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别理她,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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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不要再伤心难过,可她的心里仍旧很难受。
重活一世,却遭到这样的下场,她还不如不重生对吗?
想到从前世到现在生的种种,江若涵的心就难受得呼吸不过来,就好像有人在拿着一把,一块块割掉她身上的肉那么痛苦。
她抓紧口的衣服,狠狠按着心脏,但仍无法抑制心深深的疼痛。
怎么办,她感觉她要痛死了。
江若涵突然弯子,一张小脸惨白悲切,好像即将濒临。
阮逸风一眼瞥过去,顿时被她的样子吓到了。
“吱——”车子紧急在边停下,男人倾身扶起她的上身,就见她大口大口的喘气,似乎是无法正常呼吸。
“江若涵,你怎么了?”阮逸风皱眉摇晃她的身体,她睁开眼睛,泪眼朦胧的望着他。
“好难受,这里好难受……”她指着心脏的位置,沙哑哽咽的说。
男人的眸又暗沉了几分,眼底暗含着凶猛的狂风暴雨。
不过,这一次他的怒气不是冲她而来,他只是莫名的很生气,很愤怒,还十分烦躁。
“怎么办,我感觉要死掉了,怎么办……”江若涵抓紧他的手,第一次在他的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也是第一次向他示弱,把他当成救世主。
可是,他不是救世主,他才是让她痛苦绝望的恶魔!
阮逸风的心狠狠一阵抽痛,他突然倾身吻下——
手搂紧她的腰,把她锢在怀里,用他的体温温暖她,用他的热转移她的注意力。
江若涵没有挣扎和反抗,她反手抱住他的身体,急促渴求地吸着他嘴里的空气。
手抓紧他的胳膊,五指陷入柔软厚实的布料中,好像了他的身体里似的。
此时此刻,她是如此的依赖他,渴求他。
她不再是那个淡漠冰冷的江若涵,不再是那个总是排斥他,想着远离他的江若涵。
他知道,她不过把他当成了一颗救命稻草。
在她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的救世主。
其实他也明白,这个时候不管在她身边的是谁,她都会紧紧抓住不放,祈求对方救救她。
他在她的眼里,不是阮逸风,不过是一剂暂时的止痛药。
其实他也明白,这个时候不管在她身边的是谁,她都会紧紧抓住不放,祈求对方救救她。
他在她的眼里,不是阮逸风,不过是一剂暂时的止痛药。
可是这一刻,他甘愿做一个人甲,也甘愿做止痛药。
只要她不再那么绝望,现在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阮逸风彻底抛弃了一切感……
感觉到她的回应,他身体里一直被捆绑着的野呼啸而出——
外面车水马龙,他们沉浸在小小的车厢里,与世隔绝。
男人的手握着她的腰身……
她的手抱着他的脖子,脑子糊,无意识的回应他的吻。
一切都失控了,就在他即将拥有她的时候,突兀的铃声打断了他们的热,拉回了他们的理智。
阮逸风清醒过来,他的身躯顿了顿,然后离开她的身体,拉下她被他撩高的衣服。
江若涵垂着眼眸,原本苍白的小脸多了一层火辣的绯红,一张小嘴被吻得红肿水润,吐着淡淡的幽兰之气。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心里却并不懊悔。
现在的她,经过一通,口的郁结之气似乎烟消云散了,她不再那么的痛苦绝望,整个人轻松不少,好像卸下了沉重的负担。
阮逸风的心里也同样不后悔刚才的失控,只是那股陌生的激令他有点不习惯。
铃声还在响,锲而不舍。
他们各自整理好衣服,男人拿过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并没有立刻接电话。
江若涵没有看他,她侧身靠着车门,目光幽幽的望着外面的景物。
“喂。”他瞥她一眼,接通电话,声音低沉。
“风,你现在在哪里,我打算去看望爷爷,一会儿你过来吗?”颜悦在那头含笑轻快的问他。
阮逸风整理好绪,唇笑道:“我刚从爷爷那离开,暂时不去了,要去公司理点事。”
“哦,这样啊。晚上到我家来吃饭吧,我爸妈今天不回来,你过来,我给你做饺子吃。”
“你会做饺子?”男人惊讶的反问。
“别小瞧了我,我可是特地向保姆学的,还没有人尝过我的手艺呢,今天我做出来你第一个吃。”幸福的女人欢快的说着,她的语气无忧无虑,相比起江若涵的悲伤来说,她简直幸福得要死。
若是平时,阮逸风听到她的笑声,他也会跟着很高兴。
可是今天他高兴不起来,他的心有点沉重,任何事都无法让他的心产生一点涟漪。
“好,晚点我再给你电话。”他轻应一声。
挂了电话,他动车子离开,先把江若涵送回家,才开车去公司。
江若涵回到家里洗了一个澡,就休息。她的身体还是很疲惫,但她睡不着。
脑海里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先前在车子里生的一幕。
真的是昏了头了,竟然会和他那样……
不过她并没有重新爱上他,她只是一想到当时的失控,就有些心有余悸。
同样的,阮逸风也无法静下心工作,脑海里也时不时的出现和江若涵拥抱亲吻的场景。
第47章在他的怀里睡觉
不过她并没有重新爱上他,她只是一想到当时的失控,就有些心有余悸。
同样的,阮逸风也无法静下心工作,脑海里也时不时的出现和江若涵拥抱亲吻的场景。
结婚一年多了,那是他们第一次那么热默契的亲吻对方。
那种感觉,很刺激,很复杂。
就好像一时忍不住出而产生的刺激感。
呵,阮逸风好笑的摇摇头,他和江若涵目前还是夫妻,他却认为当时的失控是出的行为,这种事说出去都很好笑吧。
会议室里,年轻英俊的总裁竟然笑着摇头。
正在做汇报的一个总经理吓得不敢继续说下去。
总裁又是笑,又是摇头。他到底认为他的汇报做得好呢,还是不好呢?
————
晚上,阮逸风去了颜悦那里。
他以前经常来颜家,对这里很悉。
保姆给他开了门,热的叫了一声阮少爷。
“阮少爷,我家小正在厨房。”保姆笑着对他说。
他脱掉厚重的呢子大衣递给佣人,迈开修长的走向颜家厨房。
厨房里,穿着紧身白针织衫,臀短裙的颜悦正围着围裙,用她白皙好看,从来不沾阳的双手着面粉。
侧头瞥见他,她立马露出美丽天真的笑容来。
“风,你来啦,再等一会儿,饺子马上就做好了。”
阮逸风走上前,看到她脸上沾着的一点面粉,和一双被面粉弄脏的双手,心里有几分感动。
她从小就被所有人当公主一般宠着,爱护着,连倒茶都不曾亲自动手过。可是今天,她却为了他亲自学饺子,她的这份心意,他怎么会不感动。
阮逸风露出一抹笑容,伸出手指抹掉她脸上的面粉。
颜悦恍然,不好意的笑了。
“你去坐着吧,我马上就弄好了。”她用胳膊轻轻推了推他的身子。
男人拉着她的手,走到洗碗池冲洗,“别做了,让保姆做吧,你陪我出去说会儿话。”
“可是我说了要亲自做给你吃的。”颜悦嘟嘟嘴,却又听话的任由他握着她的手,细细的冲洗。
“我虽然很想吃你做的饺子,但我更心疼你这双手。”阮逸风温柔的对她说,脑海里忽然想起了过去生过的一件事。
他记得和江若涵结婚后,有一天他出差回到家里,那个时候是下午两点,还没到吃饭的时间。
正好那几天他胃口不好,根本就吃不下外面做的饭菜,所以在飞机上没有用餐,下了飞机也没有用餐。
他赶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佣人给他做饭。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天负责做菜的佣人正好出去了,要到做晚饭的时间才会回来。
他只知道吩咐,吩咐后就上楼去洗澡换衣服。
当他在楼上理了一些事后,就下楼来吃饭。
站在厨房门口,他看到江若涵围着围裙,纤细的身子背对着他忙碌着。
她将菜装进盘子里,转身的时候正好和他对视上。
“饭菜做好了,你去坐着吧,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她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容,他面无表的转身去坐好。
餐桌上已经放了几盘做好的菜,都是他爱吃的。
这些菜,都是她做的?
