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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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小姐，巫师小姐醒醒！”
一道尖细的嗓音将伊比利斯从睡梦中唤醒，她揉揉杂乱的头发半睁着眼看向声音来源，一只家养小精灵焦急的在床铺旁跳来跳去。
“小姐，已经临近中午了！您不用去上课吗？！”
伊比利斯迷茫的看向四周，随后突然从床铺上蹦起来，“哦，哦哦哦，我还要去上课！等等...我要去上什么课来着？”
一旁的家养小精灵一听更着急了，她本是来清扫学生卧室的，却看到这名小巫师在卧室。以往这个时间段学生都去上课了，唯独她不自知的呼呼大睡。她四处张望，在伊比利斯隔壁床铺的桌上拿起一张羊皮纸，是一年级巫师的课表。
“是变形课，巫师小姐，您应该去二楼的变形课教室！”
伊比利斯连忙点头，一副与家养小精灵一样的焦急面孔，匆匆收拾了下自己，穿好巫师袍，“对对，我要快点！”
随后却又躺回床上，大大打了个哈欠，“我又不知道变形课教室在哪，算了，反正都要迟到了。小精灵，你叫？”
“文文，我叫文文，小姐。但您不用赶去上课吗....”
伊比利斯翻过身来一把握住文文的手，“小精灵使用咒语的能力可比人类强多了，你把我送去食堂吧，反正马上就是中午。”
文文想要拒绝，但本能的点点头，她不想拒绝面前满眼炙热的漂亮女孩。她怯生生的道，“可您应该去上课...抱歉了，巫师小姐！”
伊比利斯顿感一瞬间的眩晕，等她再次睁眼时，自己已经身处变形课教室。麦格教授双手叉腰站在她面前，一旁的文文早已消失不见。
伊比利斯干笑几声，她双手摊平走向麦格，“原来你在这里啊，麦格教授。我找你找的好苦，找了一上午呢。”
魔杖抵在伊比利斯额头，制止她靠近，“请先把你嘴边的口水擦干净，格里姆小姐。”
伊比利斯尴尬笑笑，周围也响起小巫师的笑声。她自然的擦去嘴角的痕迹，无奈的摇摇头，
“唉，昨日邓布利多校长与我一见如故，彻夜交谈。你懂的，人一旦年岁过高，总会倍感孤独。我甚至拒绝与他一同吃宵夜的请求，为的就是今天来向麦格教授你讨教变形之术的奥妙。只怨造化弄唔唔唔...”
“好了格里姆小姐，看来你的确对变形课展示出了特别的兴趣，那么你也一定愿意晚上来与我讨论。因你几乎迟到了整堂课，斯莱特林将失去十五分。现在回到座位上坐……”
麦格的话还没说完，宣告课堂结束的钟声便敲响。
“看来不必多此一举，格里姆小姐，我们晚上见。希望我不会再次看到你被家养小精灵押送过来的场面。”
麦格教授转身便离开了教室，伊比利斯身后也传来德拉科的埋怨声，“第一天就迟到？！你知道你害得我们比其他学院落后多少分数吗？”
德拉科又看向身侧的女孩，“潘西，为什么你没有叫她跟你一起来上课？”
身旁的女孩双手环胸，见德拉科埋怨自己，看向伊比利斯的眼神多了分不屑。“我都不知道她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早上睡的跟死猪一样。再说，我为什么要照顾这疯子。”
“疯子？”伊比利斯伸手指向自己，又左右看看，确认自己周围没有其他人后更迷惑了，“你说我是疯子？”
“不然呢。”女孩尖酸刻薄的数落伊比利斯，样子十分嚣张，“一个头脑不清醒，将梅林作为什么神的家伙怎么会不疯。分院帽都说了她这种疯子属于阿兹卡班，之后还舔着脸进入斯莱特林。一看你就病的十分严重，连头发颜色都不正常。”
潘西的声音不大，但周围已经有不少学生围着看热闹。格兰芬多一众学生中，哈利拽住罗恩，“嘿，他们是不是在欺负她？”
罗恩顺着人群看去，“好像是...但她是斯莱特林的人，关我们什么事，别管了吧。”
哈利已经准备走上前，“斯莱特林的又怎样，大家不都是巫师吗？那也不应该这样，她没惹任何人。”
位于人群中心的女孩没有想象中被中伤的表现，她看看潘西，再看看一旁沉默的德拉科，随即惋惜的摇摇头。
“愚笨的孩子啊，你这样连梅林都不如，更别说祈求他的保佑了。”
她双手轻抚潘西的肩，十分同情道，“嗯嗯，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你很想和他在一起吧，明明青梅竹马，共度一生的愿景为何就是实现不了呢？费劲心思打扮自己，时刻围在他身边，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愿多看看你呢....”
