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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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掌握了神机百炼近乎是仅次于修炼成仙的神技！
此时此刻，苏辰感觉墨家的铸剑已无需墨者帮助，自己便可一展身手。
但他并未冲动行事，只把这些信息深埋心底，计划着未来某天深入研究这神机百炼。
参观完墨家机关和铸造成就需要后，鬼谷子带领苏辰离开墨家机械之城。
在返回城市的途中，鬼谷子询问起他的感悟：“在墨家此行，有没有收获？”
苏辰沉吟片刻，答道：“略有心得。”
鬼谷子对此并未深究，随口说了一声：“那就甚好。”其实他并不真正认为苏辰会有惊人的领悟，毕竟推敲剑术可以通过理解悟出新招；然而铸造机巧之事，纵然悟性逆天又能懂多少？
既然鬼谷子未问，苏辰也不会主动透露他对神机百炼的体悟。
随后，他对鬼谷子问道：“师尊，我们接下来往哪儿去？是返回鬼谷，还是有别的目的地？”
鬼谷子思索了一会儿，从容发问：“你知道我当年在何处发现你么？”
苏辰回想起来：“我记得是在道教天宗周边。”
鬼谷子早先曾告诉他，他在何处被发现的，那时他还只是个婴儿。
对于自己的原生之处，苏辰印象模糊，脑海中只记得汹涌奔流的河水。
立刻，苏辰好奇地问道：“那么，我们现在要去道教天宗吗？我对那儿非常感兴趣。”
对道教天宗，苏辰充满期待。
仅凭天宗深厚的道教法门，便足可称得上当代独步，如果能有一次机会近距离接触，也许会触动天资，悟出更高深的神仙之道！另外，他还想起了晓梦：“还有晓梦，她是秦朝末期极其强大的人物。”
“不过现在的她，恐怕还像当年的我一般，是个小孩子吧！”苏辰心里暗自思量。
“不知道因为她，冥子是否还接纳新徒？”他揣测道。
北冥子当年也曾迫切希望收他为 。
他曾考虑过他的出现也许会产生意想不到的蝴蝶效应，偏离了历史记忆。
然而，听苏辰发问，鬼谷子摇头说道：“不，我们现在去桑海儒家吧。”随后，鬼谷补充说：“虽说当初带回去的是在道家天宗，但北冥子和荀老夫子也在现场。”“特别是荀老夫子，几乎要夺走你。”他意味深长地说，“一年过去了，应当让你见见他们才是。”鬼谷子的话语间隐含着难掩的喜悦神情。
苏辰当然不会忘记这一段历史。
他也明白鬼谷子此次将他带到儒家，多半是要炫耀一番。
想到这儿，苏辰忍不住内心吐槽：“这是怕江淹才情不再，想提前给他找点事？”但对儒家他也有同样的热切期待，丝毫不亚于对道家天宗的兴趣。
那里有名震天下的人物韩非、李斯和张良，还有丰厚的藏书。
起初他还以为天赋异禀仅利于武术修行，所以选择了鬼谷。
如今的观念则不然，超凡的悟性同样能提升学问上的成就。
记得上辈子某本小说曾描述有人凭借书籍修炼成绝顶高手甚至成为圣人，例如雪中的书生轩辕敬诚，他没有习武经历，仅靠着阅读就成了顶尖高手，最后同族老祖一同陨落，让人感叹不已。
苏辰满怀期待，想知道自己的奇才能否在阅读中带来意外惊喜！就这样怀揣期盼，与鬼谷子一道，前往齐国。
行程持续半个月，他们抵达了小小圣贤庄。
如同那次访问墨家机关城，鬼谷亲自造访也让儒家守门人惊讶不已。
儒家守门立即通报内部。
而此刻，在庄内：
正值荀子掌管儒家，正向门徒授业解惑。
席位前，人满为患，皆是日后名噪大秦的儒家翘楚。
中心位置的年轻男子衣着朴素，气度高贵，一举一动间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尊严。
他的双瞳深陷、长眉入鬓，鼻梁直挺，眼神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
这正是荀老夫子的得意 伏念。
那么，伏念是谁呢？他是儒家未来的掌门，荀子的亲信；同时也是'齐鲁三英'(亦作‘齐鲁双子星'、'齐鲁群雄')领袖。
当然，与伏念并肩而立的还有颜路与张良，但在眼下这个时候，颜路和张良尚未加入儒家的幼子圣贤庄。
在伏念的背后，站着更多儒家门徒，尤其两位在人群后尤为引人注意。
两人虽专心倾听荀老夫子的讲论，与周围门人相比气质上更显得独特。
左侧一人目光犀利、鹰鼻高傲，额骨隆起，脸型似天圆地方。
他身披淡紫衫袍，稍与儒家门人服饰略有区别。
眼前之人正是李斯。
李斯是何许人也？
未来大秦盛世时期，他是法家的一方代表人物，曾助秦始皇嬴政一统天下的重要 啊！
未来的李斯，几乎如登峰造极，位高权重。
然而现今看来，他看起来远比离开儒家追随赢政时年轻许多。
他的右手边上，那人浓眉飞扬，双眸如同桃花，面容骨骼分明。
一身素净的白衣，尽现平易近人的淡然态度。
然而在其眉宇之间，流露出一种普通人不具有的贵胄之气...
