刘民有事去办了。
这会儿,哪里有什么事?
肯定是去她那个二/奶那里。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梁少锋把握住机会,叫了他那派的两个人,又叫了局里中立派的两个人,坐上车,就往这边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