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做好了一切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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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护,“参事大人好雅兴啊。”
江童,“将军多虑了,也并非是我有什么雅兴,占山为王,自然是以武力为尊,但是毕竟和战场厮杀不一样,所以...
我也想清楚的知道,我这几个手下,到底能不能带兵打仗,毕竟这和占山为王,是两码事。”
狄护,“参事大人,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毕竟此次不同往日,流求与我天朝多年,并无往来。
我等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今如何快速训练出一支水师,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江童这才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那就按照将军所说,将军不是说,此番还邀请了知州大人,还有泉州水师兵马督监。
只是为何不曾邀请知府大人,毕竟现在我们在泉州的地界,不管如何,都要告知知府大人才是。”
狄护,“本将军已经见过了泉州知府,而且朝廷的旨意早就已经到了泉州,此次攻占流求,并非是在泉州境内,只是要借调泉州的兵马。”
狄护话音刚落,帐外便有小兵前来汇报,
“禀告将军,泉州知州,并泉州水师兵马督监到了。”
狄护赶紧起身,“快快迎接。”
随后便带着江童等人,来到帐外迎接二人。
其实说起来,狄护可是朝廷钦点的大将军,更是因为铲除反贼,直接成为四品大将军,这个时候,正直天下太平,不少将门之后,都在天下各地担任兵马督监,在州县为官。
能在边境为将军的,那都是出身寒苦的,曾经的武将之首,也不过是当朝二品,而且并非武将,是为朝廷右丞相。
此时朝廷只有一个大将军,那便是天下兵马大将军,杨奉臣。
其余便是忠武将军,现在镇守边境的都是忠武将军,这其中,正四品的除了狄护之外,还有几个。
武将上升到正四品,再往上一步,那便是武将之尽头了。
那便是从三品镇远将军。
但那都是皇亲国戚,有没有真本事,谁又能知道呢?
所以此间最大的,整个泉州地界最大的,便是忠武将军狄护,而且狄护还是带着圣旨来的。
这个分量可想而知。
虽然文臣武将分量不同,不过既然是带着圣旨来的,那边是最高的掌权者。
所以狄护完全没必要出迎。
但泉州又有些不同,按理说,泉州知府为泉州本地,最高的掌权者。
但是因为泉州地理位置不同,所以除了州县的知州外,还有水师兵马督监。
三方势力盘踞在泉州,而且此时需要泉州水师兵马督监协助,所以还是要迎接一下。
待到将二人迎进大帐,四人分席落座,泉州知州于良开口询问道,
“将军,这位是?”
泉州知州于良还有水师兵马督监令狐东一起看向了江童。
这也难怪,江童到泉州,并没有通知任何人,尽管江童威名远播,但是江童实在是太年轻了,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嫩的出水的年轻人,居然会是剿灭十数万大军周圣的人。
对此,江童也只是付之一笑,对于这样的质疑,江童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还没等狄护开口,江童便开口说道,“不才在下,正是剿灭反贼周圣的江童,蒙圣上错爱,敕封在下五品中正参事。见过二位大人。”
于良和令狐东居然是同一时间回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是狄护率先开口说道,
“二位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当初本将军也不敢相信,此人便是剿灭反贼的江童,太过于年轻,就连本将军,也...哈哈哈,不过这的确是货真价实的,朝廷敕封的中正参事,不必怀疑不必怀疑。”
话说至此,二人这才站起身来,对着江童深施一礼,于良先说道,
“大人勿怪,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不识参事大人,还请大人原谅。”
令狐东也开口说道,
“是啊大人,我二人实在是没见过世面。”
江童也站起身来,对着二人深施一礼,随后开口说道,
“不必如此拘礼,你我皆在朝为官,同为朝廷效力,何须如此。”
“是是是。”
三人互相道礼之后,这才缓缓坐下,但于良还是有些问题,于是开口询问道,
“大人,下官只知道狄将军率领朝廷大军前往泉州,却并不知道参事大人早已到此。难不成...”
