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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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掀开被子撑起身子,阮逸风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要做什么?”
“去厕所!”她咬牙低吼。
男人看一眼挂着的输液袋,还有很多液体没有输完。
他起身取下袋子,手臂高高举着,“走吧。”
江若涵愣了一下,他这是要陪她去上厕所吗?
“我自己来。”她站起身子,伸手去接。
奈何阮逸风长得太高了,她根本就够不着他的手。
“你举着,要怎么方便?”他丢给她一个‘你很白痴’的眼神。
就算她不方便方便,也不能让他陪她进去啊。
“叫李婶来。”
“你以为李婶在这里,我会留下来?她回去给你做饭了。”阮逸风有点不耐烦的说。
他留下来果然不是为了照顾她,只是他没法走开。
江若涵微微扯了扯嘴角,她宁愿他对她直接一点,也不稀罕他的虚假意。
“让我自己来。”她再次开口要求。
阮逸风眸微凛,同样不相让。
好像她越是不领,他就越是要跟她反着干似的。
江若涵突然扯掉手背上的针头,随手丢开,大步朝着洗手间走去。
阮逸风愣在原地,他的视线只来得及看到她手背上迅速渗出的鲜血,随即他便眯起锐利的眸子。
一会儿,江若涵从洗手间走出,病房里没了阮逸风的影子,他应该是走了。
她的身体很虚弱,不过是去趟洗手间,就累得气喘吁吁,浑身出汗。
江若涵走到边坐下,赶紧躺下去,才感觉舒服了很多。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空气里飘着药物的气味,白的墙壁刺眼空洞,没有一丝彩。
她很讨厌医院的一切,住在这里,让人心里烦闷压抑。
可她必须住到康复为止,除非她不想要自己的身体了。
李婶很快提着饭菜来到病房,她见里面只有她一个人,疑的问:“少,少爷不在这里吗?”
江若涵撑起身子,不答反问:“李婶,今天的饭菜是什么?”
李婶识趣的不再问她,她笑着上前,把保温饭盒放在一边,打开盖子。
“你身体不好,所以我熬了一些粥给你。等明天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
江若涵微微一笑:“正好我饿了,快给我盛一碗吧。”
“好。”
这一天,一直都是李婶陪着她,晚上还给她守。
江若涵打着点滴,总是昏昏睡,还爱上厕所。
她在医院难熬的度过几天,终于到了可以出院的时间。
出院那天早上,阮安一大早就坐车来看她,阮逸风的父母也跟着来看望她。
她的婆婆李玉兰有自己的事业,过来跟她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倒是公公阮明涛留了下来,最后是和老爷子一起走的。
阮逸风一直没有来。
她知道,那天她的行为惹怒了他。他不来也好,免得她看到他就心里烦闷。
打点滴到下午,也该是出院的时候了。
阮家派了车子来接她,回到老宅,她跟长辈打了招呼,就回卧室休息。
空旷的卧室好像几天没了人气,也许阮逸风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江若涵微扯嘴角,这样的丈夫,她当究竟是看上了他哪点?
到吃晚饭的时候,阮逸风才回来。
他走到江若涵身边坐下,侧头问她:“还难受吗?”
“好多了。”她淡淡回应他。
老爷子冷哼一声,脸不好。
阮母怕阮逸风又被骂,赶紧夹了一块豆腐放进江若涵的碗里,笑道:“这个是你爱吃的滑蛋豆腐,多吃点。”
“谢谢妈。”江若涵把豆腐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满嘴留香。
阮逸风也跟着夹了一些菜给她,看他多少还是顾着若涵的,老爷子的脸才好了很多。
一顿饭,大家都吃得有点索然无味。
江若涵吃完后就上楼去,后面跟着阮逸风。
她走到边坐下,男人在她身后突然说道:“昨天我去了你家一趟。”
她惊讶的回头,眉心微皱:“你去做什么?”
“去考察岳父的酒店能不能开。”阮逸风解开衬衣的上面几颗扣子,结实的古铜膛若隐若现。
他去她父母家果然是为了这事!
“考察的结果如何?”
“嗯,值得投资,地段不错,今天早上我已经把支票签给了岳父。”
“你!”江若涵霍地站起来,“你怎么就给他了,万一他亏本了还不上怎么办?”
她还以为给钱之前,他们都会和她商量一下。
哪里想到他已经给了!
阮逸风睇她一眼道:“不冒风险又怎么能赚钱,再说,酒店只要正常营运,我看不会亏本。”
可问题是,他们开酒店干的都是不正当的交易。
江若涵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迟了。
她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翻找她的存折,可是怎么都找不到。
“你是在找这个?”阮逸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她的存折本,对着她举起。
“对,怎么会在你这里?”说完,她就想起了前天她喝醉后做过的事。
“存折你拿去吧,里面有我赚的两百万,这次我叔叔开酒店的钱我出。”她对他说道。
阮逸风微扯嘴角,露出淡淡冷冷的,嘲讽的弧度。
“你就这么不想让我出钱?”
“不是,我是怕亏本了,他们还不上你。”
她不这样解释还好,一解释之后,阮逸风就更加不高兴了。
“江若涵,他们还不上,难道我还非要他们还吗?!你认为我缺这两百万?”
第17章救救我
“我知道你不缺钱,可是我不想欠你太多。”
欠的越多,她就越是无法和他离婚。
不能和他离婚,她重生一次又有什么用?
他岂会听不出她打算和他互不相欠的话。
“呵,江若涵,你若非要跟我计较这些,那我就算一笔账出来给你听。结婚的时候,给了你家一一百万的房子,你弟上贵族学校,每学期学费五十万,你母亲过生日,给她一百万的饰。你继父前前后后做生意都失败,一共赔进去了不下两百万,现在又给他两百万,其他平时给的钱我就不算了。你自己算算,这笔账是多少!”
江若涵眼皮一跳,脸刷地就白了。
家里人总是找借口问阮家要钱,这是她感觉最难堪的事。
若真的要算得清清楚楚,估计把她卖了都还不起那些钱。
她知道在他的眼里她太矫,太做作。
可是她真的不想继续亏欠阮家什么了,再说,能还一点是一点,不是吗?
阮逸风冷淡的看着她,看她要如何反驳。
江若涵抿抿唇,晦涩的说道:“我给你打张欠条,以后我挣了钱就还给你。”
“你拿什么挣钱?”他凑近她,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薄唇微扬,“不如这样吧,乖乖听我的话,那你欠我的就一笔销。这个交易,很划算吧。”
她眉心微蹙:“你想让我做什么?”
他已经够狂妄霸道,说一不二了。
他还要她乖乖听话,莫不成要她做他的奴隶不成。
阮逸风笑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做什么。只是让你回到以前的样子,别动不动就要跟我离婚。”
江若涵不嘲讽的反驳:“难道你不希望我和你离婚吗?”
男人没有反驳,他的确希望和她离婚。
可是……
“我的身份注定了我不能轻易离婚,既然我找不到更合适的妻子,那还不如继续让你做阮家少。”
起码她背景简单,人也简单,在他的身边掀不起什么风浪。
“如果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合适的妻子呢?”
“你就在我身边呆一辈子!”
