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她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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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就是所有困在医院的灵魂？”
回到霍格沃茨的斯内普看向脚步有些虚浮的少女，犹豫一阵还是揽过她的肩为少女提供支柱。余光中的少女面色疲惫，连往日里不正经的嘲弄都不再做了。
“回休息室还是密室？”
伊比利斯为了让徘徊无法离开的灵魂显现去与生者告别，她再次动用了死神的能力。斯内普不确定是否下一秒，那恐怖的尖刺就会从她胸口穿透。魔杖出现在手中，少女的身体漂浮起来。他的步伐逐渐加快。
“这次应该还没那么严重......萨拉查还在那里，不要让他担心，邓布利多呢？叫他把我封锁起来。”
刚刚两人通过壁炉回来时就不见邓布利多的身影，应该是出去了。斯内普紧皱起眉，虽然他也知道如何施展封锁咒，但威力与效果肯定比不上邓布利多的。
来不及再思考，斯内普一边带着少女往地窖走，一边唤出守护神咒去通知邓布利多。
“斯莱特林给你的那枚吊坠应该有些作用，为什么还是会受到反噬？”
血腥味从伊比利斯身上缓缓蔓出，她死死捂着胸口，并用魔力压制身下躁动不安的幽魂。“死神之力不能被普通的魔力所代替，只能作为我魔力用尽后保命的手段。”
“啧！”这是他头一次烦恼不能使用幻影移形，男人直接将漂浮的身影抱在怀中，全身黑雾涌现，迅速穿越走廊。从巫师袍中拿出两瓶魔力补剂递给少女，“借用吊坠的魔力我会把你锁在办公室里，快到了。”
“我不会死，但如果封锁咒被破除那你一定会，他们也是。”
魔咒被解除，斯内普猛的被人推开。血色羽翼展翅，将魔药一饮而尽的少女胸前已经被一根尖刺贯穿，她绕开斯内普快速跃起透过窗户飞向了禁林。
“格里姆！”
月光下残破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坠落于幽深茂密的森林中。
一道黑影在林间快速穿梭，顺着记忆中少女坠落的方向穿越丛林。身侧燃起火光，邓布利多抓过斯内普的肩，两人再次被火光包裹。
再次睁眼，率先感受到的是格外粘稠的空气。阵阵腥风令人欲呕，混沌的幽魂在一道白影上肆虐飞舞。接着，是血液滴落声。尖刺刺破血肉贯穿骨骼的声音清晰可闻。胸前的吊坠散发闪耀的光芒，却在几秒之后不堪重负的黯淡下去。嫣红将白发浸染，但他并未听到少女一丝一毫的呻吟。
上次未曾见到的酷刑，此时清清楚楚的映在眼前。她就这样被折磨了整整一个月吗，不，更久……久到跨越时间的长河。
幽怨的亡灵嗅到生者的气息，它们疯了般朝两人的方向冲来，一层暗色屏障将它们与外界很好的隔离。
“她似乎再次使用能力困住了自己……”邓布利多抬手挥动魔杖，一层金色保护罩与封锁咒附加在上面。“抱歉，我今晚去参加了魔法部紧急的临时会议，再过一阵摄魂怪也会出现在城堡周围。”
两人凝重万分，此时少女的样子必然不能被其他人发现。“我会尽可能延后它们的到来，必要时会叫上其他教授一起为伊比利斯设下隐蔽咒。”
他们隐于大树之后，伊比利斯这副样子或许不希望被任何人看到。斯内普沉默的注视着被亡魂笼罩的少女，往日不起波澜的墨色双眸久久不能平复波澜。
其实她没有必要必须使用能力，她曾说过不愿离开的灵魂终将受不了孤独而彻底消散。其实她没必要帮隆巴顿夫妇，他也在那里，他可以让他们吐出魔药再继续研究改良。只不过父母痛苦的画面将成为纳威心中又一道伤害，而他的这次研究失败也会带来不小的影响。
她其实没必要独自离开承受痛苦，就算他的魔咒不够强力他也会立马去找其他教授一起设下封锁。
她其实没必要勉强答应自己留在医院，也没必要特别注意自己，就算她不会死，他也不值得这样的付出。他是罪人，值得受到惩罚与怨恨，值得独自承受痛苦。
“不过这些，很疼。但不是到无法忍受的程度，或许说应该去忍受才对。”
回忆涌现，墨色双眸猛的一颤，她也是这样……
密室的入口被人暴力破开，萨拉查抬起魔杖指向这位不速之客，海尔波浮出水面吐着信子。
“我是否该欢迎一下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她与梅林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萨拉查微眯起眼，表情变得漠然冰冷。他缓缓走到斯内普身前，周身泛起水色雾气，“她的事，你没有资格知晓。”
斯内普紧皱的眉忽然舒展一些，轻偏了下头，语气缓慢而低沉，“原来我高估了斯莱特林先生在她心中的地位，看来你对此也一知半解。”
“是吗，这样小儿科的挑衅。”萨拉查冷眼打量一番面前的男人，“霍格沃茨挑选院长的眼光什么时候低到这种程度。”他周身的水汽弥漫成形，身后是一片翻涌的大海，“你以为，这样的你可以让她保持多久的新鲜感？”
“原来无故的敌意是出自这里。”隐形的空气利刃穿破袭向他的海浪，从胸腔激起一声冷笑。斯内普微挑了下眉，墨色双眸漫上讥讽，“先不说我与她之间并非那样。请问斯莱特林先生，你的新鲜感时隔千年仍旧未被注意，我是否该为你感到悲哀呢？”
猩红的双眸变得冰冷无比，两双锐利的眼眸无声对视。就这样沉默了许久，两人同时转身离开。
“她又动用能力了，现在在禁林等待惩罚结束。”斯内普不大不小的声音进入萨拉查耳中却像道晴天霹雳，身下的手攥紧，明明自己就在这里她还是不愿意依靠......
“听说你是魔药大师？”
斯内普停下脚步顿了顿，“如何愈合她的伤我一直在研究，无需你的告诫。”
巨大的蛇身挡住了出口，海尔波吐着信子高高望向身下的黑影。斯内普手侧的魔杖抽出，魔力渐渐运转。
“梅林是她爱的人。”萨拉查平淡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但继续开口又用了很久很久，“起码她曾经爱他，爱到不惜陪伴千年......爱到不惜永世背负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