说到这里,于良才想起来,这个江童,可不只是朝廷的五品中正参事而已,这个中正参事,可是阿含府的参事。
那阿含府是干什么的,小小的知县都清楚,他于良又怎么会不知道。
于良话音刚落,不只是于良自己,就连令狐东都有些动容。
说的是啊,阿含府向来督管天下的官员,从上至下,并无例外。
除了皇城之内,天下官员只要被 阿含府盯上了,那基本不死就残。
而他们作为泉州的官员,手下无数人马,如此大的事情,他二人居然都不知晓,先不说这江童偷摸前来泉州,是否监督官员有差错。
但凡江童在泉州出了什么事,知府往下,没有一个人能逃得过去。
不死也要脱层皮。
大帐之内又是一片寂静,半晌之后,江童这才开口说道,
“两位将军不必担心,并非是我带着阿含府的命令而来,只是我这个人实在不喜欢,狄将军每次都是大张旗鼓,而我向来喜欢清净一些。
而我独自前来,安全问题,你们也不必担心,我身边自有护卫,而且...我是以商贾的身份前来,也不会在路上出现什么问题,大不了就是被周边的土匪光顾...”
此话一出,二人冷汗直流,还是于良率先开口说道,
“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泉州地界,虽然海域还有些不安全,泉州境内可是安全,别说什么土匪,就连小偷小摸都不存在,泉州知府仁政爱民。
令狐将军负责泉州附近的海域,近年来泉州的渔民也不会担心,而我负责泉州境内的安全,即可保证本地老百姓无忧。”
江童,“两位将军不必紧张,我此番前来,也不是为了找你们的麻烦,刚才也不过是句戏言而已。
泉州民风淳朴,百姓生活富足,就算我是带着朝廷的旨意来的,也没有理由说个不是。
另外,眼下最重要的并非是这等事,而是要出海,攻占流求岛国,二位将军乃是泉州本地驻军,想必对流求的情况比我二人要清楚得多。”
虽然听到江童这样说,但是这二人心里还是在打鼓,阿含府,有权监督天下所有的官员,而且还是偷摸来到了泉州,虽然不知道阿含府有没有业务指标,但这份朝廷赋予的权利,就足以让几人难受。
不过既然江童本人也说了,此番前来是为了攻占流求岛国,至于其他的事情,也就以后再说。
思量半天,令狐东开口说道,
“大人,流求的情况,下官也不甚清楚,流求乃是外邦小国,海上岛国,多年来与我天朝并无往来。”
狄护听了半天,看到这二人的反应,也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随后询问道,
“江大人说的对,此间最重要的,便是出海攻占流求,其余的事情,暂且不提。泉州既然没有流求的消息,那泉州水师几何?”
令狐东,“回禀大人,泉州接到了朝廷的旨意,便当即抽调,此时泉州水师已经有两万人马,个个都是熟悉海上作战的将士。
另外,于将军手下也有万余人马,虽然并未到水师接受过操练,但毕竟身处海边,熟悉水性而且可以在战船上作战,所以泉州水师其实有四万人马。”
狄护,“这倒是和江大人说的不差,就算是普通将士,生长在海边,也有海上作战的能力,最起码也是熟悉水性的。不过,令狐将军,我可问你,我手下此番带来了几万人马,全部交给你,让你帮本将军操练,训练成独当一面的水师,需要多长时间。”
令狐东闻言,不免露出为难的神色,随即对狄护说道,
“将军,您此番带来的,多是北方将士,其中熟悉水性的不多,如果要把他们训练成独挡一面的水师将士,而且要熟悉战船作战,还有战阵配合等,至少要三个月的时间。
而且,三个月的时间,也只能保证他们熟悉海上作战,下官认为,至少要半年时间,才能彻底训练出一支真正的水师。”
狄护不禁有些为难,“朝廷的旨意,是要我半年之内,攻占流求,可你光是训练水师就要半年之久,这岂不是让我为难吗?难不成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于良,“将军,训练水师和训练普通将士不同,训练水师将士的确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半年时间,还是算得上比较快的。”
就在三人议论的时候,江童忽然开口说道,“几位将军,你们会玩儿蹴鞠吗?”