江若涵神紧,双手不紧紧握着。
在他身边呆一辈子,她就得做一辈子的恶梦了!
阮逸风抬手她的脸,动作温柔,仿佛是间的。
“宝贝,做我的妻子有什么不好,阮家少***身份还不够尊贵吗?你若继续做我的妻子,你父母那边的开销都不用担心。以后就算离婚了,我也会给你一笔可观的赡养费。这笔交易,你应该知道该怎么选择。”
是啊,不管是谁都会选择继续呆在他身边,反正他除了不爱她以外,名利,金钱,地位,这些都可以给她。
如果她没有重生,她是一定会妥协的。
但她重新活了一次,就绝不会再让自己继续活在他的阴影下。
她必须摆脱他,早点获得新生!
推开他的手,江若涵不屑道:“这个交易很划算,可惜无法打动我的心。如果你考虑把所有的财产都给我,或许我会考虑一下。”
阮逸风倏地沉了脸,眸阴冷。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去洗澡了。”
她走过他身边,完全不在意他全身散出的寒冷气息。
手腕突然被他抓住,他用力扯过她的身子,手顺势捏紧她的下巴。
江若涵皱眉和他对视,男人咬牙道。
“江若涵,你别不识好歹!外面等着做阮家少***女人多的是,你别以为我非你不可!”
“那最好了,你赶紧去找一个能替代我的人回来。”她优雅一笑,很不屑的说。
阮逸风脸青,这女人一再挑z他的底线,他要是还能忍,他就不是男人!
手掌按在她的肩膀上,他突然用力把她推倒在,人如黑沉沉的大山,朝着她压下。
江若涵还来不及叫喊,他已经低下头,嘴唇迅速贴上她的脖子。
接着,江若涵感觉到尖锐的刺痛——
他一点都不温柔,用力啃咬她的脆弱的颈部,很快她的肌肤就破了。
丝丝血味弥漫在口齿间,更加刺激了阮逸风。
他锋利的牙齿狠狠撕咬着她,江若涵疼得眼里都泛起了泪花。
“滚……开……”她羞愤的挣扎,可是女人和男人之间的力量悬殊实在是太大了,“滚……”
江若涵的挣扎,阮逸风突然放开她的脖子,又一口咬住另外一边。
脆弱的动脉被他咬着,只要他一用力,她就能立马毙命!
江若涵的心慌乱又害怕,愤怒又委屈。
脖子上传来尖锐的疼痛,她抓紧单,眼里迸出了泪水。
“阮逸风,有本事你就咬死我!”她咬着牙,倔强的大叫。
本来就很愤怒的男人,被她这一刺激就更加恼怒了。
他的啃咬她的脖子,所到之,都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红。
江若涵心惊胆z,突然放生大哭大叫起来:“爷爷,救命,爷爷,救救我!”
她的声音很大,就算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人还是听到了她的呼救声。
很快,门被用力推开。
冲在最前面的老爷子看到阮逸风压着江若涵,看到江若涵满脸泪水,委屈痛苦,脖子上到都是血红印的模样,立时气得脸青。
“你这个混账东西!”他大步冲上来,抡起手中的拐杖,‘啪’的一声用力打在阮逸风的背上。
拍打的声音非常响亮,仿佛能听见阮逸风骨头碎裂的声音。
站在门口的阮母和阮父惊得不敢上前。
“还不快放开她!”老爷子又抡起拐杖给了他一下,不过第二下明显没有第一下下手重。
阮逸风微微皱着眉,也没哼一声,缓缓站起身子。
他看一眼爷爷,绷着脸什么都不说,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你给我站住!”阮安气愤的大叫,但他充耳不闻,几下就没影了。
江若涵扯过被子裹住身体,脸埋在被子里,低低抽泣着。
老爷子心疼的看着她,疼惜道:“若涵,你别难过了,爷爷已经教训了他,以后那混账小子不敢再欺负你。”
江若涵只是咬着嘴唇哭,削瘦的肩膀不停的抖动着,样子十分伤心。。
“哎——”老爷子重重叹一口气,柔声的说:“你好好休息吧,爷爷明天再来看你。”
现在不是劝她的时候,而是该让她一个人呆一呆,好好整理绪的时候。
阮安转身走了两步,江若涵突然裹着被子起身,坚定的对他说:“爷爷,我要和他离婚!我无法继续跟他生活下去了!”
阮安侧头,愕然无言。
江若涵吸了吸鼻子,哽咽道:“爷爷,这段婚姻带给我和他的都是不愉快,我想只有分开才能让彼此解放。”
看她度坚定,阮安迟疑的说道:“其实你们离不离婚,爷爷也顶多说两句建议,决定不了什么,关键的还是要看逸风的度。若涵,你先好好休息,我会让逸风来给你道歉的。还有,离婚的事你也不要多想,你们能成为夫妻不容易,有的时候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
爷爷果然还是不赞同他们离婚。
江若涵垂下眼眸,轻应了一声,看来她的离婚之真的很艰难。
等所有人都走了,她抹掉脸上的泪水,神淡然的起身走去室洗漱。
阮逸风一晚上没有回来,江若涵不用面对他,睡得倒是很舒服。
第二天她醒来,想到继父开酒店的事,她就很头痛。
她虽然能预知未来所生的事,可她没有太多的能力扭转乾坤,甚至还让事变得更糟糕。
好像是这样的,她重生了,却让事变得更加糟糕。
比如阮逸风对她的度,以前他是巴不得和她离婚,但至少他和她相得相安无事。
然而现在呢,他不但不离婚了,他们之间反而经常出问题,三天两头的吵架,弄得十分不宁。
还有,前世的时候她没钱借给继父,阮逸风不待见她,也不主动借钱,继父没法投资酒店,躲过了一劫。
现在呢,阮逸风主动借钱了,开酒店继父也搀和了一脚。
若是她不想办法阻止酒店出事,估计继父还会血本无归,吃官司。
江若涵头痛的皱眉,为何别人重生就混得风生水起,她却那么没用,重生后反倒把事弄得更糟糕呢?
或许她真的是一个没用的人吧。
像她这种没用的人,老天爷为何还要让她重生?
江若涵在家里纠结着,阮逸风却在‘皇’跟人喝酒玩乐。
他们已经玩了一个通宵,没有一点疲惫的样子。
特别是阮逸风,神十足,没有一丝厌烦和疲乏。
其实他是一个很能玩的人,他玩起来,可以几天不休息。他不光能玩,还有资本玩,真正玩起来的时候,可以达到的地步。
不过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出来痛痛快快的玩一场了。
这次来玩,也是昨天晚上被江若涵气得不行,找不到地方才来玩的。但一晚上下来,他现他的怒气还没有消。
脑子里时不时的就冒出江若涵的样子。
然后,他时不时的就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第18章你不离,我也要离!
那个不知好歹,可恶的女人!
阮逸风在心里暗骂一句,又随手丢出手中的最后几张牌:“不好意,我赢了。”
东方昱哭着脸大叫:“风哥,玩个斗地主你次次叫地主就算了,还能次次赢,到底有没有天理啊!”
