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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二天下单新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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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柏声最近工作挺忙的,已经连续加了好几天的班。

今晚的天气不太好,一场淅沥沥的细雨刚结束,又湿又冷,冻得人骨头都冷。

看到程子争从浴室里出来,闻柏声裹紧身上的毛毯,掩住嘴唇咳了几声,弱柳扶风,非常柔弱。

程子争皱起眉头,走了过去,“怎么了?”

闻柏声道:“可能是今晚淋雨了,不小心感冒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程子争,轻声道:“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烧。”

程子争抿了抿唇。

明明很大只的人,现在却裹着毛毯窝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瞧着自己,看上去十分可怜。

他伸手替闻柏声拢了拢毛毯,“坐好在这里等我。”

“好。”闻柏声点了点头,模样虚弱。

“把这个喝了。”程子争回来了,他给闻柏声泡了一杯感冒灵

“谢谢老婆。”闻柏声咳了两声,接过杯子。刚抿了一小口,他就把杯子拿远了些,“好苦。”

程子争:?

苦?三九感冒灵不是甜的吗?

他疑惑地接过杯子,浅尝了一口,甜味瞬间在口腔中蔓延。

“不苦啊。”程子争把杯子还了回去。

闻柏声又抿了小口,还没来得及让感冒药的味道覆盖口腔,他就拧眉把杯子放下了,脸都皱了起来,“苦。”

程子争:“……”

是他味觉有问题,还是闻柏声味觉有问题?

“不喝感冒怎么会好。”程子争低声哄劝。

他把杯子递给闻柏声,“这个药要趁热喝了才有效。”

闻柏声摇了摇头,“不想喝。”

程子争:“那……”

想到小孩子不肯吃药的时候大人们会给他们喂糖,程子争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这是今天早上闻柏声奖励他的。

“你迅速把它喝完,然后再吃颗糖,这样就没这么苦了。”

闻柏声淡淡地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糖,别开视线,“我是大人了不吃糖。”

“我想要别的。”

程子争挑眉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闻柏声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

程子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什、什么我?”

这人怎么感冒了还这么不正经!

闻柏声垂眸看向手里的杯子,“这个感冒灵这么苦,要是喝完之后有甜的奖励就好了。”

因为工作原因,他们已经一周没有做了。

“老婆穿上小裙子一定特别甜。”

“而且我最近的工作已经忙完了。”他拽了拽程子争的睡衣,暗示意味非常明显。

程子争耳朵微红。

他低哼了一声,“你明天不用上班啊?”

“要上班。”闻柏声第一次那么希望周五快点来,他沉吟了片刻,“不过今天已经是周四了,其实我明天也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工作。”

程子争道:“你吃饭的时候不是说明天有个会要开吗?”

“那……明晚可以吗?”闻柏声的目光沉沉,“明天就是周五了。”

程子争想了想,道:“你快喝吧,喝完了我给你奖励。”

闻柏声顿了顿,明显没预料到对方会这么回答,“ 等一下就给么?”

程子争勾起唇角嗯了一声,眼睛里面都是坏笑,“当然了。”

“真的么?”这回轮到闻柏声不确定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句话非常有用,话音刚落,闻柏声立即拿起杯子,动作没有半点犹豫,仿佛刚才那个皱眉说苦的人不是他。

不过两秒,喉结滚动,杯子瞬间就到底了。

“我喝完了。”他把喝光的杯子递给程子争。

“你不怕苦了?”程子争的眸子里都是促狭。

意识到自己还有个怕苦的人设,闻柏声瞬间像吃了黄莲一样,蹙着眉头道:“好苦。”

“我听说心里甜,嘴里就不苦了。”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程子争,“我之前每次和老婆接吻都很甜。”

程子争伸手搂住闻柏声的脖子,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闻柏声在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怔了片刻,他眨了眨眼睛,唇畔勾起一抹笑意。

他本以为至少要撒娇拉扯两个回合才能讨到一个吻,但是没想到程子争今天晚上这么主动。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吻之后,程子争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单纯的搂着他的脖颈。

闻柏声不由地提醒道:“乖乖,我的奖励呢?”

“嗯?奖励不是给你了吗?”程子争学着他平时装傻充愣的模样,“亲额头就是奖励啊。”

连亲嘴都没捞到,闻柏声委屈了。

他摸了摸程子争亲过的地方,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乖乖你欺负我。”

程子争理直气壮道:“这怎么能算欺负你呢,我说了给你奖励,又没说是什么奖励。”

他的眸子里全是捉弄人成功后的得意,“而且你刚才不是说心里甜嘴里就不苦吗?难道我亲你你心里不甜?”

话刚说完,他的肩膀突然一重,闻柏声把脑袋搁了上来,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诉求,“老婆,我想看你穿小裙子。”

“我不穿。”程子争尝试推了推,但是没有推开。

“你最好了。”闻柏声在程子争的脖间蹭了蹭,凑近他的耳朵轻轻吹气,用自己百试百灵的撒娇语气,道:“就穿一次好不好?”