大帐内的几人还在讨论,如何快速训练出一支水师的时候,江童就在这个时候提出了这个问题,一瞬间,大帐内变得十分安静,除了江童身后的几人之外,其余一众人等都把目光投向了江童。
狄护,“蹴鞠?江大人这是何意?”
只见江童不慌不忙,把手伸向了养依柔面前,养依柔随即从旁边取出了一个盒子,交给了江童。
江童接过盒子,打开之后,从里面取出来一个木质的蹴鞠,扔到了众人面前。
令狐东稍微有些不悦,
“江大人,知道您年纪轻轻的,喜欢个小玩意儿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现在军营大帐之中,我等正在讨论出兵的大事,这个时候,您把这个蹴鞠拿出来,却是为何?”
不光是令狐东,就连于良都有些面带不悦,其实在这二人的心里,虽然表面上敬畏,并且害怕江童这个阿含府的参事,但是心里却并不把他当回事,就算是剿灭反贼的功臣,可究竟是怎么回事,谁也不清楚。
而且真实情况,这江童看上去,也就二十岁的年纪,到没到都不一定,这个时候居然带来一个蹴鞠,这明显是没有把几人放在心上,根本也没有放在眼里,如何能让人不心生厌烦。
于良,“江大人,纵然您是阿含府的参事,监督天下各地的官员,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玩乐吧?”
这里面,只有狄护略带玩味的看着江童,只有狄护知道这个江童到底有多少本事,江童刚才半天没说话,心里肯定不知道在计划什么。
但见江童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大帐中央,将那只蹴鞠拿在手上,来回把玩了一下,随后放在自己的脚边,
“诸位,训练水师其实不难,只是我认为,训练水师将士,还有训练战船上作战,包括战船战阵这些事情,其实可以避免。
我们可以不用那么复杂的训练将士,只需要保证这群将士,能习惯在船上就可以了。北方将士不善于水上作战,想要短时间内训练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令狐东,“大人说的不错,可是这跟蹴鞠又有什么关系?”
于良,“是啊大人,就算是训练水师将士困难,也和这个蹴鞠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吧?”
江童随即把蹴鞠拿在手上,
“这个蹴鞠,玩耍的方式其实有很多种,用脚踢,也只是其中一种方式。想要让将士们快速的成为熟练大船的,还真少不了这个蹴鞠。
我有个小建议,令狐大人乃是泉州水师兵马督监,我跟你玩把戏,请令狐大人近前来。”
其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出于无奈,令狐东也只好近前,
“请问大人让我近前,却为何事?”
江童把蹴鞠放在地上,然后起来一块不长不短的木板放在上面,对令狐东说道,
“请令狐大人将两只脚放在这块木板上面,如果能在上面站稳,保持一炷香的时间,那么在船上就不会被船身的晃动影响,这件事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很难,但令狐大人乃是泉州水师兵马督监,我想对您来说,其实不难吧。”
令狐东狐疑不解,但还是照着江童的话去做了,等到令狐东两只脚都站到了木板上面,刚开始的确有些轻微晃动,但很快,令狐东就熟悉了。
这时江童也把手撒开了,令狐东虽然有些晃晃悠悠,但依然可以保持稳定。
江童继续扶着令狐东,让令狐东走下来,随后对大帐内的众人说道,
“这边是我的办法,这样的蹴鞠,做起来其实很麻烦,完全是木质的蹴鞠,而且还要保证质量过硬,能让我们手下的将士,可以踩在上面训练。
我相信你们可以做得到,然后让这些将士们如同令狐将军那般即可,只要能稳稳的在这上面站立一炷香的时间,那么海上的小风小浪,船身的晃动,就算是北方将士也能接受。
这种训练方式很简单,训练自身的平衡度,再有就是游泳,至少保证八成的将士,可以下海,短时间内不会被淹死。
这样的训练强度,别说三个月了,估计一个月就能训练出来,那么一个月之后,大军便可以出海攻占流求,完成圣上交代的任务,回京交差。”
从军营之中离开以后,江童便带着手下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不过这一路上,江童也考虑了很多,尤其是出海作战的事情,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并不小,要让自己来,除了为日后做打算,其余的理由,江童也想不出来。