“快吃吧。”一碗白米饭放在他面前,女人温柔细致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他没有问她,为何是她做饭,不是佣人做。他的肚子饿了,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她做的菜。
不说,味道还蛮不错的。他不知道她会下厨,更不知道她的厨艺很好。
不过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她会做菜也不是一件令人值得惊讶的事,反而感觉有几分理所当然。
他吃了几口,现她还在旁边站着。
转眸看向她的时候,他无意中看到她手背上几个被热油烫红的红点。
江若涵的手很白,所以那几个红点显得特别突兀。
他的目光顿了顿,若无其事的移到她的脸上,毫无意外的看到她痴的眼神。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他有些反感,不悦的问。
“啊?”她像是做错了坏事被当场抓一样,小脸刷地就红了,眼神心虚的闪躲着,支吾道:“我……我是想看你还有什么需要没?”
“没有了。”他冷冷淡淡道。
“哦,那我下去了,你有事叫我。”她羞涩狈的转身离开,他望着她的背影,感觉有几分好笑。
这女人一点都不成,给他的感觉就像个花痴一样。
每次她痴的盯着他看,自以为掩藏得很好,可他都看出来了,可以说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她根本就不懂得掩藏心事,一盯着他看就会呆,是个傻子都知道她很喜欢他。
不过他却不喜欢她,甚至还很烦。
但是现在的她,彻底变了。
她的眼神再也没有半点痴之,面对他的时候,她眸光平静,看他就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而她的改变是从几个月前开始的,就因为那天他中途丢下她,第二天她就彻底改变了。
他很疑,一个人的转变怎么会那么大呢?
“风,你对我真好。”颜悦柔软的身子贴上他的膛,修长的手臂绕上他的脖子。
绪拉回,阮逸风望着颜悦人致的小脸,忽然之间失去了几分恋的感觉。
“风……”她像猫一般慵懒的眯起眼眸……
若是平时,她这样靠近他,他都会有反应,会立刻热的回应她。
可是今天,他有点兴趣缺缺。
“悦悦,我肚子饿了。”他拉下她的手臂,笑着无可奈何的说。
颜悦瞬间清醒,她的脸上顿时布满羞愧的红晕。她主动热,他却说他的肚子饿了,她自然感觉很无地自容。
男人好似没有察觉她的的窘迫,拉着她走出厨房:“不如我们出去吃,去吃你爱吃的皇家膳如何?”
颜悦也没了给他做饺子的心,最终和他一起出门吃饭。
吃过饭,阮逸风就将她送回家。
并没有耽搁太久的时间,便开车回到老宅。
家里,阮父已经回来了,阮母留在医院照顾老爷子,佣人说少今天回来后就睡下了,到现在都没有下楼。
吃过饭,阮逸风就将她送回家。
并没有耽搁太久的时间,便开车回到老宅。
家里,阮父已经回来了,阮母留在医院照顾老爷子,佣人说少今天回来后就睡下了,到现在都没有下楼。
阮逸风大步上楼,轻轻推开卧室的门。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台灯,灯光柔和,光线浅浅。
宽大奢华的上,江若涵裹着被子,蜷缩着身躯背对着他。
自从她对他的感改变后,晚上就没有再开灯睡觉,不再为他留一盏灯。
今天忽然看到卧室里淡黄温暖柔和的灯光,他的心里有几分暖暖的,忽然之间产生一种家的感觉。
他无声走到边坐下,也没有去室洗漱,脱掉鞋子躺在她身边。
江若涵细细的呼吸声传来,她睡了,想到她今天绝望痛苦的样子,他就不忍心吵醒她。
伸手关掉台灯,他盖住被子睡在她的身后,鼻尖还能闻到她身上散出来的自然幽香。
她很少化妆,几乎不喷香水。
都说不用香水的女人不够优雅,闻惯了各种香水味的他,却感觉不喷香水的她散出来的香味更加人芬芳。
淡淡的幽香,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阮逸风凑近她几分,闻着鼻尖下秀上的芬芳,有几分陶醉。
忽然,江若涵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或许感应到了黑暗的来临,她恐慌的睁开眼睛,忙伸手打开台灯。
她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察觉到身边有人,她惊吓的转头看去,见是他,她不松了一口气。
阮逸风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一连串的动作,被子下的手,僵硬着都忘记了动弹。
女人若是被玷污了,反应真的会这么大吗?
他从来不知道,那种事会给女带来这么大的伤害和心理阴影。阮逸风的心里,突然升起丝丝愧疚的绪。
江若涵重新睡好,小小声,试探的问他:“今晚可以开灯睡觉吗?”
她怕黑暗,如果没有灯光,她会做噩梦的。
阮逸风猛地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扯进怀里,用结实的手臂圈着她的身子。
江若涵惊了一下,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低沉温柔道:“睡吧,可以不关灯。”
“你……放开我。”江若涵皱眉挣扎,她不习惯在他的怀里睡觉。
男人收紧手臂,更加抱紧她,“别动,不然走火了!”
“……”江若涵气得一口气憋着,真想破口大骂。
“快睡,不然今晚就别睡了,继续白天的事。”阮逸风低下头,薄唇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额头,含笑的说。
想到白天在车里生的事,她脸颊微红,人也乖顺了,不再挣扎。
阮逸风搂着她柔软的身子,心想这女人柔顺的时候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可是为什么以前她柔顺的时候,他就是横竖看不顺眼呢?
