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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 章 老馆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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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看起来很好说话一小姑娘,怎么这么不懂得说话?

南倾了解过祁止礼,这人没什么坏心思,就是小心眼自私爱贪小便宜还极度利己主义。

他能开这口南倾是一点也不意外的。

她坦然一笑,目光清澈而直白的看向祁止礼,淡然的目光却有着锋锐的痕迹,仿佛要直接剖开祁止礼内心的心安。

祁止礼被她一记眼神看的有些慌,用了好大劲才压制住内心忌惮。

“弟妹,你开玩笑了。”

“没开玩笑。”南倾没给他留面子,也懒得虚与委蛇。

直接问:“你觉得我配不上祁郁?”

“我来问问您,何为配得上?“

“在这南城,有几人有我南倾的履历?”

“有几人有我南倾的成就?”

“这个时代,看的是能力,不针对您哈,但不得不说,但凡多学习几年有点见识的人,都不会非得盯着那点所谓的家世不放。”

“更不会在人新婚夫妻面前越过人家亲生父母自以为是的说教。”

“怎么,我嫁给祁郁,祁郁本人觉得没问题,祁家主祁夫人乐见其成,怎么就偏你觉得有问题?”

南倾向来毒舌,说话不留情面。

祁家每个都是高智商学霸,祁止礼是基因bUg,属于所有零件都小的那种。

脑子小心眼小眼界浅,年轻时读书像要他的命,想方设法逃课差点成为九漏鱼。

一辈子碌碌无为,气得祁景槐连夜练二胎,对他直接不抱希望。

他这辈子最拿的出手的就是生了祁澹祁岳一双儿女,在祁家分明无人在意,非得时不时跳出来刷存在感。

南倾一席话直戳他痛处。

偏偏,不等他变脸指责。

南倾先一步一本正经的解释:“大哥,我这话不是针对你,你也别生气。”

“虽然我这话难听,但我相信你不是这种小气的人,不会急着对号入座是吧。”

这话,似曾相识。

一分钟前,祁止礼刚说过一样的语句。

南倾说完,还一脸真诚的笑了笑,看的祁止礼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她是怼没怼自己。

半晌,他张了张嘴,确定南倾是怼自己。

见其他人都偏袒南倾没一个人替他说话,顿时恼羞成怒。

他在祁家这么多年,凭什么南倾新来的就得到大家的庇护?

“我也没说错,你的确有些本事,但你要知道,我们是祁家。”

“祁家的地位不是你有点小聪明就能相提并论的。”

“你一个小丫头,孤身一人的,怎么还这么刁钻?”

“那再说,我说错了吗,你就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啊,嫁给祁家本就是你高攀,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你高攀,无论家世还是任何,再隆重的仪式你也得有这个底气去接。”

他这话就是咬准了南倾身后没有娘家人,肆意欺负。

祁夫人气得发抖,不顾祁家主的阻拦起身就要去撕烂他的嘴。

祁郁脸色低沉,不顾南倾的阻拦站起身直接称呼祁止礼大名:“祁止礼,你算什么东西?”

男人沉声警告:“搞清楚你自己的地位。”

在这里,南倾是他祁郁的妻子,是祁家未来的当家主母。

他哪来的资格指手画脚自以为是?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

祁郁性子沉稳,对祁家人都很好,从未在祁家人面前动怒过。

这是第一次,众人亲眼看到他发火,将他继承人的威压摆出来。

祁止礼虽然与祁郁是同辈,但由于祁家主是祁老爷子老年得子,与祁景槐差19岁整,所以祁郁的年纪甚至不如他儿子大。

这么多年,祁止礼下意识的就觉得祁郁是自己晚辈应该对自己也尊敬。

此时此刻,祁郁直呼其名,直接将他吓得怔住,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确定自己的身份。

餐厅气压瞬间低到极点,后辈们一个个不敢说话,祁止礼嘴巴开合好几次,愣是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一道沙哑的声音透着无尽威严从一旁响了起来:“谁说她没娘家?”

中气十足的声音,听起来语气不疾不徐,却莫名的压迫感十足。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道声音的众人一时呆滞,不确定的回头。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不确定与难以置信。

祁止礼却脸色煞白,如同雷劈当场,整个人僵硬在那里被定住一般,头都不敢回。

餐厅大门处,老馆主换了身干净的唐装,手里杵着拐杖,双腿虽然颤抖,但迈出的每一道步伐都很稳。

祁家众人看到出现在餐厅的老馆主,心头震撼。

齐刷刷的站起身,一个个看向他时,眼睛控制不住的激动红了一片。

祁家主更是站起身,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伸手想搀扶他,却又悬在半空不敢靠近。

只能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已经很多很多年没见的兄长,眼眶泛红:“二哥……”

话刚开口,祁家主早已经哽咽。

人人都说他们之间先后成为祁家继承人,拿他们兄弟二人比较,外界都说他们关系不和。

可在祁家主心里,这是他从小当成榜样的兄长,是他一生敬佩的人呐。

他们之间隔着15岁,他蹒跚学步时,便看着他意气风发,他初入学堂,也曾骄傲的大声说,祁聿是他的哥哥,是他最喜欢的兄长。

祁家主站在那里,亦步亦趋的跟着,想靠近又望而却步。

老馆主扫了他一眼,没应声。

越过他不慌不忙的往里走。

南倾在听到老馆主声音的那一刻浑身发麻,呆愣当场。

祁止礼说她孤身一人娘家没人她毫无感觉。

可听到老馆主声音的这一刻,莫名的鼻酸委屈,就像是努力坚强了很久的孩子,突然之间有了暴露本性的底气。

她慢半拍的缓慢站起身,与祁郁一起上前。

没有任何犹豫,南倾伸手扶住了老馆主的手。

眼泪唰的掉了下来,声音哽咽:“您怎么来了?”

老馆主看到小丫头哭了,眼神心疼极了。

抬起拐杖朝着祁郁就是一拐杖:“你就是这么护着我家丫头的?”

祁郁低下头,主动认错:“是我的错,没护好倾倾。”

南倾连忙解释:“是我拉着他不让他开口的。”

从祁止礼开口第一句时祁郁就要站出来,南倾不想让他事事都站在自己前面。

这是她进入祁家遇到的第一桩为难事,只有她亲手解决,才能永绝后患。

总不能以后一辈子都被人说,她是被祁郁保护着的温室花朵。

她南倾,有仇向来自己报。

老馆主冷哼一声:“都结婚了还逞强。”

“男人拿来做什么的,该撒娇撒娇该偷懒偷懒,让他替你冲锋陷阵有何不可?”

他这话,看似指责,可语气里满是关心与遗憾。

南倾莫名的就想起了老馆主的夫人霓蔷。

那个分明性子温和却被迫一人撑起一个家的伟大女性。

她垂眸,没有反驳,乖乖点头:“我记住了。”

老馆主不忍心她这副模样,终究是心软,语气也温和了不少:“扶我过去。”

南倾乖乖扶着老馆主走过去坐下。

老馆主在椅子上坐下,抬眸看向一旁的祁止礼,语气平淡:“过来,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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