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对着月亮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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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逸风看她一眼,直接走出卧室。他不会送她去医院,他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可以找很好的医生来给她治疗,总之不会让她一直痛下去。
阮逸风走出了卧室,江若涵不气得握拳。
本以为一定会被送去医院的,显然她的计划失败了。
二十分钟后,阮逸风领着一个女医生来到门口
“你居然亲自请我来,是什么样的病人?”
“先等一下,我一会再叫你进来。”
“哟,有什么是我不能看到的吗?”
“叫你等你就等。”阮逸风冷冷道。
“啧啧,你这是什么度?求人还没见过你这么拽的。”
阮逸风没有再理会她,他推门进来,再把门关上。
江若涵坐起身子,难受的靠着头。
阮逸风走到她身边,从手表里抽出一根银针,拉过她的手,把银针锁孔里,取下她的手铐。
江若涵冷笑:“怕被人看到你的罪行?”
阮逸风把银链收起来,淡淡道:“我是不想你被人嘲笑。”
“我看你就是怕被人看到!阮逸风,你既然敢做,又怕什么。你非法囚我,就这个罪名够你坐好几年的牢!”江若涵气愤的低吼,阮逸风却是面淡然。
“可以进来了。”他对外面的人叫道。
门被推开,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提着医药箱进来。
她明亮妩媚的眼睛看向江若涵,唇暧的笑道:“新宠?”
“她是江若涵。”
“江若涵是谁?哦,想起来了,你的前妻。没想到啊,你居然有喜欢前妻的嗜好。”美女调侃的笑道。
“别啰嗦了,赶紧给她看看。”阮逸风不耐烦的催促她。
要不是需要找一个医术好的女医生,他根本就不会找她。这女人一天啰嗦得要死,他见她一次就头痛一次。
“人家说两句话都不可以啊,我可是美女耶,你对美女度好一点!”美女不满的嘀咕,不过还是走到江若涵面前,微笑的问她。
“是哪里不舒服?”
江若涵不知道该不该求助这个女人,看样子她和阮逸风的关系很好。万一她不帮助她这么办?
可是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结果。
“我肚子痛。”
“有血味,来例假了?”美女话是这么问,不过已经打开医药箱,练的拿出了一瓶药。
“对。”
“听说你来之前吃了孕药?”美女再拿出注射器,将药瓶里的药抽进注射器里。
江若涵奇怪的看她一眼,既然知道她的况,为何还要问。
美女抱歉一笑:“职业病,问习惯了。”
“嗯,吃了两天的孕药。”
“一般吃了孕药会推迟经期,减少经量。不过也有特殊的,会造成大量血,你估计属于后种。”美女说完后,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问了一句。
江若涵脸微变,垂眸掩盖了眼里的不安。
美女嘿嘿一笑,抬起她的手腕,“我给你打一针,很快就不会痛了。”
“你对她说了什么?”阮逸风突然开口问美女。
“我说了什么关你什么事?”美女不的瞥他一眼。
阮逸风也没有生气:“你到底说了什么?”
美女练的给江若涵扎了一针,抽出针头。
“你真想知道?嘿嘿,我是问她,是不是做的时候动作太大了,有的时候动作太大,对这个也有影响。”
江若涵微抬眼眸,美女对她使了一个眼,意是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出卖你的。
她或许是个好人。
江若涵心动了,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恳求的说道:“请你救救我好吗?我被阮逸风关着不准许离开,你帮我报警一下好吗?”
“我靠!”美女大骂一声,她转头指着阮逸风,“你,你也太重口味了!”
江若涵:“……”
阮逸风脸微沉:“好了没有,好了就快点离开。”
“好了,她的肚子一会儿就能不痛。下次这种小毛病别找我,也不嫌大材小用。”
江若涵眨眨眼,这是什么况?
美女转头笑眯眯道:“前弟妹,我走了,你放心吧,这不会把你怎么样。他虽然,不过对于在乎的人从来不会下手。你啊,比我还安全呢。”
?!
江若涵傻眼,阮逸风有个吗?她怎么不知道?
“行了,没事了就快走!”
“知道你嫌我烦,我马上就走,没人味的家伙!”美女提着药箱潇洒的离开。
江若涵就这样看着她离开,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希望,就这样没了……
阮逸风拿出银链,走到江若涵面前坐下,拉过她的手,“她是我表,李明希,所以想找她帮助你是没用的。”
冰凉的手镯触碰到肌肤,江若涵蓦然回过神,激烈的挣扎:“阮逸风,你杀了我吧!你要是再着我,你就杀了我!”
男人扯过她的身子,搂住她的肩膀:“嘘,别闹,我怎么舍得杀了你。”
江若涵他的身上,紧紧咬着唇,眼里蓄满了泪水。
“咔哒——”
突然一道细微的声音响起,她猛地推开面前的男人,低头看去,现他把手镯扣在了她的脚踝上。
江若涵脸微白,顿时感觉整个世界暗无天日。
她的世界已经被他披上了一块巨大的黑幕,变得黯淡无光,再也见不到阳光了。
“好好休息,我让李婶给你做好吃的上来。”阮逸风温柔的笑了笑,起身朝外面走去。
“阮逸风,我会杀了你的。”江若涵突然出声,声音冷淡没有任何起伏。
男人转过身子,眸光微闪:“这话你说了很多次了。”
所以认为不可信了是吗?
江若涵冷冷的看着他,这一次,她说的是真的,她是真的会杀了他。
“阮逸风,是你毁掉了我。”
阮逸风的眸光沉了沉:“你在毁掉我的时候,可有心软过?”
江若涵不懂他的意,她冷笑道:“我什么时候毁掉你了?”
连续两次对他,两次都差点要了他的命,她不是毁掉了他是什么?
想到这些,阮逸风的眼底掠过一抹暴戾之气,“若涵,我也不想这样对你。不过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对,你在逼我,我也在逼你。我们这样活着真累,是不是?”江若涵弯唇笑了笑,笑得有几分诡异。
阮逸风抿着唇,心里有些不安。
可是他着她的,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知道她会恨他,恨不得杀了他。但是他不会给她那样的机会,也不会给她自杀的机会。
哪怕关着她一辈子,他都不会再冒丁点危险。
阮逸风感觉自己越了,然而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他再也没法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放开她,她只会逃得越来越远。
就算他用生命来挽留她,她仍旧还是会逃。
不放开她,她会痛苦,他也跟着痛苦。但至少她还在他身边,他还能时时刻刻见到她,起码他还能一直拥有她,而不是什么都抓不住。
所以留不住她的心,他也要留住她的人!
