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老师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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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伊比利斯彻底清醒，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她从床上坐起又缓了很久才起身穿好衣物，“斯内普教授，真是稀奇啊，你没有叫我。”
办公室内无人，看来斯内普是去上课了。少女环视四周，思索着有什么自己可以做的来还斯内普人情。身后传来推门声，面色有些苍白的斯内普拿着课本走入。
他像没有看到伊比利斯的存在，略过她坐回办公椅。拿起羊皮纸自顾自的说道，“魔法部会在一个星期后派遣摄魂怪在霍格沃茨周围巡视，希望格里姆小姐不要在这个时候再惹出任何麻烦。”
少女在药柜中翻找一阵，拿出坩埚开始熬制魔药，“知道了，我跟那些东西又没仇没怨的。”
“施咒水平优秀的格里姆小姐应该早已掌握守护神咒。”
“嗯？守护神咒啊，你觉得我这样的人适合这种向死而生的咒语吗，而且那些摄魂怪是惧怕我的。”搅动坩埚的手停下，在下巴上摩梭一阵，伊比利斯竖起食指，“我可以召唤亡魂，那我守护神的形态岂不是算作地狱的那些恶鬼咯。怪有意思的。”
斯内普皱眉看了眼脑回路清奇的少女，不过这么一想她的确不可能会使用守护神咒。
低头继续整理论文，斯内普就这样任由她继续在办公室中熬制魔药，“之前你存了很多魔力补充剂，昨晚又喝了一瓶。”见少女没有回答，斯内普便不再追问。
没过多久，一瓶缓神剂放在他手边，“虽然没有你熬制的完美，但起码不差，你昨晚一夜没睡吧。”
瞥了眼手边的药瓶，“呈色不够完美，我之前提醒过你在收拢药剂动作再干净利落点。”
伊比利斯耸肩一笑，“如果我能轻易做出完美的药剂，还需要你做什么，魔药大师。”她对斯内普挥挥手离开了办公室，“我会再想想怎么还你药膏的人情的，在下次魔药课上拿到o的成绩借此让你给斯莱特林加分怎么样？”
斯内普书写的动作突然一滞，他缓了缓，语气带上讽刺，“呵，如果格里姆小姐能做得到的话。”
伊比利斯刚出门，就看到站在对面双手环胸气息可怕的萨拉查。她愣愣的歪头，预感不妙，“萨拉查，怎，怎么了？”
萨拉查身侧的墙壁开合，出现一条通道，他言简意赅，“密室。”
少女贴在墙壁一步步挪动，“啊我已经没事了，还有我要去上课才行，哈哈......”
“你不是需要完成学业的小巫师，别找借口，海尔波。”
海尔波从萨拉查袖口钻出，趁走廊无人时迅速变大，缠起少女便爬入了隧道。深处幽幽传来伊比利斯的喊声，“海尔波，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看之后谁来给你带吃的，你就去黑湖里捕鱼吧！”
密室中，萨拉查从研究室走出，他将吊坠再次挂回少女的脖颈。面色冰冷深沉，“你什么时候变得善心大发，为了那些灵魂动用能力，简单的回收它们不好吗？”
“没办法啊，它们不愿离开，又吵得我受不了。”伊比利斯仰面躺在密室的地面，一副任人宰割死皮赖脸的模样，“这次动用的力量很少，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回来。”
“为什么不来密室找我？”
少女拿起胸前的吊坠置于眼前，又看了看身侧的萨拉查，“这不是你能压制的力量，萨拉查，不要再冒险。”
萨拉查陷入沉默，看着地面躺倒的少女。走到她身侧坐下，低头沉思着，“为什么拒绝寻找格兰芬多他们？他们已是灵魂，我也不会让他们随意出手干涉现在的一切，你应该并不抵触改变他们的命运。”
“你很想念他们吗？”
萨拉查没有说话，伊比利斯轻叹口气，“我没有拒绝这项交易，只是在这之前要确认一件事。”
伸手抚在胸口，感受着身体的起伏，“你说我现在到底是人类还是什么其他东西，经过前两年与假期的尝试，我所能对这里造成的影响越来越大......先前在密室所受到的惩罚到底是因为透支力量还是因为保下了海尔波，虽然动物的生死一直不算作规则之内。”
她看向萨拉查，眸色复杂，“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可以救人？”
深深看向少女，在记忆中无比熟悉而如今却变得愈发陌生。偏开头去，萨拉查否认道，“你不能，也不要去尝试。事到如今不要跟我说你良心发现，真的开始在乎人类。别忘了你的真正目的，难道想再拖几个世纪回来重新开始吗。”
“嗯......说不定那时散落的死亡圣器就更难找了。”
“老魔杖与隐形斗篷都在这里，你应该可以轻易拿到手，为什么非要等到一切结束？”
伊比利斯起身走到海尔波身边，“它们已经属于他人，如果我中途拿走，便算作违背了交易。而且，它们各自主人的命运也一定会有所改变，我已经决心不这么做了。”
少女的身型变化，一只白毛公鸡一边啼叫一边追着硕大的蛇怪到处跑。萨拉查默默看着这番闹剧，喃喃道，“可他们的命运因你已经改变......Reaper，你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呢。”
运转魔力将追在海尔波身后的公鸡放入怀中，抚顺她翘起的羽毛，“别闹了，安静一会儿。”赤色双眸中的冰冷融化，似乎这种柔和只会在少女面前流露。
想要挣脱的伊比利斯，被萨拉查突然抓住两侧的翅膀拉展，眸中的柔情一闪即逝，“你老是想跑......”
牵制伊比利斯的手突然放开，萨拉查垂下眼帘，长发遮盖了大半张脸。少女见他沉默下去，解除了变形术，有些尴尬道，“倒也没有啊，萨拉查，我就是在瞎闹。”
见萨拉查变得如此低落，伊比利斯无奈的轻叹一声。一手环住他低垂的脖颈，一手轻拍他的头，“怎么过了这么久，你还是没变。莫名其妙的小脾气一大堆......”
埋在少女肩头的赤眸掩着不易察觉的暗芒，他伸手将她往怀中拉了拉，脸颊轻轻蹭了蹭伊比利斯的肩膀。
在伊比利斯想抽身离开时揽在腰肢的双手收紧，男人沉闷闷的声音响起，“老师，我等了那么久。你连这点时间都不愿分给我吗......”
少女微愣，停下了离开的动作，嘴角带起温和的笑意，“现在知道叫我老师了？”
“老师。”
“嗯？”
“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