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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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之滨,海浪拍打着码头,昨夜的暴雨为今天的海,添了不少生机。
孔夫子领着一众学生,站在那里,海风呼啸着吹过耳边,让他们的宽厚衣摆和长发摇曳。
望着汹涌澎湃的海面,众人只感到心中震撼,似有什么千古名句就在嘴边,呼之欲出。
但当真的道出之时,却是一如跌落神坛,不复荣光。
不久之后,璃月港北部的郊外,众人从海看到山,从波涛汹涌转移到了无坚不摧,心中的隐隐震撼变化为牢固安稳。
这或许是文人,亦或是璃月人独有的魅力,看到什么,便可以有怎样的心境变化,其中甚者,便能写下千古名句,流传人间。
曾皙望着山野,思索片刻,看向身旁的三人,提议道:“三位,不如一同赋诗,青黄不接者或是答不上者,回去自罚一杯?”
“曾兄如此雅兴,某自是不拒。”颜子渊笑道。
冉子有双手作揖,道:“必当尽力而为。”
“曾学兄,是否考虑过我不可饮酒?”苏平幽幽地说道。
话音刚落,三人齐齐低头望向苏平,异口同声:“苏小学弟可饮三大碗白水替代!”
苏平双目半阖,不得不接下这挑战,“来吧,但是三位学兄堂堂学识颇高者,与我一孩童相斗,未免面上无光,不如还是……”
“此言差矣,学弟何须自谦。”一直谦逊的冉子有,反倒指起了别人的谦逊。
颜子渊亦是微笑道:“学弟之才,乃我等平生罕见,便不必藏拙了。”
“开始了开始了。”曾皙压根不给拒绝的机会,当即朗声道:“古之真仙撑衡岳,渡得黎明话古前。”
“春秋轮转化桑田,璃山月海蕴新意。”颜子渊在瞬息之间,便是接上了这诗句。
剩下的冉子有和苏平,相视一眼,后者双手作揖,诚恳道:“小弟才疏学浅,请子有学兄先行示范!”
“言重过矣。”冉子有轻叹一声,抬眼望那山野,感景物奥妙,识风土人烟,仿若自己便是那地,承载万物生灵,万古不灭。
“生灵踏足乾坤间,过路贼人……”
他的吟诵戛然而止,因为真的有二十多个蒙面的匪徒跑出来,手中拿着铁锹,或是弩箭,也可能是装载着元素力的玻璃瓶。
“你们做了个错误的选择,不该在这里过路,把值钱的东西,都给老子交出来,否则宰了你们!”
那领头的一人,恶狠狠地喊道,只不过他可能是错估了敌我双方的实力。
虽说这些是盗宝团的成员,比起普通人是要强上一些,但这一百多号也并非都是普通人。
这群书生,真要毕竟起来,说不定体质还要比普通人强上一些,毕竟君子中的射与御,没有良好的体力,不可能撑得下来。
因此,听见这喊话,众人丝毫不慌乱,反而还一副跃跃欲试,就起撸起袖子打人的模样。
而那盗宝团一方的成员,瞧见这架势,也是一面茫然之色。
“头儿,不都说这些书生就会看书,扯些文绉绉饶舌句吗?”
“对啊,这架势,看着是要和咱硬碰硬啊!”
那领头之人双眼一凝,接着喊道:“留下你们的摩拉还有一切值钱的东西,否则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言语之时,他还瞥了一眼,人群中的几个女子,都是碧玉年华的靓丽少女,说不上多么绝美,但也还是不错的。
就在这瞬间,一道箭矢嗖的射来,刺进这领头人的肩膀,剧烈疼痛,让他面目扭曲,哇哇大叫。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手持弯弓,并且又再拉了一个满月的子路身上,在刚刚出游之时,他就背着长布条,苏平还在想是什么,结果竟是弓箭。
“他奶奶的,兄弟们,抄家伙!”头领倒在地上,感受剧痛的同时,大声嘶吼。
一声令下,二十多个盗宝团的成员,架起手里的东西,朝向人群,或是射出弩箭,或是砸出元素瓶子。
轰轰!
沉闷的巨响爆开,只见立在一众学生身前的孔夫子,双手闪烁着岩元素的光芒,他撑起的巨大岩壁,将危险尽数挡下。
而后,孔夫子自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枚焕发金黄光芒的玻璃球,或者该说是神之眼。
提瓦特大陆上特有魔力外置器官,可以让持有者,使用元素力,一般情况下,会放在外表接触空气,以便随时使用。
不过若是实力深厚,像是孔夫子这样的,倒是可以随意放置神之眼,因为区别不大。
“我...你!”一个盗宝团成员一时语塞,顿了顿,喊道:“你不是个书生吗?怎么实力这么强啊!”
子路切了一声,轻蔑道:“孤陋寡闻,夫子的实力,岂是你们能够揣测的!”
“子路,需待人以礼。”孔夫子教导道。
子路垂首道:“可,可他们,是盗宝团啊。”
“老夫自是知晓,待人以礼,但非是待此以礼,你须知,对敌之时,莫要多言。”孔夫子缓缓说道。
子路微微张口,他很想说,从头到尾说这么多的,不是夫子你吗?怎么反倒教育起我来了?