阮逸风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的。
他也不想这样对她,可是下意识的,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伤害她,逼迫她。
因为她恨他,不稀罕他的一切。
所以即使他给了她全世界,她还是会受到伤害。因为他的靠近,本身就是对她的一种伤害。
阮逸风蓦然有种悲凉的感觉,这是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这种无力,难受,力不从心,又不甘心的感觉。
他想,恐怕这一辈子他都别想逃离‘江若涵’这个人了。她是巫师,给他施了魔咒,而唯一能解咒的人是她。
但是她不会给他解咒,永远都不会。
阮逸风黑沉的眼眸渐渐冷硬起来,既然逃脱不了,那就不要逃,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是对是错,他都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
想到这些,阮逸风开口冷冷说道:“你说的对,我们这样活着真累,不过我愿意这样活着。你也别再耍花招想着逃离的事,
先前李明希对你说的话其实我都听到了。你有过吃了孕药会增加血量的经历,所以这两天你是故意吃的对吗?”
把戏被拆穿,江若涵却没有心虚的感觉。
“那又能怎么样?对,我就是故意的!”
故意在例假来之前吃孕药,故意假装肚子痛,好让他送她去医院。
故意不用卫生棉,把血迹留在单上。
她都是故意的,就为了寻找机会摆脱他,但是她的计划失败了。
阮逸风扬唇浅笑:“没关系,我不介意。其实不管你做出什么事,我都不会介意。”
连她三番五次对他的事他都不介意了,更何况是其他事。
“你好好休息吧,就算是要跟我作对,也该把身体养好。”说完,他走出了卧室。
江若涵垂下黯淡的眼眸,双臂抱着身体,明明不冷,她却感觉很冷,全身都没有一点温度。
这天晚上,一切相安无事的度过。
翌日的天气很好,江若涵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让阳光倾泻进来。
她伸手触摸阳光,感觉很暖和,真想去外面晒晒太阳,或者逛逛街。
但是这些简单的事,对她来说已经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江小,该吃饭了。”李婶端着饭菜进来,笑着叫她。
江若涵站着没有动,直到李婶叫了她第二声,她才回过神。
“李婶,能让我出去走走吗?就在院子里走一下也好。”她转身恳求李婶,李婶为难的摇头。
“这个我做不了主,等少爷回来了你可以问问他。”
江若涵垂下黯淡的眼眸,问阮逸风是不可能的。
他要是肯放她走,就不会用链子住她了。
李婶放下饭菜,看她失望的样子,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江小,其实少爷并没有伤害你的意,你想开点,过几天少爷就会放了你的。”
“不会的,他永远都会这样关着我。”江若涵抬了抬脚,在脚上的链子一阵晃动。
她嘲讽的笑道:“李婶,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什么?比一条狗还不如吧。”
李婶看到那条银白的链子,眼眸刺痛了一下。
是的,少爷的确做得太过分了。
“江小,我跟你说件事吧。”李婶叹气道。
“我记得在少爷七岁那年,我刚来阮家帮佣没多久,有人赠送了少爷一只还没有成年的老鹰。
那是少爷第一次养宠物,他得到老鹰后很高兴,还让人专门弄了一个很大的房间给老鹰住。
可是老鹰向往外面的天空,每天都在房子里乱飞乱撞,还撞得头破血。
少爷见了很难过,不知道该如何让老鹰在阮家安心住下来。
他每天都亲自送吃的给老鹰,天天陪它说话,然而老鹰还是要飞出去,最严重的一次,甚至差点给撞死了。
少爷很震惊,但是他又舍不得放走老鹰。
有个佣人就给他提了一个意见,说可以用链子着老鹰,把它放在后院养着。这样老鹰又能接触外面的世界,还能不飞走。
第121章他必须得放手了
少爷立刻弄了一条链子来着老鹰,然后把它放在后院喂养。
为了和老鹰培养感,他继续每天去陪它说话,给它喂食物。然而老鹰一直不吃不喝,总想着飞走。
有一次还啄伤了少爷的手,年纪还小的少爷不懂这是为什么。
他明明对它那么好,为什么它一直想着要离开,为什么还要反过来伤害他呢?
少爷一个人难过了一天,最后他从房间里出来,走去后院。
当时我正在附近,我听到他对老鹰说:我知道你想离开,我怎么都留不住你。
让我放你走,我是真的舍不得,我把你当成了我的好伙伴,我以为我们能成为伙伴的。
可是你始终不愿意留下来,那么我就放你走吧,因为我不想看着你死去。
不过你能再陪我一天吗,最后一天,明天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说到这里,李婶顿了顿,又接着说,“少爷已经做好了放它离开的准备,结果第二天早上,那只老鹰却死了……
少爷接这个事实,哭了好久。
那是我第一次见少爷哭,可见他是真的很难过。
江小,那只老鹰要是还能多活一天的话,就自由了,可惜它没有等到。
它以为它再也没法获得自由,提前绝望了。但有的事往往就是这样,距离成功,只差那么一小步。”
“江小,你说,那只老鹰再等一天,结局是不是就不同了?或者它每天都吃东西,不耗尽自己的生命,它也不会死,不会和自由擦肩而过了,你说对吗?”李婶问她。
听了李婶说的故事,江若涵一点都没有受到感动。
只是感觉阮逸风那个人太霸道,太自私,太自以为是了!
“李婶,你想跟我说什么?是想告诉我,如果我不绝望,不耗尽我的生命,我就能等到阮逸风大慈悲放我走的那天?”
“是的,少爷他不会一直这样对你。我看得出来,他只是不希望你离开,就像对待那只老鹰一样。不,他对你最与众不同,只要你肯留下来,不再离开,少爷他一定不会继续这样对你。”
江若涵哈哈一笑,笑声里全是嘲讽的意味。
“李婶,你说,如果那只老鹰每天都按时吃东西,不用那么坚定决绝的度表明它的追求,只是偶尔挣扎几下,阮逸风会慈悲决定放过它吗?”
李婶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不会!他那人绝对的自我自私,要是给他一点希望,他就死都不会放手。
若不是看不到希望了,他又怎么舍得放手。李婶,你还在为他说好话,还认为他可怜是吗?
不,他不可怜,可怜的是一切被他看中的东西。括那只鹰,也括我……”
“江小,让你留在少爷身边就真的那么难吗?”
“是的,很难!你看他都是怎么对我的,我远远的躲着他,他都不放过我。我哪点做错了,哪点对不起他了?他为什么要强迫我,要这样伤害我?!”
最后句话,江若涵几乎是用尽全力吼出来的。
她的痛苦没人能懂,所有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痛。
他们都不是她,不是她就没有资格话。
李婶怔了怔,叹气道:“江小,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痛苦,对不起。”
尽管她很同她,但是她也做不到放她走。
江若涵转过身子,继续看着外面的阳光。
“李婶,你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她要用最后的生命,来多多感受这个世界的阳光。
“江小,你记得按时吃饭,对自己好点。”李婶能劝她的,也只有这些了。
江若涵没有回答,李婶退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江若涵走到阳台前,手抓住防护网,她站在阳光里,可是她眼里的光亮却在一点一点的下降。
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重活一世,其实也没有改变什么吧。
江若涵微微一笑,她转过身子回到卧室,站在墙角,然后迅速朝着对面的墙壁狠狠撞去——
头撞上墙壁的一瞬间,她好像听到了弦断了的声音。
鲜血飞溅,染红了雪白的墙壁。
有断弦之声,那是她的生命线断掉的声音吗?