“不要。”程子争的态度很坚决。

“求你了,程哥哥。”闻柏声拿出了第二个杀手锏。

“闻柏声你别这么烦人。”

其实他心里的态度已经松动了,但是要穿也不是现在穿。

嗯……至少要等到周末,不然明天就上不了班了。

见撒娇不好使了,闻柏声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做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要是没有老婆亲我,我的感冒一定会更严重。”

程子争别开眼睛嗤了一声,声音小了些,“我、我又没有阻止你亲我。”自己不亲他,难道他就不能主动吗?闻柏声笨死了。

闻柏声轻笑了一声,知道自己有戏了

他低头在程子争的嘴唇亲了亲,“是我不好,我笨死了,我以后一定多亲老婆。”

程子争的眼睛里的笑意像雨季池塘的水,满得都快要溢出来了。

他极其冷淡的回复了一句:“哦。”

闻柏声乘胜追击道:“明天晚上可以吗?”可以什么彼此心照不宣。

程子争矜持道:“明天看我的心情吧。”

*

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周五晚上闻柏声会有一个紧急会议。

站在门口犹豫了良久,程子争推门进去了。

他洗澡前闻柏声就在开会了,他都出来半个小时了,闻柏声还在开会。

恰好会议结束了,闻柏声抬手关掉屏幕,离开位置走到程子争的面前。

程子争不疑有他,每次他在闻柏声开会的时候找他,闻柏声都会离开位置跟他说话。

对上对方蕴着笑意的眼睛,程子争眼皮一烫,抢在闻柏声开口之前道:“我不是要那个……我只耽误你半分钟。”

自从有一次他们背着镜头偷偷接吻之后,每次他来找闻柏声,闻柏声都会问他要不要接吻。

“嗯。”闻柏声似笑非笑。

“你什么时候开完?”程子争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闻柏声明知故问道:“嗯?怎么了?”

“我就是……随便问问。”程子争的目光游离不定。

闻柏声转头看了眼桌子上的电脑,故作为难地沉吟了片刻,“应该还要半个小时。”

“哦。”程子争面无表情道。

闻柏声眸底闪过促狭的笑意,又重复了一遍刚才那个问题,“怎么了?”

程子争耳朵一烫,没好气道:“没什么,你继续吧。”

怎么了怎么了,还能怎么了!这才过了一天,闻柏声就忘了他们说好的事。

*

洗好的女仆装一直被闻柏声放在衣柜里最显眼的地方,方便程子争拿取。

视线落在蕾丝袜带上停顿了几秒,程子争倏地收回目光,下意识看向门口,那里空无一人。

现在是试穿的最好机会,等闻柏声开完会就没机会了

程子争咬了咬牙,内心天人交战。

犹豫了片刻,他转头看了一眼,门口还是空无一人。

程子争做了个深呼吸,逐渐大胆了起来。

如果穿上去不好看,半个小时内把衣服穿上再脱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时间完全足够。

咬了咬牙,程子争把裙子拿了出来,在身上比了比。

这个尺寸他穿得下吗?

视线回到柜子,剩下的东西还有两样,看到单薄的内裤和袜带,他沉默了。

他能不穿这两个东西吗?

五分钟后。

镜子里的人穿着一身超短女仆装,裙子没有过膝,只堪堪遮住了短短的一截,雪白的长腿缠着蝴蝶结蕾丝袜带。

程子争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又低头瞧了几眼,眉头登时蹙了起来。

幸好提前试穿了,闻柏声果然是骗人的,他穿女装一点都不好看,别扭死了。

算了,还是先脱下来吧。

等会儿要是闻柏声问起来就说不想穿,实在不行的话,就用美人计缠住他,等到明天再把衣服偷偷藏起来。

程子争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他把手搭在裙摆处,准备把衣服脱下来,漫不经心地往镜子瞥了眼,宽大的落地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程子争猝然瞳孔地震。

他僵硬地转身,短短的几秒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闻柏声站在门口,静静地盯着他,眼底的情绪不明,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了。

程子争的心死了。

“你、你……你不是要开会吗?”这是他破天荒第一次那么结巴和紧张。

“开完了。”闻柏声倚在门边,语气慢悠悠的。

程子争瞪大眼睛,“你刚才不是说还要半个小时吗?”这才过去了没十分钟。

闻柏声淡淡的嗯了一声,“我刚才骗你的。”

“你!”程子争恼羞成怒, 心里涌上了冲过去把闻柏声打一顿的想法。

然而还没等他的想法展开,闻柏声先大步走过来。

“你想干什么?”那道身影越来越近,程子争后退了两步,虚张声势的样子和纸糊的老虎没什么分别。

他还想再退,谁知一只强劲有力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腰,阻断了他后退的动作。程子争眸子里的神色变了。

