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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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他们四个都是自己人，暗中保护他们。阿杜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他们是不会理会的，防止外面的人靠近，有任何事情打电话给我。”陈烨也没有打算对余同洲隐瞒什么，直接对阿飞说道。
“明白的，先生。”
“我在印度会需要出海捕捞的人员。你让家里帮忙找一些年轻小伙子，年前就会去印度，要能出海的，有经验的也可以。”
“好的，明白，我给家里发个电报，我们世代都是渔民，下海捕鱼做水手都没有任何问题的。”
“你回去吧，我们走了，一般特务是留不住我们的。”
陈烨拦着两辆黄包车，这个时代没有出租车，黄包车就是唯一的出行工具。
“姐夫，我约了朋友谈事情，你自己保重。”
“好，明天上午来我那里一趟，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陈烨刚回到家里，阿昌的车就过来了，陈烨准备了一点瓜子和水果。
“小老弟一个人住？连个丫鬟都没有？阿昌，明天给小老弟买几个清秀的小丫头过来，都要身家清白的。松江的秋天天气干燥容易上火，练武的人血气方刚更是容易上火。”黄金荣从外面进来笑着说道。
“前辈过来，晚辈都没有出门迎接，实在是失礼失礼，前辈有事情，让阿昌来接就是，怎敢劳动前辈过来。
这房产是安娜的赠送的礼物，我也没有打算在这里常住。估计过段时间就搬去和兄弟们住在一起，侍女之类的就免了。”
“小老弟，我知道你筹划着大事情，我年纪大了，事情都交给兄弟们去处理了。在家里闲得慌就找小老弟来唠嗑，小老弟不会嫌老哥啰嗦吧？”
“前辈这是让晚辈怎么回话呢，上海滩的人以能和前辈说上话为荣，晚辈正好有事情请教前辈但是不敢打扰前辈，就让阿昌传个话，既然您亲自来了，请给晚辈指点指点迷津。”
“小老弟客气了，老哥还真想和小兄弟聊聊呢，咱们坐下聊。”陈烨连忙起身给黄金荣倒上茶。
“前辈，我们从哪里说起？”
“小老弟，你给老哥交个底，你到底是哪边的人？你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老哥都看不穿。”
“前辈，晚辈是堂堂正正的中洲人，至于属于哪边都不重要，中洲人不打中洲人，我只想打东倭人，打帝国主义列强，给中洲百姓出出气。”
“做堂堂正正的中洲人好，老哥就信你，小老弟说的水路生意老哥愿意做，老哥的名声不太好但是也是一个有血性的人，只要能给国家带来利益能给兄弟们一口饭吃，纵使刀山火海我们也舍命陪君子，不过这事情要和老张，月笙一起联手，小兄弟有没有意见？”
“我月中刚和德国人签了了五百多吨锑矿和三千多吨钨矿的买卖，锑的价格是一万一千美金每吨，而中洲的买办阶层卖给其他的帝国主义列强的才一千一百美金每吨，十倍的价格差异。
丹.魏敏思在湖南三家工厂都在我的名下，每月出三百多吨锑矿，其他的工厂加起来也就一千来吨。我现在准备将锑锭的资源都操控起来，再抬抬价格。
锑那可和黄金一样贵重的宝贝，锑矿都是造飞机，发动机，大炮必不可少的材料。
锑矿目前只有中国有，锑矿的主要产地也是湘府，我们是正宗的坐地虎，无论是矿上还运输都有我们的势力。我们要将资源控制了，谁都拿我们没辙，我就不怕帝国主义列强不出高价。
货物到手之后我可能会压上三五个月等价格谈妥了再卖，这点前辈心理有个底，钱回来我立即打给前辈。
暂时按照五五分成，但是这其中可能牵涉到其他的费用，我会告诉前辈，绝对不会让前辈吃亏。
源头那边出货的时间我都会告诉前辈，水路上怎么操作前辈负责，货到仓库就大功告成，销售和收款的事情我来负责，前辈只要帮忙出货。
至于合作伙伴，杜老板是有民族气节的，我信得过。
张老板欺男霸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男女之间的事情讲究的都是一个你情我愿，再不济也要明媒正娶，趁火打劫仗势欺人算什么？
这种人没有道德底线为人做事不择手段，不是好的合作伙伴。
