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钢管舞演员柯少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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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欲坐山招夫，四位恰好，不知尊意肯否？”
郑裕康闻言急不可耐，坐在椅子似针戳屁股，来到皇甫申杰身旁，扯了扯他衣服。
“师父，我说师父，师父。哎，师父！那夫人跟你说话呢，你怎么装听不见。”
“孽障！我们是出家人，岂以富贵动心，美色留意，去！”
“你这泼和尚！实在不通情理。我真心实意招赘你师徒，你自己受戒发愿永不还俗，难道你徒弟也不能被我招得一个做女婿吗？”
“这。悟空你在这里罢。”
“我是不会留下当她家女婿，八戒，你留下吧。”
“猴哥你别捉弄人啊，大家从长计议。”
“你俩不肯，悟净在这里罢。”
“师父！弟子蒙菩萨劝化，师父收留，宁死要往西天取经，怎可能留下做人女婿。”
四位女员工离开。
郑裕康焦燥，埋怨道：“师父忒不会办事，把话都说绝了。你倒是留个口含糊答应她，哄些斋饭吃了，明日肯与不肯再说嘛。
像现在人家直接走了，把我们冷落在这，清灰冷灶的，冷水冷茶的，今晚怎么过啊！”
“你留下做人家女婿吧。”
“兄弟你也捉弄我，咱们从长计较嘛”
“八戒，计较什么，你要愿意就留下做人家女婿。”
“胡说，胡说！大家都有这个心意，独拿我老猪出丑。
常言道：‘和尚是色中饿鬼。’那个不是如此？
都像你们扭扭捏捏的拿乔，把好事办成坏事，哪个待见。”
郑裕康瞧了瞧门外白马，心思又活络起来，蠢蠢欲动道：现在茶水斋饭没人管，灯火也没人照料，那马若饿上一夜，明日别想走路了。
要不你们在这坐着，我去放马去，额，我去放马去。”
郑裕康急匆匆离开。
试戏结束。
总体把握住了表演。
猪八戒暂定郑裕康。
沙僧试戏片段，流沙河内大战猪八戒。
何银双手持降妖宝杖。
武术指导持猪八戒的钉耙。
“你这野和尚看招。”
二人缠斗。
武术指导老师喂招，何银按照指导的攻击被化解，关键打斗中表情管理。
“吃你祖宗一耙！我打你这一钉耙，叫你九个窟窿流血！”
“你这个破钉耙，只能种地种菜，竟拿来与我交手，没一点儿眼力！”
何银被打倒，以水代沙被泼了一脸，慌忙退走。
易涛总体满意。
表情控制很到位，但没有自然的惊吓、大怒的神色，需要加强表情管理。
沙僧暂定何银。
还有一场试戏。
五庄观偷吃人参果。
孙悟空、猪八戒、沙僧三位演员的配合结束，易涛才会公布最终决定。
目前只差孙悟空的演员。
易涛在论坛搜索。
戏曲倒没有演猴的演员，倒有位年轻的钢管舞演员柯少秋。
他经常被在红、白喜事邀请演出，贴上猴毛装扮成年轻猴子送子，或须发皆白的老猴子送寿桃，地区出名了。
易涛电话邀请。
结果对方行程排满，易涛出价一万一天且包食宿，对方才答应前来京城。
易涛刚见面就觉得不太行。
柯少秋不仅瘦。
头发染了，几缕红，几缕绿，几缕蓝，几缕紫，杀马特造型。
穿着紧身的皮裤和皮夹克，戴着一副墨镜，纯黄毛小子。
身高大约一米六八左右。
太矮了。
其他几位演员，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
他在三位演员中间不协调。
