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前进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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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拉，你对人类思想的运作给予了我很多思考。”
“在我们所谓的人类中进行的神秘工作让你窥探我们，像读书一般阅读思想。”
“经历了这么多，你还没有弄清楚都市人们的情况吗？”
都市人都是什么样子真就不能多说，可以肯定的是在我们看来的“正常人”是占少数的。
“当你的眼睛在每一个字的措辞中翻涌时，有什么东西是直接从他们的脑海中跳出来的？”
“欲望。”
安吉拉能够直接回答上来这个问题，因为她从书中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不管是后巷中的耗子，还是居住在巢中的居民，他们都被欲望所驱使。
有活下去的欲望，有让生活变得更好的欲望，有想要改变现状的欲望……
“阅读一本书并将其与另一本书进行比较。深入观察，甚至研究他们微小的行动。”
“告诉我安吉拉，他们真的可以亲如一体地工作吗？”
“都市的一些人确实在同一个事务所中一起工作……但你问的这个问题应该不止于此。”
安吉拉还没来及继续说下去，在一旁站着听了半天的罗兰终于是接上话了，这题他熟。
“我明白了……即使他们在同一个组织中，每个人也可能有不同的方法来实现这个目标。”
“不同的观点，必须做出妥协才能达到相同的目标。从我与Netzach、chesed 和hokma 的谈话中，我明白了这一点。”
“但有些事情是不能妥协的，你自己也经历过，如此任性地试图成为人类并获得自由……额。”
说的这里罗兰突然想起一件事，安吉拉之所以要成为人类是为了陈凡，而陈凡对于此事并没有过多的干预，就像是他默认了。
也就是说这一切的发展都在陈凡的预料当中……就连最后的转折他也算到了？敢情任性妄为的人只有自己。
“每个人都因为自己的欲望而做某事，而有些欲望就是不能放弃。”
“有时放弃它试图活下去是最简单的事情，但在其他时候，欲望就是一个人会为之而死的东西。”
罗兰觉得有欲望是件好事，毕竟如果失去了欲望的话和陈凡有什么区别？
整天天无喜无悲的样子，自己只是想想都觉得受不了，真不知道陈凡前进的动力是什么。
“接下来的问题是，对自由的渴望真的是错误的吗？”
“别诱惑馆长再……”
红姐感觉这话题似乎要跑偏了，但她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偏了。
“不……我明白binah在说什么。欲望本身并没有错，是我的方法导致了问题。”
“如果有另一个更宽大的选择能获得我想要的东西……”
是尝试改变现状还是顺其自然？安吉拉无法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复。
“的确，我们以前的方法有点太过了。但如果有更好的方法让每个人都开心就…”
“问题是…没有别的方法了，这就是重点，不是吗？”
hod和罗兰都没有听懂两人对话中的“言外之意”，红姐也说不明白这事，于是乎变相的“谜语”出现了。
“有很多方法可以接近一个目标。我们能否继续我们可能毫无结果的搜索并找到实现目标的新方法？”
“还是将梦想抛在脑后，将注意力集中在其他目标上为好？”
“牺牲自己的道德，如果还有的话，来实现自己的目标，不惜代价也是解决给定问题的众多方法之一。”
锁妈给了安吉拉两种解题思路，看向未来不断摸索，着重于当下，用强硬的办法解决问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他们由此学会了自己处理问题的方法。”
“安吉拉，你最初的选择没有受到你自己过去的影响吗？”
“我不能怀疑他的方法影响了我自己的……”
安吉拉觉得自己似乎可以找个机会再去试探一下陈凡的态度，只不过她觉得用强这一条路根本不可行。
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的代价都太大了，她不想让陈凡因此为难。
于是她选择先避开这个话题不去追究，至于答案之后再仔细考虑吧……
“虽然这解释了为什么每个人可能对如何使用光有不同的看法…….这种差异造成的混乱难道不是你们希望避免的吗？”
“我不确定计划的整体范围……但我认为混乱才是重点。”
hod对于这方面有着独特的见解，说话的时候也不再那么紧张。
“当世界上出现新事物时，每种方法是对还是错都不清楚。”
“我们有幸回顾历史和其他人的故事以采取最佳行动，但对于这些故事的人物来说，这样的选择是不存在的。”
“他们不得不猜测和跌跌撞撞地走向未知的未来。”
前辈们都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就好像艾因选择了近乎无限次的轮回，压上一切去赌那“完美结局”的可能。
不是所有人都带着“攻略”，照搬公式也不一定能化解所有难题的。
陈凡已经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实了这一点。
“一无所知的人们都只能选择一条路，并希望这是最好的。”
“他们勇敢地面对不确定的未来，用自己的行动铸就。”
“有了所有这些前车之鉴，最有效的将成为最重要的。”
红姐太了解这一套运行思路了，都市一直是这样的。
“听起来就像都市最终的运作方式……”
虽然罗兰反应总是慢半拍，但他也听明白了这段话的意思，毕竟他也是一名资深的收尾人，对于都市他也有自己的理解。
“这种新的力量会被传播、被分享并提供不同于现在的未来吗？或者都市的循环是否会吞噬他们，导致他们成为他们本应预防的事情。”
“我们无法预测以前没有降临到我们世界的东西的结果，只能观察这样的事物将如何影响世界并作出反应。”
当初之所以会爆发与“首脑”的决战，正是因为“首脑”不会眼睁睁看着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都市本身就是一种病态的运行方式，但它足够稳定，稳定到首脑都不打算进行任何改变，也不允许任何“变量”出现。
“但光给了这座城市的居民一些以前从未有过的东西，一个改变的机会。”
“所以……混乱也不是天生的错误……但考虑到它可能如何使循环永存……”
安吉拉思考的总是比别人更加深刻，因为她很聪明，能想到的东西更多，联想到的东西也更多。
如果循环无法被打破，那么前进的意义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