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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拾贰 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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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泊秋一见是慕容雪,立马硬起了胸膛,站得笔直,宛若一棵不倒的青松,花木兰并没有做什么动作,只是安安静静站在了那里。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慕容雪瞧了一眼站得笔直的陆泊秋,又瞧了一眼一旁眼生的花木兰,一双眼睛犹如一潭死水一般毫无波澜,一张面皮毫无表情,宛若死人脸一般,毫无喜怒哀乐,他似乎是知道这两个人不怎么欢迎他,他自然是知道的,“无论你们要做什么,都与我无关,我只是善意提醒一下你们,要是说话怕别人听到,就别在城楼上说,这里风大得很,风一吹,想听不到都难。”

“……”花木兰并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是一咯噔,她怎么有种很危险的预感,她总觉得她的秘密似乎已经被暴露在空气里了。

她偷偷瞥了一眼陆泊秋,陆泊秋也瞥了过来,皱着眉头悄悄摇了摇头。

花木兰很是担心慕容雪听到了全部内容,若是全部听见了,她和慕容小将军并不熟,保不齐会上报,上头若是知道花木兰是个女的,大约就会抓起来军法处置了,轻则遣送回乡,重则欺君斩首。

陆泊秋是知道慕容雪的性格的,慕容雪这个人一个字就能囊括,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慕容小将军就是这样的人。

慕容雪从小开始便被许多孩子欺负,大约是被欺负多了,整个人都有了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感,离他近了,都觉得空气都冷了好几分。

每次瞧见这位慕容小将军,就比如说是群臣讨论,都能瞧见他毫无表情地来,毫无表情地走,宛若毫无自己的心情一般,他好像也没看见过慕容雪脸上有过别的什么表情,都是一张死鱼脸,从头到尾。

慕容雪似乎是看见了陆泊秋和花木兰的小动作,那双美目转了个方向,不再看他们两个,只不过话开始多了起来:“说这种事情就该找个隐秘的地方说,做事有点脑子,不然你们的脑子就跟蠕蠕的脑子一样是个摆设,就顾着吃了?那你当个什么兵,还不如往地上一摊装死算了。”

花木兰听后实在是佩服得很,这慕容小将军虽说人冷,但是嘴皮子功夫一流,损人毫不落下风,她低下了头,并没有说什么:“……”

眼看着慕容雪要转身离开,陆泊秋朝着慕容小将军行了礼,目送小将军出了自己视线,他沿着台阶下了城楼。

花木兰很是无奈地瞧了陆泊秋一眼:“怎么办?”

陆泊秋则是诡异的平静,宛若没事人一般:“没事,慕容小将军一向懒得管其他人的破事,一般他感兴趣的,只有练武还有书帛,我猜他应当是不会告发的。”

“……”

慕容雪下到了半路,回头瞧了一眼城楼上方,太阳大约是已经破了鱼肚白,缓缓上升,整个东方已经被照亮,宛若一盏明灯一般。

“花木兰,女人?”他面无表情地念着花木兰的名字,随后轻轻哼了一声,随后继续拾级而下。

经过好几个时辰了,慕容雪确实没有去举报花木兰是女人,这也让花木兰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毕竟军法处置不是闹着玩的,她还不想死,至少现在不能死。

至于慕容雪为什么没有去举报,在陆泊秋看来,慕容雪是不屑去为难一个女人,实际上,慕容雪是懒,他懒得计较。他经常会在城楼上,那是因为他找了个地方休息,休息的时候,无意中听见的。

他的最大一个缺点就是懒,大约这个习惯是从养父身上学来的,从他小时候开始,达奚斤就开始显露了他的本质,若是非必要的时候,所有事情,他都会堆到最后才会去做,所以慕容雪也就这么学着懒了下去,甚至连做表情都懒了,整天瘫着一张脸,他并不想做表情,一是懒,二是在他眼里这种事情是多余的。

他的命是达奚斤救的,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所以他决定进军营,为养父扫清障碍。

或许花木兰听见这个原因会笑死吧。

花木兰是单独一个军帐,通常里面没有人,门口有两个亲兵,基本上将军都会有几个亲兵,负责洗衣服做饭传递情报什么的,花木兰的亲兵其实很是轻松,因为花木兰一直是自己洗的衣服,毕竟她是个姑娘,若是让两个大男人给自己洗衣服,怕是害臊死。

