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查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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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过多久，禁卫们就迅速地搬来了十几块青砖，并向刘胥禀报：“大王，砖块已经准备好了。”
刘胥看着这些沉甸甸的青砖，心中暗喜。这些大青砖可比现代的红砖要厚实得多，更适合用来惩罚人。于是他吩咐道：“既然砖已经到了，那就给我们的苏黄门好好垫一下吧，免得他坐着不舒服。你，快去用绳子把苏黄门的腿绑紧，然后用力按住，千万别让他有机会站起来。还有你，去把砖垫在他的脚底下，多垫几块让他感受一下舒适的感觉。”
很快，两人就将苏中紧紧地绑住，甚至还体贴地给他的腿上绑了一根木棍，以免他的腿弯曲变形。当第一块青砖被垫到苏中脚下时，他依然不屑地嘲笑：“就这样？我真是太舒服了，西秦王难道是想让我坐得更舒服吗？”
刘胥并没有理会他的狂言乱语，而是继续下令道：“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没有眼色呢？苏黄门似乎对现在的待遇并不满意啊。再加上两块，一次性加两块。”
说完后，刘胥笑眯眯地盯着苏中，手里不知何时取下了腰间的玉佩，正在悠闲地把玩着。苏中看到刘胥的淡然表情，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久居深宫，什么样恶毒的刑罚没有见过？区区几块青砖而已，又能把自己怎么样呢？
禁卫们乖乖地听从命令，将苏中的双腿高高抬起，然后一块接一块地往脚下加青砖。每加一块砖，苏中都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和痛苦。当加到第三块时，突然的撕裂感让苏中再也无法集中精力去思考其他事情，他努力挣扎着试图将双腿挪开，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移动。
就在这时，身旁的禁卫非常有眼色地帮助他按住双腿，使他完全无法动弹。这使得苏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开始后悔自己的行为。
一旁的上官桀、金日磾等大臣看着眼前的情景，眼角忍不住直抽搐。他们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看似简单的刑罚竟然会让人如此痛苦不堪。
丙吉作为廷尉，可谓是见多识广。然而，这次见到如此简单易行的刑罚居然有着如此强大的威力，他不禁对这个刑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他出于职业习惯，开口向刘胥询问：“大王，此刑可有何说法？”
看着丙吉两眼放光的眼睛，刘胥谈性起来，十分热络的向他介绍到:“此法寡人称之为老虎凳，最好用长凳的一头竖直安装着一根木桩或者木柱，木柱与长凳的夹角呈垂直。
用刑时需要在受刑者的脚下垫砖头，所以长凳的另一端会事先放几块砖头。讲究的老虎凳上还附带皮套，用来捆绑固定身体和大腿，脚下砖头用的是青砖，还有专门夹住膝盖、小腿施加重压的木棍，寡人管这个叫无情木。如果将老虎凳制作成的木柱呈十字状，架子两端有铁制锁扣，可以将受刑者的手腕固定在架子上，十字架的交叉上端位置正好对准受刑者的脖子，这里也会附带系上绳索，用来缠绕勒住脖子。
可惜今日有些仓促，不然也不用如此麻烦。”
丙吉听的一脸兴奋，其他三人则是面有不虞，尤其是上官桀，脸色更是难看。他如今可是身负罪责，如果让他也去体验一下那种痛苦，恐怕会被活活疼死。
丙吉与刘胥的对话仍在继续，只见丙吉激动地搓着手，问道：“板凳？臣知道，是大王所发明，如今长安多有此物。但是不知长凳如何形制？”
刘胥好久没有遇到像丙吉这样求知若渴的人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为人师的冲动，他兴致勃勃地解释道：“这长凳啊，和普通凳子同样形制，一般半人高，一扎宽，比腿稍长。西秦蒙学、县学都广泛使用，一张凳子可以坐两个人。不仅适合坐着，将人放在上面打板子也会更疼呢。现在西秦监狱里已经普及了，丙廷尉有空的时候可以来西秦看看，寡人还有不少新花样呢！”
除了丙吉偏殿里的众人集体打了个冷颤，以前怎么不知道西秦王擅长刑罚，酷爱折磨人？
众人一脸惊恐地看着这个坐在高位上的男人，他们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王爷，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对刑罚有着特别的兴趣和专长。
只有丙吉乐呵呵的拍着马匹，“大王臣恐怕不行了，但是大王归国时可否带上几个廷尉府的刑吏，让他们学学西秦的先进经验？”
“这有何不可，寡人给你说哈，这老虎凳不过最低级的刑罚，现如今西秦有不少好用不贵的刑罚，什么木驴呀之类的。尤其太医院那群人，啧啧啧，那个发明呀，本王都叹为观止！”
“不知是何刑罚，大王都能惊叹？”
“千刀万剐可曾听闻？”
“臣孤陋寡闻了，意思懂，就是不知如何做到的？”
丙吉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道：“那要怎么做呢？”
“太医院之前接到军方要求更好的金疮药，于是在犯人的身上试验。恰好下面郡县送来一个侵犯杀害数十幼女的印度人…”
“啊啊啊~大王饶命啊，小人受不了了，您要问什么小人都说，都说！”
愉快的谈话被苏中的求饶打断，刘胥厌烦的挥手让禁卫将他嘴堵住，“这厮好没眼色，左右把他嘴堵住，别打扰我和丙廷尉探讨！”
“喏。”立马有禁卫上前给苏中嘴里塞上破布，听不到聒噪声的刘胥开心的对丙吉说道：“来来来，咱们继续说。那人犯送去太医院后，负责拿他做试验的大夫家里小妹曾经就被侵犯过。知道此人是因为何事送来后执意只在他一人身上做试验，同僚拗不过他便同意了。”
“后来呢？”丙吉好奇地问道。
“那大夫直接用刀割开那人的动脉，让他流血不止，然后再尝试各种方法止血。最后发现一种草药可以止血，但不能完全止住。后来又发现一种叫白药的东西，敷上去能迅速止血。”
“这大夫倒也心狠手辣。”丙吉感叹道。
“是啊，所以这白药很快就在军中流传开来。”刘胥得意地笑道，“不过我觉得这故事还有更有趣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