江若涵滑落在地上,沉重的闭上眼睛,却没有看到所谓的天堂,只有无边无尽的黑暗……
阮逸风在公司一直感觉心神不宁,最终他还是选择回去看一看。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他下车,快步走进厅。
厅里很安静,空的,好像阳光也照不进去了。
他站在厅门口,蓦然间有点头晕目眩。
“少爷,你这么早就回来啦。”李婶含笑的声音仿佛被隔了很远,他听不真切。
“少呢?”他恍惚的问李婶。
李婶微愣,“你是说江小吗?她在楼上。”
是啊,他怎么忘了,他们已经离婚了,他还以为回到了过去。
那个时候她还是他的妻子,而他是她的丈夫。
阮逸风朝着楼上走去,越走越快,心里的预感也越来越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跳很快,几乎快要从喉咙跳出来了。
站在卧室门口,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推门进入——
他以为他会看到江若涵蜷缩在的背影,以为她还好好的。
可是他看到的,却是一身白裙的她躺在地上,长披散,额头上侵染了鲜血的样子。
雪白的墙壁上,有触目惊心的血渍。
血渍飞溅,就像寒雪中的点点腊梅,妖,醒目,刺眼又惊心动魄!
阮逸风顿时感觉,眼前一阵黑,他的身子咚的一声撞在门上。
“啊——”李婶的尖叫声拉回了他的神智。
“叫……车……”阮逸风甚至说不完全一句话,他跌跌撞撞的跑过去,颤抖的抱起江若涵的身子。
他抱着她就想走,可是她的一条被链子扯住了。
阮逸风回头看到那条链子,心里后悔又沉痛。
他眼里的悲愤汹涌而出,这一瞬间,他恍惚看到了小时候饲养过的那只鹰。
耀眼的阳光下,小小的他蹲在草地上,而他的脚边,趴着的是一只没了生命的老鹰。
老鹰的上着一条链子,跟现在这种况一模一样。
“不——”阮逸风慌乱的叫出来,江若涵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他蹲,颤抖的拿出钥匙去开锁,可是锁孔太小了,他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阮逸风好恨,他真是该死,为什么会制造出这种东西,他真的是好该死!!!
好不容易把锁打开,他立马抱着江若涵朝着外面跑去。
救护车在上疾驰的行驶着,阮逸风紧紧握着江若涵的手。
听着医生的话,他一直都在心惊肉跳。
“病人血压太低,心跳微弱——”
“马上准备,一旦停止跳动,立刻做心肺复苏!”
“打电话汇报病人的况,通知医院做好手术准备……”
阮逸风呼吸沉重,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
他感觉自己随时都要倒下了,可是他不能倒下,江若涵还在抢救中,他还不能倒下。
“病人心跳开始稳定……”
医生突然的一句话,让他猛然抬头,他盯着心电图上虽然微弱,却稳定下来的心跳,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救护车很快到了医院,江若涵被推进了手术室,阮逸风虚弱的靠在墙壁上,忽然之间感觉好疲惫。
这是她第二次进去抢救了,每一次几乎都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上一次她进来是因为颜悦,这一次却是因为他……
阮逸风靠着墙壁低低喘气,黑沉的眼眸在渐渐黯淡。
若涵,如果你需要的是自由,那么我会放手,给你自由。
我会彻底的对你放手,不再出现在你的世界里……
阮逸风不知道站了多久,江若涵终于被推了出来。
“阮先生,病人的况已经稳定了。好在失血不多,抢救及时,除了伤口需要时间愈合以外,其他都没有什么大问题。”
“谢谢你们。”阮逸风低声开口,医生错愕了一下,完全没料到他会说谢谢。
“不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江若涵被转移到了病房,她身上那条白的裙子换了下来,穿着的是医院宽大的条纹病服。
她的额头上着纱布,厚厚的纱布隐约间能看到鲜红的颜。
阮逸风坐在边,眸幽幽的盯着她,抿唇一句话都不说。
直到现在,他的心里都十分后怕。
万一他回去迟了,她是不是就没的救了?
或者她的伤口再深一点,是不是也没的救了?
阮逸风很庆幸,也不敢庆幸。
因为这样的侥幸他不敢再来第二次,他必须得放手了,不能再冒定丁点的危险。
他忘不了飞溅在墙壁上的鲜血。
那样的画面,唯一告诉他的是,江若涵的行为有多刚烈决绝。
她在用生命求取自由,用生命换来彻底摆脱他的机会。
她都做到了这个份上,他又怎么能继续囚着她,不放她离开。
阮逸风握住她冰冷的手,眼里满满的都是沉痛。
“醒来吧,等你醒来我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决定放你自由了。”
江若涵没有醒来,一直在昏睡之中。
阮逸风守了她一天,她都没有醒来。
护士中途推着车子进来,给江若涵换药,阮逸风就去洗手间打算洗把脸。
就在这个时候,江若涵醒来了。
她抬手把头柜上的水杯扫落在地上,护士赶紧蹲去捡。
江若涵用尽全力,迅速拿走推车上的剪,藏在被子下面。
正好阮逸风闻声走出来,见她醒了,他的眼里露出欣喜之。
护士换好了点滴,问了江若涵几句,就走了。
阮逸风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
江若涵微垂眼眸,脸上没有一丝表。
久,男人抬走到她身边坐下,轻声问她:“额头还痛吗?”
江若涵抬眸,虚弱道:“你过来点,我有话要跟你说。”
阮逸风倾过身子,江若涵抬起一只手臂,搂住他的脖子。阮逸风意外了一下,心里还来不急为她的主动感到高兴,口的位置瞬间一痛!
他闷哼一声,低头看到一把细长的剪刺入了他的口里。
大量的鲜血正顺着剪下,洒在洁白的被子上,大片大片的晕染开。
阮逸风难以置信的抬眸,眼里有破碎不堪的伤痛。
“为什么?”他低声的问,却没有把她推开。
江若涵紧紧握着剪,眼里有恐惧,也有决绝!
“你竟然问我为什么?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阮逸风微微一笑,也是,这一切都是他逼迫她的结果。
她早就想杀死他了,只是他没有当回事。
“你笑什么?!”江若涵颤抖的问,毕竟这是杀人,她的心里还是很恐惧的。
阮逸风一直挂着一抹微笑。
“我笑你力道不够,这样是杀不死我的。”
说着,他握住她的手,用力往把剪往口更深入几分。
江若涵瞳孔微缩,手自然就松开了。
阮逸风也松开她的手,身子歪倒在地上。他的后背撞上椅子,手撑着地面,一向光鲜亮丽的他,此刻却显得十分狈。
“若涵,其实我已经打算放你走了……”阮逸风离的看着她,低声说道。
“……”
“咳咳……不过我怕我会后悔,放你走以后,我会忍不住去靠近你……”
“杀了我也好,死了我就不会再去靠近你……”
阮逸风费力的抬起手,用名贵的西装衣袖擦了擦剪把手,弄掉上面她留下的指纹。
“你放心,没人知道是你杀死的我……这一,是我自己捅下去的……咳咳……”
阮逸风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可是他却满不在乎。
“有的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前世欠了你一条命,所以这辈子无法摆脱你的魔咒……”
“咳咳……现在我把这条命还给你,我终于能摆脱你了是吗?”