但是。
目前他演猴子的经验最丰富，易涛需要给个机会试一试，不行再换演员。
“你好，我叫易涛，《西游释厄传》导演。”
“导演？”柯少秋吃惊。
他没想过导演会找他。
“请你来试戏，一场猴戏。”
“导演。”柯少秋尴尬打断，“我高中毕业，没有经过专业培训，不合适演戏吧。”
“你只管演，放开演，适不适合我们来决定，按你平时的表演，现在就那么演。”
“好的。”
柯少秋去换装。
不多时回来。
打扮成猴子，顶着五彩斑斓的头发。
易涛请武术指导教他，他直接站在椅子上，坐在椅子靠背且没有摔倒。
双腿翻到椅子，又重新反正坐在椅子上。
易涛意外。
武戏很流畅。
柯少秋背台词。
易涛向其讲解整个流程。
郑裕康、何银被招呼来。
试戏：偷吃人参果。
柯少秋饰演孙悟空。
郑裕康饰演猪八戒。
何银饰演沙僧。
小剧场开始。
柯少秋虎皮围裙裹香梨入场。
以香梨暂代人参果。
郑裕康将门半掩着观望，发现柯少秋急忙招手，唯恐被旁人察觉，“师兄，快进来，快进来，师兄！可有了吗？”
眼珠子贴在柯少秋虎皮围裙。
“这不是？俺老孙手到擒来。”
郑裕康急不可待请他坐下，手连忙掏向柯少秋的虎皮围裙。
柯少秋戏弄。
郑裕康当即扑空。
“啊哈哈哈。”
郑裕康再扑来，又被柯少秋躲开，扑到茶壶茶杯。
“啊哈哈哈哈哈哈。”
郑裕康被戏耍也不恼，憨笑着靠近，突然出手抢夺人参果，再被柯少秋轻易躲开。
戏耍几回。
郑裕康娇嗔，“好师兄，别闹了，咱们抓紧分了得了。”
“人参果集天地之精华，莫瞒着沙僧，叫他一声咱们师兄弟三人共享造化。”
郑裕康不由嘟囔，“叫他干嘛。”
“快去快去。”
“还要叫他，咱俩吃完就得了，多生事端叫他。”
“还不赶快去！”
郑裕康嘟嘟囔囔推开门，何银抱着木柴路过。
“沙师弟，沙师弟！”
“二师兄叫我？”
“你来，你来，你快来啊！快来！”
何银放下木材，不理解的进入房间。
二人走到柯少秋身旁。
“大师兄，叫我什么事。”
“师弟，你看这是什么！”
“啊！”何银微惊，“人参果！哪来的？”
“好啊！你倒认得。”柯少秋微生气。
“大师兄，他准吃过！就别分给他了。”“去！”
何银抱拳解释：“小弟旧时在天宫做卷帘大将时，扶侍鸾舆赴蟠桃宴上，见过有海外仙客奉献此果与王母祝寿。”
何银双眼紧盯柯少秋怀中的人参果，不好意思笑道：“小弟就是见过，呵呵呵呵，却未曾吃过。”
“既然如此，你我弟兄一人一个。”
“这。”何银迟疑，“没师父的吗？”
“哎。果子偷的，别讨他骂了。”
“沙师弟你不知道，刚才两个童子送给师父吃，果子像婴孩师父不敢吃。”解释中，郑裕康从柯少秋怀中抢走一个香梨，“咱们就吃吧，嘿嘿，我先吃了。”
郑裕康张开口表演囫囵吞咽下肚，香梨实则塞入衣领内。
摸了摸喉咙。
见柯少秋和何银咬一小口香梨，细嚼慢咽品尝滋味，他却没吃出滋味。
“嘿嘿嘿嘿，师兄，沙师弟，你们吃的甚么呀？”
“人参果呀。”
“甚么味道？”
“悟净，别理睬他！你倒是先吃完了，又来问谁？”
“师兄啊，刚才我老猪吃的快了些。我也不知什么味，有核无核。”
“那你怪谁？”
“好哥哥，你好人做到底嘛，你再给弄两个来，我老猪也像你们一样细细的吃吃，品个滋味嘛。”
“呆子！你好不知足。这东西一万年只结得三十个，我们一人吃他这一个，已是大机缘，你还想吃饱啊。”
郑裕康想抢柯少秋手心的最后一口，柯少秋翻身站立，最后一点人参果拍入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