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族之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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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族的小世界，早已在章族落寞之前崩塌了。如今的章族祖地，是有阵法构建而成。”
章云解释道，秦央听在耳间一愣。
由阵法保护全族，少有势力敢这么做。
因为阵法相比于小世界，后者更加安全，无法轻易探查。
阵法却不一样，可以感受到能量的波动，很容易被发现。
只是想要创造小世界，并不是那么容易，大成修士都难以做到。特别是如今，他们都已飞升，更加没人能构建这类空间。
其实，秦央不知道的是，东方包括西南之地，很多地方的小世界，都是由上个纪元的前辈，留下来的。
“既然是阵法，那晚辈有把握进入其中……”秦央眉头紧锁，并未放松下来。
“老夫倒是忘了，你来自秦族，你的时空之术，应该可以进入。”章云苦着脸，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立即瞪着秦央，想要说什么，欲言又止。
这一表情，秦央并未注意。
他拉起章云，神灵步运转，顺着他所指的祖地方向，接连踏出数步。
很快，章族祖地呈现在两人眼前。
一幅残破不堪，枯骨满地的画卷，充斥着二人眼球。小姐这时候，也在秦央识海观望，她的眼神里，也露出了一种揪心的神态。
尸骨，全是尸骨。
满地都是！
各条断壁残垣的街道上，都铺满了一层。
血肉都化作成了黑色泥浆，缓缓向外流淌。空气之中，全是腐臭的味道，闻之干呕。一些立在原地，被斩掉了一半的灵甲，还滋滋冒着火花。
放眼望去，不见任何生机。
“我的族人，啊！”
章云大呼，痛苦嚎叫。
他疯了一般，冲了出去。
秦央也很难受，勾起了他对灵弦的回忆。
这会不会又是妖族干的？
如此凶狠的手段，太过残忍。
没有任何一具尸体是完整的……
“啊，怎么会这样！”
“究竟是谁干的？”
章云继续大呼，他不明白，偌大的章族，且正走向辉煌的他们，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能将章族全族抹杀的势力，又是何等强大？
“小姐，你怎么看？”
秦央深吸一口凉气，立在虚空。
本想找地球人的他，此刻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说不定，这位章族世子，已经……
“应该和之前遇到的那些修士，都是同一拨人。且他们皆被妖族掌控，定是为了所谓的灵术而来。看来，灵甲的出现，打破了妖族的认知，故此，它们才会如此不惜一切代价，灭掉了章族。就像当年的我们……本小姐的族人……”
小姐讲到这里，并未继续说话。
不用想，她也很难受。
对比这章族，她所经历的一切，同样痛苦。
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建筑群，地面如此多的尸骨，其人口数量，恐怕也有几十万之多。
秦央跟随章云身后，探查了多地，没有见到任何一个幸存的人类。
不久之后，一个不可思议的画面，冲击着秦央的眼球，也让章云对秦央产生了一种特殊的仇恨。那张云不知从何处，搬来了一个方格子物品。当他熟练地将他打开时，竟然呈现出部分章族被灭时的画面。这些画面，如同亲身经历一般，活灵活现地展露而出。
“大道缩影？”
小姐吐露四字，秦央脑海里则莫名其妙多了两字“监控”。
“是秦族，是他们！”
“秦央，你们秦族为何这么做……”
章云大怒，眼神里展露杀意。
他之前的猜测，似乎也猜对了。
以他们章族的阵法，也只有秦族的时空之术，在不破坏阵法的情况下，可进入章家祖地。画面之中，显示的一切，都是秦族人在出手。他们手掌之间，沾满了鲜血。一个个秦族老修士，动用时空大道，将诸般章族人，绞杀在空间之中。
那种独特的时空大道手段，确实只有秦族人可以做到。
而秦央，也在这画面之中，看到了多位熟悉的秦族长老。
甚至，当年屡次挑战秦央的秦怒，也在其中。
“不，他们怎么会，难道……”
秦央皱起了眉头，心脏猛地跳动，同时也如炸裂一般疼痛。他想要解释什么，但又无从解释。
仅凭这画面，秦央感知不到任何大道气息，也察觉不到他们是否被妖族掌控。
但，直觉告诉秦央，秦族估计已然沦陷，成为了妖族的嫁衣。
至于整个秦族，有多少人被妖族控制，秦央不知道。
这些画面之中，还有龙家之人，是他们与秦族共同联手，对章族发动的攻击，目的自然是那所谓的“灵甲”！
“秦央，老夫好想杀了你，但老夫知道，这其中必然有蹊跷。可老夫还是忍受不了这一切，老夫必须查出真相，报仇雪恨。”
“章云前辈，或许我秦族也遭受了大难。他们虽是我秦族人不假，可他们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秦族人。正如晚辈之前所讲，他们已被大妖吞噬了灵魂……贵族所造的灵甲，没有灵魂存在，倒是成了妖族少有的忌惮……”
秦央解释道，章云也有所克制。
两人一路而来，多少有些感情。
且还携手而战，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章云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秦央的对手，更没有任何斩杀对方的可能。
既然这样，还不如听对方解释。
好在有了之前的经历，章云勉强相信秦央。
但那些画面，也不可能造假。
“我们在找一下是否还有线索。另外，晚辈可不相信，你们那如此聪慧的世子，会就此陨落。”
秦央话虽这么讲，可心里还是没底。
不过，他倒是点醒了一旁的章云。
“老夫知道一地，说不定他们还活着……”
章云重新燃起了曙光，拉着秦央往这片建筑群深处飞去。只是一边飞驰，他老人家的眼泪珠子仍然在流淌。
因为脚下的尸骨，太多了……
大多都是章族子弟的……
很快，两人出现在一座墓地。
此坟地极为古老，如今到处都可见倒地的断碑，那些裂口都是新鲜的，可见也是被人为破坏。
或许此地是墓地的缘故，才导致这里未受多少攻击……
就在这时，数道强大的气息突然压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