阮逸风的表弟李明晨把纸牌随手一丢,好笑道:“我们两个想斗地主,却不想被地主斗了一晚上。地主倒是越来越富有了,可惜了我们两个农民被压榨得腰扁扁。”
他这样一说,东方昱更加郁闷。
他本以为斗地主很简单,一定能狠狠的赢一笔钱,那里知道人外有人,有人比他更厉害。
想赢别人的钱没赢成,反而输了自己的钱。
想到一晚上输掉的一百万,东方昱就感觉牙疼。
阮逸风起身,噙着一丝邪魅的笑容道:“我先走一步,记得把钱打在我的账上。”
说完,不理会输得两眼青的两人,他开门走出厢。
外面起风了,昨晚好像下了一场雨。
阮逸风走出皇,一阵凉风吹来,他不打了一个寒颤。
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厢里温度不低,所以突然吹了冷风,他一时间有些头痛。
他开着车子回到老宅,佣人恭敬的替他拉开车门,“少爷,老太爷已经起来了,正在厅喝茶。”
阮逸风微微挑眉。
爷爷早上起来都会去附近的公园锻炼身体,今天却在家里喝茶,看来是在等他了。
他把车钥匙丢给佣人,提着西装大步朝着厅走去。
看到他进来,阮安垂下眼皮,淡淡道:“过来喝杯茶吧。”
阮逸风在他身边坐下,他正要伸手去倒茶,阮安却举起茶壶,亲自给他倒了一杯。
“爷爷……”阮逸风的脸肃穆了几分。
爷爷亲自给他倒茶,他可不敢当。
“喝吧。”阮安放下茶壶,对他说。
阮逸风恭敬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老爷子问他:“茶的味道如何?”
“没有味道。”他实话实说,这茶喝着就像白开水。
阮安点点头,端起茶壶起身道:“你坐会儿,我去重新泡一壶。”
“爷爷,还是我来吧。”
“我自己来。”
阮逸风无奈的坐下,他不知道爷爷是什么意,但他明白,爷爷一定是有什么话要跟他说。
阮安泡了一壶新茶来,他又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杯子里的茶热气袅袅,茶香怡人。
阮逸风端起来喝了一口,眉心微微皱起。
“很苦是不是?”老爷子问他,他点点头,的确很苦,比喝中药还苦。
“你现在嘴里又是什么味道?”
“好像没那么苦了。”刚开始喝下去是很苦,可是过后,却有丝丝甘甜的余味。
老爷子靠着沙,又问:“你是喜欢喝第一杯茶,还是第二杯?”
“两杯茶比起来,还是第二杯好点。”最起码有味道,即使味道是苦的。
阮安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着,又慢悠悠的说:“那你是喜欢以前的若涵还是现在的若涵?”
阮逸风微愣。
老爷子说道:“我也现了,现在的若涵跟以前不太一样。以前她什么都听你的,做事温顺听话,在家里没有存在感。现在的她,好像整个人都光了起来,家里到都是她的影子,每天她都会参与到我们的生活里。即使她现在不爱你了,反而开始讨厌你,可比起以前的若涵来说,这个若涵是不是变得有血有肉起来?”
“爷爷,您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跟你说,既然若涵做了你的妻子,你就全心全意的接受她吧。就算你们的关系不好,总比冷冷淡淡,平淡无味的过一辈子好。”
阮逸风的眼底闪过一丝怔愣。
经过爷爷的提醒,他才有所恍然。
是啊,即使和江若涵离婚了,可娶了其他女人他就会感到有意吗?
这个世界上他最想娶的女人已经不在了,所以娶谁对他来说都一样。
江若涵已经成了他的妻子,他没有必要和她离婚,去找一个让他更厌恶的妻子回来。
至少她也是有优点的,她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贪慕他的财产,她也不需要他爱她,对她付出更多的力。
说实话,她现在的样子,正是他最需要的妻子的样子。
可问题是,她不想跟他在一起,不想做他的妻子!
一句话,他认为她是理想的对象,她却不认为他是。
阮安见他神动容,就知道他已经想通了。
他的笑容不慈祥了几分:“好好跟若涵相吧,别忘了你以前答应过爷爷的事。”
楼下祖孙两的对话江若涵并不知,她刚起,就见阮逸风推门走进来。
男人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暗红的淤青,昨晚他是太生气了,下手才重了一些。
今天再看她脖子上几个密密麻麻的咬痕,就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莫名的,他的心里也多了一丝愧疚。
江若涵却是神淡然的看着他,一开口就说道:“昨天我问过爷爷了,他说如果我们要离婚,只要你同意就行。现在没了爷爷的阻碍,你应该可以和我离婚了吧。”
阮逸风的脸陡然一沉,眼眸漆黑深邃。
“我没有说过我要和你离婚。”他淡淡说道。
江若涵愣了一下,急急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
“意就是我不会和你离婚,而你只能是阮家少。”
“可是你并不爱我!”
“爱可以慢慢培养,以后我不好的习惯都可以改,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同样可以提出来。”
江若涵傻眼了,事怎么不是朝着她希望的方向展呢?
以前她害怕他提出离婚,做事小心翼翼,他却是一副随时都会抛弃她的准备。
现在她绞尽脑汁要离婚,成全彼此,然而他又不离了!
是他太犯贱,还是老天爷在故意捉弄她?
江若涵十分心急,反正他不能不离婚。
“阮逸风,你明明是想和我离婚的,为什么又不离了?我不管,你不离,我也要离!”
阮逸风听了后,脸更加阴沉。
他本想怒,忍了忍,还是和颜悦的开口道:“离什么离,哪对夫妻不吵架了?就算不顺心,也不可能说离就离。如果你是在为昨晚的事生气,我向你道歉。”
“我不是为了昨晚的事!”
“那你是为了什么?为了我在外面女人吗?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有其他女人了。”
江若涵吃惊的睁大眼睛,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他不仅向她道歉,还说出不再其他女人的话。
这人真的是阮逸风吗?!
江若涵感觉好无力,反正有种秀才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阮逸风,我不爱你,每天跟你生活在一起我感觉很心烦,你明白吗?”这才是她要离婚的原因。
阮逸风看向她,眯了眯幽深的眸子。
他迈开修长的走到她面前,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睛望进她的眼底,仿佛能洞察人心。
“你说你不爱我了?”他问她。
江若涵点头:“对。”
男人的另外一只手抬起覆盖在她心脏的位置,感受着她的心跳,薄唇微启:“你在撒谎。”
“我没有!”
“你只是把对我的爱掩埋了起来,你的心里还是爱我的。”他不相信,她能在一夕之间就抛弃所有她对他的爱。
先前她对他说她不爱他了,他还真的信了。
现在想想,其实她还是爱他的。
若是真的不爱他,为何又急于要和他离婚?
阮逸风唇笑道:“江若涵,你是怕继续爱着我,怕受到伤害,才非要和我离婚的对不对?”
江若涵的眸猝然一震,心最难堪的秘密居然被他看出来了。
他的话给了她一个猝不及防的打击,即使她迅速掩藏好那抹失,不过仍旧被他尽收眼底。
阮逸风的嘴角不缓缓拉开,笑意深了几分:“女人,口是心非就是说的你。”
江若涵羞愤,她用力把他推开,头也不回的走出卧室。
在走出去的一瞬间,她狠狠道:“阮逸风,这个婚我是离定了!”