江若涵闭上了眼睛,她白天睡够了,现在睡不着。
靠着他炙热的膛,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男气息,她的绪有些茫然。
阮逸风同样睡不着,睁着幽深的眼眸望着窗外。。。。
这一晚,他们相互依偎着,没有爱,没有,却有了温暖的感觉。
阮安住院了三天,就转移回了家里休养。
一大早,全家都去医院接他出院。
加长型的黑林肯缓缓驶入私人车道,在老宅门口停下。
江若涵和阮母扶着老爷子下车,阮父和阮逸风跟在后面。
走进厅,阮安端坐在沙上,对他们说:“都坐下,趁今天大家都在,我有事要说。”
江若涵的心微微提了起来,阮逸风眸微动,抿了抿薄唇。
“爸,您要说什么事?”阮母笑问。
“先坐下说。”阮安示意他们都坐下,等他们坐下后,一个佣人进来通报。
“老太爷,皇甫律师来了。”
“快请他进来。”
皇甫律师是阮家的私人律师,今年已经六十的高寿,几十年来,一直为阮家做事。
在阮家,皇甫律师的地位很高,仅次于老太爷阮安。
除了江若涵,其他三个人都认识皇甫律师,也知道他的德高望重。
所以皇甫律师的到来,令他们感到十分惊讶。
一般不是大事,皇甫律师是不会亲自出面的。
为何他今天却来了?
阮逸风多少猜到了一些,他看一眼江若涵,她也同样看向他。他们的目光淡淡相交,又移开。
“老爷子,您的身体好些了吗?”神矍铄的皇甫律师穿着笔挺的黑西装,提着一个大大的黑公文,笑容满面的走进来。
阮安露出笑容道:“让你挂心了,我现在很好。坐吧,今天的事就麻烦你了。”
皇甫律师在沙上坐下,把公文放在茶几上。
阮父不解的问:“爸,今天您要宣布什么事?”
阮安没有回答他,而是对皇甫律师道:“你来说跟他们说吧。”
皇甫律师点点头,他对其他人笑道:“事是这样的,老太爷委托我办理阮家少爷阮逸风和阮家少江若涵的离婚案子。当他们结婚是老太爷一手操办的,现在离婚,也还是他来办理。”
“逸风和若涵要离婚?!”阮父惊讶出声,他眉心微皱,“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
阮安出声道:“他们不合适,既然合不来,就分开吧。这件事他们两个已经同意了,我也赞同他们离婚,所以不要再问为什么。”
阮父听罢,不满的看一眼阮逸风。
阮母也有几分惊讶,但她很快又恢复了绪。
皇甫律师拿出公文里准备好的文件,分给他们看:“离婚协议是老爷子拟定的,容很清楚。阮逸风和江若涵离婚后,江若涵能获得一千万的补偿金,阮逸风在阮氏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得让出百分之十给江若涵,不过这百分之十的股份,要在老爷子去世之后,才能转移到江若涵名下。在老爷子有生之年,这百分之十的股份由老爷子全权保管。在座的各位,有什么意见吗?”
“我反对!”阮母急得脱口而出。
“爸,我们阮家可以给若涵一笔不错的赡养费,但不能给她阮氏百分之十的股份。逸风手上也只有百分之三十,一下子给了她百分之十,逸风在阮氏的权利就削弱了!”
阮父不爱说话,但他是家里最明智的人。
他似乎猜到了父亲的意。
他就是在削弱阮逸风的权利,是这个孙子太不听话,让他不满意了,所以他要削弱他的权利吧。
可是,逸风始终是他的孙子,他没道理会害自己的孙子。
阮父看不透父亲的想法了,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做。
阮逸风沉默着不语,爷爷要他让出百分之十的股份,他听了后并不是很惊讶。
爷爷早就跟他说过,如果他一意孤行的要和江若涵离婚,就收回他的股份,不认他这个孙子。
如今爷爷只是收回他百分之十的股份,没有全部收回,算是对他很宽容了。
想了想,他开口说道:“我不反对给江若涵百分之十的股份,这份离婚协议我没有任何意见。”
“逸风!”阮母难以置信的看向他,江若涵同样很惊愕。
爷爷给她百分之十的股份,她是想都不敢想,也打算拒收。
可是阮逸风竟然没有意见,同意把股份给她!
那是他的财产,阮氏百分之十的股份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清楚,那么多钱,他怎么舍得给她呢?
江若涵抿抿唇,看向阮安,说道:“爷爷,您能同意我们离婚我已经很开心了。我说过,阮家的财产我一分都不会要,一千万的补偿金和阮氏百分之十的股份,我都不要。”
阮安看她一眼,掷地有声的说:“这是我答应你们离婚的唯一要求,若是你们两个不签字,这婚也不用离了。如果非要离婚,那么我将不认阮逸风这个孙子,阮家的一切,都不会落在他的手上。”
什么?!
所有人都脸微变,江若涵更是惊得睁大了眼睛。
她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忽然间感觉,她所承受的一切委屈和痛苦,在爷爷的维护面前都不值得一提了。
谁说她没人在乎,没人疼爱来着。
这个世界上她有一个很疼爱她的爷爷,他老人家十分慈祥,对她一向很好。
现在她要和阮逸风离婚,为了补偿她,他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她怎么会不感动。
江若涵微微红了眼眶,她上前蹲在爷爷面前,握住他枯瘦的手,弯唇笑道。
“爷爷,我知道您是想补偿我,可是我很好,我不需要补偿。您的疼爱我心领了,那些财产您收回去吧,我不要。”
阮安拍拍她的手,对儿子媳说道:“你们都认为给若涵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便宜了她对吗?可是我觉得这样的补偿还不够,若是你们反对把逸风的股份给她,那就把我名下的股份给她吧。”
“爸!”阮母本来就被他一个接一个的决定打击得回不过神,现在听他又做了一个决定,就算她再优雅得体,面容也不扭曲起来。
第48章她什么都不要
不光是她,阮父和阮逸风都脸大变。
一向稳重,见惯了各种奇怪场面的皇甫律师同样震惊了。
要知道,阮家老爷子可是拥有阮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啊!
阮逸风手上都只有百分之三十,若是把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都给了江若涵,那么江若涵就变成了阮氏最大的股东!
整个阮氏,可以任由她来操控,定夺了!
老爷子莫不是疯了吧,怎么舍得把那么多股份都让给江若涵!
就算他再喜欢江若涵,也不该把原本属于孙子的东西都给她才对!
阮母认为公公就是疯了,被江若涵那个上不得台面的臭丫头哄得分不清谁才是他的孙子了!
她皱眉不满道:“爸,您怎么能这样!逸风才是您的孙子,您怎么能把阮家的东西都给江若涵!她不是我们阮家的人,您给了她,岂不是把整个阮氏拱手让给外人吗?”
阮安宝相庄严的坐着,不动稳如泰山。
他微抬眼皮,淡淡道:“两个选择,你们自己选吧。”
阮父明白了,父亲并非真心要把他名下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转让给江若涵。
他只是用这个来给他们施压,让他们不得不接受离婚协议上的条款。
这么多年了,他很了解父亲的脾气,他做出的决定一般很难更改。
其实离婚协议上的条款也不算过分。
毕竟这段婚姻,吃亏的人是江若涵,理亏的人是阮逸风。如果闹到法庭上离婚的话,阮逸风是要净身出户的。
当然,就算真闹上去了,他们阮家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可理上,他们就该给江若涵很丰厚的补偿。给她阮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也不算过分。
想通这些,阮父开口说道:“就按照爸的意来吧,这份离婚协议,我没有意见。”
阮母又差点叫了出来,她看不光是公公疯了,连她的丈夫也疯了!
