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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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此剑法乃灵级下品之绝学，且乃一位窥天境高人所留之剑招图录，珍贵无比。”唐余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急忙将“追月剑法”的口诀与图式仔细收起。
妙哉！得此剑法，唐家武学之库又将增添一份瑰宝，底蕴更上一层楼。
大掌柜步至林凌风身前，拱手道：“大人，此番‘追月剑法’共拍得一百二十四万枚银币，除去本场费用一万两千枚，余下一百二十二万八千枚。敢问大人，是欲全部兑换为灵石，或是兽丹？亦或存入我宝市钱庄？”
世间凡俗交易，多以铜币、银币、金币为用。然修炼之人，交易之物多为兽丹与灵石。
林凌风沉吟片刻，道：“一百二十万枚银币，请存入钱庄；余下二万枚，愿换得灵石；八千枚银币，直接交付我便可。”
半个时辰后，大掌柜双手奉上一枚黄色晶石卡片，其上光泽流转，显得颇为不凡。他恭敬道：“大人，此乃我宝市钱庄四星贵族卡，一百二十万枚银币已悉数存入。”
“贵族卡”乃身份之象征，于云雾宗内，能持四星贵族卡者，寥寥无几。持此卡者，皆乃财富雄厚之辈。
随后，大掌柜又递上一个包袱，内装二十枚灵石与八千枚银币。林凌风接过包袱，不言一语，转身便往拍卖场中心之外行去。
“此人背影，似曾相识！”唐灵杉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唐余沉声道：“我也有所觉，似在云雾宗中见过此人。此人非比寻常，其真实身份恐怕非同小可。”
唐灵杉好奇地问道：“爹爹，何以见得？”
唐余脸色凝重，缓缓道：“‘追月剑法’的图式墨迹未干，显然是今日方成。能绘出此剑法者，必定是窥天境的高手无疑。”
“也就是说，要么此人便是那窥天境强者，要么其背后有窥天境强者撑腰。无论何种情况，我们都需小心行事，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窥天境……”唐灵杉震惊不已，低声道：“便是爷爷，也尚未达到此等境界。”
唐余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向往之色。
武道四大境界，武体、超体、悟地、窥天。窥天境，武道之极，一人之力可挡十万大军，乃是真正的武道神话。
唐灵杉思索片刻，道：“云雾宗内窥天境强者寥寥无几，若是查探，或许能知其底细。”
唐余脸色一沉，严肃道：“休要胡来！若因此触怒了窥天境强者，我唐家恐将遭受灭顶之灾。”
唐灵杉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问道：“爹爹，我有一事不明。既是云雾宗中的大人物，理应不缺银币，为何要将这灵级剑法拿出来拍卖？”
唐余沉思片刻，道：“此中缘由，我亦不得而知。但我唐家八种灵级武技，皆有名望，却无‘追月剑法’。此事我们不宜深究，窥天境强者，非我唐家所能得罪。”
“姗儿，你身怀剑道天武，正是修炼‘追月剑法’的绝佳人选。回去后，你便闭关修炼，若能在三月之内练成第一招，岁末考核之时，定能在云雾宗中大放异彩。”
林凌风踏出中心拍卖场，便悄然离开了宝市，在街头巷尾辗转，最终寻得一处僻静之地。他轻轻脱下身上的黑色斗篷衣与麒麟靴，收入了量子之晶中，转而换上了一双朴素无华的布鞋。
此刻的他，看上去不过是云雾宗内一个寻常的少年弟子。
“如此装束，应无人再能认出我便是那拍卖‘追月剑法’的神秘之人。”林凌风心中暗自思量，手提着装有灵石与银币的包袱，再次踏入了宝市的喧嚣之中。
他首先来到一处灵液摊前，花费四千枚银币，选购了二十瓶灵气浓郁的灵液。随后，他又来到兽丹铺，以一千枚银币换取了两百枚一品兽丹，这些兽丹对于他目前的修为来说，已足够半年之用。