今日,袁纥南进了花木兰军帐,却发现没人,则在军帐坐在马扎上等了好几个时辰。

“火长,你去哪里了?”袁纥南瞧着花木兰从长安城方向慢悠悠走了回来,但是他还是想问一问。

花木兰瞧了一眼军帐里,没有人,只有袁纥南一个,随后她瞥了一眼在门口杵着像两幢门神的亲兵,咳了咳:“你们先下去吧,我要跟袁纥校尉说几句话。”

“是!”那两个亲兵自然是知道花木兰在找借口让他们走,很有眼力见,动作很快,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袁纥南从马扎上站了起来,他很高,他站起来只得俯下头看着花木兰了。

“进去进去!”花木兰四周环顾着,瞧着旁边已经没有了闲杂人等,随后把他推进了帐篷。

袁纥南只觉得被推搡得疼得很,顺着花木兰力道朝后退着,似乎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啊?”

待确认周遭安静后,花木兰沉默了会,悄声问道:“你比较聪明,我问你,我被发现身份了,那个人是男的,但是他不告发我,什么原因?”

袁纥南皱了眉:“你问的是陆泊秋吧?”

花木兰也皱了眉摇了摇头:“……不是!”

袁纥南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什么?!”

花木兰苦笑一声:“我和陆泊秋谈话被他知道了我是女人,我有些担心,虽然他现在不告密,若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搞死咯。”

“……那人是慕容雪。”

“……慕容雪?”袁纥南突然就噎住了,有种想死的感觉,这花木兰一天不惹事大概就是浑身不自在。

花木兰呆呆地点了点头,漠然道:“嗯。”

袁纥南扯了扯嘴角:“那你完了……”

“啊?”

袁纥南瞧着花木兰一脸呆滞,突然笑了起来,虽然他对这慕容将军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他还是懂男人的,一般的男人,都不会跟女人计较什么,除非某些小肚鸡肠的男人,瞧着花木兰一个女人都能做上将军,嫉妒的那种人,不过军营里暂时这种人还没见到。

“好了,骗你的,他大概是不想跟你计较吧,再者,你一个姑娘混到现在也不容易,他若是去拆穿了,莫不是自己找麻烦?所以,你就安心照常述职报告,别想有的没的,有时间多去讨好他,万一他一不高兴,你就危险了我告诉你。”

或许是赫连昌脑子开了窍,这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动静,宛若赫连昌放弃了长安,准备歇菜一般。

花木兰他们也只得无所事事在长安待了半年,这期间,花木兰袁纥南他们也跟长安的士兵们混熟了,时不时就会聚在一起吃一顿。

慕容雪依旧是一张面瘫脸,不过遇见了花木兰他们也不再排斥了,表明他已经对他们没有了敌意,瞧见花木兰他们的时候,也会停下来对着他们点头示意。

花木兰秉承的宗旨就是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虽然慕容小将军对她还是一副面瘫脸,但是肯打招呼了说明前景还是很不错的。

这几个月,花木兰天天都能收到东西。

黑山里若干的信,平城里公主的信,怀朔来的父母的信,不过也亏得有这些信在,她也能打发时间,闻着墨香,花木兰似乎就能瞧见他们在写信的样子。

公主学了汉人的东西,迫不及待就会写信给她,她几乎能想像到公主殿下一脸骄傲地叉着腰站在自己面前,脸上似乎在说:“看我多聪明,夸我夸我!”

花木兰从信使手里接过了邮筒,道了谢,随后回了城外军营里的将军帐篷,她打开了邮筒,取出了信,只瞧见武威的字真的好了许多,这几个月给她写信,或许是她天天在练吧,字总归不再参差不齐,是一样大小了。

“木兰!我皇兄娶了几个夫人,其中一个夫人怀了小宝宝啦!相信明年年初就能出生啦!还有啊,你怎么不给我回信啊!是不是很忙啊?记得保重身体啊,你在长安吗?我找时间过来看你呀!还有啊……”

花木兰手里的一打信纸厚得很,武威写了信就停不下来了,通常寄过来的时候就是满满的一打信纸,通常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拓跋焘娶了夫人了?动作挺快啊。”花木兰笑了起来,把信纸翻了翻,随后折了起来,小心翼翼重新放进了邮筒里。

她撩开了帘子,望了一眼外头,长长叹了口气:“真好啊,明年或许我就能看见小宝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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