不过理智告诉他,切不可如此,默不作声才是最好的选择。
果不其然,在下一刻,孔夫子双指并如笔刀,朝着那些四散逃开的盗宝团,随意地挥动。
瞬息间,二十四道岩元素力飞出,一道不多一道不少,缠在了所有盗宝团的身上,而后将他们拉了回来。
紧接着,在众人目瞪口呆下,孔夫子望向子路,收起自己的神之眼,教导道:“对敌之际,不可放心大意,尤其势均力敌之况。”
“但世间之事,天定人为皆有例外,似今日这般,便是如此之理,你可懂?”
子路细细品着其中意味,而后哈哈笑道:“承蒙夫子教诲,我又得新境!”
少部分人忍俊不禁,不过其余的人,便是一脸茫然不解,不知二人在打什么机锋,谈何玄机。
曾皙转头望向身旁三人,笑问道:“三位,可听出此中意味?”
“的确,妙不可言。”颜子渊颔首,面露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冉子有还是谦逊道:“侥幸得解,实是有大学问。”
“哈哈,苏小兄弟认为呢?”曾皙望向还没有半人高的小苏平,想看看这孩子的悟性。
苏平嘴角噙笑,同样笑道:“夫子不愧为儒家至圣,这要是耳朵不灵者呀,怕是听不出其中意味来。”
此话落下,便似言出法随般,先前要捏他脸的女子纪芳,走来问道:“这样说来,你这孩子都懂了?”
苏平不动声色后撤了三步,“懂了。”
“哎哟,小脑袋瓜这么聪明的?”纪芳搓了搓手掌,眼里微微冒起精光,道:“给学姐讲讲呗,我没听明白呢!”
颜子渊轻轻一笑,丰神俊朗的容颜,最是吸引这种情窦初开的少女,“纪芳学妹,莫以人小而不重视,苏小学弟之才,将来恐不在我之下啊!”
纪芳望了几眼这张脸,又低头看了看那奶娃娃,脱口而出:“相貌方面吗?那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呢!”
这虎狼之词一出,苏平不免咽了口唾沫,虽然知道是玩笑,但是怎么到哪都有这样的人呢,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这些人都在想什么?
“这,某却不会看相,但观学弟此时眉清目秀,面骨端正,将来想必差不至少许。”颜子渊说得头头是道。
不过苏平感觉他是在随口胡诌,小时候好看,之后长残的人多了去了,再说他苏平也不靠这张脸赚钱,根本不在意长相如何。
“咳咳,学姐,我可以解释夫子的话了吗?”苏平觉得自己再不开口,说不定会聊到什么事情上去,还不如把握住主动权。
“可以可以。”纪芳摆了请的手势,中人之姿的容颜,略施粉黛,一双杏眼微微眯起,露出个浅浅的笑容。
苏平摊着双手,解释道:“夫子方才所言,似是教导,实则暗含自夸与稍稍的嘲笑。”
“对敌之时,不可多言,夫子却所言甚多,且一击致胜,并说是例外,与这般之理,学姐可懂了?”
“哦,原来如此。”纪芳恍然大悟,轻声笑道:“谢谢苏学弟啦,还有颜学兄,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容颜俊美,且博才多学的人,不多了呀!”
说完,她扭头就走,不留其余两位开口的机会,跑进人群里,很难找着。
曾皙扶额叹息道:“貌非己可择,不悦又奈何?”
冉子有感觉心中微微刺痛,直呼:“呜呼,呜呼哀哉!”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颜子渊笑着接上后句,本就俊俏的面上,此刻容光焕发,更显得两人平淡。
曾皙郁闷之际,忽地想起先前之事,心情好了些许,“子有,待回去了,你须浮一大白呀,呵呵。”
“曾兄,途中为贼人所扰,这...可做数?”冉子有瞪大双目,看着非要他饮酒的好舍友。
“怎就做不得数?”曾皙,颜子渊,苏平三人齐声,果真是天道好轮回,一人受难三人乐。
说笑期间,千岩军赶到,将盗宝团带走之后,孔夫子让众学生选地方,席地而坐,而自己站着,又开始授课。
“方才之事来者两方人士,应了二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老夫出手,亦只为自保,不为伤人。”言语之时,他指了指子路,这个学生过于莽撞,若是性子不改,成就必小之于改。
说完,不带孔夫子说要人来提问,他来解答,曾皙眼疾手快,将身旁的小学弟高高举起。
就这样,苏平一脸无奈,在众人的注视下,默默不语。
孔夫子开口道:“苏平,何处需解惑?但讲无妨。”
回头望了眼誓不罢休的学兄,苏平沉吟少许,问道:“学生苏平请问夫子,若有一人于我绊子,致使事事不顺,应当如何做?”
“自当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否则,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孔夫子缓了缓,又道:“然,也需细思前因后果,若非二人之过,而外人祸乱,则始作俑者,其无后也!”
“多谢夫子相告。”苏平双手作揖,但是抱着他的曾皙,没有丝毫要放下去的动作。
于是乎,苏平只得咬咬牙,又问了一个问题:“学生再请问,礼学来,是否该口中诵之,脑中忆之?”
孔夫子淡淡一笑,“礼,诵之便虚伪,忆之是无用,唯以身行之,贯彻日琐,是为大善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