他就是韩国的游学者，韩王安的九子，韩非，公主莲花的兄长。
而日后来到法家巅峰，成为“流沙”一派创派之一的关键人物。
此时在听荀子教授的齐鲁三大杰出人物——荀子本人的学生们包括韩非与李斯。
这些未来秦代的重要人物正专注于课程之上。
“恩师！”
就在韩非、李斯专注于聆听之际，
门外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引起众人微微疑惑。
荀子教授讲课也短暂停滞。
眉头紧锁，语带责备，询问：“何事让你这般焦虑？”
“你们可知本座在授课？”
闻言的儒士赶紧解释，“先前纵横家鬼谷子先生造访！”
此言一落，在场的人瞬间露出惊愕的神情。
不论孔门 伏念三兄弟还是韩非、李斯，都熟知鬼谷子纵横家的名声威望。
至于荀子，则惊讶问道：“怎么会是鬼谷来访？难道是单人来访？”
儒士当即摇头，“并非只一人，前辈鬼谷子先生身旁似乎还携有一位两三岁的幼童。”
此情此景下，荀子怔了一下，思索起多年前与鬼谷子、北海子在道教圣地相遇的那位孩童。
算一算，两者年龄应当相仿。
荀子暗自沉吟，心想：“会不会真是那个小子？”
他并不知晓，实际上苏辰已有一岁的年纪了。
因为从小被鬼谷子照顾，享用美食，还有真元之力的滋养，故外表看起来更像两三岁。
而且苏辰的成长速度快，使荀子忆起了那过去的少年。
得知可能再次见到那天赋异禀的孩子，荀子内心振奋。
但随即他又自言自语：“奇怪了，如此有才华的孩子若被鬼谷子师兄带走，应视为珍宝一般珍藏在他的地盘吧，
为何如今带他来我儒家小圣贤庄？是不是回想起之后，才觉其更适合纵横，想交付与我。”
一思及此，荀子的焦急愈发强烈。
立即急切说道：“速来！随我去迎接。
如果怠慢了道兄，唯你一人受罚！”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奔向迎接之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韩非、李斯与伏念彼此惊讶对视，他们从未见过荀子这般神色紧张的样子。
对于这位在他们心中一向坚毅如同山峰屹立的人物来说，这无疑是前所未见的新风貌。
他们都未曾经历过，荀子像今天这样失去常态。
见到此状，伏念随即不解地问道：“师叔为何突然如此激动呢？”
“就算鬼谷子前辈亲至，似乎也不至于如此吧。”颜路在一旁揣测着：“难不成，是与纵横家有重大的事发生吗？”
张良思索后，摇了摇头回应：“依我看，可能是跟前辈身边的那位孩童有关吧。”
“刚才师叔听见有个小孩子随行，才如此失态。”他推理说。
此时，韩非提出了建议：“与其在这里空想，不如直接去查看一番就知道 了。”
然而话音落下，伏念他们三个却没有动弹。
荀子立刻严肃起来，坚定地说：“师叔并没有吩咐我们跟去，我们不能随意离位。”
“如果让师叔知道了，我们定要受罚。”他的声音充满坚决。
韩非看向他们三个，无奈地耸耸肩，说道：“那我就自行去一趟。”说完便匆匆离去。
与此同时，儒家的小圣贤堂内。
鬼谷子与苏辰此刻已得到礼待，等待在正殿之中。
不多时，门外一位老者快步走来，正是荀子。
一见到鬼谷子和苏辰，尤其是后者，荀子瞬间眼底熠熠生辉。
荀子面带微笑，边朝他们的方向走去，轻声道：“道兄鬼谷子的到访，我真是备感荣幸！”他对苏辰的到来颇为惊喜。
儒圣殿内，面对荀子走近的身影，鬼谷子与苏辰相继起身行礼。
不同于简单的问候，苏辰行过礼后，郑重地致谢道：“苏辰拜见过荀前辈。”
“曾在道教天宗山下，荀前辈的大恩苏辰铭刻于心。”
考虑到孩子总归需要读书识字，这样比较下来，荀子显得更笃定了。
荀子确信，鬼谷子带苏辰至此必定是要教导他启蒙学习，待身体成熟后再进行修为的修行。
想到这个策略，荀子心满意足，嘴角上扬：“若是这小子留在儒家，想要将他带走可不是易事了！”
他对自己儒学深厚的学识充满信心，一旦留在这里，就有把握使苏辰打消修炼的念头。
而听荀子如此想，鬼谷子不禁微微得意，说：“老荀头，看来你的确想象力太过丰富了。”
“我们这次来只是带他出来散心，让他见识一下你的儒学罢了。”鬼谷子毫不掩饰自己的真正意图。
荀子满面不信：“我可不信，你会好心带个小孩来只为看看我。”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在肚子里藏不住墨水，想让我教这个小子读书吗？”