她正要开口说话,阮明涛对她使了一个眼,不许她胡来。阮母想说的话吞进肚子里,还吞下了不少的委屈和不甘。
“爷爷……”江若涵微微开口,阮安打断她的话,说道:“你别说了,我知道你不想要阮家给你的补偿。”
“你听爷爷说,这百分之十的股份现在还不属于你,股份所产生的一切收益都不是属于你的。只有我死了,它才会完全属于你。到那个时候,股份该如何理,你自己拿主意,没人会干涉你。”
“可是……”
“行了,就这么定了吧,如果你不同意,这婚就暂时不离了。”阮安淡淡打断她的话,显然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江若涵为难的不再言语。
她心想,到时候就把股份还给阮逸风,反正她是不会要这笔钱的。
“都没问题了吗,没问题就签字吧。”阮安话了。
“爷爷,我没问题。”阮逸风平静的说道,他的视线落向江若涵,然后他抽出钢笔,把笔递给她。
“签字吧。”
江若涵愣了愣,事到如今,也只能签字了。
如果现在不离婚,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和阮逸风离婚。
再说,她早已没有资格留在阮家,她就是想留下来,也不可能了。
而且离婚是她最大的心愿,愿望即将要实现,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江若涵接过男人递来的钢笔,她起身坐好,身子微微弯着,在离婚协议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她把写好的协议和钢笔一起递给阮逸风,后者接过来,看着她娟秀的字体,有点怔。
马上就要离婚了,这是他期盼已久的事。
可是这一刻,他的心很平静淡然,根本就激不起半点涟漪。
他并没有产生想象中的一星半点的欣喜之,就连轻松的感觉都没有。
阮逸风写下自己的名字,他的字体跟江若涵的不一样。
龙飞凤舞,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风厉张狂。
还记得爷爷曾对他说过,他说:“你看若涵的字,端庄整齐,虽然不如你的字好看,可你的字体太锋芒毕露了。多跟若涵学习,互补一下,把身上的锋芒收一收。做人啊,还是要敛一点好,记住了吗?”
爷爷说的没错,江若涵就跟她人一样,端庄守规矩,永远恪守自己,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他虽然做不到那样的标准,但他希望她能继续坚持她自己,做她自己。
从此以后,她将不再是他的妻,他也不再是她的丈夫。
他们两个人失去了交集,终将过上各自想要的生活。
阮逸风把离婚协议书签好,皇甫律师接过协议书,起身道:“我现在就去办理离婚手续,今天就能有结果,各位稍等。”
“皇甫律师,麻烦你了。”阮安对他说,后者笑笑,“老太爷不必气,这是我的职责。”
就这样,皇甫律师走了。
阮安刚出院就理他们离婚的事,用了不少的力。
他累了,就让佣人扶她去休息。
江若涵忙上前接过佣人的活,柔声对他道:“爷爷,我来扶您吧。”
这恐怕是她最后一次照顾爷爷了。
阮安感觉很欣,他慈祥的对她笑了笑。
可她的行为,在阮母看来就是在献殷勤。
她冷哼一声,心想江若涵的心机可真不小,知道讨好阮家最有权利的人。
这下子她得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心里一定乐开花了吧。
不过幸好,她和逸风离婚了,她再也没法从他们阮家得到一分好。以后逸风娶了颜悦,他们这个家就会变得更加完美了。
照顾爷爷睡下后,江若涵就去楼上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拿出一个行李箱,只装了少部分衣服进去,就合上箱子。
上次离家出走,她已经将需要的东西都带走了,所以这次不用带多少东西。
阮逸风开门进来,看到上的行李箱,他的眼底闪过幽深的光芒。
“其他东西丢给佣人理吧,送给他们也好,丢掉也好,随便他们怎么理。”江若涵开口对他说。
阮逸风轻应一声,上前把一张支票递给她:
“这是我给你的五千万,收下吧。”
江若涵只是淡淡看一眼,眼神没有半点动。
“不用了。爷爷给我的股份,到时候我会转让给你。还有那一千万我也会留给你,你替我隐瞒一下爷爷。”
她什么都不要,是太自命清高了,还是根本就不稀罕他的东西?
阮逸风忽然感到很恼怒。
他把支票塞到她的手里,冷声道:“这个你必须拿着,我不希望外面的人说我们阮家小气抠门!”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支票你拿去,我是不会要的。”她又将支票放在上,提着箱子打算下楼。
“你!”阮逸风气得脸铁青。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们都走到离婚这一步了,她怎么就不知道妥协一次!
“你给我站住!”他抓起支票,厉声对她叫喊。
江若涵充耳不闻,提着箱子走出房间,转身下了楼。
她走下楼,忠叔上前恭敬的问她:“少,需要什么帮助吗?”
“忠叔,你以后叫我若涵吧,我不是阮家的少了。”
“那好,我叫你江小吧。”忠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平易近人,没有半点见风使舵的度。
江若涵感慨,忠叔能在爷爷身边伺候几十年,就算身为管家,但能得到所有人的尊重,果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她笑了笑,感激的回答他:“我没什么需要帮助的,忠叔,以后我走了,麻烦你多多照顾爷爷。还有,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江小,你也一样,多保重自己。”忠叔温和的笑道。
“嗯。”江若涵笑着点头。
站在楼上的阮逸风见她和忠叔不舍的告别,再想到刚才她对他的度,他的心里更加气愤。
不过他的面上没有表露出什么,只是沉着一张脸缓缓下楼。
忠叔面向他,叫了一声少爷,就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江若涵压根无视他的存在,提着箱子到沙前坐下。
她在等皇甫律师带来的离婚证书,证书一拿到手,她会立马离开阮家。
“啪!”一个东西扔在她面前的茶几上,那是她的存折本。
阮逸风淡淡道:“既然什么都不要,就把你的东西带走。别把你这点钱留在阮家,我们阮家还看不上你这点钱。”
江若涵的目光在存折本上停留了一会儿,没有说什么,将它收起来。
里面有四百万,有两百万是爷爷给她的零花钱,有两百万是她自己赚的。
既然阮逸风不要,她带走就是,反正这些钱都不是他的。
见她收了存折本,男人的脸好看了几分。
他在她的对面坐下,目光落在茶具上,忽然开口说道:“你去给我泡杯茶,我给你一千块。”
江若涵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为何要这样说。
曾经她对他说过,想喝她泡的茶,就得一杯一千块。
这事她早就忘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我不收你的钱。”她起身去了厨房,拿出上好的铁观音,冲了一杯茶。
端着茶杯出来,她将杯子放在他的面前,说道:
“这杯茶是用来感谢你的,那件事你别忘了,我希望能尽快有结果。”
阮逸风微微变了脸,眼底闪过一抹暗沉。
茶香袅袅,他却没了喝茶的兴致,应该是说这杯茶他没有资格喝。
阮逸风忽然起身,低沉道:“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说完,他转身走出厅,离开了老宅。
江若涵望着他的背影,有点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
皇甫律师来的时候,厅里只有江若涵一个人。睿智的老人把离婚证书递给她,又同时给了她一千万的支票。
江若涵只要了离婚证书,没有接过支票。
她拉着行李箱,举着手中的离婚证书说:“我只要这个就行了。”
皇甫律师笑道:“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老太爷也料定了你不会要支票。他让我跟你说,其实他已经转了一千万在你的账户上。那是他给你的零花钱,让你不要推辞。”
江若涵怔住,放下行李箱转身就要去找爷爷。
“老太爷现在休息了,他让你别去打扰他。”
“爷爷他……”江若涵眸光微闪,眼里有点点晶莹的泪花。
“老太爷希望你能开心快乐点,趁有机会,去过你想要的生活。不过他永远是你的爷爷,你随时可以回来看望他。”
江若涵握紧手中的离婚证书,感觉这薄薄的证书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自从重生后,她表现出来的大多都是冷漠和怨恨。
可是她却经常忽略爷爷对她的好,她真的是太自私,太不孝了。
不过现在离了婚,她决定不再去怨恨什么,打算放下一切袱,过她想要的生活。
“皇甫律师,谢谢你。”江若涵对他微微一笑,重新拉着行李箱,脚步轻快的离开阮家。
终于离婚了,江若涵的心是前所未有的开心。
她回到租的房子里,去超市买了菜,打算亲自下厨做好吃的来庆祝。
如果她有朋友就好了,有朋友她就可以找朋友庆祝一下。
可惜,她大学里关系好的几个同学都去了外地,不在本市,所以只能一个人庆祝这份令人开心的事。
皇娱乐场所,厢里。
阮逸风将外脱下,随手丢在沙上,他挽起衬衣的袖子,双手叉腰,唇说道:“今天你们随便玩,我买单。”
“风哥,是不是到什么好事了?”东方昱笑问他。
阮逸风在沙上坐下,两条修长的搭上茶几,身子慵懒的靠着后背:“我离婚了,这不是好事吗?”