这次合作牵涉还是很大的，最起码不能将明面上的把柄落入敌人手里，更担心他背信弃义背叛我们，我个人是反对张老板加入的。”陈烨将锑矿生意的一些事宜说了一遍，直接否定了和张啸林之间的合作。
张啸林在抗日战争期间是做了汉奸的，同为青帮大佬的黄金荣拒绝为小日本服务，杜月笙是为中国的抗日战争捐钱捐物发起抵抗日货的运动也是立了功劳的。
他们虽然是帮会中人但不失为血性汉子而张啸林却见利忘义，陈烨自然对张啸林十分反感。
“小老弟路子广，眼睛亮，我放心了，这生意我们接，说心里话，张啸林确实对钱财和名利看得太重。
他要是敢生事，老哥我就清理门户。小老弟有戴立荣的关系为何还找上老哥我们？”
“生意讲究个你情我愿，也讲个缘分，做哪行的生意自然是要关注哪行才能做得透彻。
戴老板是个很会钻营的人以后前途无量但是寡恩刻薄不能共富贵，能不能记住我这个单打独斗的人就难说了。
前辈是江湖宿老，用了半辈子来奠定自己的名声和江湖地位，自然也不会欺负我这样的后生晚辈。”
“小老弟果然深谙生意之道，听说小老弟在印度买下一千五百平方公里的庄园，准备在那边大展拳脚，能不能让老哥也占个股给兄弟们赚点养老钱？”
“前辈要投股，晚辈自然是欢迎的，但是晚辈准备做的是亏本生意，前辈不怕亏钱晚辈就敢同意。”
“生意是有亏有赢的，小老弟这亏本的生意应该也有赢的吧？赢的地方在哪里？小老弟说来听听！”
“我想在印度多买一些地建立农机农场，生产粮食，养鱼和捕捞海鲜建立罐头工厂，种植棉麻，生产布匹，种植油类作物生产食用油。
印度的天气炎热，我们的农场可以一年种植三季水稻，印度的土地平整适合于机器耕种，科学种田，辅以鸟粪化肥，亩产量单季可达六百斤，一年可收获一千八百斤。
当前世界，除了美国，澳大利亚和东南亚的一些之外，欧洲，南美，苏联，非洲等地都缺粮，粮食能卖个好价钱。
其次是养殖，同样是因为温度高，牲畜全年都生长而不像中洲的牲畜生长期主要集中在春夏秋三季，冬季不长反而掉膘。
此外就是种植蔬菜，油料作物，蔬菜的产量高，如果经营餐厅将蔬菜都能卖掉，也是巨大的收益。
种粮，养殖牲畜，经营餐厅，制造罐头，捕捞海鱼多面发展将是我们的生财之道。
食用油主要是做罐头类所用，这些物资半捐送半卖给国人。农场的三分之一的产出都会运回国内，罐头可以每年捐献给学校，学生每天可以吃到一片鱼，学校就能培养出一批批高素质的人才。
农场每年可产百万吨粮食每年可少饿死数十万人，鱼类罐头可以提供丰厚的蛋白质，可以改善国人的体质，提高国人的智力。谷物可以果腹，棉麻可以暖身，罐头可以强身健体。
我只收回一些运费和能养活员工的费用即可，能多救助几个人就多救几个，为国为民多做点事情，没有想到赚钱。”陈烨将自己经营印度农场的方式和目的都告诉了黄金荣，后者听得连连点头。
“这是为国争光，为民谋福，为子孙积德的好事，这生意老哥也来一股，老哥这些年还有些积蓄，拿出五十万大洋支持老弟。”
“感谢前辈的大义，晚辈先安排人去考察，指定可行方案之后再请前辈定夺，这生意更缺大量的有知识和有文化的青年。机器要人操控，汽车要人驾驶，轮船要人看得懂海图，化肥要人去分配。
晚辈是分身乏术，如果前辈能找来一些人也帮忙也是功德无量啊。监狱里的那些知识分子都是中洲的未来和希望，杀了多可惜，放逐到印度的农场里可以发挥大作用啊。”陈烨趁热打铁扯到这些被关押的知识分子身上。
“确实如此，确实如此，松江警察署就抓了很多的年轻人，有学识，虽然误入歧途信个主义但是罪不至死，就让他们去帮老弟如何？”
“前辈这是做的为国为民的好事啊，我和他们签订个协议，十年内不许踏足上海。人不在前辈手里，要茶水费的话晚辈愿意给，再在他们的薪水里面扣除。”陈烨听黄金荣松口了也就知道这宗生意已经差不多了。
“老哥我再去谈谈，不过晚几天的时间，等老弟在英国人租界里履新了。老哥亲自带你去谈，他们可以不给我面子可不能不给国际友人面子。”
“前辈果然高明，我也立即和英国人将农场的事情落实下来，英国人也很给脸的，农场内的采矿场，出海捕捞权和庄园护卫权都给，还答应协助给一个800人的远东海军营编制，隶属远东海军，可自由出入到英联邦的任何港口。”
“小兄弟想得果然深远，就这800人的编制就价值连城，这800人每月如果能带一些训练的装备就可以赚得盆满钵满，这生意值。
老哥和英国远东军海军总司令邓钦有过数面之缘，要不要老哥帮忙引荐引荐？”英国皇家海军远东舰队每年靠走私携带物资和贩卖军火就赚了个盆满钵满，能有一支八百人的队伍在英国海军比一支三万人的部队在上海还适用。