学着他的样子,她也用力关上门,把门当成了泄的对象。
阮逸风不以为意,他的眉梢微挑,嘴角仍旧噙着一丝笑容。
很奇怪,尽管她说非要和他离婚,但他的心还不错……
江若涵气冲冲的下楼,坐在厅的阮安见到她,笑道:“若涵,爷爷已经批评过逸风了。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已经跟爷爷保证过,会好好和你过日子的。他还说,不想和你离婚,爷爷也认为你们不离婚最好,你说是吧?”
江若涵停下脚步,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
她笑着转移话题:“爷爷,您今天想吃什么,我去给您做。”
阮安当她是太高兴了,才想亲自下厨做菜。
他乐呵呵道:“你就随便挑两个菜做吧,只要是你做的,爷爷都喜欢吃。”
江若涵在心里叹气。
嫁到阮家来,最让她高兴的就是有一个十分疼爱她的爷爷。若是没有经历前世的事,她想她一定会努力将就这段婚姻的。
第19章过来给我道歉
可惜,她的心在前世就被毁了,打碎了,再也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勉强,否则会碎得更加彻底的。
吃过早饭,江若涵正准备出门逛逛,就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
“若涵啊,你的身体好些了吗?”王代珍在电话里关心的问她。
“妈,我没事了。叔叔的酒店如何了?”
一提到这个王代珍就满脸笑容,“你叔叔已经把钱投资进去了,也签了合同,过几天酒店就会开业,到时候你把逸风请来吧。你叔叔说,让他来剪裁。”
江若涵含糊的应了一声,心里很着急,叔叔合同都签了,她还能想到办法免事的生吗?
王代珍又开口问她:“若涵,你最近是不是和逸风吵架了?”
“妈,您为什么这么问?”
她没有承认,王代珍却认定了这件事。
“唉,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哪有夫妻不吵架的。夫妻之间都需要慢慢磨合,不要动不动就说离婚。再说,夫妻都是头吵架尾和,你的子不要太烈了,那样对你自己不好。”
“妈,您怎么知道我要离婚的事?是阮逸风告诉您的?”江若涵皱着眉头,有些生气。
王代珍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逸风哪点不好了,有家世,有能力,有相貌,百里挑一都挑不出他那样的。虽然他有些不好的习惯,可你也该知道他的身份,他那样的身份,不可能让他是一个老老实实的男人。若涵,妈知道你有委屈,不过你还是忍一忍吧,女人离了婚受苦的只能是自己。”
江若涵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获得新生的她不想再浪费时间,她只想去追求自由和幸福,得到想要的一切。
“妈,您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
王代珍又劝了她几句,就挂了电话。
江若涵握着手机,朝着后院走去。
阮家的后院很大,有一个游泳池,还有一个小花园。
阮逸风站在泳池前,正在跟人通电话。
江若涵走到他身后,他感觉到有人靠近,转头见是她,便对着电话道:“我现在有事,先挂了,下次再谈。”
收起手机,他双臂抱,挑眉看着她。
江若涵脸不好,她没好气道:“你真幼稚,居然向我妈打小报告!”
她根本就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她要离婚的事。
她打算离了婚,再告诉他们这件事,最起码那个时候他们反对也晚了。
现在好了,阮逸风告状了,她的离婚计划又多了一层阻碍!
阮逸风唇微微一笑:“老婆,我这不是跟你学的嘛。”
江若涵先是不解,随即恍然。
他看出昨晚她是故意惹怒他,故意让爷爷看到他的暴行的吗?
江若涵脸微红,有几分悻然。
“没错,昨天我是故意的,那又能怎么样?你欺负我是事实,而我们不适合做夫妻也是事实!”
“江若涵,跟我离婚你就如此迫不及待?”阮逸风敛去嘴角的笑意,淡淡问她。
“是的,我等不及要和你离婚了!”
“哼!”阮逸风不悦的哼一声,冷着脸狂妄道。
“我想你应该认清现实了!就算我对你再不好,我们再不适合做夫妻。只要我不点头,你就休想离婚,哪怕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让你如愿!所以你最好给我死了那份心,乖乖做你的阮家少,你表现好点,我也会对你好点!你若是继续这样不识好歹,不但不能离婚……”
说到这里,阮逸风眯起锐利的眸子,缓缓说道:“还会得不到我的宠爱,每天过着苦日子,这样的生活你愿意过吗?”
江若涵瞪大了眼睛,气得浑身颤抖。
“土匪!”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狂妄的人。
阮逸风了唇,危险的开口:“我不是土匪,我只是比你有权有势……江若涵,若是我跟你玩真的,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江若涵的脑子里,蓦然出现了前世从楼梯上滚落下去的场景。
她脸苍白,气血上涌,突然红着眼睛用力把阮逸风推开。
“噗通——”毫无防备的男人被她这一推,顿时掉进了泳池里!
阮逸风扑腾几下,从水里站起来,满脸怒容:“江若涵,你什么疯!”
江若涵握紧细白的手指,人冷静了不少。
不过她不后悔把他推进泳池里。
比起他把她从楼上推下去,害得她惨死的下场,她对他做的这事根本就不算什么。
阮逸风走到泳池边缘,朝她伸出湿漉漉的手:“快点把我拉上去!”
她才不拉他。
“你自己上来!”说完,她转身就走。
阮逸风低咒一声,一下翻身上来,冲着她低吼:“该死的女人,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对我动手的!你给我站住,马上给我道歉!”
江若涵停下脚步,男人以为她怕了,继续说道:“你现在过来给我道歉,我就不追究这件事,快点过来!”
她转过头,咬牙瞪着他。
阮逸风甩甩湿漉漉的手,脸很不好:“瞪什么瞪,快点过来给我道歉!”
她深吸一口气,抬朝他走去。
“我道歉……”她刚说了几个字,又突然用力推了他一把,阮逸风再次掉进了水里。
“我道歉是不可能的!”江若涵冲他不屑的大叫,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阮逸风从水里站起来,一张脸阴沉恐怖。
他握紧拳头,额头上的青筋都在突突跳动。
“江!雨!菲!”他愤怒的低吼,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浓浓的怒气,好像恨不得要将她碎尸万段!
“该死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他气恼的拍打泳池里的水,却一点都不泄愤。
江若涵直接出门去了。
她可不敢留在家里,万一阮逸风彻底疯了,谁也救不了她。
还是先出去躲躲吧,等他气消了再回来。
可是她不知道走哪里去,去母亲那里是不可能的,她又没有什么朋友……
最后她找了一家不错的法餐厅去吃东西。
里面浪漫优雅的调,或许能让她的心好起来。
江若涵点了一杯红酒,要了鹅肝和牛排,还有一份蛋糕,便一个人食指大动的开吃。
餐厅正中间的台子上有人在弹奏钢琴,是个男人。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肌肤白皙,鼻子高挺,微闭的眼眸带着混血儿的深邃。
他穿着洁白的衬衣,坐在钢琴前微微闭着眼睛,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稔的跳动。
装潢美的天花板上,水晶灯散出温和的白光芒,将他整个笼罩住,让他仿佛置身在天使的光芒中。
江若涵听着他弹奏的《浪者之歌》,不听入了。
这是一很悲伤的曲子。
不知道为什么,由他弹出来,给人特别忧伤的感觉。
如果不是心孤忧伤,是弹不出曲子的灵魂的吧。
可台上的男人却不认为他弹得好,一曲结束,他睁开眼睛,眼里明显的有不满意。
他起身吩咐侍者几句,侍者恭敬的点头离开,不一会儿,就给他拿了一把小提琴过来。
男人接过小提琴,试了试音弦,然后开口问在场的人。
“有谁愿意同我合奏一曲吗?”他缓缓扫视四周,有人跃跃试,有人笑着淡定不动。
没人出声,男人也不在意,他温和的笑道:“那我就小提琴奏一曲吧。”
他把琴架在肩膀上,正要开始拉奏,便瞥见角落里一个女人把手举起来。
举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江若涵。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让他失望,或许他忧伤的曲子让她的心产生了共鸣吧。
“这位小,你愿意和我合奏一曲是吗?”他眸光微亮,笑着问她。
江若涵起身点头:“嗯,就弹奏刚才那曲子行吗?”