江若涵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突然一个激灵跳起来,赤脚冲出医院。
这个世界已经疯了,全部都疯了!
她必须要逃离这个世界,逃得远远的!
江若涵的跑着,她就像一个疯子,不停的撞着挡的人,就好像她的身后有她躲之不及的东西。
她一冲出医院,冲到了马上,一辆汽车闪躲不及,猛地将她撞在了地上!
江若涵的身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她仰躺在地上,恍惚间看到了美丽的金阳光,以及美丽的大片草地。
婚礼进行曲的音乐在她耳边响起,她又看到了一身洁白婚纱的她,把手交到阮逸风的手里,由他牵着朝前走去。
两边是大片火红的玫瑰,以及含笑祝福他们的宾。
他们站在牧师面前,听到牧师庄严神圣的问他们。
“新郎阮逸风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江若涵小为妻,不管贫贱富贵,生老病死,都对她不离不弃,永远爱护她,照顾她吗?”
“是的,我愿意。”
“新娘江若涵小,你是否愿意嫁给阮逸风先生为妻,不管贫贱富贵,生老病死,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爱护他,照顾他吗?”
江若涵听到了自己含笑而又幸福的声音:“是的,我愿意。”
她弯唇微微笑了。
那是他们结婚时候的场景,可是那一切不过都是幸福的泡沫而已。
这辈子,他们是没有可能永远不离不弃了吧?
江若涵缓缓闭上眼睛,意识很快陷入了极度的昏之中。
边行人的尖叫与她无关,混乱的交通也与她无关。
这个世界,暂时都与她无关了。
这一天,市第一医院接待了两个病人。
一个是被剪刺穿口的阮逸风,一个是撞墙后醒来,又被车撞的江若涵。
这么大的新闻,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阮家老爷子迅速做出反应,让人封锁了一切消息,并派了二十个保镖守护在病房外面,不放过任何一只苍蝇进去。
就连医生和护士进去,都得接受全面检查,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尽管消息被封锁了,但萧琅还是知道了一切。
他万万没有想到,会生这样的事。阮逸风刺,江若涵被车撞,这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萧琅不在乎阮逸风的生死,他只想把江若涵接走。
不管父亲有什么样的计划,他都不能再让她卷入他们的纷争中。
现在或许看着相安无事,可是以后,却是暗涌不断!
萧琅带着人匆匆赶来医院,自然是被阮安安排的保镖拦在了外面。
“我要见你们老爷子。”萧琅冷冷出声,语气充满了威慑力。
“我在这里,你要见我做什么?”阮安出现在他的身后,苍老的声音威严不减。
萧琅转过身子,直接表达自己的意:“我要接走若涵。”
阮安推开一间病房的门,拄着拐杖率先走进去:“有话就进来说吧。”
如今这一层楼已经被他下,除了阮逸风他们住的那间病房,其他病房都是空的。
“少爷……”狄生想要劝阻他,萧琅抬手,示意他什么都不用说。
第122章爷爷,我做错了
狄生妥协,又问:“少爷,要我陪您进去吗?”
“不用!”
萧琅走进病房,身后的保镖替他们把门关上。
阮安坐在沙上,淡淡说道:“你要接走若涵我不同意,萧先生请回吧,若涵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没有资格接走她。”
萧琅笔挺的站着,他冷声道:“你们阮家才跟她没有关系,我不知道在她身上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出事,一定和阮逸风逃脱不了关系。我不能让她继续留在阮逸风身边,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至于是去是留,全凭若涵的选择。”
“好!记住你说的话,该如何选择都听她的。也请你老人家做主,不要再让阮逸风抓着她不放,不顾她的意愿强制留下她了。”
对于阮逸风锢江若涵的事,阮安早就已经知道。
他本想找个时间跟阮逸风好好谈谈,让他放过若涵,然而才几天的时间,就生了这样的事。
这次他们两个都受了伤,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的打击。同时他也很震撼,没想到事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他审问了李婶,得知江若涵撞墙自杀的事。当时听了后,他的高血压差点上升。
他们居然把那孩子逼迫到了自杀的地步了吗?
阮安这才知道以前硬是让他们结婚的做法有多错误,幸好现在他们两个都没有生命危险。
他只想着等他们醒了,就让他们分开,从此再也不要有任何纠。
至于其他的事,他会想其他办法来尽量免。
阮家的生存如何,以后就看他们的努力,和天意了。
绪到此,阮安对萧琅郑重承诺道:“你放心好了,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强迫若涵做任何事。只要不是她愿意的,都不会逼着她接受。”
萧琅盯了他一会儿,唇冷冷道:“我就信任你一回,要是你做不到的话,我会不惜一切让你们阮家付出代价!”
阮安深沉的眼眸闪过一抹光。
“萧先生对若涵是一种什么样的感?”
“跟你有什么关系?”
“据我的观察,萧先生很在意若涵,但你对她的感又像男女之又像亲,萧先生总是很矛盾,我想如果只是纯粹的一种感的话,你恐怕不会是现在这种对她于半保护状的样子吧。”
萧琅的眼底有阴冷之掠过,“都说阮家老爷子不管阮氏很多年,退隐到家里安享晚年。依我看这只是假象,其实阮氏真正的幕后人还是你,什么事都会在你的掌控之中,你说我说的对吗?”
阮安笑而不语,他不回答,萧琅也不回答。
顿了几秒钟,萧琅淡淡道:“就算我现在不能带走若涵,总能让我见她一面吧。”
阮安摇头:“在他们没有醒来之前,谁都不能见他们。萧先生对若涵的关心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不能确定。所以我得在这非常时期,保证他们的安全。”
“哼,说的倒是好听,我也怀疑你对若涵的关心是真的还是假的!”萧琅冷冷反击。
阮安也不介意,淡笑道:“如果是假的,你认为我会让她做阮逸风的妻子吗?”
他话中有话,萧琅微皱眉头,没有再问什么。
有些事他们都不说破,好像这是游戏规则,说破了就打破了某种平衡,局面就会变得无法掌控。
而且虚虚实实,才能更好的麻痹敌人。
“叩叩叩——”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阮安站起身子,对萧琅说:“萧先生请回吧,若涵醒了后,如果她愿意见你,我会让人通知你一声。”
“不了,我就在这里等她,谁知道你会不会通知我。”
“随便你。”阮安面淡然,他走去拉开门,站在门口的保镖恭敬的对他说:“老爷子,少爷醒了。”
第一个醒来的人是阮逸风。
孙子醒了,阮安安心不少。
他笑了笑:“走,过去看看。”
“是!”