“那就有劳前辈。”
“我听阿昌说老弟要桐油，江浙加上福建和安徽一带每年桐油的产量有两万多吨，老弟都吃得下这么多？”
“要得了，要得了，轮船在水里航行，不刷桐油的话会被海水腐蚀，还有汽车，坦克，飞机和大炮上都需要用桐油，不然会生锈，我可以和他们预定，要给定金，桐油有多少要多少，还可以种植，应该还有40-50年的热卖，这可是软黄金。”丹.魏敏思每年要销售十万吨桐油，销售价格更是高达三千美金每吨，中间有二十倍的利差。
在油漆大规模使用之前，桐油是唯一能避水抗氧化耐酸碱的涂掉，根据丹魏敏思掌控的资料线束，桐油的市场需求更是高达十五万吨，区区二万吨还不够塞牙缝的。
丹.魏敏思被撸掉之后，西太平洋矿业公司原本的内定的接班人木村顺德也消失了，整个西太平洋矿业公司都处于混乱状态下。锑矿，桐油，钨矿等产业的订单都处于停顿之中，这正好给了陈烨一个无缝衔接的时机。
陈烨想趁机将这些资源都垄断起来，桐油，锑矿，钨矿的主要产地都在湘府，而且陈烨早已通知陈家在行动，松江这边也只是在打配合。
“和老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老哥家里穷，没有读过书，是个睁眼瞎，捡个宝贝都当石头扔了还不知道，也曾经做了一些天怒人怨的缺德事。老哥常常在想这个世界天道有轮回。
老哥怕坏事做多了遭报应，老天现在已经让我无儿无女孤苦伶仃，我怕以后不得好死。能得到老弟的指点，也赚点干净的钱。江浙，福建，江西的桐油我们都要了，货送老弟仓库，老弟有钱就给，资金紧张就赊账，也给兄弟们一条安生的路。
说句良心话上海滩上的局面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在老弟来之前，老哥觉得可以再逍遥五十年，但是看到老弟之后，我相信不到二十年就要变天，老哥和那些称兄道弟的人都会被淘汰。”黄金荣看到陈烨的谈吐就知道是一个有事说事的人不是来放空炮的，就凭他能在印度买下一千五百平方公里的农场在英国人手里弄来八百人的远东海军的编制就知道这是一个有很大作为的人，不为别的就凭这份眼光。
他能看到别人不能看到的，能敢做别人不敢去做的，这就是敢为人先。
而他身边的那些政客都是一些窝里横的败类，见到百姓都仰着头高高在上，见到洋人连腰都要弯三分。
而且就凭他能将东倭人玩得团团转的本事卖点桐油还不是顺手捏来的事情。
“前辈果然看得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知进退才是大丈夫。”陈烨这话没有来虚的，地球上十几年之后红党就统一了中国，国民党都统统滚蛋了。黄金荣沦落到扫马路的下场，新中国政府考虑到黄金荣年岁已高而且抽鸦片想给他一些好点的待遇都遭到上海百姓的激烈反对。
黄金荣已经活到了六十岁的年纪，也看懂了世界的风云变化现在想金盆洗手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想上岸都是很难的，只求多做点好事，少做点坏事。
“老弟，天色已晚了，老哥有早睡习惯，老哥就告辞，老弟现在急需人手的时候，老哥让阿昌带百十人随时听候调遣，到了这个位置，排场还是要点的。
上海滩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难免有人会起歹心。上次是美国人出面，请张啸林的人干的，卢浩生给的消息，卢浩生答应摆酒认错，老弟愿意给他个面子吗？”
“此事已经时过境迁，我要弄死卢浩生，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他既然知进退就原谅他吧，我的那六个兄弟要往上升一升，给他三个月的时间安排。
他的那些生意我都不想去碰，我的兄弟们也志不在此，要不给我一个剧院安顿这些兄弟？
至于张啸林这件事看在前辈的份上暂时不和他计较了。
以后再来惹我，我不会给他脸，前辈，晚辈送送您。”陈烨说的话嚣张，霸气，听得黄金荣的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但是还很给黄金荣脸的，他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一边的长随水生显得有点不服气。
“留步，留步！天气也冷，老弟确实不缺暖床的吗？血气方刚的时候晚上没有人陪很难入睡的。”