“好。”男人扬唇微笑,声音好听的溢出。
为了讨阮逸风的欢心,江若涵暗地里学了半年的钢琴,她学的很努力,才半年的时间,就能弹奏很多曲子。
当然,也括这曲子——浪者之歌。
这是一很悲伤的曲子,讲述的是一个人追求人生目标的整个过程。
江若涵当学这曲子的时候,并不能体会故事里主人翁的心。
可是现在她能体会了。
因为,她也有自己追求的东西,也有为了最终的目标不断努力的心酸。
先前听男子的琴声时,那种看不到尽头,找不到目标的忧伤顿时油然而起。
此时此刻,她的心还沉浸在那样的绪里。
江若涵细长白皙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跳跃,配合着男子的小提琴音符,将心的绪全部演绎了出来……
当一曲落幕,餐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她微微抬头,对上男子含笑赞美的表,“谢谢你,你弹奏得很好。”
江若涵笑了笑,她起身把长别在耳后,谦虚的说:“是你的小提琴拉的很棒。”
“你不用谦虚。如果不是你的配合,这曲子不会完美。”男子摇摇头,对她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我叫萧琅,今天你的午餐我请。”
第20章不开门,我就把门踹了!
江若涵握住他的手,笑着说出自己的名字:“我叫江若涵。”
“江若涵,充满了江南雨天的诗画意,很美的名字。”萧琅由衷的赞美道。
江若涵笑了,她收回手,回到自己的位置。
———
从餐厅里出来后,她就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有家不能回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吧。
她在外面漫无目的的逛着,天也越来越暗。
最后她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打算明天再回去。
晚上八点的时候,她正准备洗澡睡觉,手机突然响起。
是老宅的座机电话打过来的。
江若涵犹豫了一下,按下接通键,还未开口,阮逸风的怒气就劈头盖脸的砸过来。
“你在哪里?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
“有什么事吗?”她淡淡问他,心想他的怒气还没消,她更是不能回去了。
如果一开始她就勇敢的不跑出来,或许她还不怕他。问题是她自己先胆怯了,逃出来后,就更是没有勇气再回去。
江若涵忽然想起了她小时候做过的一件事。
她弄丢了家里的钥匙,怕妈妈打骂她,便家门都没进,一个人在外面乱逛着。走出离家的第一步后,她好像没了回头,只能硬着头皮不回家去。
后来天暗了,她还是不敢回家,找了家附近的一个地方躲起来。
然后她看到了妈妈出来寻找她,她一直悄悄跟在母亲身后,不敢现身。
就那样,她看着妈妈找了她好久,最后越来越深,妈妈还在找她。她心里疚,就鼓起勇气在后面叫了一声妈妈。
母亲回头见是她,什么都没说,带着她回家。她以为妈妈不会惩罚她,谁知道回到家里,就被狠狠打了一顿。
当时她哭得好伤心,心想就不该现身的,看吧,果然被惩罚了。
事后她才明白,母亲打她不是因为她弄丢了钥匙,而是因为她那么晚了还不回家,白让人担心一场。
当然,小时候离家出走的事是不能和现在相比的。
她可不认为她回去后,阮逸风惩罚她,是因为她不回家让他担心了。
他惩罚她,绝对是因为她不怕死的把他推进了泳池里。
阮逸风在那头冷笑:“什么事?这么晚了你还不回来,你居然问我找你有什么事!江若涵,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有夫之,不归宿像什么话!”
江若涵不在他的面前,倒是不怕他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她嘲讽笑道:“你同样是有之夫,不归宿的事你能做,我为什么不能做?”
“我是男人!”
她气愤,男人就可以晚上不回家,在外面有女人吗?
她只是不回家,在外面还没有男人。她的行为和他的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江若涵也不想跟他争论,反正他那个人太霸道了,就算你有天大的理由在他面前也没用。
“我今天晚上不想回去,就这样吧,没事我就挂了。”掐断通话,江若涵直接关机,不想再接他的电话。
阮逸风再次拨打过去,电话里响起优美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该死的女人!”他狠狠挂上电话,气得脸阴沉。
阮母这时从楼上走下来,皱眉不满的问他:“逸风,若涵怎么还不回来?”
“妈,她说她今天回家,就不回来了。”
她回父母家,阮母也管不上。
她上前摸摸儿子的额头,这次再次皱起眉心,不过不是不满,是担忧。
“额头好像有点烫,你赶紧上楼去休息,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阮逸风笑着拉下母亲的手,没事的笑道:“妈,我没事。”
“怎么就没事了。你也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还会掉进泳池里,这几天气温下降,掉进水里很容易感冒。你不看医生也行,我去拿几颗药,你先吃了。”
阮母说完就去找药,等她拿着药回来的时候,现厅已经空了。
阮逸风早已不知去向。
江若涵躺在旅馆的房间里,怎么都睡不着。
她想着继父开酒店的事,就十分头痛。
倒不是她有多关心她的继父,只是他若是倾家产,还吃官司的话,那么她的母亲和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就受苦了。
而且到时候母亲肯定会找她帮忙,她又不能不帮。
她虽身为阮家少,可根本就没有什么本事帮助他们啊……
江若涵翻来覆去的想着解决的办法,却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
她惊了一下,疑的坐起身子。
外面的确有人在敲门。
大晚上的,是谁啊?
“谁?”她问。
“开门!”
居然是阮逸风!
江若涵惊讶不已,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他找来的速度也太快了。
她不想开门,开门就是死啊!
阮逸风在外面淡淡威胁:“不开门,我就把门踹了!”
她绝对相信他做得出来,没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没有办法,她只好把门打开。
刚打开,一个人影迅速挤入进来,她还来不及看清他的模样,就被他抓着肩膀转过身子,然后被他按在门上。
“江若涵,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阮逸风凑近她,咬牙切齿的低吼。
他说她胆子大,也不知道说的是她把他推进泳池的胆子,还是她不回家的胆子。
或许都有。
江若涵微皱眉头,淡声开口:“我今天晚上是不会回去的,明天一早我就回去。你有什么事吗,没事就走吧。”
阮逸风又有一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了。
为什么她如此叛逆,如此不听他的话呢?