萧琅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抿唇在沙上坐下。
“少爷,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了?”狄生走到他身边,轻声问他。
萧琅抬手示意他别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他是决定开始出手了,最起码得带走若涵。这种况下,不管是因为什么,若涵都不再适合留在阮逸风身边。
阮安推门进入病房,阮逸风躺在,脸微侧,目光一直看着另外一张病的江若涵。
他的眼眸黑沉又空洞,一向意气风的他,此刻却神黯然,看着憔悴了很多。
阮安走到尾面对他,关心的问:“感觉如何?”
阮逸风拉回视线,低沉的开口:“我还好,爷爷,为什么要让我们住在一间病房?”
“怎么,你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想看到她吗?”
他是希望醒来的第一眼能看到她,可是她醒来后最不想见的却是他。
“爷爷,江若涵她怎么了?”
她不是醒来过了的吗,为什么又戴着氧气罩不说,还陷入了昏里。
她的况看起来更糟糕了。
阮安把生的事跟他说了,又问他:“你身上那一是谁捅的?”
阮逸风无心回答老爷子的问题,心里却为江若涵的伤势感到很难受。
没想到她又会被车撞,现在还昏不醒,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要是知道她会跑出医院,当时他就不该跟她说太多的话,不该吓着她。
不对,是从一开始就不该不顾她的意愿囚她。
应该在最离婚的时候,就放她自由,别去打扰她的生活。
阮逸风的心一直悔恨着,可是不管他如何后悔,江若涵所遭的一切都不会消失。
伤害早就已经造成了,他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弥补他的错误,才能弥补她的痛苦。
阮逸风垂下眼眸,哑着嗓子道:“爷爷,我做错了。”
阮安微愣,此刻的阮逸风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在他面前真诚的忏悔。这辈子他从来没有承认过错误,可是这一次,他认认真真的承认他错了。
他是用心在忏悔,是真的悔过了。
阮安点点头,感叹道:“能知错就改,就有挽救的可能。逸风,爷爷很高兴你成长了不少。”
不再像个不可一世的土霸王,最起码他也知道他有错的地方,也会为他的错误悔改。
但是让他得到这个教训,却有人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那个人就是江若涵。
阮安看一眼昏中的江若涵,对阮逸风说:“逸风,你身上的伤是若涵刺的吗?”
“不是,是我自己弄的。”阮逸风毫不犹豫的回答,眼里没有半点闪烁的光芒,“爷爷,把我转移到其他病房吧。等若涵醒了后,您让人照顾好她,关于我的事什么都别说。她的身子痊愈后就放她离开,跟她说我不会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阮安没有继续他的伤口是怎么来的这个话题。
“你确定要放手了?”
“是的!”他必须放手,即使很痛苦很不舍,他都要放手。
放开江若涵就像割掉他的一块肉那么疼痛,可是江若涵要是死了,就是活生生的挖掉了他的心脏。
一块肉和他的命比起来,自然是命重要。
“那好吧,我会向她传达你的意。”
阮逸风又看向江若涵,深深的看着她,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这样肆无忌惮的看她的脸了。
阮逸风很快被转移到了其他病房,他的病房就在江若涵的隔壁,他们距离很近,却又像天涯那么远,无法触及。
也许他会在某一天忘记她吧,可是那一天到底要多远才能到来?
这天江若涵并没有醒来,萧琅在医院守了一天,最终不得不离开,只留了两名手下在这里,随时给他汇报况。
阮逸风的伤势说严重也不是很严重。
没有伤到心脏,但是口被刺了一个洞,不能走动,必须躺着休养,否则就会牵扯伤口,痛得无法呼吸。
其实他很讨厌生病,讨厌住院。
以前生病了他的脾气都很差劲,然而现在他没有心去脾气。他每天想的,都是江若涵的况如何了。
他本来不打算再关注她的一切,可是他忍不住的想去在乎,去了解。
阮逸风跟自己说,他只关注她的病,等她彻底康复了,就不再去关注她。
毕竟她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他,他有必要一直关心她的身体况。
想通后,他让人找来医生,让他们向他汇报江若涵的病。
“江小的脑部受过严重的撞击,后来又被车撞,身上多骨折,不过都不严重,只是被车撞的时候,头部又受到了撞击。所以江小最严重的是脑部的伤势,要是恢复好的话,就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恢复不好,可能会影响她的一些脑部功能。”
阮逸风脸阴寒:“什么叫做恢复不好?找你们来当主治医生,就是让你们说这种没有把握的话给我听的吗?”
即使是病了躺在,阮逸风都给人一种不容小觑,气势强大的感觉。
几个医生连忙保证:“阮先生,请你放心,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治好江小,一定不会马虎。”
“记住你们说的话,治疗的时候不要有所保留,药和设备都用最好的,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
阮逸风淡淡挥手,让他们出去。其实他也知道,医生们肯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治疗江若涵。
可是不给他们施压,就无法让他们挥出最好的水平。
他不希望江若涵的身体出什么问题,哪怕是一个疤痕都不允许留下。
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阮逸风躺了一会儿,心又游移到了江若涵那里。
他控制不住的想,她现在醒了没有,心跳会不会很微弱,伤口会不会很痛,身上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
医生会不会为了不惹他生气,就胡乱汇报病。
也许她的况比他们说的还要严重。
阮逸风越想越不安,恨不得马上过去看看她的况。
而他也的确打算过去看看。
扯掉手背上的针头,他忍着口的疼痛,吃力的撑起身子,下缓慢的走出病房。
病房门口站了几个保镖。
二十个保镖分成两拨站岗,白天十个,晚上十个。
休息的时候就在病房里休息,吃饭洗漱都在病房,如果有况,他们会全体出动。
医院的楼层都被他们下了,这里除了医生和护士,就没有外人。
阮逸风刚拉开门,门口的保镖立马开口劝阻他:“少爷,你怎么起来了,医生吩咐过你现在还不能下走动。”
“让开,别拦着。”阮逸风脸冷然,抬脚缓慢的往外面走去。
“少爷……”保镖还想劝阻他,他一个风厉的眼神看过去,保镖就不敢阻拦了。
“少爷,我扶你吧。”
阮逸风又是一个风厉的眼神射过去,他又不是没了,根本就不需要人扶。
他能走动,只是不敢走太快,因为会牵扯伤口。
江若涵的病房就在隔壁,几米的距离,可是他却感觉走了好久。
好不容易走到病房门口,他又不敢进去了。
这里是病房,房门都是安装的防盗门,门上面只有一个小窗口,贴着玻璃,身高不到一米七是无法从窗口看里面的景的。
阮逸风一米八几的个子,自然能透过小窗口轻易的看到里面的况。
江若涵还躺在病,她仍旧需要借助呼吸机才能呼吸。
李婶站在边,拿着毛巾细心的给她擦手。阮逸风的看着江若涵的脸,站着一动不动,甚至忘记了口上的疼痛。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对她越着魔。就好像宿命中有一根红线,把他和她连在了一起,他怎么都摆脱不了她。
可是他很快就要退出她的生命了,他会因为想她而难过一辈子,她一定会因为摆脱了他而开心一辈子吧。
想到这里,阮逸风的眼眸不黯然了许多。
李婶抬起头,现他站在门口,她上前把门拉开:“少爷,你要不要进来?”
