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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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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拉——”阿比盖尔拆开一封信,仔细看完后放了回去。

“撕拉——”阿比盖尔再拆开一封信,粗略看完后放了回去。

“撕拉——”阿比盖尔再再拆开一封信,草草看完后扔了回去。

“她还好吗?”罗莎琳默默放下手里的《高等变形术》,小心翼翼戳了戳一边看《中级炼金术》的维戈。还有一天就是学年晚会,图书馆几乎没什么学生,只有一些拉文克劳和其他学院的高年级学生占着几个角落学习。

本着“反正我们三个聚在一起也不知道干什么”的想法,罗莎琳拉着维戈和阿比盖尔一起溜去了图书馆。三个人特地选了一个靠窗的角落,两面都是书架,在这里说话都没什么人注意到。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不清楚玩什么,罗莎琳格外神秘地拿出了一副纸牌。

然后三局过去,阿比盖尔的脸上几乎贴满了作为败者的“纸条”。

“哈哈哈哈,感觉我好像是真的,不怎么适合这种游戏呢。”阿比盖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举了举手里还剩下一大把的纸牌,“下一局我还是别加入了吧。”

“没有阿比盖尔的话,两个人的纸牌好像也玩不下去……”罗莎琳有些苦恼地摸了摸下巴,阿比盖尔看到想说些什么,但是很快,女孩就敲了敲手心,“要不我和维戈再来一把棋?”

脸上也贴了几张的纸条的维戈抬起头,挑了挑眉:“你认真的?”

罗莎琳对他扬了扬下巴:“不要太认真了,在输给你后,我可是读了不少国际象棋的书呢。怎么,害怕了?”

维戈笑了起来,带着一种被挑战时的雀跃:“愿闻其详。”

于是他们在白纸上画上棋盘,将纸片作为棋子,在图书馆内进行一场无声的厮杀。三局过去,罗莎琳一胜两败,她有些遗憾:“可惜了,最后被反杀了,下次一定能赢。”

维戈想要说话,但在一边看信的阿比盖尔笑了笑,抢先回答:“挺好的了,你上次在第二十八步就输了,这次是第三十步。不过论必杀招的话,维戈最后一局的第二十步就开始给你布杀招了。”

罗莎琳停了急忙开始在棋盘重新回顾棋局,和阿比盖尔说的分文不差:“的确如此,好啊,艾比你也在悄悄努力?”

“我可没,不过看你下了这么多次,大约也能记住些招式。”阿比盖尔把手里的信件折好放回书包。

“是谁给你写信?”维戈注意到阿比盖尔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女孩的眉头微微蹙在一起,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勉强,“是金钱白痴?”

“别这么说,我也理解他们的心情,我这次的确做的有些过了。”阿比盖尔叹了一口气,“当时脑子一热就直接火力全开了,没有考虑到大部分人的感受,现在这样也是我活该。”

罗莎琳有些疑惑,探头看到阿比盖尔的书包几乎塞满了别人的信件,粗略数下要有二十几封:“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多人给艾比写信。”

阿比盖尔耸耸肩:“金加隆,嗯,我的分数问题。”

维戈的话则是详细了不少,他拆开一封信粗略看完后说:“无非是有些敏感的家伙觉得邓布利多是在挑衅他们呗,她考的太好了,反而有人觉得是在嘲笑他们笨罢了。”

“我这样有些人的确会伤心。”阿比盖尔又拆开一封信,“或许是觉得我那二十分来的不正,要不然就是我故意打压他们的积极性吧。”

“也有的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半斤八两,写信和你问问题。”维戈把一封信推到阿比盖尔面前,“这个拉文克劳的还算是有礼貌。”

“这个我认识,之前三年级我们就经常交流问题。”阿比盖尔看了看信封上的名字,“说起来他的话,罗莎琳应该还记得吧,就是那个……”

“哦,就是那个魔法史课后那个男生,你和他成朋友了?”罗莎琳思索了一会,回答道。

“是他,所以你看,和大家好好谈谈,都能成为关系不错的同学的。”阿比盖尔说着拿起笔,开始一封封地回信,“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这件事。”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可能。”维戈冷冰冰地说,“二十几个人和你有矛盾,你可以一个个去化解,如果有些人,他天生就和你的生活方式不同呢?”