话语轻触潘西的心灵，她双眼变得湿润，一直以来的委屈突然上涌，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她不争气的跪倒在地上，可双手却攀附在伊比利斯手臂两侧，像祈求神明祈愿的凡人。
“我....我明明都那么努力了....”
“向我诉说吧，向我哭诉吧，向世间释放愤怒与幽怨吧，孩子。你值得这样。”
伊比利斯的话宛若镰刀，切断潘西所有理智，她歇斯底里地躺在地上嗷嗷大哭，似怪物咆哮。周围的人群皆避之不及。
作为罪魁祸首的伊比利斯轻抚长发，恶劣的冲潘西一笑，从众人避让开的道路离开，“内心狭隘者总是可笑至极。”
哈利望着缓步离开的女孩微微发愣，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哈利与罗恩来到礼堂，便再次看到那位白发女孩。她坐于斯莱特林长桌，可并没有人愿意靠近她。
“嘿，想什么呢。快点吧，不然好吃的都被其他人抢完了。”罗恩拽过哈利朝格兰芬多的长桌走去，哈利再次看了眼享受食物不亦乐乎的女孩，点点头，随着罗恩离开。
“再跟我讲讲四所学院的事，为什么你说斯莱特林的人很讨厌，我觉得除马尔福那个讨厌鬼以外，其他人还好啊。”
吃完饭的伊比利斯摸摸隆起的肚子，幸福的撑起懒腰，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她朝四周呼唤。
“文文，出来。”见无人回应，伊比利斯摆出生气的样子，“你今早骗我的事我还没原谅你。”
“嘭”的一声，文文低着头出现在伊比利斯身前。大大的眼睛已经有泪水落下，她试图去拿桌上的烛台伤害自己，一下下用烛台撞着自己的头。
“文文伤害了小巫师，文文无法获得巫师小姐的原谅！文文需要惩罚自己。”
伊比利斯略带疑惑的看着，但并未制止，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一旁注视。
“呵呵，这是什么？你独特的爱好？”
“文文....犯错了，巫师不开心，家养小精灵就该受到惩罚....”
女孩双眼眯起，口中默默念起“家养”两字。“抱歉，我不知道你们有这样新的规矩。请继续，不过我现在开心了，你可以停下听我说吗？”
“巫师小姐不生文文的气了？太好了！”
伊比利斯点头，“可以帮我再拿一份一年级的课程表吗，今早那份不是我的。”
“哦当然，乐意之至。只要能帮助到小巫师！”文文瞬间消失，没过一会儿，她便拿着一张羊皮纸再次出现。
伊比利斯没有接过文文递来的羊皮纸，反倒看向文文，“现在的你们帮助了巫师，会收取什么呢，金钱？食物？”
文文连忙摆手，像侵犯了极大的罪恶，“不，怎么可能。家养小精灵就是为巫师存在的，我们会无条件答应巫师的所有要求，我们忠心服务所有巫师。”
“差劲的交易，不过，我无权干涉。”伊比利斯收回羊皮纸，犹豫一阵偏开头，“感谢你，小精灵，帮了大忙。”
目送感激涕零的文文离开后，伊比利斯看向课表。“药草学，魔咒学和魔药学....哼，简简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