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没有主观上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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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宁辰扯开金雅妮的衣服，用水果刀在她的胸口一笔一画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鲜血浸湿了她的衣服，金雅妮咬着牙，痛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这件事让金雅妮下定决心要和冯宁辰分手。
她意识到冯宁辰就是个疯子，不分手她迟早要毁在他的手里。
冯宁辰不同意，跪在地上哭着和她认错，说自己是酒喝多了一时犯糊涂，求她再给她一次机会。
金雅妮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干脆果决地收拾东西离开了他们的出租屋。
但冯宁辰怎么可能接受自己堂堂一个院草被分手的事实？
他找来了金雅妮的课程表，天天在她宿舍楼下、教室门口、吃饭路上蹲守，不管不顾地要求复合。
金雅妮被他烦了两个月，实在不堪其扰就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
这之后，冯宁辰更加疯狂地跟踪监视她，观察了一个礼拜之后，他觉得金雅妮学院里的那个体育部部长就是她的新男友。
他找上了体育部长，没说两句话就上前揍人，结果被体育部长反手就给撂倒了。
冯宁辰在大庭广众下丢了脸，把遭受到的耻辱全都归结到金雅妮的身上。
大三下学期的期末考试刚结束，金雅妮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听到是冯宁辰的声音，她立马就想挂断。
冯宁辰在电话那头拼命地求她别挂电话，他的声音太过悲戚，金雅妮想到当初他真心实意对自己的好，还是心软地听他把话说完了。
冯宁辰说打算休学半年，想再见金雅妮一面，也算是给他们的感情彻底画一个句点。
他保证以后都不再骚扰金雅妮了，如果她不相信，他可以写保证书、拍保证视频，甚至让她把找警察找来，当着警察的面说也行。
金雅妮这段时间被冯宁辰烦得都快精神衰弱了，她巴不得能彻底和他做个了断。
她去了他们曾经一起住过的出租屋，刚进小区，金雅妮想起俩人曾经甜蜜温馨的时光，一时有些感慨，殊不知她踏上的是一段堪如烈狱的死亡之程。
金雅妮刚进房门就被冯宁辰打晕了。
她是被生生痛醒的，她刚睁开眼就看到冯宁辰正拿着一把锯子在锯她的腿。
她的瞳孔猛缩，想要尖叫才发现自己的嘴被胶布贴上了。
她疯狂地挣扎起来，拼命地往后面缩，但身后是卫生间冰冷的瓷砖墙，她根本无路可逃。
金雅妮带着极度的恐惧，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冯宁辰锯成了几块。
冯宁辰仿佛在完成一件艺术作品似的，切割地异常认真，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到后面竟然愉悦地哼起歌来。
他起身，定定地看着地上零散的尸块，已经卷了刃的锯子被他握在手里，正不断地往下滴着鲜血。
突然，冯宁辰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他重新跪坐下去，把锯子放到了金雅妮的脖子上……
半个小时后，小区里有几个居民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手里抓着一个女人的头颅，边唱歌边悠闲地散着步。
居民们差点没吓晕过去，赶紧报了警。
如此性质恶劣的杀人事件，警察来得很快。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就是冯宁辰蓄意谋杀，又杀人分尸。
流程走得很快，但最后的判决却没有判冯宁辰死刑，因为冯家递交了他有精神病的证明，证明冯宁辰当时不具有对杀人行为的控制力，没有主观上的罪过。
冯宁辰被关到了精神病院，不到一年就说病情缓解，被冯家接回了家。
金雅妮父母拒绝了冯家的巨额赔偿，一直奔走在上诉的路上，他们一夜白头，卖了房子又辞了工作，就为了给枉死的女儿一个公道。
而罪恶的制造者冯宁辰反倒因为被捕的一张照片上了热搜。
照片里的他五官俊朗清隽，脸上带着鲜血，正对着镜头勾唇轻笑。
就是那一笑，为他聚集了一群“颜值粉”，那群人嚷着“三观跟着五官跑”、“哥哥好帅”、“怜爱了”，甚至为他建立了后援团。
这帮没有道德感，同样对生命漠视的人群，借着他患有精神病的说法，到处为他洗白。
甚至组织人去金雅妮父母为女儿申冤的社交账号下攻击他们，骂他们吃人血馒头，还把他们的信息曝光到网上。
金雅妮父母实在没办法，只有注销了账号。
金雅妮死后无法安息，看着父母受辱受苦，看着冯宁辰逍遥法外，满身的怨气无法得到消解。
她只能日日徘徊在阳间没办法去投胎，时间一久，已经有了变成厉鬼的征兆。
就是这个时候她遇到了魏春月，魏春月已经洗去仇怨，在排队等着进鬼门投胎了。
她看金雅妮实在可怜，才给她指了去找沈乔初的道。
……
金雅妮说完自己的事情，周围霎时安静下来，只有枝头的残雪被风吹过，扑簌簌地往下掉的声音，在这个冬夜显得尤其萧寒。
沈乔初翻身从树杈上跳了下去，金雅妮急道：“小天师。”
沈乔初抬头看着她，对她摆了下手：“你先待着，明晚我带你去报仇。”
第二天傍晚，沈乔初叫来了项奕程。
沈初安比项奕程还激动：“姐，要去哪里？”
“带你们去‘诛邪卫道’。”
她把金雅妮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沈初安和项奕程气得满客厅打转。
“啊……气死我了。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无耻的人？”
沈初安气得跳到沙发上，对着空气打了一套组合拳。
“把人约到出租房杀了，还冷静地分尸，把人脑袋都切下来了，这都不算有主观罪过？骗鬼呢？”
“正因为他把脑袋切下来了，还提着脑袋晃荡的这种超出正常的行为，为他的精神病做了佐证。”
“那精神病证明呢？有可能作假吗？”项奕程问。
沈乔初靠在沙发上，把气得暴走的沈初安一把薅了下来。
“冯宁辰肯定有精神缺陷，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种非人的事情。但这也不能证明他不是主观犯罪。”
她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点，语气极淡，“就算他有精神病，退一步说他确实没有控制能力，那又怎样？他杀了人是事实。古代只说杀人偿命，可没有加什么前缀词。”
她慢慢站起身来，“没道理因为他是神经病，好好的一个人，死了也白死。所以……”
她的眸色沉了下来，“我们来和他好好讲讲道理。”
之所以带上项奕程和沈初安，也是为了让他们多了解这世间的阴暗面。尤其是项奕程，既然收了他当徒弟，各种试炼也该经历起来了。
话说，拜师茶她还没喝上呢。
等消了无头鬼的怨，一干仪式要通通提上来了。
终于，老头之前的待遇也轮到她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