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气大伤身,别憋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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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宴紧紧抓着李颐的手腕,狠戾地将他的手拽下。
李颐愣了一下,视线移到纪宴身上。
纪宴扯开李颐的手后,另一只手微微用力,将余歌拉到自己的身后,微笑对李颐道:“李颐,你还有伤在身,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就别在这里发疯了。
李颐定定地盯着纪宴,苍白精致的脸上面无表情,似人偶娃娃般诡异可怖,良久他扯开嘴角,笑了:“我说呢,你原来也有这样的心思啊。”
“怨不得一直在旁边刺激我,你的好兄弟知道你的心思吗?”
纪宴眉心一跳,忽略了胸口略微加快的心跳,眼底冰冷,面上却仍然温和道:“你怎么说都行,但……”
他话没说完,面前的李颐猛然提拳狠狠地揍了上来,额头青筋暴起眼眶赤红,愤怒吼道:“装你爹的装,想做渔翁,没门!”
纪宴下意识反击,身手干脆利落地与李颐交战,两人带起的拳风,踢过的腿,肆无忌惮地踢翻走廊上的各式花瓶画框等物,劈哩叭啦地巨大声响传来。
余歌脸都黑了,林慧才刚睡下啊!
旁边的保镖畏手畏脚,不敢上前,无论伤了哪个他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余歌没有这个忧虑,她强压下愤怒,上前一脚踹到李颐的腰上,又伸手拽着纪宴狠狠扔到一旁。
纪宴被人拉着扔到一旁,身子一转要倒地的同时,下意识拉住那只手,用凶猛地拽到肩上,要借摔下的力量给对方一个过肩摔时,对上手的主人视线。
余歌的眼眸清澈明亮,倒映着他愕然的神情。
纪宴一愣,继而硬生生止住动作,转手将余歌抱入怀中,身子不稳地滚落到一边。
李颐被踹倒在地,捂着腰侧的淤青抬眼望去,这一看愣了一瞬,越发的愤怒。
他死死地瞪着纪宴,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我一定要弄死你,纪宴!”
远处纪宴抱着余歌摔做一团,金框眼镜也被甩到一边。
身上一重,纪宴皱着眉睁开眼,正对上清莹的黑眸。
那双眼中满满都是他的身影。
“咚咚……”
纪宴的心跳越来越快,口中也有些干燥,仿佛失去了所有理智般,只知道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好近……
她……
“纪宴,你个混账玩意儿!”
远处李颐愤怒的咆哮传来,接着是大力的脚步,没几步他被拦下,又狂躁起来:“滚开!我今天一定要揍死这个狗东西,再去弄死宋静深,两个狗东西,只会背后耍花招!”
李颐暴怒的声音响彻走廊,余歌皱着眉头,手一撑地要起身,腰上胳膊上的手却加大力道,不容她起来。
余歌拧眉对上眼前蔚蓝眼眸,正要说什么时,开门声响起。
走廊上唯一紧闭的门被打开,矮小佝偻的妇女站在门框下。
李颐如同被掐住脖子般,声音猛然哽住,继而放低放柔正常问好:“伯母好。”
余歌脊背一僵,立即以肘狠击纪宴腹部,对方吃痛松开手后,余歌干脆起身,转身对上林慧的视线,讪讪喊了声:“妈。”
余歌起身后,纪宴也马上起身,只身上衬衫有些凌乱,金链断裂垂在肩后。
他没有在意,而是迅速调整好表情,歉意道:“抱歉,影响你的休息。”
林慧不说话,环视一圈后,沉沉的视线定格在余歌身上,冷静道:“你跟我进来。”
而后转身回了病房。
余歌进去后,病房门怦然关上。
李颐冷笑一声,坐到走廊边上的沙发上,保镖立刻呼叫医生,为两人进行紧急救治。
病房内,林慧面无表情地当着余歌的面,将纪宴喝过的杯子用过的餐具悉数扔掉,余歌在她身后看着,心微微提起。
林慧处理好东西后,回过头,炙热阳光从她背后打来,林慧逆着光,面上昏暗盯着余歌:“你答应过我什么?”
“妈……”余歌喊了一声,林慧立即严声呵斥道:“你别叫我!”
“你答应过我什么?”她盯着余歌。
余歌指甲掐着手心,定下神说:“我没忘记,少跟贵族有牵扯。”
但林慧还不知道,她们以后走不了了,余歌日后都要和这些贵族打交道了。
林慧沉寂许久,缓缓点头道:“你别忘记就行。”
“你游阿姨生病了,在家休息,妈身体不行去不了,你代替妈去探望她。”
余歌一口应下,又多说几句哄着林慧去休息,才转身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余歌立即对上一双极亮的眼眸,李颐当即起身大步过来。
他才站稳身子,望着余歌要说什么,面前的少女眼眸一冷,抬手狠狠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李颐的脸被直接打偏到一旁。
余歌冷淡压抑的声音传来:“我说过,不要对我身边人下手,你有本事冲我来!”
如果不是怕再次惊动林慧,那余歌就不只是给一个巴掌了。
李颐愣愣地回头,看着余歌,惨白面上,红肿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冷淡不耐的视线,满满的提防警惕,深深刺痛了李颐。
也是,是他活该。
能怎么办?受着吧。
毕竟余歌以前可不会这么不客气地揍他,这说明余歌和他已经比以前更亲近了。
李颐扯开一个笑,低头凑过去,哑声道:“还气吗?还气可以接着打。”
炙热的眼眸紧盯余歌,亮到极致,喉结上下滚动几下,展现出与外貌截然不同的侵略感。
余歌惊呆了,冷声骂道:“你是真的病了!”
“对啊。”李颐弯着眼,又凑近一点,“相思病,你要不可怜可怜我。”
“我会很乖,像昨天一样乖。”他说着,想起昨天的那般刺激,眼眸霎时蒙上一层水雾,两颊潮红。
微湿的浓密睫毛轻颤一瞬,李颐低哑声音诱惑道:“别憋着气,气大伤身,发泄出来吧……像昨天那样,发泄到我……”
李颐的话低低的,密密麻麻地织成一张大网,要将余歌网住般。
“余同学!”
李颐话没说完,一声冷淡的厉呵传来。
李颐闭了闭眼,目光越过余歌肩膀,与远处优雅贵气的青年冷冷对视。
该死的纪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