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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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不再去看女孩，继续低头批阅论文。脑子不受控制的去想伊比利斯课堂上所说的那些致命魔药，他曾阅读过一本记载古代魔药学的书籍。上面所记录的信息与女孩所说基本大差不差，她真的跑去禁书区查阅了资料吗，但那本书现在还放在他的办公室……
思索间，斯内普已经起身来到书柜旁翻找。一本质地精美但封面暗黑的书被他抽出，他快速在目录浏览，寻找女孩所说的那几种药剂。
斯内普一行行查看，发现自己的确没有记错任何一条信息，女孩阐述的如书中记录一样。
“哦，《致死药剂》，原来你有这本书。我想起来了，艾伯纳可是个罕见的人才，能研制出如此合我胃口的药剂。”
斯内普缓慢看向身侧，伊比利斯抱着那碗意大利面边吃边踮起脚看向他手中的书。在他翻阅书籍时，第一页便写着这本书的作者：艾伯纳.奥格里.菲格利斯。
但以斯内普手持书本的姿势与女孩的身高，她根本不可能看到书页上一闪而过的名字。这本书通体漆黑，封面也只有《致死药剂》这几个字。
“你……”斯内普紧皱起眉，想要询问女孩是如何知道这些的，难道她闯入了自己的办公室。这时，他忽然意识到女孩嘴边叼着的意大利面已经要贴在自己身上。
“啪”的一声，斯内普合上书本，他迅速后退与女孩拉开距离。从腰侧抽出魔杖一挥，女孩立刻被无形的魔力扔到了离他最远的座椅上。
“看来你真的对自己不当的言行不自知。格里姆小姐，希望在接下来的交谈中我不会将你绑起来。”
斯内普坐回办公椅，隔着很远看向伊比利斯。“你何时，又以什么方法，闯入我的办公室偷窃书籍的？”
突然被扔回座椅没反应过来的伊比利斯心疼的看了看掉落在地的意大利面，回头狠狠瞪向斯内普。“啧，无法理喻，一整天我都在上课然后被邓布利多拉着跑，哪有时间来你这里看什么书。”
一桶充满恶臭的鼻涕虫从柜子里飘出，摆在伊比利斯身前。“不尊重且辱骂教授，多附加一桶鼻涕虫处理。”
伊比利斯双手交叉，“是你先无故冤枉我，我不会接受你刻意施加在我身上的惩罚。还有，教授无权罚站学生。”
“是吗。看来格里姆小姐与邓布利多出去一趟后脑袋就灵光不少。但现在是禁闭时间，你需要听从我所说的一切。”
“啧。”
“再加一桶鼻涕虫。开始吧，如果你不希望直到宵禁结束还呆在这里的话。”
在看到伊比利斯默默拿起小刀处理鼻涕虫后，斯内普胜利般的轻哼一声。
“你说你从未进入过我的办公室，那是从何得知那些药剂知识。这本书并不在对角巷这些地方售卖。”
伊比利斯动作麻利迅速，漠然的夺取一个个鼻涕虫渺小的生命。她都没有抬头，便不假思索的道，“虽然我不常与人接触，但看到艾伯纳所研究的东西，不禁停下来多看了看。可惜，他只过了三十年便因自己研制的毒药泄露而死。他无法停留，我也短暂的失去了乐趣。”
“呵。”斯内普意识到女孩又开始胡编乱造，耐心逐渐耗光。“那请问格里姆小姐的实际年龄是多大，哦，我都要忘了你是霍格沃兹接收的11岁小巫师。”
“我不花费时间记录经历的年华，那一点意义都没有。我不奢求你们理解这一切。毕竟我的存在就连梅林都花了不少时间接受。”
“如果你依旧保持这个状态，很遗憾，那我只好替你联系圣芒戈魔法医院。”斯内普眉头紧皱，思索着难道霍格沃兹会接收大脑不正常的巫师。
伊比利斯没有理会斯内普，依旧低头做自己的事。斯内普也陷入沉默，他就这样一直默默注视着女孩，手边的羽毛笔将羊皮纸浸湿也没有发现。
“斯内普教授，我一直对你有一个疑惑。”
女孩的声音唤回斯内普的思绪，他略微直起身子，“什么？”
伊比利斯拿着小刀的手指向自己，被鲜血沾满的指尖与她纯洁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夺人魂魄的天使，这是斯内普想到最为贴合的形容。
“我有这么漂亮吗，你从一开始就偷摸盯着我。而且，你唔唔唔……唔……”
斯内普轻啧一声，放下魔杖的手狠狠揉捏眉心，他就不该幻想有什么正经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邓布利多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然后心平气和的听她说梦话的。
又被魔咒封住嘴的伊比利斯已经不再反抗，认命的走向旁边一盆鼻涕虫。不禁引起斯内普的注意，并不是女孩的工作速度很快。就连五六年级的学生都会在处理鼻涕虫时露出恶心反胃的表情，甚至有些人内心更是挣扎...
一笼放有五六只药用蟾蜍的笼子飘到伊比利斯面前，“先把这几只蟾蜍处理了。格里姆小姐，即便这样不满的看我也不会使手上的速度加快。只需把肚子里的内脏取干净即可。”
伊比利斯似在嘟囔什么，不过传出的话语都变成了唔唔声。打开笼门直接伸手抓出离得最近的蟾蜍，她甚至把蟾蜍拿到眼前捏捏它圆鼓鼓的肚子端详。
看得无趣后女孩便持刀直直刺入蟾蜍的腹部，痛苦挣扎的蟾蜍四腿乱蹬，但伊比利斯的手将之禁锢得根本无法逃脱。刀尖轻挑，胃囊,心脏这类器官便被一一取出。
一开始女孩的动作只是干净利落的解决，完全是为了完成斯内普的任务。慢慢，那双银色眼眸染上血色。仿佛在享受眼前猎物于挣扎痛苦中不甘死去的乐趣，动作缓慢且加重，恨不得无限延长蟾蜍不堪重负的临界点。嘴角翘起的甜美笑容此时显得诡异无比，仿佛是一个被束缚的恶魔终于找到了释放的机会。
“如果这是你幼稚的抵抗，我可以说完全没有作用。停下，格里姆。”
在一旁观察的斯内普注意到女孩的变化，他试图出声制止。但女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眼中只有被尖刀刺穿全身的蟾蜍。
“停下！”
握着小刀的手被人擒住，伊比利斯猛地回过神，她带着兴奋的诡异笑容缓缓转向身旁的斯内普。
“停下？可它还没死，它必须死。”
“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格里姆。”斯内普一把夺下女孩手中的小刀扔到一边，可当他再次回头，便看到双手掐在蟾蜍口腔处的女孩，挣扎的蟾蜍彻底安静。
脸颊带着几滴血迹的女孩语气平静，“这不是玩笑，反倒是很严肃认真的事。这些鼻涕虫包括这几个蟾蜍，他们今晚必须死。”
伊比里斯用下巴指指斯内普，“如果说谁害死了它们，那便是做下决定的你。从我进入你办公室的刹那，它们的命运就此改变。不是两天后被你处理，而是被我杀死。这一决定无法更改，我也一直秉承着这一点。”
“什么叫无法更改....难道我叫你杀人，你也会去做吗。”
“不会。”
伊比里斯摇摇头，她寻找着能够洗手的地方，无果后拿起桌边的手帕细细擦拭双手。“我不会杀人，这违背了规则。只能旁观，那女人死时你不也看到了吗。哦.....你那时看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