“那我就不理他。”阿比盖尔笑了起来,说,“管他呢——反正我这边已经给他回复了,看不看是他的事,我可以在心灵上理解他,承认我们的确不同,但是如果没证据改变我的想法,那我就假装他打了个嗝。管他呢!”

“祝你成功。”维戈看起来完全不相信阿比盖尔,“你这样迟早有一天就会疲惫、痛苦,然后失去一切正面的情绪。”

“那你打算怎么办?”罗莎琳问维戈,“总不能堵住艾比的口,不让她申诉自己的主张吧。”

“直接证明他们错的离谱不就行了,这种人就是证据放他们面前都不会信的蠢蛋,放着让他们一个人呆着就会慢慢消失。”维戈厌恶地看完一封信,把它塞回信封中,“我倒是很佩服艾比,你居然还能耐下性子哄着这些人,陪他们玩过家家。”

不过一向好脾气的阿比盖尔在看完所有的信件,并且一封封回复好后,整个人语气中也粘上了些浮躁。

维戈双手抱熊,一副隔岸观火的架势,他翻了个白眼,对正在给自己狂补水分子的阿比盖尔道:“我就说的吧,你这就是自讨苦吃,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罢了。”

“维戈!”罗莎琳有些生气地瞪了维戈一眼,“你完全可以不用安慰的!”

维戈对她耸了耸肩。没关系,反正自己的安慰被人看出来就算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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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笔奖学金,阿比盖尔早就有了想法。成绩知道后不久,她给阿不福思写了信,问叔叔三把扫帚里面还缺什么。阿不福思让她把钱留着,给自己当零花钱就行。

这点倒是和阿不思给她的建议一样。

于是阿比盖尔把金加隆分成了三份,一百五十的金加隆捐给慈善机构,一百三十的金加隆存在古灵阁,剩余的二十枚金加隆,阿比盖尔觉得自己完全可以靠这笔钱度过一个相对富有的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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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今年格兰芬多队的辛勤付出,礼堂的装饰时隔两年又变回了格兰芬多。宴会结束的时候,格兰芬多的桌子传来学生们高声的合唱。

那声音不能说是绕梁三日,也可以说是高谒行云(物理上的);不能说是没有技巧,但可以说是饱含感情。

毕竟他们用的都不是同一个调子,而阿不思邓布利多则是高兴地用魔杖放出好几首乐谱给格兰芬多桌子上的学生,引领他们唱歌:安塔雷斯用柴可夫斯基《四小天鹅》的调子,自己填词唱;杰弗里和肖恩则是选择了《友谊地久天长》;而罗莎琳坚持用《马赛曲》唱完了全程。

最后歌曲七零八落地结束了,布莱克校长看起来像是要隔着中间傻笑的罗伯特教授掐死阿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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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的那个夜晚,阿不思按照约定地和阿比盖尔讲完了他年轻时候的故事,尽管阿比盖尔觉得他现在肉体还是个年轻人的躯壳。

“在阿利安娜十四岁的时候,因为意外,我母亲被她杀死了。我不得不放弃和多吉周游世界的计划,满怀着怨恨和痛苦返回了村庄。

艾比,你可以想象,在霍格沃兹,我是那般被人需要,也被别人尊敬,我仿佛在那里找到我才华彻底释放的场所——我可以毫无顾虑地去释放我的一部分。

我爱我的父母,我也爱我的弟弟妹妹,但是,但是我太自私了。甚至可以说是冷漠,我觉得自己被困住,虚度光阴!后来,他来了……”

痛苦浮现在阿不思脸上,阿比盖尔觉得自己仿佛透过男人的肉体看到一个年轻的、愤怒的、失落的灵魂。

阿不思停了停,随后缓缓开口:“格林德沃。他是隔壁巴沙特夫人的侄孙。”

