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砸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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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培神色微顿,随即问道:“我能看见吗?”
陈已矣有些意外的看向他,这个回答让她没料到。
正常人知道自己被鬼缠了,第一反应应该是怎么除掉这个鬼吧,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能不能看见。
看倒是可以看的,不过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让平常人看的。
万一将人吓到了先不说,没看见的人即便是遇见了都是保持着一个半信半疑的态度,若是真看见了,只怕从此要怀疑人生了。
人不能太过执着鬼怪的存在,不然阴阳平衡就被打破了。
但郭培算是个例外。
他身上的恶灵太过凶恶,又来自海外,若不弄清楚这恶灵的来历只怕是很难送走。
让他看一看也好,说不定那恶灵是他认识的。
“你确定要看?”
还是要确认一下,要是吓出个好歹来,她可不负责。
郭培犹豫了下,点头。
这块佛牌上有太多让他好奇的秘密了,或许看一眼能解开他的疑惑。
“看!”
“行” 陈已矣朝他伸出手。
“一万。”
郭培眼眸微睁:“看一看就要一万?”
陈已矣不耐烦的冷哼一声:“你以为是菜市场的大白菜想看就看呢?我开眼的东西来得可不容易!”
她这柳枝水可是用牛眼泪泡的,还不能是平常的牛眼泪,得是在牛悲伤至极的时候流的眼泪,那可是很难找的!要知道她每次收集可都是费了大劲的。
郭培不知道开眼用的是什么,但想来确实应该是不常见的,不然岂不是人人就能见着鬼了。
“行,我扫你。”
陈已矣掏出手机,点开收款码。
郭培扫了一万过去。
收到钱后,陈已矣没急着让他看,而是将拿起那块佛牌扔到了地上,对着那块佛牌大喝道:“出来!”
郭培看着扔在地上的佛牌有些肉疼。
一百万多万呢...
两人盯了佛牌几秒,佛牌没有动静。
郭培不解的看着陈已矣。
陈已矣想了想,问他:“送你这佛牌的人在哪个国家?”
郭培回;“泰国,怎么了?”
“泰语的出来怎么说?”
“?????!”
陈已矣学了一下,对着佛牌大喝一声:“?????!”
这声响一出,就见那佛牌中冒出一阵黑雾,接着黑雾在半空中慢慢形成一个人形。
是刚刚在河里出来的女鬼。
刚被陈已矣用血打伤了,此时它正恶狠狠的盯着陈已矣,眼神怨毒凶恶。
“看你妈看!”陈已矣骂了它一句,但见它半点反应都没有,这才想起它听不懂,又暗唾了一句。
接着从包里掏出柳枝水。
郭培被她这么突然的国骂给搞得怔了一下,视线看着那块佛牌,呼吸紧了一下。
“闭眼。”
陈已矣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他转头看向她,下意识的闭上眼。
接着眼皮一凉,一阵冰冰凉凉的液体抹在了他的眼睛上。
“睁眼。”
郭培依言睁开,入眼的还是陈已矣的那张脸。
但跟平时不一样,此时的陈已矣身上在发光,源源不断的光芒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灼目又刺眼,跟个太阳一样。
“你居然,会发光”他不由的低声开口。
陈已矣一愣,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发光?”
她开眼后只能看见别人,看不见自己,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的样子。
郭培对上她的视线,心里突然说不清的一阵慌乱,没来由的让他躲开了眼神。
他将视线移到佛牌的方向。
恶灵入眼那一刻,没有思想准备的他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陈已矣站在他身边的,正在拧手中的瓶盖,被这他后退时的手臂一扫,手里的瓶子飞了出去。
“操!”
陈已矣伸手要去捞,但还是迟了,玻璃瓶子在地上碎了一底,里面的液体尽数流在了地面上,只剩下一根带叶的柳枝躺在玻璃碎片中。
“郭培!我操你大爷!”
郭培还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声怒骂伴随着陈已矣的巴掌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还没从恶灵带给他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就被陈已矣劈头盖脸的一顿打骂。
这骂声让郭培的火气也有些上来了。
因为,他真的有大爷,而且从小是他大爷将他带大的。
听不得别人这么骂他,让他一时忘了心中的害怕,一把擒住了陈已矣。
“你疯了吗?”
陈已矣是疯了,快要气疯了!
吃饭的家伙被他给砸了她能不疯?
这人是专门来克她的吧?从遇上他后就没一件好事。
“疯你妈!放开老子!”
郭培皱眉看着沉着一张脸的陈已矣,气道:“能好好说话吗?张口闭口都是脏话,一点女人样都没有”。
陈已矣笑了。
女人样?
她什么样还轮不到他来评判!
本就看他不顺眼,这下她彻底的火了,抬脸看着郭培,冷声道:“郭培,你想死吗?”
郭培闻言,不屑的勾了勾唇角。
难不成她以为她还能再撂倒他?
见他眼神中带着些不屑,陈已矣朝着她露出一笑。
猛地屈膝踢腿,一膝盖狠狠的抵到了郭培的档上。
郭培吃痛,松手放开了他,弯腰捂着胯间蹲下了身,单膝跪在了地上。
剧痛让他现在短暂的丧失了反应能力,他现在一心只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她这一脚给踢废了。
陈已矣站到他的身前,俯身靠近他,伸出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这是一个带着羞辱的姿势,一个以绝对的上位者之姿看着被她捏在手中的囚徒的姿态。
“郭培,既然你这么想死...”
说着,她放开他的下巴,抬手在他的头顶上拍了拍,跟拍狗似的。
“明年,我会去你的坟前给你上炷香的!”
说完,她拎着包走到佛牌前,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起身走了。
在她的手触碰到佛牌时,恶灵也砰的一下消消失了。
留下痛得脸冒冷汗的郭培还单膝跪在原地。
缓了好半天,那股剧痛的劲才慢慢的下去。
郭培皱着眉站起身,湿漉漉的外套下摆,膝盖上,全是被沾湿了的灰尘,一身狼狈不已。
他沉眉望着陈已矣离去的方向,暗自咬了咬牙!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