在场的人愣了愣,有种气息微妙的错觉。
他是含笑说他离婚了,好像这真是一件好事。他们也知道他和颜悦的关系,知道他是真心想离婚,好和颜悦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他们会产生一种他在说反话的错觉?
好像他有点不高兴他离婚这件事。
阮逸风没现自己的语气不对劲,他笑着轻斥他们:“怎么,都不相信?都傻了?”
“风哥,你真离婚了?”东方昱不放心的问。
阮逸风敛去嘴角的笑意,表严肃了几分:“我有必要跟你们开玩笑?”
“嘿嘿,哥几个也是太惊讶了。毕竟你离婚的事,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风哥,来,我敬你一杯,庆祝你再次恢复单身男神的生活!”
东方昱把一杯酒递给他,他接过来,喝了半杯,“都好好玩吧,今天我心不错,陪你们玩一晚。”
其他人都欢呼起来,尽的活跃气氛。
阮逸风靠着沙,将剩下的酒喝完,心的确很轻松,只是有点提不起劲,好像他老了,无法和激四射的年轻人一起打闹似的。
在得知阮逸风离婚的时候,就有人悄悄给颜悦了消息。
不一会儿,厢的门被推开,三个女人衣着光鲜的走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颜悦,她的出现,就像女王驾到一般,气场强大,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跟在她身后的,依次是许漫和刘茜茜。
许漫和刘茜茜的身份都很不一般,她们和颜悦从小就是好妹的关系。
“哟,三朵金花来了。”东方昱刚出一声调侃,就吃了许漫一记隔空拳头。
颜悦的目光直接落在阮逸风身上,她上前走到他身边坐下,手臂亲昵自然的挽上他的胳膊,化着致妆容的小脸笑意的看着他。
“风,你就没有什么好消息说给我听吗?”她轻柔的问他,眼里闪着璀璨兴奋的光芒。
阮逸风看她一眼,伸出手臂搂着她的身子,薄唇扬起邪魅的弧度:“我还以为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无辜的眨眨眼睛,就是要他亲口说出来。
阮逸风嘴角的邪肆越来越大,他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颜悦顿时笑得像花一般灿烂。
她整个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伸出手臂搂着他壮的腰身。
“风,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以后你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走。”
男人只是嘴角含笑,吻了吻她的脸蛋,眼里同样有开心的笑容。
颜悦是他爱了十几年的女人,现在他终于可以娶她为妻了,他自然也很高兴。
“阮大哥,悦悦,恭喜你们了。”许漫端着一杯酒过来,一头俏丽短的她,笑得神采飞扬。
“来,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永远幸福。”
阮逸风搂着颜悦直起身子,单手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身边的女人,然后自己端起一杯。
他们和许漫碰了杯子,欣然喝下她敬的酒。
“漫漫,现在我和风又在一起了。你跟我们年纪差不多,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找个男朋友?我可是听说了,追你的人一大堆,有合适的你赶紧挑一个。”颜悦端着酒杯,像个邻家大一般劝她。
许漫哈哈笑道:“我还年轻着呢,以后直接找个男人结婚就是了,谈什么恋爱啊,真麻烦。”
“你呀。”颜悦无奈的笑了笑。
一头柔顺长,容貌温柔甜美的刘茜茜忙过来凑趣。
第49章你要的答案都在里面
“你们在说什么,也说给我听听。”
“什么都没说,我在祝悦悦和阮大哥永远幸福呢。”许漫忙大声回应她,生怕又继续她的话题。
刘茜茜眨眨长长的睫毛,弯唇笑道:“是哦,现在悦悦和阮大哥终于有终成眷属了,我也要敬你们一杯。”
阮逸风他们在会所里喝酒开心的庆祝着,江若涵一个人在小小的出租房里,开着电视,一边看新闻,一边吃着滚烫的火锅。
冬天吃火锅最舒服了,她一个人吃饭没意,所以就弄了火锅,希望能吃开心点。
“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欢迎收看本台新闻快讯,我是主持人……”
江若涵夹了一块煮好的豆腐放在碗里,轻轻咬一口,豆腐里又辣又烫的汤汁溢出来,她被烫得赶紧喝一口水。
小小的锅里,煮着肉丸子,藕片,豆腐,蔬菜,还有虾丸和金针菇。
这些都是她爱吃的菜,她用勺子捞了一个肉丸子,夹起来正打算吃的时候,猛然看到电视画面里,出现一张并不陌生的脸。
那个人就是上次她陪着吃饭的黄副局。
电视里的他,不再红光满面,意气风。他垂着头,双手铐着手铐,正被两个警察押着坐进警车里。
一群记者蜂拥上去,询问黄副局到底犯了什么事。
身穿制服,形象高大威严的白绍铭突然挡在记者面前,公正的说道:“前天我们接到几封匿名举报信,有人检举黄副局贪污受贿,滥用职权,生活作风腐败z落。目前我们已经收集到了有力的证据,黄副局暂且拘捕收押,等着法律的制裁……”
肉丸子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然后在桌角停下。
江若涵愣了好一会儿,她忙翻出手机,手指颤抖地翻出阮逸风的电话号码,拨通过去。
会所里的男人正在陪其他人玩牌,他的手机响起,他掏出手机,上面闪烁着‘江若涵’三个字。
坐在他身边的颜悦瞥一眼,脸微沉。
“我出去接个电话。”他丢下手中的牌,起身走出厢。
颜悦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有几分不舒服。
江若涵都和他离婚了,干嘛还要打电话过来!
