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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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知道，不过没深入研究过。\阎解成摇摇头回应。
陈生动了动嘴唇，暗自想：难怪你的钱包总是瘪着，这样的常识都不知道去询问？
“像你这样的做粗重活的，可能会有一些灵活性，费用不需要太高。\
“但如果你想找到轻松些的活，那么代价就高了，起码要一百多。\陈生提醒。
“不清楚我们店具体的价格标准，但我肯定它不会比正规岗位更便宜。\他又强调了一遍。
“天哪？这么贵？”阎解成更加惊讶了。
“毕竟，做临时工也可能有变成正式工的可能，到时候可能还需要再花费一些钱。\陈生解释，尽管如此，这相比直接购买职位还是合算。
“并且，正规岗位在副食店并不是谁都能得到的，你懂的，”他补充说明，“很多人抢破头皮也不一定。\
阎解成就像是被压了一肚子气，抱怨道：“我一直想买个正经工作，但我爸不愿意掏这份钱，他希望我能等到转正的机会，但是那个时间我怕是看不到。
每天搬运物料，我都快撑不下去了。\
“那就耐心等待吧，现在待业者很多，既然有了这个职位，就要坚持干好。
如果轻易放弃，下一个机会说不定什么时候才会出现。\陈生以诚恳的口吻劝告。
“那照你说，我们店的临时工不用花钱就能应聘成功吗？”阎解成试探性提问。
一听到这个问题，陈生明白了阎解成与他父亲一样，总想捡点儿便宜。
“你可以试试明天报名，但我也不太确定。\他开始含糊其词。
“你自己为什么弄不到临时工名额呢？”阎解成追问不舍。
陈生微微一笑：“实话讲，在我们店，包括店长和主任都没能力安排这些。
你觉得我真的能办到吗？”
“哦，这样看来。\阎解成一副震惊的模样，显然是装的。
陈生心想，这家伙恐怕和他爸一样，不管有没有希望，先试一试再说。
“唉！就先这样吧，过几年看看转正机会再说。\阎解成感到从陈生这边没有希望，只好无奈接受。
“你何不与你父亲开诚布公地谈谈，说服他投资一份正式工作给你，这样每个月再多给他一些钱，对你来说其实是有利的。\陈生建议。
“你算算看，一个正式的工作每个月能多拿二十八块，一个职位大约价值四百左右。
如果每月向你爸支付二十块，两年就是四百八十块。
每月自己还有剩余的八块零用，明显比你现在做临时工赚得多。\陈生为阎解成细致盘算起来。
阎解成都愣住了，尽管家人可能学习成绩不理想，但在账面上他们的智慧绝对是顶尖的。
过了片刻，他用力拍了一下大腿：“没错，我去和爸爸好好商量商量！”
虽然阎家有一定存余，但可能是出于某些考量或过于小气，让阎解成的工作之事并未迅速落实。
陈生心中暗自揣测，阎解成能否从那位铁公鸡般的阎阜贵手中捞到那笔买工作的钱还是个未知数。
回忆起在后来的大事件里，阎阜贵宁死也不肯舍弃财物的态度，真可谓是视财如命。
“爸，你的要求太狠了吧，这简直和我全额上交薪水没什么区别。\阎解成忍不住抱怨，“我倒不如直接全部交给您算了。\
“太过分？你连借钱的地方都没有，去找院子里问问看谁会帮助你。\阎阜贵气势汹汹地说着，显然觉得自己占尽道理。
“但是，您这样即使我去上班了，和现在一样，而且只多了每月一元，那我能干什么用？”阎解成感到无奈，父亲阎阜贵的精明计算让他佩服无言。
“这样已经不错了，你去找人看看会有谁无端借钱给你。
我不只帮你出钱，还负担你衣食住行。
你难道不应该感激我吗？每月给你两块钱已经是恩惠，工作是我帮你争取来的。\阎阜贵坚定地回应道。
“是，工作是您的功劳，但我实际付出劳动。
怎么能每月只给我两块钱，还剩不了三百？”阎解成眼眶泛红。
“两块钱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阎阜贵几乎不情愿留这些钱给阎解成。\等你债清偿后，住在家里还要支付住宿费、餐费，还有我和 养老费，除非你自己搬出去单独生活。\他的脸严肃至极。
听到这里，阎解成脸色惨白。
他还未确定能否找到工作，即便得到了，稳定岗位也并非易事，他得找到乐意出让工作的人。