闻柏声二话不说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往床的方向走去。

身体刚沾到床,程子争立即坐了起来,“闻柏声你——”刚要说话,蓦地撞上了一双目光幽沉的眼神。

闻柏声俯身撑在程子争的两侧,嗓音低沉暧昧,“乖乖怎么这么好看。”

程子争挪动屁股往后躲了躲,“我……我要把它脱下来了。”

闻柏声攥住他细长的脚踝,重新将人拉到自己的跟前,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不急。”闻柏声垂眼看着下方的人,眸子幽沉,“乖乖你这样真漂亮。”

不知道为什么,程子争觉得自己就像被狼盯住的猎物,他翕动嘴唇,好一会才发出声音,小声道:“哪里好看了?也不知道你什么眼神。”

“哪里都好看,我说好看就是好看。”闻柏声附在他的耳边,语气非常缓慢。

“马屁精。”程子争的耳朵早就红得不能再红了。

闻柏声亲了亲他的耳朵,道:“老婆你是想等我开完会给我一个惊喜吗?”

“我——”程子争转头想解释,谁知刚好撞到了闻柏声的脸,嘴唇擦过对方的嘴角,四目相对,他仿佛跌进了深不见底的幽暗湖水中。

程子争喉结滚动。

闻柏声的声音低哑,“你想勾引我么?”

程子争眸色慌乱,把脑袋撤后了些,道:“我才没有。”

“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一天到晚怀疑我勾引你。”

闻柏声低笑了声,“乖乖,你嘴硬的样子好可爱,特别——”他定定地看着程子争,特意保留了后面几个字没有说。

程子争被他吊起了兴趣,“特别什么?”

闻柏声伏在他的耳边,轻声把三个字吐了出来,“欠收拾。”

“你!”程子争的腰瞬间直了,“你胡说八道什——”

剩下的半句话他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的脑袋被人扣住了,闻柏声低头吻了过来。

程子争的眼睛很红,他靠着床头,闻柏声单手按在床头靠垫上,两条腿跪在他的身侧。

“你别这样看着我。”程子争侧了避开了闻柏声的目光,声音带了点鼻音,听上去闷闷的。

闻柏声的眸色漆黑,慢条斯理道:“嗯?为什么不能这样看着你?”

修长有力的手按在袜带缠住的地方,青筋凸起,不轻不重地按着内侧的皮肤,这里一周前还有他的牙印,现在已经消失不见了,需要他重新补上一个更深的。

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弄得程子争有点痒,他下意识竖起膝盖,但是被闻柏声的腿顶开了。

闻柏声的声音低哑,“自己可以掀起来吗?”

程子争比喝了酒还要醉,整个人脑袋晕乎乎的,“什么掀起来?”

“要我帮你么?”闻柏声的目光暗了暗,攥住了程子争的裙摆。

程子争咬了咬牙,伸手夺走他手里的裙摆,“我、我自己可以。”

他本来就皮肤白,单薄的衣料让这份雪白增添了些许朦胧的感觉。内裤的样式是低腰绑带可解类型的,腰的两边系了两个可爱的蝴蝶结。

闻柏声的呼吸滞了一秒。

见对方沉默着没有说话,程子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内心响起了打鼓的声音,“是不是……不好看?”

他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落在闻柏声的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好看。”闻柏声滚了滚喉结,伸手解下一侧的蝴蝶结,声音哑极了。

“乖乖天下第一好看。”

房间里响起了模糊的声音。

程子争紧闭着双眼,眼尾沟处湿润通红,他的脑袋抵着身后的床头垫,退无可退。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要死了,急需抓住最一根救命稻草。

“闻……闻哥……”他松开手里的裙摆,泛红的指尖紧紧地抠着床单,单薄的蕾丝裙边缓慢落下,盖住了闻柏声的脑袋。

过了一会,裙子脏了。

闻柏声把头抬了起来,他的眸色深沉,宛如刚研磨好的墨汁,里面翻滚着不同的情绪。

他咽下嘴里的东西,抬手擦掉唇边的水渍。

“喜欢么?”他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哑。

“……嗯。”程子争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一个单字。

他现在只想挡住脸不想让闻柏声看到他这个样子。

怎么又哭了,好丢人。

闻柏声轻笑,低头凑近程子争的嘴唇,温柔地落下一个吻。

“乖乖,看在我今晚这么乖的份上,我等一下过分一点可以么?”

程子争睁开眼睛,从喉咙里闷出很小声的回应,“随……随便你。”

随便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闻柏声笑了,“老婆你真好。”

他把裙摆重新塞回程子争的手里,“老婆拿好了。”

“什么时候能够脱下来?”程子争蔫巴巴道。

“不急。”

闻柏声突然有些遗憾。

可惜裙子太短了,不能让程子争咬住裙摆,不然呜咽一次松口就多做一次。

第二天下午,醒来的程子争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闻柏声这个败家玩意,好好的裙子只穿了一次就被他撕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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