还有,他为什么要出去接电话,有什么话是不能让她听到的吗?
阮逸风关上厢的门,他站在走廊接通电话,淡淡的问:“有什么事?”
“是他吗?!”江若涵压抑着心里的愤恨,没头没尾的问他。
“你说什么?”
“是他吗,那天的男人是那个姓黄的吗?!”
阮逸风眉心微皱,不等他开口,江若涵又说:“就是他对不对!今天他被抓了,是你做的吗?你快点告诉我,是不是他!”
电话那边的她,绪很不稳定。
阮逸风想起了那天她在车上痛苦绝望的样子,一想到她当时的样子,他的心脏就好像被一只手握着,细细的揪紧。
“不是他……”挣扎犹豫许久,他说出了这个三个字。
“不是他?!”江若涵惊愕了,糊涂了,“那是谁?”
当时在饭桌上,她感觉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她的老板和黄副局。可是阮逸风却跟她说,他们都不是。
那么是谁呢?
她除了记得他们两个的长相外,其他人可是没什么印象的。
“明天我再跟你说,明天我过去找你。”
“阮逸风,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江若涵敏感的察觉到了事的不对劲,阮逸风却是不再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江若涵不安的皱起眉头。
她的直觉告诉她,事真的不会那么简单。若不然,他为何一再隐瞒真相,一直不跟她说那人是谁?
阮逸风收起手机,转身的时候,看到颜悦从里面走出来。
“风,我不想继续玩了,我们回家吧,我有点累。”颜悦上前挽着他的胳膊,有几分隐晦娇羞的说,一双剪水双瞳里盛着点点期盼之。
阮逸风眸光微闪,点点头:“也好,走吧,我送你回去。”
如果刚才他没有接到江若涵的电话,那么今晚他会提出和颜悦一起过的提议。
分离了那么多年,现在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不管是谁,都会想着过一下二人世界的生活。
可是他接了江若涵的电话,心已经被转移,瞬间对其他事都提不起劲了。
颜悦说回家休息,是暗示他让他带她离开,去和她单过这个美妙的晚。
但阮逸风没有细想她话里的意,他开车真的把她送回了家。
半上,颜悦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她感到很失望。
难道是她暗示的还不够吗?
可她是千金大小,从小受到的教育让她无法放开自己说一些露骨的话。刚才那样的暗示,已经很大胆了。
要是现在她说明心意,他一定会小看她,觉得她跟其他低俗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吧。
为了维持高贵矜持的形象,颜悦一直保持着优雅得体的笑容。
下了车,还很开心的跟他说晚安,然后像个乖乖女一样,深了就回到家里,绝不在外面呆太久的时间。
阮逸风目送她进了别墅,他才开车离开。
没一会儿,他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颜悦给他的。
【风,明天我们出门去滑雪吧。】
阮逸风立刻回了一条短信过去。
【明天我有事,过几天再陪你去滑雪。】
颜悦看了他回复的短信,眸光黯淡。
明天有事,就是去找江若涵吗?
她沉着脸回了一条短信过去。
【那好吧,上开车注意点,晚安。】
就算心里很生气,她也不能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什么。
现在的她,再也不是四五年前的她了。
那个时候的她,是他最爱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他无条件的宠着她,爱护她,她稍微不高兴一点,他都会想尽办法哄她开心。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结过婚,他们之间横着一个江若涵,也横着四五年的时光差距。
谁也不知道这快五年的时间里,他有没有改变,他还是不是最的他。
反正在没有和他结婚之前,她都得努力维持自己温柔体贴的形象。
她得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她颜悦才是最好的女人,才是最能配上他的女人。
想到这里,颜悦了唇,她把手机丢在一边,仰躺在,轻轻哼起了歌。
特别是想到阮逸风和江若涵已经离婚的事,她的心就越的得意和开心。
——
一晚上没有怎么睡着。
隔天早上,江若涵很早就起来,在家里等阮逸风来找她。
那天晚上生的事,就像一根刺在她的心里,每呼吸一下,她的心都会一阵抽痛。
如果不把那根刺拔掉,她是一辈子都不会真正快乐的。
江若涵紧张的坐在沙上,才等了十分钟,就感觉过了好久好久的时间。
她忽然想到,阮逸风不知道她的地址,她忙了一条短信过去,也算是提醒他,让他早点过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在她等得全身僵硬的时候,终于响起了敲门声。
她忙去开门,外面站着的是身穿黑大衣,身材高大的阮逸风。
他的肩上有几片雪花,头上也有。
江若涵怔了怔,外面下雪了?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阮逸风眸深邃的盯着她,淡淡说道。
“你等等!”她倒回去穿上白羽绒服,围上红的围巾,把手机,钥匙还有小钱放进兜里,换了鞋子,然后出去关上门。
刚才阮逸风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他一眼望去就能将里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厅很小,估计就十几平米。
放着一沙,一张茶几,还有一台电视就什么都没了。
这样的房子,和阮家的根本就无法相比。
江若涵嫁给他以后,住的一直都很舒适。突然搬离阮家,住进这样一个简陋的小房子里,他不知道她有没有不适应,反正他有点替她感到不适应。
走下楼,外面果然下起了小雪,只是地面没有雪,雪花掉在地上,都融化成了水,面一片泥泞。
上了阮逸风的车,江若涵什么都没有问,等着他给她一个结果。
男人的车子在一高档小区停下,他打开车门,让她出来,然后领着她走进小区里。
江若涵很疑,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乘电梯到了二十三层,他掏出钥匙打开一扇门。
“这是什么地方?”江若涵疑的问。
“先进来。”男人率先走进去,她也跟着进去。
这是一很宽大漂亮的房子,房子的装修是奢华的欧式风格。里面的家具,也全是欧式风。
阮逸风打开暖气,把大衣来仍在沙上,然后蹲在电视机前打开电视,往里放了一张光碟进去。
江若涵站在一旁,莫名其妙的望着他的动作。
“去坐着看。”男人回头看她一眼,她走到沙前坐下,他也放好了碟子。
“你要的答案都在里面。”他在她旁边坐下,和她一起看碟子。
江若涵心想,难道这就是那天晚上酒店的监控录像吗?
当时酒店的工作人员说监控录像坏了,她就知道有问题。
知道监控录像肯定被人提前取走了,阮逸风给她看的,就是监控录像吧。
江若涵猜对了,这的确是那天晚上的监控录像,但里面的容让她很是难以置信。
画面一出来,就是黄副局扶着她走去房间的场景。
黄副局猥琐的笑容出现在画面里,江若涵刷的白了脸,手暗暗握紧,感觉恶心想吐。
房间的门被打开,他扶着她走进去,里面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突然,整个房间一亮!
偌大的,黄副局正要对她意图不。
可是突然的光亮吓了他一跳,他惊得侧头看去,然后眼里出现了难以置信之。
一个高大的人影背对着镜头出现,他优雅缓慢的走上前,也露出了他的整个背影。
就算没有看到他的脸,江若涵也知道他就是阮逸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也在酒店的房间里?