“不了。”阮逸风淡淡回绝,“我只是出来走一走。”
“……”貌似少爷现在还不能下地走动吧。
阮逸风转过身子,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李婶说:“你好好照顾她。”
“少爷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江小的。”李婶点头保证。
阮逸风这才放心的回到病房,因为他这一走动,口的伤势就严重了一些。他崩裂了伤口,了不少的鲜血。
医生一边给他重新扎,一边嘱咐他不要再下走动,否则伤口会很难愈合。
阮逸风完全没有把医生的话听进去,第二天,第三天他又忍不住去看江若涵。
他都醒来三天了,为什么她还没有醒来呢?
他问了医生况,医生说江若涵的病已经稳定了,估计很快就能醒来。
“很快是多久?”
“大概就这两天吧。”
“这叫很快吗?!”
“……”
阮逸风赶走医生,一个人无聊的躺在。李婶的主要职责是照顾江若涵,不过她偶尔也会过来照顾一下他。
阮逸风看她进来,就开口问她:“江若涵的况如何了?”
李婶叹息,他不是才去看了的吗?这才几分钟,又再问了。
“江小的气比昨天好了很多,心跳也比昨天有力,况正在不断好转。”李婶只好捡好听的话给他听。
阮逸风点头,其实这些话他都听了好几次了。但是他还想听,百听不厌。
李婶过来了一会儿又回去,她走进病房,惊讶的现江若涵睁开了眼睛。
“江小,你醒啦!”
江若涵眨眨眼,眼眸里充满了之。
李婶激动得跑去阮逸风的病房,欣喜道:“少爷,江小醒了!”
“真的?!”阮逸风惊喜的坐起身子,就想下去看她。
可是一想到她根本就不愿意看到他,他又克制住自己,对李婶淡淡道:“她醒了就好,你去叫医生吧。还有,以后关于她的一切况都别跟我说。”
李婶十分不解,为什么不说?
你不是很在意江小的况的吗?
“去吧,按照我的吩咐做。”阮逸风躺回,面冷淡。
李婶张了张口,只好点头:“好的。”
李婶走了,阮逸风的心好像也跟着她一起去了隔壁病房。
她醒了,不知道她还有没有轻生的念头。
阮逸风望着外面,见医生从他病房外走过,去了隔壁。他握紧拳头,一直努力克制着,不过去看她。
正好阮安来了医院,他得知江若涵醒来的事,高兴的大步走进病房。
病房里,医生正在给江若涵做各种检查。
“江小,你感觉头痛吗?”一个医生和蔼的问她。
江若涵抿抿唇:“……有点痛。”
“别担心,有点痛是正常的。如果很痛的话,一定要跟我们说,不要忍着。”
“嗯……请问……”
“若涵,你终于醒啦!”阮安含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江若涵侧眸看向他,眼里的疑之更重。
从她醒来到现在,围绕在她身边的都是她不认识的人。
第123章被爱的滋味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住院,不知道为什么一身都是伤。
她住院了,她的父母怎么没有来?
为什么围绕在她身边的都是一些她不认识的人。
“怎么,连爷爷都不认识了?”阮安慈祥的问她。
爷爷?哪里来的爷爷?
“请问,你们是谁?我为什么会在医院?生什么事了吗?”江若涵忐忑不安的问出来,接着病房里的气氛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经过医生的检查,得出的结论是江若涵失忆了。
她并没有丧失全部的记忆,只是她的记忆回到了她上大学三年级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还不认识阮逸风,还没有嫁入阮家。
她忘掉了一切和阮逸风有关的事,应该是说她忘掉了一切的痛苦,只保留着认识阮逸风之前所有单纯的回忆。
这件事没人告诉给阮逸风知道,阮安这次不想再手他们之间的事。
如果他们有缘分,就会继续纠下去。
没有缘分,就让江若涵这样简单的生活下去吧。
“江小,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李婶坐在边试探的问她。
“不记得了,你是谁?”
“我是李婶啊。”
江若涵很茫,她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真的不记得了。李婶,你能帮我通知一下我的父母吗?”
“江小,不如等你好了再通知他们吧。”
“也是。”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别让家里人知道的好。
再说母亲和继父都忙着挣钱,根本就没有时间照顾她。
可是她又不可能麻烦不认识的人。
看穿她的想法,李婶笑道:“江小,你是少爷的前妻,少爷吩咐了让我们好好照顾你,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其他的什么都别操心。”
“少爷,前妻?”江若涵吓得脸微变,她只被告知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虽然不确定李婶和她的关系,但也没有多想什么。
就想着慢慢弄清楚过去生的事,然后再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可是李婶却跟她说什么少爷,还前妻!
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学生,怎么可能会结婚了。更荒唐的是,还是离婚的!
“江小,你真的把少爷彻底忘掉了吗?”李婶叹息的问,要是少爷知道了这个消息,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李婶,你别吓唬我,我怎么可能会结婚了。”结了不说,还给离掉了。
拜托,她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好不好。
李婶忙笑道:“这事以后再说吧,你先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江若涵想了想,终究抵不住好奇心:“你还是说吧,我失去的到底是什么记忆?”
她知道她肯定失忆了,她能感觉到有一部分记忆的缺失,不过她就是想不起来过去生过什么事。
没有人愿意丢失一部分记忆,那会让人失去安全感,所以她必须大概了解过去生的事。
江若涵不是全部失忆的人,只是遗忘了中间两年生的事。
她看过不少的和电视,知道人失忆后的反应。
因此她努力免了一些不好的反应,还说服自己,不管过去生过什么事,都要勇于接受,不要大惊小怪。
就像现在,李婶只是提了一下她的前夫,她就很快接受了她离过婚的事实。
其实,她的心深甚至对她的前夫充满了好奇心。
她没有谈过恋爱,心智又停留在十八九岁的单纯年纪,现在的她对异充满了好奇心,是不带恶意的。
她又从小渴望找到一个中意的白马王子,是以现在的她,无心去想她和她的前夫为何会离婚。
只想着,她嫁过的男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人。
李婶看她表自然,没有任何排斥的度,于是放心的说道:“江小,你和少爷呢是在你20岁那年相亲认识的……”
“相亲?二十岁的时候我还在上大学吧。”江若涵忍不住话道。
李婶笑着点头:“是啊,你还在上大学。当时阮家公开相亲,要找一个女孩嫁给少爷,做少爷的妻子。你的父母也替你报了名,让你来参加。”
“阮家很有钱吗?”
“嗯,阮家是市最有钱的家族,阮氏你听过吧?”