此刻阮逸风的头痛,比到问题儿童的老师还要头痛。
他的身子靠近她,像一座不可移动的山一样矗立着。
他的靠近,也明显让两人之间的空气凝滞了几分……
阮逸风抬起她的下巴,唇邪恶道:“谁说我没事了,我现在有需求,你就得解决!”
江若涵微愣,而他看她的眼神,也含着浓烈的想法……
她的脸上闪过惊慌之,人也不再那么镇定。
阮逸风在心里嘲讽的想,也只有这种时候,她冷淡的表在他面前才会破裂。
江若涵很快又恢复表,弯唇得意的笑:“不好意,我的例假还没有结束,所以你要失望了。”
这次轮到阮逸风错愕了。
他愣了一下,突然抱着她的腰,转身几步走到前,直挺挺的将她压下去。
江若涵垫底,他结实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她差点没有断气。
“没关系,我体贴你,准许你用其他办法……”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嘴唇上,江若涵再次变了脸。
他又赢了一次,看她吃瘪,他感觉心很好。
爷爷说的没错,现在的她虽然总是让他恨得牙疼,可现在的生活比起以前来,的确有滋味了许多。
如果注定今生都心如止水,还不如让生活多点乐趣,最起码漫长的人生不会那么无聊。
江若涵咽下怒气,放低姿道:“我困了,想睡觉。如果你实在是难忍,可以去找其他女人。”
“没有其他女人,你忘了我说的话了?我说了,我不再女人,外面那些女人都已经被我打掉了。”阮逸风笑着说。
江若涵吃惊了一下,她以为他只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他真的那么做了。
“是不是很感动?”他捏住她的下巴,几乎贴上她的嘴唇。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他说话的时候喷出的灼热气息都灌进了她的嘴里。
江若涵虽然能做到对他淡定从容,可到底对男女之事很青涩。
每次他靠近她,她都会不争气的心慌,心跳加速,失去冷静。
这样的自己,让她感觉好讨厌!
她别开头,皱眉生气的说:“你不跟她们来往跟我有什么关系。阮逸风,我们早晚会离婚,你快点,早点跟我离婚吧!”
离婚,离婚!
这女人开口闭口都是离婚,他就那么让她讨厌吗?
阮逸风暗暗咬牙,手捏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头,用力吻上她的唇瓣。
她的嘴巴不是很厉害吗?那他就给她堵住!
他经验丰富,经手的女人那么多,自然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让女人对他臣服。
女人天生对男女之事就很敏感,而且她们无法把和爱分开。
就算是再理智的女人,对自己的男人都有感。
除了那种不是自愿的,被谋害的。
还有,女人对婚姻也容易忠诚。
他们有婚姻,又有夫妻之实,他绝不相信她对他没了一丝一毫的感觉。
既然无法在言语上打败她,那就在行动上让她臣服!
阮逸风吻着她柔软的嘴唇,心里这么想着,动作就越深入。
他很少和女人接吻,有的女人他甚至从来不吻。
不过他不讨厌和江若涵接吻,她的嘴给他一种干净温和的感觉。
吻着她的时候,他起码是有感觉的,不会感到平淡无味。
江若涵呜呜挣扎,手用力捶打他的身子。
她的心是厌恶的,可是她的身体却并不排斥他的靠近。
她最讨厌他碰她了,那会让她无法掌控自己,会让她失去冷静。
不知道被他吻了多久,当他放开她的时候,她剧烈喘息着,大口大口的吸气。
第21章老太爷,少爷叫不醒
嘴唇因为他的凶狠变得红肿水润,阮逸风见了,眸一暗,又要吻下来。
“够了!”江若涵忙捂着他的嘴,不让他靠近。
她瞪着眼睛,美目里含着羞涩和愤怒,整个人都鲜活起来,添了几分美丽的神采。
阮逸风的眼眸越来越黑,眼底有一股暗滑过。
他拉开她的手,头再次低下——
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上一次还算是温柔,可这一次就是凶猛了。
好像恨不得要把她整个人吞进肚子里。
而江若涵挣扎间,刺激了他的身体。
他的手,有力,,所到之皆点燃火苗……
就这样,阮逸风反复折腾她,即使无法做到最后一步,但这种心痒难耐,罢不能的感觉反而更加刺激人。
越来越深了。
小小的旅馆房间里,传来男人低哑低沉的声音:“你点燃了火,快想办法灭掉……”
“滚!”女人羞愤的低吼,裹紧被子不再让他靠近。
阮逸风躺在的另外一边,身上没有盖被子,有几分可怜兮兮。
他扯了扯被子的一角,江若涵翻身背对着他,无动于衷。
盯着她露出的半个后脑勺,他好笑的唇,身体紧绷,只好先去冲冷水澡了……
……
翌日早上。
江若涵醒来,身边还躺着阮逸风。
他蜷缩着身子,双臂连人带被子的抱着她,眼睛深深闭着,剑眉微蹙。
江若涵盯着他看了一眼,现他长得很好看,睫毛长长的,比女人的还要浓密。
高挺的鼻梁,紧致的肌肤,如玉一般光滑。
像他这样的人,有钱有家世,有能力有外貌。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对他趋之若弩,明知道他的心不会为谁而停留,还是会前仆后继,心甘愿的跟着他。
别说是其他女人了。
曾经的她,不也是那个样子吗?
江若涵收回绪,淡淡推开他的身子,起身去洗手间洗漱。
等她出来的时候,阮逸风已经醒了。
他靠着头,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额头,好像有点不舒服。
他的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衬衣。
衬衣敞开,露出他结实没有一丝赘肉的膛。牛仔裤下,裹着修长笔直的。
淡金的阳光从窗户洒进来,倾泻在他的身上,画面充满了颓靡的唯美。
一时间,江若涵还以为自己走进了漫画世界,看到了漫画中的王子。
不过她的怔愣只有一瞬间,她很快让自己恢复淡然,心无无痕。
“一会儿跟我回去。”阮逸风看向她,开口说道。
“嗯。”她轻应一声,也知道不能继续逗留在外面。
开车回到老宅,男人就上楼去洗澡换衣服。江若涵去后院找爷爷,老爷子正在拿着剪修建花枝。
自从阮安把公司交给阮逸风打理后,他就退居幕后,过上了颐养天年的生活。
没了繁重的事业身,他的神倒是越来越好了。
“爷爷。”江若涵走到他身边,笑着叫他。
老爷子看到她,露出慈祥的笑容:“跟逸风一起回来的?”