“没错，这样资质出众的孩子应该遍览群书，而不是埋没了天分用于修炼。”
“无需顾忌，你尽管说出来！”荀子的话语间夹杂质疑。
鬼谷子见荀子不断找台阶下，便坦白承认道：“当然不是那样！其实这孩子识字能力已经很高了，无需我去教学。”
这句话刚一出口，荀子的表情里更是多了几分疑惑。
随即，他一脸怀疑道：“开玩笑吧！”
“我还从来没有听说，一个周岁娃就能识全所有的字呢！”
“别说是在鬼谷了，就算是小圣贤庄长大的，也不行！”
鬼谷子明白争论无果后，也不想再浪费时间解释，转而看着苏辰继续说道：“如果你仍不相信，直接问他本人不就知道了？”
荀子见到鬼谷子的信心十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微微皱起眉头，询问苏辰：“苏辰，不必怕他，如实说就好。”
“你现在真的是认识所有汉字了吗？”
面对荀子的问题，苏辰叹了口气心想：“老头儿鬼谷子真是要把炫耀进行到底啊。”
“简直是把我当作他的显摆工具啊。”
对此，苏辰虽感无奈，但天赋卓越的事实荀子心里有数。
他一岁时识遍所有字并非隐瞒的事情。
于是苏辰坦率地点点头：“师傅的话不错，我确实通晓古今七国的文字了。”
听闻苏辰确凿无疑的回答，荀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甚至有些恼火。
他认为难以置信，一个刚过一岁的孩童如何可能全部识字，尤其是能读懂古往今来的七种文字！
若真如此，苏辰的天赋就不只是出类拔萃，简直是妖孽！所以荀子怀疑这是鬼谷子和苏辰预谋的谎言。
看到荀子的不满情绪升级，鬼谷子在一旁淡定地说：“还是不信？那为何不在实际考核这小家伙看看？”
不愿目睹苏辰走偏门，荀子当即递上手中书籍，提出要求：“既然你说通晓各国文字，那就试着念出来给我听。”
这正是他课堂讲授的儒家经典《孟子》，且是以齐文书写。
看到这一情景，苏辰毫不犹豫地拿起书本朗声诵读。
“一时不同势异道别，有道义时，天下相助；失却正义，则朋友疏远。
天时、地利、人和，在于我独步世间，才富足。”
……（以下内容省略）
听闻苏辰准确地诵读孟子篇章，荀子瞬间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旁边鬼谷子愈发得意地说：“怎么样，这下该相信了吧？”
而在小圣贤庄内，荀子心潮澎湃，听着苏辰流畅无比，一丝不漏地诵读书上的《孟子》内容，他内心犹如翻江倒海！
荀子完全想不到，苏辰竟能读懂用齐国文字书写的儒家巨着，书中诸多生僻字对他来说都不在话下。
这意味着苏辰真的能认字——通晓七国文字？
待到荀子从震惊中恢复，他迫不及待向鬼谷子质问道：“这、这一切是怎么做到的？”言语间略显颤音。
周岁就通七国文字！这超出了荀子的所有预料！他根本无法理解这种非凡能力如何而来。
看到荀子惊讶的表情，鬼谷子心中暗自窃喜。
接着，鬼谷子自豪地笑道：“还能有什么原因？”
“当然得归功于我的教导！”
“在这个世上，岂止儒家才会教书写字？”
听到鬼谷子的解释，荀子不禁翻了个白眼，接着断言道：“胡说！（曰：妄语!）”
“别看老夫功夫了得，但在识字这方面可真是门外汉！”
“要让你这个小孩儿习武我或许能办到，教他读书，门儿都没有！”
说着，荀子瞄了一眼苏辰，显然对此难以置信。
他坚定地说下去：
“况且，即便是孔夫子和老子重生，也无法让一个一岁的孩子提前认字，还得通晓七国文字吧？”
然而，就在话语将要收尾之际，荀子突然停顿了。
忆起当初三人发现了苏辰的那一刻，他们皆认同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荀子陷入了犹豫。
接着他察觉到一种想法，询问鬼谷子：“难道苏辰的天赋，比我们最初预料的更为杰出？”
听到这话，鬼谷子不打算隐藏，点点头承认：“果然是藏不住你的洞察。”
“这孩子确实是天生聪颖，不光是在寻常之处超越常人，简直是过目不忘。”
“任何事一点即通，教他识字也是这样，一个词马上就能记下来。”
“当我发现他的这个特点，连高兴了好些天睡不好觉！”
鬼谷子这样说，并未透露出苏辰具有\天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