“黄副局好兴致啊。我看这女的,是被你了吧。”电视里的阮逸风含笑冷冷开口,他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在酒店,房间里居然有其他人!
而且女人的事还被人给撞破了,黄副局顿时有种厄运当头的感觉。
他脸难看的站起身子,冷着脸,努力拿出风厉的气势和阮逸风面对面。
可是他人矮了阮逸风一大截,不管是身高还是气场,都远远不如人家。
“阮逸风,你这是什么意?怎么,想抓住这件事来威胁我为你办事吗?我告诉你,我和这女的是你我愿,你今天敢如此算计我,以为我会乖乖受你的威胁,听命于你?”黄副局是很忌惮阮逸风,不过他还没有和江若涵做什么,所以他不是很害怕。
反正被捅出去了,他就说是帮她开个房间给她休息,对她并没有任何意图就是了。
而且今天酒桌上的人都会为他作证,他完全不用怕什么。
阮逸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屑的冷笑:“你太高看你自己了,给我办事,你还不够资格。”
“你……”
“黄副局知道这女人是谁吗?”阮逸风不理会他的怒气,淡淡的问。
“谁?”黄副局忙问,他隐约感觉到了事的不对劲。
阮逸风看向睡死了的江若涵,黑沉寒冷的眼眸又移向黄副局:“没听说过吗,阮家少***名字就叫江若涵。”
“什么?!”黄副局惊得脸大变,他惊恐的看了看江若涵,又看向阮逸风,似乎很难消化这个事实。
“人想出来磨练一下,就找了一个公司上班,今天我看她迟迟没有回家,便寻了出来。所以就寻到了这里来。”阮逸风还是一副淡淡的口气,可是他说的越轻松,黄副局就越是感觉不寒而栗。
他万万没有想到,今天要下手的女人,居然会是阮逸风的妻子!
他以为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没有背景的女人而已!
黄副局的脸瞬间变了好几种颜,他努力想扯出一丝笑容来,然而他脸部肌肉在不停的抽出,扯出的笑容难看至极。
“阮少,今天可真是一个误会……我对令夫人没有任何想法,只是看她喝醉了,所以开个房间给她休息。你看,我真的没有对她怎么样。”
先前他还说他和江若涵是你我愿,现在却又说对她没有任何想法,他完全是在厚着脸皮自打嘴巴。
阮逸风的脸半点动都没有。
他弯子,拢了拢江若涵身上已经被一半的外,轻轻道:“嗯,你是没有对她怎么样。”
他的动作和他说的话,明显是相反的!
黄副局脸上的肌肉又是一阵抽搐:“我只是帮她外面的衣服,让她更好的休息。”
“黄副局还有事吗,没事就请便,现在我夫人由我照顾就行了。”阮逸风直起身子,竟然没有任何为难他。
黄副局愣了愣,顿时如蒙大赦,笑容也恢复了自然:“哈哈,既然小江有你照顾,那我就先走了。小江是个好孩子,跟我女儿年纪一般大,我挺看好她的。以后阮少和小江有什么事,尽管说一声,别跟我气!”
阮逸风根本就没心应付他,也不想听他这些恶心虚伪的话!
他猛地沉了脸,黄副局见机不妙,忙尴尬的笑着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阮逸风和江若涵。
男人在边坐下,盯着她醉死的样子,沉着脸,冷哼一声!
接着,他背对着镜头,开始脱她身上的衣服……
江若涵看着那暧的画面,羞愤的别开视线,贝齿紧紧咬着嘴唇,心里恨不得冲上去给阮逸风一个耳光!
原来,玷污她的人竟然是他!
居然是他!!!
“好好看着!”身边的男人扯过她的身子,让她继续盯着银屏。
江若涵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忽然,画面里的阮逸风直起身子,并没有继续做下去。
而是给她盖好被子,接着取走隐藏的摄像头,离开了房间。
盯着这一切,江若涵握紧双手,瞬间明白了一切!
原来那天晚上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切都是阮逸风设的一个陷阱,在误导她!
男人用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淡淡对她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了,没人伤害你,那晚什么事都没有生过。”
江若涵侧头目光冰冷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表。
“你说没人伤害我?”她嘲讽的反问,“伤害我的人,不就是你吗?”
阮逸风薄唇紧抿,他起身冷淡道:“我是救了你!”
要不是他,她早就被黄副局给玷污了。
是啊,他的确救了她,可是他救她是带着目的的!
江若涵不冷笑,可悲的冷笑着,为自己感到可悲。
“阮逸风,你救我的目的,就是想用这件事来让我尽快和你离婚吧。其实你不用这么做的,我比你还迫不及待的想离婚!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如此卑鄙,利用这种事来陷害我!”
江若涵怨恨的盯着他,她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恨和不屑,还有无尽的嘲讽。
第50章不会让你的良心好过
是啊,他的确救了她,可是他救她是带着目的的!
江若涵不冷笑,可悲的冷笑着,为自己感到可悲。
“阮逸风,你救我的目的,就是想用这件事来让我尽快和你离婚吧。其实你不用这么做的,我比你还迫不及待的想离婚!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如此卑鄙,利用这种事来陷害我!”江若涵怨恨的盯着他,她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恨和不屑,还有无尽的嘲讽。
阮逸风仿佛被踩到尾巴一般,变了脸厉声道:“谁让你向法院递交离婚申请书了!你不那么做,我会这样对你吗?!”
江若涵冷笑。
原来她递交申请书的事他都知道了。
真是可笑啊,就因为她递交了离婚申请书,他就这样算计她,他可真是心狠手辣。
她冷冷盯着他的眼睛,唇反问:“在你的眼里,我到底是什么?”
“……”
“什么都不是,对不对?你阮逸风有权有势,对付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简直是易如反掌。恭喜你,你成功做到了,你对我的伤害和设计都成功了,你可真是光荣啊!”
“你……”阮逸风气得脸铁青,他凑近她,眼里闪着冰冷的光芒。
“江若涵,我对你够仁慈了!”
若是换了其他女人,早就下地狱了!
比如金贝儿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只是说错了几句话,就遭到了封杀,现在还不知道落魄成了什么样子。
江若涵对他,何止是说错话那么简单。
这几个月她的反抗,她对他的反击,都是前所未有的。
他能放过她,她应该去烧高香才对,而不是在这里指责他!
阮逸风一向是唯我尊,高高在上的,他的世界里没有平等、尊重这些词的存在。
他只知道,适者生存,弱肉强食!
江若涵的世界却是完完全全的希望得到公平对待和得到尊重,自然和他的想法和做法产生很大的冲突。
听了他理直气壮的话,她又是一阵冷笑。
他的观念,他的世界,她不懂,也不屑去懂。。
她无力跟他争论什么,反正他认为对的就是对的,她说再多都没用。
她只是盯着他,轻轻笑问:“让我来猜猜你的目的。我想你是打算先让我主动去求爷爷同意我们离婚,如果成功了,那最好不过。要是没成功,你就泄露我被黄副局玷污的事,那样就是爷爷也没法容忍我了,对不对?可是你没有想过我去求爷爷,会把爷爷气晕。你不敢继续下一步动作了,你怕爷爷会出事。阮逸风,若是当时爷爷真的出事了,你该怎么办?”