江若涵微怔,不好意的点头。
看来爷爷知道昨晚她不归宿,阮逸风又出去找她的事了。
“若涵,过来跟爷爷一起浇花。”老爷子把水壶递给她,江若涵双手接过。
她喜欢陪爷爷做事,这让她感觉生活很悠闲。
老爷子一边忙着,一边跟她聊天。聊着聊着,江若涵说起了小时候的事。
阮安突然有点难过的叹气说:“你爸爸走的早,那时候你才六岁吧,真是难为你那么小的年纪就没了父亲。”
江若涵对父亲的印象已经模糊了。
在她的记忆里,大概记得有个高大的男人,经常把她抱起来,笑着用胡子扎她的脸。
不过父亲已经走了很多年,她的心里倒是没有太过悲伤。
“爷爷,虽然我没了父亲,可是多了一个很疼爱我的爷爷啊。我从小就没有爷爷,在我的心里,您就是我的亲爷爷。”江若涵十分真诚的说。
老爷子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苍老的容貌慈祥温和,充满了对晚辈的疼爱之。
侍弄了两个小时的花,江若涵就回卧室洗手打算换衣服。
她推门走进卧室,就看到阮逸风裹着被子在睡觉。
他只穿了一条白居家的棉质裤子,上身光着,手抱着被子,一条也搭在被子上,睡相不好的睡着。
江若涵看他一眼,拿着衣服去室换了,又出去。
到了吃饭的时间,江若涵和老爷子坐在餐桌前,佣人就去楼上请阮逸风。
平时阮家吃饭,中午的时候都没有太多的人。只有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才会聚在一起。
今天吃饭,就只有他们三个人。
佣人上去了,又很快下来。
“老太爷,少爷叫不醒,我敲了三次门,他都没有出声。”
“若涵,你去叫他。”
“好。”江若涵上楼去卧室,房间里,阮逸风还睡着,睡相仍旧不好,一个枕头都被他弄到了地上。
她上前捡起枕头,放在一边,伸手轻轻推他的身子:“快起来吃饭了。”
一声叫不醒,她又加大了音量。
阮逸风蒙的睁开眼睛,表很茫然:“做什么?”
“吃饭了。”
“不吃……”他紧皱眉头,好像很不舒服。
江若涵看他脸红,嗓音沙哑,就知道他估计是感冒了。
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现好烫,她收回手,转身下楼去。
家庭医生很快就来了,给他量了体温,再打了一针,留下一些药道:“找个人看着他,两个小时后体温要是还没下降,再给我打电话。”
阮安拄着拐杖点头:“好,我们知道了。”
送走了医生,老爷子就对江若涵说:“你留下来照顾他吧。”
“我知道了,爷爷。”
就算爷爷不吩咐,她也会主动要求照顾他。他会生病,她有过错。
昨天白天若不把他推进泳池里,晚上若是给他被子盖,他就不会感冒了。
尽管心里讨厌他,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但只要是她的过错,她都会尽力去弥补。
江若涵坐在边,给阮逸风掖好被子,按照医生的吩咐配了几颗药,再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叫阮逸风起来吃药。
阮逸风不耐烦的睁开眼睛,因为高烧的原因,他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雾,少了平时的风厉和冷漠,看着倒是挺无害的。
“我不吃药!”他一口拒绝,翻身背对着她,继续睡觉。
江若涵无语,这人的脾气比小孩子还不好。
“你不吃药怎么行,快点吃了!”
“……”他根本就不理她。
江若涵把水杯和药放下,伸手将他拉扯过来,“阮逸风,把药吃了,别幼稚了!”
“我不吃!”男人瞪着她,梗着脖子就是不同意。
这是哪家养出来的大少爷啊!
这少爷脾气也太大了!
“不吃药你的病怎么会好?”江若涵气愤了,她还从来不知道,阮逸风生病后会如此难以侍候。
“我就是不吃!”他嘀咕一声,拉过被子紧紧抱着。
江若涵头痛了,她直接抓着药,站起身子硬是往他嘴里塞。阮逸风只随便挣扎一下,就把她推开,药丸有的掉在,有的掉在了地上。
“你……”江若涵气得想打人,“你不吃就算了!”
说完,她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阮逸风感觉世界终于清静了,他抱着被子,皱眉不舒服的继续睡觉。
生病可真难受,他讨厌这样的感觉!
老爷子坐在楼下的厅,正在看新闻。
见江若涵气冲冲的下来,他并没有惊讶,而是笑问:“怎么,他不肯吃药?”
江若涵满头黑线。
原来爷爷知道阮逸风的臭脾气,他让她照顾阮逸风,肯定想到了她会被那人气得抓狂。
“爷爷,我没办法让他吃药,您去劝劝他吧。”江若涵无奈的说。
阮安哈哈笑道:“我可不敢去,爷爷年纪大了,这个时候可不敢靠近他。要知道他若是不耐烦了,打人都有可能。小时候我和他爸爸还能压制住他,现在他身强力壮,谁敢以身冒险。”
江若涵傻眼,这也太夸张了吧。
“你还别不信,逸风生病的时候喜怒无常,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不然他会把天都翻起来。其实他就是子毛躁,很讨厌生病的感觉。”
“那怎么办,不吃药他的病怎么会好?”
老爷子说道:“你再去劝劝他,他有什么要求你都尽量答应他。如果他实在是不吃药,就看着他,别让他掀开被子让病加重了。”
江若涵好后悔,她就不该拦下这个活的。
可是都已经答应了爷爷要照顾他,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侍候那个活祖宗。
江若涵重新回到卧室,阮逸风已经睡着了。
她不知道要如何做他才肯吃药,只能傻傻的守在一边,防止他掀开被子。
就这样守到下午,她还是没有想出让他乖乖吃药的办法。
而这时,阮逸风突然睡醒了,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眼前的江若涵。
他愣了一下,感觉有些复杂,以前他生病,守在他边的都是他母亲。
第22章给他人工降温
他愣了一下,感觉有些复杂,以前他生病,守在他边的都是他母亲。
现在换了一个女人,他感觉怪怪的,那种感觉,跟母亲守在他身边的感觉不一样。
他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醒啦,要喝水吗?”江若涵问他。
男人撑起身子点点头,她去给他倒了一杯水过来,他喝了后,就掀开被子打算下。
“你要做什么,你的病还没有好,继续躺着。”江若涵忙说。
阮逸风哼哼道:“我去放水!”
“……”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江若涵就朝他举起一只手,她白的手心里摊着一把药丸。
“把药吃了吧,不吃药你会一直难受的。我给你准备了糖,你吃了药就吃糖,不会很苦的。”江若涵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哄着他说。
阮逸风满头黑线,他挥开她的手,药丸又洒了一地。
“你!”江若涵错愕,感觉很生气,又有点委屈。
这人太难伺候了,比古代的地主还要难伺候!
阮逸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恶劣行为,他躺回,抱着被子再次闭上眼睛。
突然一个冰凉的东西他的嘴里,他恼怒的睁眼,嘴巴立时被人紧紧捂着。
“不许说话,含着!”
他这才看清楚,他嘴里的是温度计。
江若涵淡淡道:“我在给你量体温,你也不希望自己烧死吧!”
男人恶狠狠的瞪她一眼,不气的拉开她的手,但也没有取出温度计。
见他还算有几分配合,江若涵也不计较他的可恶之了。
几分钟后,她取出温度计,看上面的温度是386,就皱了眉头。
“阮逸风,你的体温根本就没有下降多少,这就是你不吃药的后果。”她生气的说。
男人不道:“行了,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个什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他翻身背对着她,一点都不领她的好心。
江若涵气得握紧双手,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种人!
上帝啊,他是你的儿子是吧!
如此傲娇,根本就不适合人间,你老人家快点把他收回去吧!