接着，林凌风又走进了丹药阁，目光在琳琅满目的丹药中徘徊，最终挑选了“炼体丹”与“聚气丸”这两种能助他提升修为的丹药。
这两种丹药皆属珍品，价格不菲，即便是那些宗门中的天才弟子，在武体境初期也鲜少有机会服用。然而，对于林凌风而言，只要能够迅速增进修为，花费再多的银币也在所不惜。
他毫不吝啬地花费五枚灵石购买了五份炼体丹，又以十枚灵石换得了十枚聚气丸。此外，他还特意为芸儿选购了一瓶五百枚银币的筋骨断续膏，希望能够助她早日恢复伤势。
将所购丹药一一收入量子之晶，林凌风便离开了宝市，回到了云雾宗门。
“芸儿姐姐，这是我特地为你买的筋骨断续膏，定能助你早日康复。”林凌风取出一只精致的乌木盒子，双手呈上，眼中满是关切之意。
芸儿微微一怔，随即有些慌乱的接过乌木盒子，轻轻开启。盒子一开，顿时散发出一股淡雅的药香。
她心中既感激又惊讶，轻声问道：“林凌风，你……你如何得来这数百枚银币，购买这筋骨断续膏？”
须知，即便是品质最低的筋骨断续膏，也需耗费两百枚银币，而眼前这瓶，显然是上品，价值更是高达五百枚银币。
林凌风微微一笑，道：“芸儿姐姐，我有一些隐情，此刻不便明言，还望你替我保密。”
芸儿深深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又低声问道：“此事，我可否告知唐夫人？”
“暂且不可。”林凌风回答得斩钉截铁。
“好，我答应你。”芸儿紧握盒子，心中涌起一丝欣慰。林凌风能够花费如此巨资为她购得此药，必然有着不凡的机缘。
或许，他将来也能成为武道中的一方强者。
林凌风深吸一口气，道：“芸儿姐姐，有一事我一直困惑不已，还望你能为我解答。既然娘亲是唐家家主的亲妹妹，为何她会与唐家断绝关系？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芸儿轻叹一声，道：“你自幼体弱多病，受不得任何刺激，因此这事一直被瞒着。如今你已开启天武，我便将真相告诉你吧。”
“你应当记得，那唐家的第一天才唐宇，乃是你的表哥，亦是唐家家主的爱子，年方十七，便已臻至武体境大圆满之境。”
“然而，三年前，他竟得罪了一位更为耀眼的天骄，被那位天骄打断双腿，囚禁于黑狱之中。”
林凌风闻言，眉头紧锁，疑惑道：“唐家在云雾宗中也算是一方豪强，何人敢将唐家第一天才关入黑狱？莫非，那得罪的天才，有着非凡的背景？”
芸儿点了点头，轻声道：“正是。唐宇得罪的，乃是云雾宗最为耀眼的天骄——七公子。其余天才在七公子面前，皆如黯淡星辰。”
林凌风点了点头，恍然大悟。
芸儿继续说道：“唐宇被关入黑狱后，唐家家主心急如焚，急忙赶来宗门求助于唐夫人。他希望唐夫人能够出面，向宗门求情，只要饶过唐宇一命，唐家愿付出任何代价。”
“唐夫人闻言，当即前去求见宗门高层，却不料被王长老拦下。因此事，唐夫人与王长老起了争执，王长老大怒之下，竟命人杖责了唐夫人三十棍。待那三十棍打完，唐夫人已是满身血痕，奄奄一息。”
林凌风闻言，怒不可遏，一掌重重击在身旁的石柱之上，咬牙道：“此事，那云雾宗主竟能置身事外，不闻不问？”
芸儿缓缓道：“你可知，七公子乃是云雾宗主九子中天赋最为出众者，宗门对其宠爱有加，寄予厚望。当云雾宗主查明真相，得知整个事件确为唐宇之过，七公子险些命丧其手，心中大怒。”
“因此事，唐夫人竟为唐宇求情，云雾宗主认为她不明事理，大为失望。”
“原本，云雾宗主对唐夫人疼爱有加，但经此一事，对她冷淡了许多。”
芸儿继续说道：“然而，唐夫人所受的委屈，唐家之人却未能理解。他们畏惧宗门与七公子之威，便将所有过错归咎于唐夫人。他们认为，正是因为唐夫人未向宗门求情，才导致唐家失去了一位绝顶天才。自此，唐家与唐夫人划清界限，不再视她为唐家之人。”
林凌风深吸一口气，心中苦涩难明，为唐夫人感到不公。他紧握拳头，一拳击在柱子上，沉声道：“力量！在这江湖之中，若无强大的力量，便无法立足，更无法求得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