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恶魔长着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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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梅亨利两人进入院子里，与伊泽沟通上，身上衣服都有不同程度的褶皱。
特别是茨尔维尼带有裙托的女仆裙，本饱满圆溜，形状蓬松，这会儿瘪的抽象。
她低头看眼，表情有些糟糕，抬头望向伊泽时，已调整平和情绪。
“殿下，护卫的选拔应当有分为至少两个批次。”
“您看这些人，想怎么安排？”
伊泽望向外面，“人数比我想象中的多很多，有个问题我很疑惑。”
“我明明相当于是被放逐的王子，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来？”
茨尔维尼不赞同的道：“您只是身体欠佳，怎么能是放逐。”
“您是王子并已成年，具有一定的权利。该有的，起码最低规格都会有。”
“而且，您上次拜访罗德里格斯家族，反馈还可以。”
“前面的两位王子都没能见上他们一面。”
话是这么说，人也确实是多了点。
没办法，这地界就是人口数量多，可以作为王子的护卫到封地，已经是抢破头的差事。
茨尔维尼同样望向下方，提建议的道：“不然再留下十人作为备选？”
“嗯。”伊泽颔首。
目光粗略扫过人群，头发深浅不一的金色、褐色，绝大部分是短发，少数的寸头、光头。
略过一个人时，他不禁多看两眼，许久没见过的纯正黑发，有些怀念。
伊泽想喊过来交谈两句，发现茨尔维尼两人已到外面进行筛选，这个距离，需要很大声喊才能交谈上。
他再是目测黑发男人的位置，中间需要跨过至少四十个人。
多少有些麻烦，本就不强烈的想法，旋即散了。
伊泽转过身按原计划去锻体，长久不锻炼会逐渐颓废。
回归-日复一日的沉浸式修炼。
在茨尔维尼看来，毫无天赋的情况下，伊泽还一直坚持是种极为自虐的行为。
而她的丈夫梅亨利，则表示敬佩。
“如果三殿下的身体是健康的，这样的毅力，实力定然不俗。”
大部分的贵族即使知道高阶骑士和魔法师，可以延长寿命，还是会耽于享乐，最终因酒肉毁了躯壳纯净度，再难寸进。
七天后，茨尔维尼比对过三个地区，选择出容易出现恶魔踪迹的一个。
果然还是克罗亚希。
茨尔维尼曾因担忧殿下的身体，而想“善意的谎言”直接说是“伯邯明”。
梅亨利阻止了，认真的说：“你觉得对殿下好，对他来说不一定是真的有益。”
“就像当初你的家人反对我们结婚，也是说为你好，但其实你并不想这样。”
闻言，茨尔维尼郑重的点头，不再犹豫。
“你说的对，开始收拾行李吧，我回禀王宫和艾娜夫人后，便可以启程了。”
三殿下的封地是克罗亚希的消息，小范围的传开了。
当茨尔维尼转述给护卫六十人，立即便有几个人选择离开，理由大都是家中还需要人照顾。
留下来的有五十二人。
虽然多出两个人，但是茨尔维尼觉得殿下目前攒的钱财，够支付两个护卫的费用，便没再筛选人。
作为王子，每年都有固定的开支，皇库调配。
按照殿下那种衣服重复清洗，不能穿就改成抹布的习惯，以及身边仅有她一个仆人，省下不少。
虽然因为求医问药花费许多，但最终合计下来，是有剩余的。
……
启程是在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前两天不断下小雨，细密的雨水洗涤大地，带来阵阵凉爽，连带卷走心中的烦闷。
伊泽一如既往内敛的皇族装扮，他拄着权杖扫视一圈最终定下的护卫们。
没看到有些在意的黑发男人，多少失望。
恰巧选中的概率太小了。
他望向住处附近，偶尔会有人用新奇的眼神望过来。
这里虽然是伊泽长期居住地，但鲜少人知道是位王子，平时行事极为低调，甚至比旁边平民的存在感还低。
当时护卫来后，周边一阵阵议论。
伊泽扫视一圈，依然没看到黑发男人，想来是无缘了，不再纠结这小插曲。
一个发色少见的人而已。
在茨尔维尼的搀扶下，进入半自动化的马车。
伊泽调整为相对舒适的坐姿，茨尔维尼抱着露茜佳上来，坐在他对面。
梅亨利则坐在马车前方驾驶位置——他会开车，还开的不错。
他的块头太大，真要坐后面，可能一个人就要占一个车厢。
其他五十二人，自行组队，分成十三辆车，有序地跟在后面。
每辆车的后面会坠着个带轮子的大箱子，里面有各自的行李，其中伊泽的东西，部分由其他车携带。
其实对比其他皇族，总体非常的少，末流的爵位都比这些多。
不过益处是搬迁方便。
茨尔维尼这一刻觉得伊泽的节俭是真不错。
她朝着伊泽阐述，前几天打探到的消息。
“传说恶魔长着黑色头发，克罗亚希居住着一个人种群，全是这样。”
伊泽闻言一下抬眸望她，重复确认的道：“黑色头发？”
“是的，我们都是咖啡色、金色、褐色，根本没有纯黑，所以相当一部分人认为黑色和恶魔有关。”
伊泽简单的说一遍之前看到的黑发男人：
“……因少见我还有些在意，你有印象吗？”
茨尔维尼回想片刻，摇摇头，“没印象，长什么样子？”
伊泽回忆后道：“太远了，长发，长得应该还蛮白净，高出旁边人一个头，我以为他是来应征护卫的。”
茨尔维尼冥思苦想片刻，单边嘴角想的都揪起来了，最终回答道：“还是没印象。”
“如果有黑发我肯定会多看两眼，可能说了要‘识字’的人，在一开始他自己就走了吧。”
“嗯。”伊泽敛眸，想着果然缘浅，于是道：“随便问问不用在意，你还打探到其他消息吗？”
“有的。”茨尔维尼继续道：“有个人号称见过天使，说的非常详细，值得拜访。”
伊泽点头，眼睛亮些，恶魔和天使总是放在一块对比，找到其中一方也可。
“其实我还好奇，同样都是交易，为何不和天使交涉？”
茨尔维尼思考后道：“天使对人拥有的东西，不感兴趣？”
“而恶魔对人的东西有图谋，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会交换。”
闻言，伊泽若有所思，“有道理，中低阶的恶魔最佳，易于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