阿比盖尔觉得自己的呼吸要停止了,她想到了那个笔记本,还有巴沙特夫人曾经多次在她耳边碎碎念的那个优秀的、英俊的少年。

她把脸缓缓沉入了膝盖下的阴影中,而阿不思似乎彻底沉浸在回忆中。他苦笑了一下,继续说到:

“你无法想象他的思想是怎么吸引了我,激励了我。麻瓜被迫臣服,巫师扬眉吐气,格林德沃和我就是这场革命的年轻领袖。”

阿比盖尔问:“那么革命……必然流血。”他们对视着,烛光中,湛蓝的眼睛和灰蓝的眼睛对视着。

“是啊……我那个时候一直都知道,但是我这样麻痹着自己,用空洞的话语安慰良心。革命所造成的伤害能给巫师界带来一百倍的好处,那么何必在意那么多呢?一切都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罢了,就那样,我放弃了不那么重要的阿利安娜和阿不福思。

我想着带身体虚弱、很不稳定的阿利安娜一起去和格林德沃寻找死亡圣器。但是阿不福思阻止了我,他敏锐地点出了我的错误,但是我不想听,我还是在逃避。

我们三个人争论起来,吵架很快上升成了动手,没有人注意到阿利安娜……她无法承受……她死了。”

说到最后,阿不思哽咽起来,眼泪划过他的眼角,流下他的脸颊。阿比盖尔抓住了阿不思的胳膊,轻轻抱住自己的父亲。阿不思很快控制住了自己。

“后来,格林德沃跑了,这是除了我谁都能预料到的。他消失了,带着他争权夺利的计划,他虐待麻瓜的阴谋,还有他寻找死亡圣器的梦想,而这些阴谋和梦想里,都有我的那部分。

而我,在埋葬了阿利安娜后,在极度的悲伤和负罪感中打发日子。我想我又一次逃避了,我来到霍格沃兹,在母校里教导孩子,仿佛这样我才有继续麻痹自我活下去的动力。”

他们默默坐了很久,阿比盖尔紧紧抓住邓布利多的手,或许也可以说是阿不思紧紧握住她的手。他们感受着双手带来彼此的温暖。

阿比盖尔轻轻说:“我说谎了,我曾经在阿比盖尔死后一直很痛苦——因为我和她约定好了,但是我没办法做到。我从来不是个勇敢的人,所以我躲开了孤儿院,我离开了伦敦,我来到了魔法界。

我一直都在躲避着,然后在梦里被阿比盖尔追逐着,我曾经以为那是她身上痛苦的那部分,那团黑雾。但是我明白,那是我痛苦绝望,想要疯狂逃避的那部分,我的过去,我的罪责,我的懦弱。而它们斥责着我,问我为什么也不去陪死者。

我甚至没办法在梦境中给她一个解脱,只能一次次地安慰她。但是我想……”

阿比盖尔颤抖着双手,她努力给了阿不思一个微笑:

“我还没有替阿比盖尔看过她没见过的事物呢,这也是我们早就约定好的。所以我只能尽可能地多活,多替她看着世界,然后等到我的时间走到尽头。走到那必然的时刻,对着早早来到那端的她,挺直了背,骄傲地说——

我回来了。”

“是吗?”阿不思微笑起来,他的目光看向远方,仿佛还能触及到那曾经的家。

“因为所有人都要回家的,爸爸。”阿比盖尔说,“你,阿不福思,还有阿利安娜,是你们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亲人。你永远都不是无家可归,你也从不是没有亲人,孤独一人地活在世上。”

家。

“家。”阿不思张口,做出了那个对他含义有些陌生的字的口型。

苍翠的草坪,满院子的花朵,还有等着他的家人。

雾气萦绕在那湛蓝色的眼睛中,阿不思在泪水还未成型前忍不住擦去——这个举动反而有点小孩子气。

“我还算有家可回啊,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阿不思微笑着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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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stion:

想问问大家适不适合这种文风,如果有人觉得太唠叨请告诉我一声,我会努力改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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