“冠军侯说匈奴不灭何以家为，晚辈将其奉为座右铭，有劳前辈挂心了。”
“小老弟心志坚定，果然非常人。”黄金荣钻入车内朝陈烨挥手告别，陈烨目送他们离开。
陈烨做了一会有关桐油产业的计划书，快十点半的时间了，正准备洗洗睡。电话铃声响起。
“小老大，嫂子穿着夜行衣出门了，好像是要去刺杀张啸林，快去华格臬路的张公馆。”负责保护金琳的青帮弟子在电话中焦急地喊道。
“你怎么知道的？”
“嫂子今天上午就去踩点了，金教授就是张啸林的人抓走的，原本嫂子是想嫁给张啸林为妾，再进行刺杀的。”青帮的弟子立即说道。
“走了多久了？”
“五分钟左右了，坐的是黄包车。”
“知道了，你们不要说出去。”
陈烨立即打电话给余同洲，“姐夫，金琳要刺杀张啸林，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要去将他捞出来，请姐夫开车来接我。”
“好。”余同洲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
陈烨又打了一个电话，报了一个地址说了一句火力支援，坐上黄包车朝华格臬路跑去。
夜晚的华格臬路一片漆黑，唯有张公馆的门口有几盏昏黄的路灯，青帮大佬张啸林的张公馆和杜月笙的杜公馆都在一起，据说这周围有数千个青帮子弟在暗中守护。
金琳此刻去刺杀张啸林不是自寻死路吗？这个混账娘们真能整事，这是要作死还拉上自己。
黑压压的手持斧头的青帮子弟将张公馆都围得水泄不通，张公馆里面传来棍棒的打击声和女子的娇叱声。
“金琳，还活着吗？”陈烨大声喊道。
“小老大，不关你事，我这是拜山，这是我和张啸林之间的恩怨，用江湖的方式来解决。”沉默了片刻之后金琳大声喊道。
“你看不起谁啊，你是我的未婚妻啊，我还没有死，什么事情轮到你来出头了。虎娘们，还能出来吗？不能我就打进来。”
“你不是我的未婚夫，我将你休了。啊。”金琳闷哼一声。
“你们这是来真的啊。现在让我老婆出来，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金琳要是死在里面，我就将张公馆踏平。”陈烨大声吼道，他抽出两把唐刀大声吼道。
“兄弟，你哪路神仙啊，你居然敢来青帮的地盘上撒野，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啊!”一个彪形大汉带着十来个黑衣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打量着陈烨问道。
“你没有资格问。”陈烨闪身向前一刀打在大汉的膝盖骨上，一个回旋踢踢在他的胸口，巨大的力道将其直接踢在大门上，那道钢铁焊接的大门竟然被缓缓冲开。
那些大汉都眼睛里露出凶光，二十把斧头直接朝陈烨投掷而来，陈烨的身体如同魅影突然消失在原地，手中的钢针一甩，每人的手上都钉上钢针一枚。
人已经冲向金琳身边唐刀抬起接着对面的一个大汉的当头一棒，一脚踢在他的胸口，直接将其踢晕。
“小老大，你真要和张爷过不去吗？”张三在两个弟子的陪同下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金琳用拜帖的江湖方式闯张公馆丝毫没有把张公馆放在眼里，张啸林原本是想用江湖方式来捉拿金琳的，没有想到这个叫做伍克勤的家伙又跑出来闹事，真当张公馆会忌惮黄金荣吗？
“张爷先害了我的岳父，又要抢夺我的未婚妻为妾，这笔账迟早要算的。今晚天太晚了，我将金琳带回去，改日再来算。张先生能做这个主？”陈烨和金琳背靠背站着，双刀一前一后对着身前的青帮打手说道。
“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张公馆是你家后花园？”张三怒声喝道，他也是成名多年的江湖人士，上次是迫于黄金荣的面子没有和伍克勤动手，这次是忍耐不住了要和伍克勤分一个高低。
“脸是相互给的，你给我脸我给你脸。
今晚金琳做得不对但是情有可原，杀父之仇谁都无法容忍，报仇心切而已，看在他年幼无知，今晚饶过她，来日我们再做了断，今日兵临城下是你死我活的局。真要打起来，你们这百十号人未必留得住我们夫妻两个。”陈烨冷声哼道，金琳这个混账娘们真的能惹事龙潭虎穴也敢来闯一闯，不过做为一个江湖侠客来说，这种快意恩仇的性格还是挺让陈烨欣赏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也不是谴责她的时候，唯有用实力说话。