“我知道了,你继续说吧。”阮家有钱,她的父母会让她去相亲那也很正常了。
反正他们是无利不图啊,虽然也是希望她能够嫁入阮家过上更好的生活。但他们更多的是想攀上阮家这样的有钱人家。
不过当时去相亲的女孩,应该都跟她一样是为了阮家的财产。
“老太爷亲自帮少爷考核相亲对象,后来老太爷选中了你,少爷没有意见,接着你们很快就举行婚礼,然后你就成了少爷的妻子,阮家的少。”
“好快啊,感觉好不可议。”怎么就选中她了呢,她感觉比中六千万的大奖还要不可议。
江若涵单纯的样子惹笑了李婶,她看她的目光充满了慈爱之。
记得江小刚嫁入阮家的时候,也是这么单纯,还带着几分羞涩,那个时候的她就想一个不染尘世的小女孩,让人感觉很亲切,很想亲近。
后来她变了,变得越来越没有生气,有的时候她都替她感到心痛。她还这么年轻,就失去了青春的朝气和风华,真的是太可怜了。
现在又看到了她单纯的一面,李婶觉,失忆对她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
“是啊,我们也感觉不可议。不过老太爷喜欢你,说你是个好孩子,就选中了你。江小,你只是没有傲人的家世,但除开家世不看,你就是一个很出的女孩子了。”
江若涵羞涩的笑了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夸奖她。
“你说的老太爷,就是先前进来的老爷爷吗?”
“嗯,就是他,以后你可以继续叫他爷爷。”
“好。接下来呢,后面生了什么事,我和你家少爷为什么会离婚?”江若涵含着几分期待的问。
这是她的故事,她感觉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简单有趣。
李婶叹息道:“你和少爷毕竟是没有感就结的婚,少爷为人又很冷酷,你呢太羞涩,你们之间的感很难上升一步。后来少爷的前女友回来了,你也不想和少爷在一起了,所以你们就离了婚。”
听到这里,江若涵才有点低落的绪。
原来她忘记的那段婚姻是一段毫无彩的婚姻啊。
这跟她从小梦想的婚姻根本就不一样嘛。
愿望和现实差距那么大,江若涵的心里难免会接受不了。
“不过你们离婚后,少爷才现你的好,也渐渐爱上了你,想和你重新开始。但是他从小被惯坏了,没人教过他如何对一个人好。所以他不小心多次伤害了你,导致你越走越远,然后一直不重新接受他。”
李婶没有过多的描述他们的过去,她藏了私心,下意识的在帮阮逸风说好话。
也是希望他们两个能重新在一起,
她不想看着少爷痛苦,要是能趁江若涵失忆后重新和她在一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江若涵微微红了脸,不好意的问:“你说他爱上我了?”
“是啊,少爷可关心你的况了。你昏的这几天,他天天都想着你,但是又怕你会突然醒来不愿意看到他,他总是摸摸的来,然后悄悄走掉。”
“是吗?李婶,我不爱他是吗?”
“你以前很爱少爷,可是那个时候少爷不爱你,后来你累了,不想爱了,少爷又爱上了你。江小,其实少爷人很优秀,你能再给他一次机会,重新爱上他吗?”
江若涵的眼眸闪了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的心里有些不平静,有人爱她,她的感觉心好复杂。
从来没有人说过爱她,连她的母亲对她都只是很平淡,这辈子她还真没体验过被爱的滋味。
况且现在爱她的人,是一个异,还是她曾经的丈夫,她的心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李婶,你不是说他的前女友回来了……”
“少爷和她已经断了关系,少爷早就不喜欢她了。”
“哦。”江若涵哦了一声,就再也没了下文。
李婶知道她害羞的毛病犯了,她笑道:“江小,你刚醒来,不能太劳累,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嗯。”江若涵闭上眼睛,心里却想着李婶说的那些话。
她竟然结过婚,还离了婚,真的是太不可议了。
更不可议的是,阮家的少爷,那么优秀的人会爱上她。
因为缺爱,江若涵从小就爱看童话故事,最爱看的是灰姑娘的故事。
小时候她感觉自己就是灰姑娘,一直期盼着能穿上水晶鞋,坐上南瓜车去参加舞会,认识她的白马王子。
现在她现自己有点灰姑娘的感觉了。
可是她能像灰姑娘那样找到完美的王子,然后过上幸福的生活吗?
她的前夫,会是她等待已久的王子吗?
心单纯又天真的江若涵天马行空的乱想一番,最终抵不过困意,沉沉睡着了。
李婶守着她,没有去隔壁病房。
等老太爷走了后,她才把江若涵交给别人照顾,然后去隔壁病房看看阮逸风的况。
病房里,医生正在给阮逸风做检查。
“阮先生,你的伤口愈合很快,只需要再住院三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知道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了。”
医生退出病房,李婶才走了进去。
李婶有些意外阮逸风刚才的回答,他是最讨厌住院的,一般在医院呆个两三天就会吵着出院。
可是刚才医生说让他再呆三天才出院,他竟然同意了!
李婶可不认为他是为了让伤口恢复更好才同意继续住院的。
那么他留下来的原因,一定就是因为江小了。
李婶抿唇笑了笑,少爷还是舍不得离开江小的。
阮逸风瞥向李婶,淡淡的问:“你过来做什么,没事了吗?”
“是啊,江小睡着了,我就过来看看少爷你的况。”
阮逸风眸光微闪,他抿了抿唇,想问江若涵的况,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李婶假装看不懂他心里的挣扎,笑问:“少爷,刚才我听医生说你的况好了很多,马上就可以出院了。恭喜你啊,少爷。”
“嗯。”阮逸风轻应一声,没有任何欣喜的感觉。
“少爷,那我过去了。”李婶突然起了逗一逗他的心。
“……嗯。”阮逸风的脸更加难看了几分。
李婶微微摇头,少爷太别扭了,想知道就问吧,何必憋在心里面。
“少爷,其实我过来是想跟你说一下江小的况……”
“不用说了,你出去吧。我说了,她的一切况都别告诉我。”阮逸风忙打断她的话,度很坚定。
他不敢听,听的越多他就越是无法控制自己。
他怕他会反悔,又不放她离开。只有什么都不去关注,他才能做到狠心。
李婶噎了一下,只好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少爷,你好好休息,我过去了。”
“去吧。”
李婶退出病房后,阮逸风又后悔了。其实他应该听一听的,多少听一下又没有关系。
可是万一他听到的容是,江若涵如何吵着要离开,说一些如何恨他的话怎么办?
算了,还是不听了,免得听了难过。
晚来临,江若涵又陷入了睡梦中。
在药物的作用下,她睡得特别沉,就连睡在旁边小上的李婶也睡得很沉。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抹高大的身影无声的走进来,缓缓来到病旁边。
江若涵醒来后就不需要借助呼吸机了。
她的额头上仍旧着纱布,一条手臂也打着石膏,被子下他看不到的地方,有很多淤青,还有贴着纱布的一些伤口。
尽管他没有见过她身上的伤口,但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他都十分清楚,没有漏过任何一地方。
而她全身上下,最严重的创伤就是她的脑部。
幸好她醒来了,这下子她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吧。
阮逸风站在边,眸幽深的一直盯着她看。
他贪婪的看着她的眉眼,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几乎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他能这样看她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把她的样子深深的印在脑海里,然后回忆一辈子。
想着以后的日子只能靠回忆她度过,阮逸风的心就一阵窒息。
他是真的很舍不得她,然而他再舍不得,也必须得放过她了。
想到这里,男人薄唇紧抿,手掌克制般的握紧。
若涵,请允许我再吻你一次好吗?