“爸，咱们商量一下吧，您这些条件太严苛了，我真不能接受。\阎解成恳求道，求助于一旁静静观望着的母亲。
“爸爸说得对，还给你的两块钱也是我们供应你的。
你在家里吃穿用度全是我们提供的。\三大妈出奇地没有站在儿子那一边，反而附和着阎阜贵。
“直到你还清借款，住我家就得交生活开销。
至于我和你的妈，养老问题也由你分担，除非你选择离开。\阎阜贵再次重申其条款。
阎解成语无伦次地听下去，工作尚未有着落，未来的薪水只剩那么一星点，还要每个月再付五元给家中。
“爸，我理解养老费可以考虑，但我希望我们商量一下，三年未免太漫长，我两年内可能会成家。
那时候总需要有些钱准备。\阎解成试着谈判减项。
“结婚不会改变什么。
反正你要在家里，有什么可慌的，婚礼费用自然由媳妇负责。\阎阜贵显然对此理直气壮。
“陈哥，你觉得我爸是不是太过严苛，要求太多？”阎解成来找陈生诉说自己的困境。\这个……”陈生沉吟着，他明白现在的许多家庭中确实有这样的情况。
在当今社会，许多年轻人每月都将大部分薪水交与父母。
特别是在乡村环境中，经济权力多操纵于父母之手，子女仅能得到少量零花钱，除非成婚 另谋生活。
然而阎氏一家似乎不同寻常，他们注重明确账目，在每笔支出后都要求得到回报，即使至亲之间也是如此。
“哎，一开始我想只要给他每个月二十块也愿意承受。\提到这个问题，阎解成不由发出一声叹息。
“此事你需要和你爸好好聊聊，父子间还有什么不能敞开心胸沟通的。\陈生尽可能给予鼓励性的安慰。
“我家这个...哎，情况特殊，你不会理解。\阎解诚无可奈何地叹气道。
他突然开口问道：“小陈，你现在手头紧吗？如果你肯把钱借给我，我可以每个月还给你，利息可以再多给一些。\
陈生长叹一声，原以为是单纯地前来安抚阎解诚，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别往多了想，我的工资一个月也就二十多块钱，留出五块供父母养老，剩下的勉强够填饱肚子，我还想着攒点儿钱几年后娶妻，自己都没余裕呢。\陈生解释他的实际状况，虽然略有存款，可并不足以借贷给他。
“你不是在学医吗？都快两年了吧，怎么不挣点钱？”阎解诚带着疑惑问道。
这让陈生产生了些许尴尬，阎家人真会精明计较，居然把他的私事都查清了。
“想哪里去了，我又不是在药店挂个牌子的大夫，你什么时候看过我去给人看病？过去院子诊所看诊，都是义务帮忙的，有拿过诊费么？”陈生解释道，即使出了院子，也是跟随师门出诊，跟他本人关系不大。
“那样看来，你辛辛苦苦学医岂非白忙活？还不捞着一分钱？”听到这里，阎解诚对这个不挣钱的职业失去了兴趣。
“这样说可不太对，学医虽不能拯救所有人，却能养身保健，长命百岁不好嘛？”陈生随口回应，敷衍地聊了两句。
“也对，你看那些老中医，个个都很长寿呢。\听到这里，阎解诚仿佛懂了一些。
“学习医学纯粹是为了消磨时间，我现在食品店的工作反而轻松愉快，更自在，还有收入。\陈生命名原因，显得坦诚直率。
“没错，你是幸运儿，遇上这么个美差。
唉！”阎解诚流露出几分艳羡。
“都是运气好使然，谁能预想破旧的货栈会变成为副食品商店，这就是命数使然。\对于命运之说，陈生深感认同。
“那你究竟该怎么做，还是个问题啊。\阎解诚又一次陷入困惑。
“恐怕没办法了，你身边有没有能信任的钱袋子朋友？”陈生活络地问。
阎解诚摇摇头表示无望。
“在咱院子里能找到可以贷款的熟人吗？”接着再问。
阎解诚又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你还得和你老阎叔好好谈一谈。
你是他的孩子，他会不照顾你的吗？”见状，陈生给出了建议。
“可他是强硬的态度，不肯跟我讨价还价，感觉亏大了。\阎解诚心有不甘。
“好好谈谈嘛，父子之间还能有什么隔阂呢？”
“唉，容我想想。\终究，阎解诚失望叹了口气。
对于阎家的问题，陈生并不愿插手。
平时他们间的些许争执和拉拢好处都有特定的目标——陈生可不是空手套狼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