只要不动用热武器，但是用冷兵器的话，陈烨根本不怕这几十个才入门的武师，原主练刀十六年，江湖之中罕有敌手，他虽然失去了内力无法施展出某些精妙的招式但是精湛的刀法和杀人的技能依然在，对付一些没有内力的武师是绰绰有余。
“强龙不压地头蛇。”
“蛇就是蛇，爷是过江猛龙，爷敢来这里抢人就不怕你们人多，金琳，撤。”陈烨对金琳说道，金琳毕竟是女流之辈，虽然学习过一段时间的武术但是根本不是这些武师们的对手，她才和这些如狼似虎的武师过打斗没有多久就已经精疲力竭没有再战之力。陈烨自己也是有苦衷不能久战，唯有先撤离再说。
金琳知道自己战斗力低微，怕拖累了陈烨只好听从陈烨的安排。
“对不起，小老大。”金琳此刻也不敢在此停留立即往外走去，青帮的打手缓缓跟着陈烨和金琳离开。
“三爷，怎么不用枪？”一个手下低声问道。
“混蛋，就知道用枪，今天要是开了枪，我们张公馆都会被人炸掉。”张三狠狠地踢了身边的人一脚，他立即进了门看到张啸林正在和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女子在喝茶。
“大哥，伍克勤带着金琳离开了，他没有下死手，只是打伤了几兄弟。”
“赵小姐，我是猪油蒙了心，不小心伤害了金宗金长老，本来是想保护金小姐的，又闹出了天大的误会，金小姐现在是要找我拼命，你能不能帮我向金宗的长老们解释解释。”张啸林对着戴着金色面具的女子说道，他在四月份的时候配合黄金荣杜月笙镇压救国军的起义误捕和金宗的金晨曦长老，后来金长老被处死在监狱里，他原本都不是很在意的，但是今天金琳用墨家金宗的拜山贴来寻仇，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正好道家的赵赵刚来到松江，他和道家有些渊源就请了赵赵来主持公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去求金宗的长老们还不如去找陈烨吧，冤有头债有主，金长老的事情也不能全部怪您，我去会会陈烨。”金色面具的女子转身就消失了。
余同洲站在一辆黑色的福特车前，看到陈烨牵着金琳过来立即迎了上来。
“这么顺利？我还以为要动枪的。”
“有道门的人在里面主持大局，他们才没有对金琳动粗，要不然她十条命都完了，先去车里坐坐，我去等个人。”陈烨将金琳塞到车里面之后说道。
陈烨来到一个阴影的区，很快一阵香风传来，赵赵戴着金色的面具俏生生地站在陈烨的面前。
“你在跟踪我？”陈烨打量了赵赵一眼之后问道。
“我在暗中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来保护。”
“我要离开了，我是来辞别的，顺便告诉你，木宗和土宗的人已经盯上你了，你好自为之。”赵赵缓缓靠近陈烨，伸手给陈烨拂去身上的一片黄叶说道。
“你们是土宗的盟友？”
“我们道家是你的盟友，我走了，有新的人会来保护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婚约，能不能抱抱我？”赵赵金色面具下的狐狸眼睛几乎要凑到陈烨的面上了。
“不可以，我们不熟。”
“那你能给我一个落脚点吗？我知道你手里有很多的房产。”
“既然知道我有很多的房产，你选一处就是。走了，不见。”陈烨转身离开。
“倔驴。”赵赵看着陈烨离开的背影悄声说道，她的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等等，金琳，我有话和你说。”赵赵想起什么又跟着上去说道。
“上车。姐夫，我来开车。”陈烨和赵赵上了车将灯光打了几下就朝金琳住的地方开去，暗中也有几辆车缓缓地跟在陈烨的车后面。
“姐夫，今天辛苦你了，我今晚就住在这里给金琳讲讲规矩。”陈烨对余同洲笑着说道。
“好，我先走了。”余同洲驾驶着车离开了。
“你们两个先上去，我在底下调整下思绪再上来。”陈烨对一言不发的金琳和赵赵说道。
“不要太晚，已经午夜了，我们要早睡，最近都不能去动张啸林，我们道门收了他的保护费。”赵赵朝陈烨笑着说道，她知道陈烨今晚又要去找人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