他在心里轻声的问,然后他低下头,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吻上她的嘴唇。
她的唇瓣还是那么柔软,只是有点冰凉。
阮逸风很想深深的吻住她,温暖她的嘴唇,可是他只能一触即放,浅尝辄止。
否则会吵醒她。
不舍的站起身子,他再深深看她一眼,转身缓慢走出病房。
这天晚上,江若涵做了一个很模糊的梦。
她梦见她穿着水晶鞋,站在盛大的舞会现场,而一个身穿白西装的英俊王子朝着她走来,然后他就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翌日早上醒来,她想到这个简单毫无节可言的梦,就感觉很好笑。
果然是灰姑娘的故事看多了,真是日有所有所梦啊。
江若涵的除了一些擦伤,就没有其他问题。
医生说她可以下走动,但不能劳累。
在病上躺了一个早上,江若涵就躺不下去了,一直躺着她感觉后背好痒,都快要长出痱子了。
吃了一点东西,她对李婶说:“李婶,我想下走一走,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只能在房间里适当的走动一下,不能出去。”
“嗯,没问题。”江若涵笑着答应,她也没有打算出去走。
李婶扶着她下,江若涵一动就感觉头痛。
她秀眉微皱,李婶问她是不是很痛,她摇头,表示没关系。
江若涵站起身子,在李婶的帮助下,走了几步,就有种好累的感觉。
这身体也太差劲了!
“李婶,我不明白,我和你家少爷都离婚了,为什么我出车祸了他会让你来照顾我,还找医生给我治疗。”
李婶好笑道:“自然是因为少爷喜欢你啊。”
江若涵的脸刷地一红,她的脸皮很薄的。
不过她的想,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来看她呢?
“李婶,你家少爷不知道我失忆的事吗?”
“嗯,你醒来后,少爷就不敢听到你的任何消息了。他答应了不再纠你,要给你自由,但是他又很舍不得。他怕听到太多关于你的消息,又舍不得放手了。”少爷是这个意吧,反正在她看来就是这个意。
江若涵微愣,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那个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竟然喜欢她到了这个地步。
江若涵的心微微有些悸动,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淡淡的忧伤。
“江小,你还要走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不走了吧。”
“好吧,我扶你休息。”
“谢谢你,李婶。”江若涵很不好意麻烦她这样照顾她,腼腆又感激的说了声谢谢。
第124章很有可能是她的前夫
“不用谢,自从你嫁入阮家后,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后来你和少爷离了婚,也是我在照顾你。我啊,早就把你当成我的闺女在照顾了。”李婶乐呵呵的笑道。
江若涵心想,她说的话一定是真的。
因为她感觉她很亲切,肯定是长期相惯了,才会有这种亲切的感觉。
“叩叩叩——”门外响起敲门声。
李婶给江若涵盖好被子,就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保镖,保镖对李婶说道:“萧先生的人要求见江小,现在方便吗?”
“我去问问。”李婶倒回来,低声问江若涵,“江小,萧琅先生的人要求见你,你见吗?”
“萧琅是谁?”
李婶想了想说道:“你和少爷离婚后,跟萧先生在一起了一段日子。不过在你们婚的那天,萧先生有事突然离开了。后来他又回来,一直很关心你的事。”
江若涵现在除了李婶,对其他人都没有安全感。
更何况萧琅还差点跟她了婚,她就更加害怕见到他。她现在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不敢突然看到他,害怕他会说出她接的话。
“我可以不见吗?”江若涵忐忑的问。
李婶笑了笑:“当然可以。”
不见最好了,第一面起码也要和少爷相见吧。
“麻烦你帮我去说一声,说我现在不舒服,见面的事等我痊愈了再说吧。”
“好。”李婶去回了话,很快就回来。
“人已经走了,他们很尊重你的决定。”
“嗯。”江若涵微微笑了笑,越对过去两年生的事感到好奇了。
“李婶,门口为什么会站一些人?”她这才注意到,外面有几个黑衣服的男子笔挺的站着。
他们带着统一的白耳机,衣着统一,看着就像保镖一样。
李婶笑道:“少爷和你同一天出事,他就在隔壁病房。你也知道,少爷身份尊贵,想靠近他的人很多,所以老太爷派了一些人来保护他。”
江若涵惊讶的出声:“他也在住院?”
而且还是在隔壁,距离她很近的地方。
“是啊。”
“他出什么意外了?”
那可以不是意外啊!
李婶自然不敢乱说话,她笑道:“就是不小心弄伤了口,你也知道,那里距离心脏很近,所以要住院慢慢治疗,不能大意。”
“好巧,我和他会在同一天出事。”
“是这样的,当时少爷出事了,你本来打算来医院看望他,结果不下心就出了车祸。”
李婶心虚的解释道,反正真相已经被老太爷压了下去。目前除了老太爷、少爷还有她以外,就没人知道真相。
除非江若涵恢复记忆,否则永远都只有他们三个知道。
江若涵了然的点头,原来她是因为这样才出车祸的。好像电影节,太狗血了。
不过幸好她没有缺胳膊断,除了头上的伤口,其他地方的伤势都不严重。
只是一想到阮家少爷就在隔壁病房,她的心有些不宁静。
万一他们撞见了怎么办?
她都忘记了过去的事,撞见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会很尴尬吧。
失去记忆的江若涵,在她的记忆里,她见的世面很少。就连在班上上课的时候,她都很少和男同学交,整个人十分向腼腆。
所以突然要面对一个陌生男人,而且还是她前夫的男人,她还真没什么心理准备。
只希望别和他撞上,就算要撞上,也慢慢来,别太突然了。
江若涵一个人想着这些,她的维跳得很快。想了一会儿,又想起了上大学时候的事。
大学四年对她来说是很漫长的,不过现在好了,她直接毕业跳过了大学四年级,真的是赚到了。
等她痊愈了就回家去找毕业证,到时候直接工作,就可以挣钱了。
江若涵越想越美滋滋的,就像所有刚踏入社会的人一样,对工作上的事充满了期待。
阮逸风在病房里缓慢走着,每次走到门口他又强迫自己走回去,如此反复几次,他感觉好心烦。
留在这里也不能和她碰面,还不如回家去!
可是回家去了,就更没有机会和她碰面了。
阮逸风走去阳台,他双手撑在栏杆上,不望向左边的阳台。
江若涵就在那间病房里,不知道她会不会从里面走出来。
阮逸风专注的想着,结果江若涵就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一条胳膊打着石膏,吊在前,完好的右手轻轻甩着,一脸惬意的她也来到阳台。
在看到她的一瞬间,阮逸风下意识的就要转身离开,可是他的手却死死的握着栏杆,不允许他离开。
江若涵本来是出来晒太阳的,刚一走到阳台,就察觉到隔壁有人。
她侧眸看去,对上一个男人深邃漆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