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林语心到如琴百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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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快起来”，他往起拽吴君。
“贺总，你听我说，我知道我给公司造成的损失很大，我昨天就后悔了”，吴君在两人往起拽他的时候说。
“你坐下好好说”，二人合力将他拽起摁在椅子上。
“贺总，我真的昨天就后悔了，刘宝军没告诉我会有那么多记者，晚上我俩一块吃饭，我问他，他说他也不知道那个大人物会安排记者”，他羞愧难当，臊得眼圈都红了。
“你仔细想想他怎么说那个大人物的”，贺天旭问。
“我怎么问他都不说，只说这个大人物比你厉害多了。”
“能这么大动干戈让我出丑的大人物……”，贺天旭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但是得有证据。
“将功补过，你愿不愿意?”此刻他心里已有应对之策。
“我当然愿意啊，给公司造成这么大影响，您要是追究我的责任，我就得坐牢了”，吴君现在很知道轻重。
“那好，这十万块钱你收着，应付阿姨的住院费用，不够了再跟我说。”
“贺总，我这……”，吴君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拿着，不用为钱操心，好踏实给我办事”，贺天旭说。
“好，我一定将功补过，好好办事。”
“那你过几天跟刘宝军说还想挣钱，再让他弄几台车给你。”
“好。”
“咱们要想办法套出他背后那个人物，我总觉得遗春有一条问题车产业链，说不定这是个机会，能给它找出来”，吃了这么大的暗亏，贺天旭谋划着把这局扳回来。
……
遗春老城的棚户区院子里，涂有志帮母亲晒床单。
“这么说你已经是公司的核心人物了？”涂妈欣喜的问。
“我觉得应该是，这么秘密的事情都让我参与了，总共就三人，董事长、助理、我”，涂有志边说边把最后一块枕巾搭绳子上夹住。
“我就觉得我儿子从小就机灵，看，现在本事露出来了吧！老涂，咱儿子可是混到公司的核心人物了”，涂妈的语气里像是儿子中了状元。
“什么核心人物?升官了?”涂爸撩帘子出来。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们这批新人，我应该会是第一个升官的”，涂有志非常笃定。
“你们那又不是什么国家单位，升官也没啥作用，前面老刘家那小子当上门女婿了，家里连彩礼都不用准备，这才实际。”
涂爸边说边揪了几根韭菜在水管上冲冲，准备当下酒菜。
“对呀，儿子，施集渔那丫头因为彩礼跟你分手，你也找一个不要彩礼的，最好跟老刘家一样是家里有钱的独生女，咱家也能扬眉吐气”，涂妈脸上充满向往。
“就是，你指着我这把老骨头给你娶老婆怕是难了，你混好了，再拉你弟弟一把，咱家这日子不就起来了？”
涂爸甩甩韭菜进屋去了。
透过树荫的阳光落在院里的砖瓦上，一片破败。涂妈对儿子充满希望的絮叨，说到了涂有志心里。
如琴百货的会议室里正在开会。
贾淑贤的大姐财务部经理贾凤英说:“这个月可能是淡季了，业绩比上个月下降了些。”
“六月怎么会是淡季呢？”林天缘疑问。
“老爷子，主要是咱们商场太老了，新商场又是餐饮又是电影院的，咱们什么都没有啊”，贾淑贤一副我已经尽力了但仍然不起作用的表情。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改造商场投资太大，大家说说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林天缘轻轻松松就被说服，蒋兰馨白了他一眼看向别处。
贾淑贤给品牌部经理她的二姐贾丽萍使了个眼色，贾丽萍说:“咱是不是考虑给商场换个名字啊？做生意也讲究忌讳的吧?”
“是啊，老爷子，我跟你说过的，咱给商场换个招财的名字，说不定能万象更新呢”，贾淑贤接着贾丽萍的话说。
“生意不好和名字有什么关系？如琴百货以前生意挺好的”，蒋兰馨实在讨厌两人一唱一和的把戏。
“换名字是一方面，得先找个大师算了再说，但现实问题也得考虑”，虽然不情愿，但林天缘还是要在仅存的蒋家派和贾家之间平衡一下。
如琴百货楼下，林语心下车。
二十年没有来这儿了。商场门口的喷泉和雕塑还是老样子。
记得小时候父亲曾经把自己抱到雕塑上站着，还说商场里面的小裙子和玩具都是给语心准备的，语心想要哪个要哪个。
商场开业后，也跟着父亲楼上楼下的玩儿，整个商场像是自己的游乐场，那应该是自己最快乐的童年时光。
没想到后来……
林语心感慨着走进商场。
父亲这几天都没提让她来商场看看，明显是不想让她涉足，但凭什么如他愿呢？
小姨说今天开会，她就是要在这个时候亮相，看看各自什么反应，再决定下步怎么做。
“我只是请假回家照顾我爷爷，我爷爷腿断了，我请过假的，凭什么回来就被开除了?”
商场一角，陈小楼气鼓鼓的和人事部负责人理论。
“哪有那么多凭什么?商场有商场的安排，你一个楼层主管开了就开了，哪那么多话?”
“我的位置是被你侄女顶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连培训都没有过就直接上岗?”
两人正吵的不可开交，人群突然往一个方向聚集。
陈小楼一看，那被人围住要合影的不是电视上看过的林语心吗？她果然是林家大小姐。
像是看见救星，陈小楼快速挤进人群里，看大家照相照的没完没了，林语心像是不想应付了。
便大声说:“林总让我下来接林小姐，大家让让。”
边说边拉着林语心往电梯走，两人迅速闪进电梯。
“林小姐你好，我是陈小楼，你来了就好，快管管她们吧，商场都快变成贾家的了，没培训过的人直接上岗，还无缘无故开除人。”
陈小楼几句话将立场和矛盾讲得清清楚楚。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电视上看的，一看就是被后妈欺负了的孩子，我懂，这两天网上的消息我也没少看。”
林语心笑了，没见过这么直接的人。
电梯到了，陈小楼陪着林语心到会议室门口，敲门。
听到“进来”后，陈小楼推开门说:“林总，林小姐来了。刚刚在楼下，顾客都围着林小姐要合照要签名的，可受欢迎了。”
说完朝林语心挤了挤眉毛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