自己不会统兵打仗,更不会排兵布阵,其实能出一点主意,那也不过是小聪明,就像今天的蹴鞠一样,虽然对于水上作战的北方将士的确会有帮助,但是却微乎其微。
至于为何要这样训练,据江童所知,根据历史记载,此时的流求岛国的确有人,但没有什么文明发展,对于朝廷的正规军队,这些人只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只需要轻微的训练,让所有的将士能够熟悉在船上,几万人马联合在一起,强行攻占流求,也就没什么悬念了。
最要紧的是,让这群将士快速适应水上,适应战船。
江童心想,现在面对的又不是当初的曹丞相渡江攻打周瑜,两方都是割据一方的豪杰,需要船队的配合,还有将士的勇猛。
接下来的这几日,不光是狄护的手下,就连于良的手下将士,都在按照江童提出的方式训练,全军将士分为两批,一批在驻军地训练平衡,另外一批跟着泉州水师,训练自救。
而江童则是在家里,翻阅手中,游兼之提供的这些资料。
泉州官员自知府王宝荣,一直到知州,水师兵马督监,以及泉州的大小官员。
虽然不能说一清二白,但至少的确是造福一方的好官员,对此,江童也不能再出手做点什么,也不像苏广源说的,泉州知府和流求有勾结。
现在只要登陆了流求,那么一切都会有答案。
训练了二十日有余,这天江童正在家中烧烤,无双忽然进院子,对江童说道,
“少爷,狄护将军派人传来消息,说是要您去看一下训练成果,商议一下,何时出兵攻占流求的事情。”
江童手里拿着肉串,头都没抬,
“这事儿找我干什么?”
江童话音刚落,院子外面就走进来一个人,不由分说便来到江童身边,拿走一串已经烤好的肉串,
“江大人好雅兴啊,居然在自家院子做如此美味,早就听说大人异想天开,不但经商是个人才,就连烹饪也是颇有心得。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是不知这是为何物啊?”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此人已经把肉串塞进了嘴里,只要是个视力正常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竹签子上面挂的是肉,而且稍微懂一些的人就能闻得出来,这是上好的羊羔肉。
江童,“将军,都已经把东西塞进嘴里了,还用得着问我吗?只是刚才无双告诉我,说是将军要找我商议军政。我不是已经替将军出了主意,只要将军按照我提供的方式训练将士,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便可以上船,登陆流求岛国。为何却还要问我?”
狄护却不以为然,一边享受美味的羊肉串,一边还在品尝着江童准备的美酒,
“肉美,酒香,这江大人果然是大户人家出身,真是会享受生活,幸得今日本将军上门拜访,不然这等美食,我可真是没有机会品尝了。”
江童,“若是将军喜欢,日后有的是机会品尝,不过还请将军回答我的问题,今日为何忽然上门,还说要找我商议军政大事,到底是何等大事,还需将军亲自上门。”
狄护连着吃了两串,随后便放下竹签子,“大人,按照你所说的训练方式,将士们的训练的确进步飞快,所以今日本将军想与大人一同,带着所有将士登船一试。
如果将士们都能适应船上作战,那么在海上训练几日,便可以出发流求。大人你看如何?”
江童,“将士的事情,将军可以自己做主的嘛,为何还要来问区区在下,实在让人好不了解。”
狄护,“也没什么不好了解的,朝廷让我等攻占流求,其实也并非为了攻占,而是要攻占之后,要让流求成为天草的附属,派遣天朝官员登陆流求,大力发展流求。
这方面大人你可是内行,当初被反贼攻占的忻州,还有死气沉沉的神泉监,都在大人手下焕然一新,如今流求的事情,大人自然也是冲锋在前啊。”
江童,“行了将军,你也不必给我画饼,对于流求的事情,我做了简单的部署,不知道朝廷会不会接受。至于发展民生,还要看流求当地具体如何?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还是要早点登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对于此事,江童也的确做好了打算,毕竟流求现在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且不知流求岛国此时是否有人,如没有人,是一座空岛,那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