男人的俊脸瞬间变得很难看,他的心被她猜中了!
但她并没有完全说中。
他是有过那样的想法,如果爷爷不同意,他就泄露她被玷污的事。
不过那种想法也只是在他脑海里出现过,他并不打算真的按照那样去做。
他不否认,他做事心狠手辣,只要能达到目的,有些事他也不反对去做。
所以他并不认为他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只有当时看到她怨恨痛苦的样子,他才奇迹的产生了愧疚心理。
特别是那天,她在车上痛苦得像是要死掉的样子,深深震撼了他的心灵,让他意识到他估计做得太过分了。
所以今天,他带她来这里让她知道真相,给她一份安心,也给她一点补偿。
阮逸风深吸一口气,没有对她怒,他拉过她的手,把这公寓的钥匙塞到她的手里,同时又把五千万的支票一起塞给她。
“这房子是给你准备的,里面的一切都是新的,不曾有人用过。以后这房子就是你的,你搬进来住。还有这钱,我说了给你,就一定给你!真相我也让你知道了,你没有被人玷污过,所以你不用继续为那件事寝食难安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江若涵垂眸看着手中的钥匙和支票,感觉很羞辱。
“阮逸风,你如此设计伤害我,以为给我一房子,一些钱就能补偿我这段时间的绝望和痛苦了吗?”
听到她幽冷的声音,男人停下脚步,转过身子。
江若涵抬眸冷冷和他对视,收紧手掌,握紧手中的东西!
她突然将钥匙和支票狠狠砸向他,支票飘落在地上,坚硬的金属却擦过阮逸风冷硬的侧脸,他的脸上立刻显出一道血痕!
“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补偿,你欠我的,这一辈子都无法补偿!”江若涵冲着他愤恨的大叫,她睁大的眼睛里,全是冰冷浓烈的怨恨。
阮逸风眯起锐利的眸子,他抬手抹掉脸上的血丝,薄唇扬起冷邪的弧度:“好,不要就算了,我再也不欠你什么!”
“呵!”江若涵讽刺的冷笑。
不,你欠我的可多了,你永远都不知道,前世的时候我和孩子是如何死在你面前的。
你背负着两条人命,用你的命来抵偿,也无法偿还!
阮逸风很讨厌看到她冷笑的样子,他绷紧全身,努力克制心里的愤怒,大手死死握紧!
江若涵没有心跟他继续说下去了,她垂下眼眸,毫不犹豫的从他身边走过。
快速下楼,她跑出小区,站在空旷的街上,微微仰着头,任由冰冷洁白的雪花落在她的脸上,慢慢融化。
寒风阵阵吹着,她的脸很冷,身体很冷。
可是她的心更冷!
“伯母,那不是江若涵吗?”
街对面的餐厅里,颜悦和阮母正面对面的坐着吃饭,她们坐的位置是窗边。从她们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江若涵的侧面。
阮母的视线随着颜悦的看过去,看到江若涵站在小区门口,她眉心微皱。
她怎么会在那里?
那小区是阮家投资修建的,里面有几房子都是阮家的产业。江若涵来这里做什么?
阮母的眼底闪过一丝狐疑。
恰好这时,阮逸风的车子从小区缓缓驶出来,车子在江若涵面前停下,阮逸风开门走出,站在江若涵面前不知道跟她说着什么。
没想到阮逸风也在!
阮母的眉头皱得更深,他们两个都离婚了,还见面做什么?
颜悦惊讶了一下,急急巴巴的替阮逸风解释:“伯母,我想风是有什么事要跟江若涵谈吧。他们昨天才刚离婚,或许有什么事没有交代清楚。”
阮母看向颜悦,露出笑容道;“你说的对,毕竟他们昨天才刚离婚,应该有什么事没有理好。”
“伯母,既然风也在,我们过去和他打个招呼吧,一会儿好一起回家。”
阮母有几分犹豫,恰好她看到阮逸风拉着江若涵的手,后者狠狠甩开他,把什么东西砸在他的身上,正冲着他大声说着什么,好像很愤怒很不满。
阮母眸一凛,她可不能让她的儿子被人欺负了!
小区门口,江若涵甩开阮逸风的手,将支票揉成一团扔给他,气愤道:“我说了我不稀罕你的钱,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把你的臭钱拿走,我一分都不稀罕!”
“江若涵!我这是为你好,你别一而再的不识好歹!”阮逸风从未感觉像今天这般屈辱过。
他一再的把钱给她,她一直不领,他感觉自己在用热脸贴她的冷屁股。
江若涵轻轻冷笑:“阮逸风,你以为钱能做任何事吗?你以为给了我钱,你就不欠我什么了,不用对我感到疚了?
你对我造成的伤害,这辈子你都无法偿还,而我不会稀罕你的钱,我不会让你的心好过,不会让你成为一个高高在上的施舍者。
我不会为了一点钱,就感激你,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生过。我虽然穷,但我还没有到卑微下贱的地步!”
狠狠说完,不理会阮逸风难看的脸,她转身就要走,突然迎面撞上走来的阮母和颜悦。
江若涵微愣,阮母已经两步走到她面前,脸沉冷冷的看着她。
“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们阮家从来不欠你什么。我儿子给你钱,补偿你,你不领就算了,犯不着这样羞辱他!
倒是你的父母,自从你嫁入我们阮家后,向我们阮家伸手要了很多钱吧。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子女。你别自命清高,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江若涵,你今天给我记住了,你和我们阮家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从此你和逸风互不相欠,也请你不要再见他,不要再打扰他的生活!”
阮母的话音刚落,颜悦突然走到阮逸风身边,盯着他的脸心疼的叫道:“风,你的脸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阮逸风的脸颊只是被钥匙刮出了一个淡淡的血痕,伤口并不严重,也不深。
不过这个时候被寒风吹着,伤口红肿不少,长长的一条,乍一眼看去就触目惊心。
阮母也看到了他脸上的伤口,那伤口是才弄上去的,所以动手的人一定是江若涵。
她的儿子从小就没有被人动过一个手指头,现在却被一个臭丫头给欺负了!
阮母心疼儿子,她气愤的抓住江若涵的手,拉着她用力一甩。
江若涵防不胜防,往前踉跄一下,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她双手撑着冰冷湿的面,膝盖上传来的疼痛令她头晕目眩。
“妈!”阮逸风惊愕的叫出来,他没想到母亲会突然出手。
“别理她,我们走!”阮母淡淡看一眼江若涵,她上前拉着儿子的衣袖,目光无意中落在地面的支票上。
捡起支票,阮母打开一看,居然是五千万的支票!
她气得脸铁青,狠狠数落阮逸风:“你给她这么多钱干什么!离婚的时候,给她的补偿已经够多了!走,以后不许再见她,她一心要跟你离婚,你能不能争点气,别给我丢脸了!”
江若涵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她握紧弄脏的双手,根本就不回头看他们一眼,直接朝着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