江若涵在心里一阵腹诽,然后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
“行,是你自己让我出去的,病死你活该!”说完,她大步走出卧室,关上门。
阮逸风再次感慨,世界终于又安静了……
江若涵是真的不管他了,不管爷爷如何劝她,她都不再上楼去伺候阮逸风。
老爷子怕孙子的病加重,打电话叫医生来给他看看。
医生听说了况,决定再给他一针。
今天打第一针的时候,阮逸风是烧得太糊了,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给他打针。但他现在是清醒着的,自然不肯让人打针。
医生刚举起注射器,阮逸风的枕头就砸了过去。
“滚,都给我滚出去!”
枕头砸在医生的脸上,气得他浑身抖。阮安已经见怪不怪了,阮逸风生病时的脾气,各种严重,只是丢个枕头算什么啊。
没有丢台灯过来就不错了。
“逸风,你给我安分点,让医生给你打针!”老爷子板着脸,明知道教训他没用,还是要训斥他一下。
“都出去!出去!”阮逸风暴躁的坐起来,头风乱,眼睛里有血丝,恶狠狠的瞪着眼睛的样子,看着好吓人。
老爷子脸颊抽搐,胡子一抖一抖的:“混账小子,我是你爷爷,你也敢叫我滚出去吗?”
“不出去我出去!”说着他就要起身,他的身上只穿了一条白棉裤,光着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这不是找死吗?
阮安赶紧伸手阻止他,“好好好,我们出去,你盖好被子睡觉,听到没有!”
阮逸风这才重新坐回,沉默着,算是同意了。
从卧室里走出来,阮安和颜悦的跟医生说抱歉,医生无奈的笑道:“老太爷,您不用多说什么了,阮少这脾气我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既然他不吃药,不打针,那就给他人工降温吧。”
老爷子眸光一动,乐呵呵道:“也只能这样了。”
送走了医生,他叫来江若涵,语重心长的跟她说:“若涵啊,爷爷就只有这一个孙子,他要是病出个好歹,爷爷心里会难受的。既然他不肯配合治疗,就只有你多费费心,看着他一点,给他人工降温了。”
江若涵的心里有些不乐意,她是真的不想再去侍候阮逸风。
可是爷爷都这样跟她说了,她又不能让爷爷失望。
“爷爷,您放心吧,我去照顾他,尽量不让他有事。”她点头承诺道。
老爷子立马拉开笑容,慈爱的拍拍她的肩膀:“去吧,你们是夫妻,照顾他的事你最适合去做了。”
江若涵暗自腹诽,他们虽然是夫妻,却是最不同心的夫妻,他们的关系比一般的朋友还不如呢。
卧室里,阮逸风还睡着。他的病是很严重,在睡梦里,他也是皱着眉头,露出痛苦之的。
江若涵走过去摸摸他的额头,还是那么烫。
体温是不是再升高一点,他就会被烧成傻子?
江若涵眸光闪动,她握着空调遥控器,手指按下,上面的温度数据慢慢上升……
室的温度有点高,阮逸风裹着被子感觉好热。
他把被子踢掉,双臂张开大刺刺的平躺着,这样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江若涵的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然后去拿了一瓶酒过来。
……
阮逸风睡得很糊,他感觉有人在动他的身体,有冰凉的液体抹在他的身上,轻轻柔柔的,很舒服。
他没有睁开眼睛,继续舒服的睡觉。
那种感觉一直存在着,于是在梦里,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一双柔软如水的小手,在他的身上轻抚着,按摩着。
所到之,身上的那种火烧般难受的就会减少很多。
那双手,像清凉的小溪,像春天的微风,轻轻吹拂在他的身上,给他带来令人舒服的清。
体所有暴躁不安的因子,在那双小手下,都渐渐平息了,顺服了。
他的身体终于安静下来,力量再次注入他的体。
他好像获得了新生,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那种烦躁,力不从心,难受的感觉都没了。
阮逸风在梦里舒服的叹气,能随心所的掌控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真好。
这一切,都要感谢那双温柔的小手。
阮逸风的心,有着微微的悸动,不自的,他伸出手握着了那双手,却感觉到它想要退缩。
他皱眉不悦,他想要的东西,可不许逃走!
阮逸风加重力道,紧紧把它握在手里,心里呐喊着:不许走,你是我的,我的!
可是那双手的力道也很大,他快要抓不住她了!
他心急又恼火,猛地大叫一声,“不许逃!”
接着,他人也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前的场景。
江若涵坐在边,正皱着眉头瞪着他。
他的手里握着一双柔的小手,他眨眨眼,垂眸看去,那双手是江若涵的。
心蓦然一阵跳动,他像是触电般丢开她的手。
“你在干什么?!”他坐起身子,底气不足的先制人。
江若涵暗暗咬牙,上帝,快点把你的儿子接回去!
看她不回答,他恼怒的再问:“我问你在干什么?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我在看你烧死了没有!”江若涵猛地站起来,气愤的转身就走。
看他脸正常,声音又中气十足,显然是没事了。
既然他的病都好了,她也没必要继续留下来照顾他。
阮逸风张了张口,想叫住她,最终还是作罢。
他的身上充满了一大股酒味。
赤的膛和后背黏腻腻的,有点不舒服。
不过很奇怪,他的心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厌恶。
他呆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去室洗澡。
洒花打开,温热的水从他的头顶浇下来,拍打在他的肌肤上,就好像梦里的那双小手,轻柔又无所不在……
阮逸风微微有些失神,体突然窜起一股热——
“靠!”他低咒一声,迅速甩掉脑子里的画面,快速洗着身上残留的酒味。
他知道,他的病好了,是用酒降温才好的。
当然,他也明白给他降温的人是谁。
想到这里,男人的眸子滑过一抹深谙……
阮逸风洗完澡回到卧室,江若涵也在卧室里。
她拿着睡衣,看他出来就打算进去。
他站在室门口看她一眼,江若涵对上他的眼睛,那一瞬间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总感觉他的眼神好奇怪,有点危险。
或许是她多心了。
走进室,她关上门,脱了衣服站在洒花下,冲洗着身体。
她不打算洗头,一会儿就要睡觉了,洗头不容易干。
今天照顾了阮逸风一天,她很疲惫,只想早点躺在休息。
江若涵在花上挤压了一些沐露,出许多白白的泡沫,然后从脖子开始往身上涂抹。
淡淡玫瑰花香的沐露芬芳四溢,整个室都充满了玫瑰花香。
闻着带了湿气的香味,她有几分陶醉。
第23章滚出去
闻着带了湿气的香味,她有几分陶醉。
长长的睫毛轻敛,睫毛尖上还有一颗小小的水珠,像是一颗极小极小的小珍珠。
额前的几缕头沾染了水汽,柔顺黑亮的翘着,白皙秀气的脸晶莹剔透,此时此刻的江若涵,令人不想到清水出芙蓉这句话。
这样的美景,江若涵自己看不到。
不过恰在这个时候,室的门被推开。
阮逸风无声无息的走进去,看到的就是一副极美的‘芙蓉出水’图。
他微微眯了眯深邃的眼眸,反手把门关上,锐利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游移,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江若涵的长是高高挽着的,露出她修长优美的脖子。
脖子下,是玲珑有致的身材。
细细的水帘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滑,滑过她致的锁骨……来到平坦紧致的。
最后再是她修长笔直的……
阮逸风的视线最终落在她的双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