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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陆 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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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只瞧见那个姑娘转过了头,顿时吓了他一跳,这姑娘鼻子下面都是血,配上长发垂下来,简直就宛若女鬼。

“嗷!”花木兰被吓得差点从榻上蹦起来,背顿时撞到了后墙,伤口的撕裂般的疼痛顿时让花木兰昏沉的头瞬间清醒,一股钻心的疼从背部直窜大脑,她嗷地一声叫了起来。

“火长,你没事吧?”袁纥南瞧见花木兰因为疼痛而狰狞的脸,顿时吓得跑了过去,殊不知自己的脸在花木兰看来更为恐怖。

“你,你是何人?!”花木兰瞧着这个女鬼反而过来了,顿时吓得贴紧了墙壁,也不顾背后钻心的疼了。

“火长!是我呀!”袁纥南对花木兰眨了眨眼睛,却发现花木兰一脸惊恐,低头看了看自己,随即将自己头发撩上去,找了一块布把自己的鼻血给擦了干净。

“袁纥南?”花木兰总算瞧见了这个女人的脸,顿时又被吓了一跳,“你穿成这个鬼样子干什么!”

袁纥南将前因后果说清之后,木兰倒是理清楚了所有事情,但是却突然发现她的衣服被换了。

“谁帮我换的衣服?”花木兰一脸惨白像,望向了对面一脸无辜的袁纥南。

袁纥南碧绿眸子眨了眨,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迅速扯了个谎,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哦,是陆泊秋,走之前帮你换的。”

这几天,夏国的百姓陆陆续续都回了来,因为拓跋焘走之前把夏国的大部分东西都给拿走了,所以夏国都城统万一片狼藉。

但是拓跋焘还是存了余地的,一般百姓家不抢,专抢达官显贵家,那些夏国名门望族一瞧见自家院子里的一片狼藉,怨天怨地怨拓跋焘,许多人都咒骂着大魏这么一群“强盗”。

“火长,这家人把所有东西都拿走了,应该是不回来了,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别人问起来就说,我们是夫妻,来这里寻亲,跟前面房主商量好了帮他们看院子,他们回来我们便走。”袁纥南打开了门,外面阳光很好,他见花木兰一直躺着也闷得慌,所以干脆搬了个马扎,让木兰坐在门口晒太阳。

花木兰背部和内脏的伤因为躺了好几天,已经好了一些,总归能在床走路了,虽然还是有些疼,但还是能忍的,她望了望外面阳光灿烂的天,又望了望自己身边的美人,缓缓将马扎挪了过来,坐了下去,她叹了口气:“随你,反正现在我的身份是你男人,家里事情随你折腾。”

袁纥南碧绿的眸子闪了闪,闪过一丝狡黠,随即笑得一脸灿烂:“好。”

隔壁住的是一对老夫妻,大概是先前袁纥南跟他们讲了两个人的遭遇,两个老人可怜他们,经常送他们一些粮食。见花木兰他们开了门,对他们笑了笑,老婆婆道:“哟,你家夫君出来了?伤好点没?”

“多谢婆婆,花郎伤好多了,终究能下床了。”袁纥南不知道从哪里扯出来一块方巾,甩了甩,在眼角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泪,动作行云流水,柔美至极,若是不知道袁纥南本身就是女子,倒还真的认不出这是男子,定定认为这是女娇娘。

花木兰眯起了眼睛,望着袁纥南,心里泛着苦。

赫连昌虽然保住了统万,整个城却已经变成了空城,赫连昌望着被洗劫一空的统万城,欲哭无泪。

他清点了一下兵力,却发现大部分的士兵要么死了,要么逃了,留下来的几个都是跟随先帝久了的,总之,空了,都空了。

他颇为心累地委顿了下去,他刚刚登上皇位啊,就有这么大一场浩劫,这老天爷是跟他有多大仇多大怨啊!

他抿了抿嘴,随即准备修书一封给自己的弟弟赫连定,赫连定掌握着夏国的主力部队,若是赫连定愿意出手帮忙,那么自己还有复国的希望。

赫连定现今被封平原公,正在和西秦打仗呢。赫连定思忖许久,书信一封,急令赫连定回军攻打长安,先把长安收复。

此时此刻达奚斤早就收到陛下的书信,早早便等候在了那里,他也不是吃素的,他的军事谋略造诣很高,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自负。

赫连定在统万城里游荡着,看着许多的人正在整理着自己家的东西,进进出出很是忙碌。

正巧袁纥南出去买菜,正在纠结要买什么好,那房子里唯一有的贵重的古董什么的都被他拿去寺院给当了,心底只道是罪过罪过,却陡然发现前面有情况,就发现了夏国皇帝赫连昌,他猛地一惊,他回来了?那么快?

【当铺最早产生在中国的南北朝时期,是佛教寺院的一大贡献,时称“寺库”。当铺以收取动产和不动产作为抵押,向对方放债的机构。旧称质库、解库、典铺,亦称质押,又有以小本钱临时经营的称小押。被称为典当行。】

袁纥南碧绿的眼睛眨了眨,思忖半天,想着这件事有必要告诉一声火长,随即转过身,迅速往家走。

花木兰扶着腰,正在园中走路,她已经躺了许久了,现在走路,只觉得脚步虚浮,整个人很重,上半身压的腰间的伤口疼。

隔壁两口子听袁纥南说过这腰伤的来历了,袁纥南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哦,婆婆,我夫主这伤,是因为他执意要跟奴家私奔,被他阿爷给打的,他阿爷看不上我们胡姬,觉得我们是不安分的女人,所以,呜呜呜,坚决反对我们在一起,我夫主也是一条汉子,坚决不从,被他老爷子差点打断了腰……”袁纥南甩着方巾,哭得稀里糊涂,让隔壁老婆婆看着心疼得紧。

那时候花木兰从屋里出来晒太阳的时候,只觉得隔壁老婆婆的眼神充满了怪怪的味道,他也不知道袁纥南跟老婆婆都讲了些什么,只觉得袁纥南看他的眼神也觉得怪怪的,所以只得缓缓退回了房间。

这时候她正扶着腰在院里散步,隔壁老婆婆瞧见,随即就拎着东西过来了。

“小花啊,小花,看,我给你们带来什么好东西?”老婆婆似乎颇为高兴,讲东西提到了她面前,吓了她一跳。

她颇是好奇,前去一看,顿时吓得一口气噎住了,这都是大补之物……

这是想干什么?

“婆婆……这是?”花木兰虽然是个女人,再不济也是知道这些东西是壮阳的,她颇有一种想撞墙死的冲动,自己长得真有那么像男人吗?!自己明明长得也不差啊!

“小花,当然送你补身子的,看看你,比你媳妇矮就算了,还比你媳妇还瘦,当然要多吃点~”老婆婆拍了拍花木兰的肩膀,随后上下瞧了瞧花木兰,褶皱的脸笑成了一朵花,把东西塞给花木兰之后就回自己家了。

“……”花木兰盯着手里那些东西,默然半晌,她总觉得婆婆话里话外都在说她不如袁纥南,她一个女人,比男人还男人,那才是怪事。

这时候的袁纥南正穿着长裙,甩着方巾,挽着菜篮子,迈着小碎步在大老远的地方就开始跑过来,那身段,那姿色,在夏国男人看来那是人间尤物,除了这美人没胸,长得高以外,其他都是顶顶好的,自从他们两个搬过来那天,每次“媳妇”出门,就有许多男人天天对她“媳妇”动手动脚,揩油算是正常得了,也亏得袁纥南是个大男人,要是个小姑娘,真怕是委屈到哭了。

花木兰身为“男人”,当时在袁纥南眼神的逼迫下宣示主权,一把将袁纥南扯进了屋,屋外的男人见美人名花有主,也就都散了,花木兰二人在屋里商量许久,当时双方规定了,袁纥南不得招摇过市,现在袁纥南这么大老远就开始跑过来,只怕是有情况。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花木兰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挽着老婆婆给的菜篮就这么迎上去了。

袁纥南皱紧了眉,碧绿的眸子此时眸色很深,看起来心情很不好:“赫连昌回来了。”

花木兰听见了愣了半晌,脑子里迅速转了几圈,随即决定先回大魏,将情况告知陛下,但是先得跟大部队汇合再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整理一下衣服还有一些细软,过几天回大魏。”

袁纥南点了点头,随后就看见了花木兰篮子里的东西,顿时挑了眉:“这些……谁给你的?”

“隔壁阿婆,说是让我补补……我也不怎么懂,你且拿去,今天就吃婆婆送来的这些吧,我看你也没买什么吃的东西。”花木兰将篮子塞给身后袁纥南,转身往屋里走去,袁纥南望着篮子里的东西,脸突然就红了,望向木兰的碧眼里,波光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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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汉魏晋南北朝汉语中,指称丈夫的称谓有“夫、婿、君”类,指称妻子的称谓有“妇、妻、室、夫人、妪”类,合称夫妻的有“偶、室家、伉俪”等。

(1)“夫主”是妻妾对丈夫的敬称,有“丈夫即一家之主”之意。《后汉书·列女传·班昭》:“正 色端操,以事夫主。”

(2)“妪”,原是妇女的通称,可特指妻子。晋干宝《搜神记》卷十七:“彦思夜于被中窃与妪 语,共患此魅。魅即屋梁上谓彦思日:‘汝与妇道吾,吾今当截汝屋梁。’即隆隆有声。~妪”在此 特指妻子,与下文的“妇”同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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