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肆 不算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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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纥南看了一眼追着花木兰满地跑的公主,摇了摇头,表示心疼,随即去了河边打水。
自从他说了他睡在花木兰旁边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公主对他突然态度就变了,一种他看不懂的表情,应该是嫉妒吧……
他摇了摇头,他不懂。
武威认为花木兰不喜欢她,就是因为他身边睡了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看多了自然就不喜欢自己了,虽然袁纥南是个男的,但是极为漂亮的脸给她造成了威胁,所以每次看到袁纥南,脸就是臭臭的,她讨厌见到他。
军中原本就是有着许多兵痞的,许多新人火,总会有个老大,带着几个人,欺压新人,来榨取利益,就如新进的新兵就得给老兵交钱,这是惯例,只不过,这次的百夫长还有花木兰没有这个野心罢了。
袁纥南这次就遇到了一些麻烦,每次出去,都会被男人尾随,这也就忍了,他娘的总是在他洗衣服的时候碰他,当他是什么!
“哟,袁纥美人,又来打水了?”
“……”
“笑一个嘛,总是板着脸多浪费你的脸啊……”
“……”
那个人似乎是等不及袁纥南的回应了,随后靠近了他,开始上下其手,其他几个也开始兴奋地低喘起来。
他们已经好几年没有碰过女人了,因为他们上阵杀敌不甚努力,军营几年也没有杀过什么人,也就没有升级,没有升级也就没有什么俸禄,自然连营寨【军妓】都去不了,大部分时间都是靠兄弟解决,他们听说新人火进来好几个男生女相的新兵,这几年他们别的什么长进都没有,就是混成了兵痞,随后他们威逼利诱将一个生得秀美的士兵污辱之后,食髓知味,看上了更加美艳的袁纥南。
却不想袁纥南是个“冰山美人”软硬不吃,却是挑起了他们几个的性趣。
“滚!”袁纥南冷冷一眼瞟过去,生生将那狼爪吓逼得后退了些,却让那些男人恼羞成怒。
“我入你阿母的,老子看上你是给你面子!就你个身子板,上阵能杀多少兵?倒不如安安分分让大哥我爽爽,上阵我还能勉强罩罩你!”
这几个兵痞并不是右军,而是左军的,好吃懒做惯了,消息也不怎么灵通,虽然他们知道半年前一个新人火崛起,却不知道他们看上的正是新人火中的一员。
“哦?真的吗?你能保护我?”袁纥南挑了挑眉,生得极好的他做这些动作也是充满了美感,让那兵痞吞了吞口水,疯狂点着头。
“呵呵……”袁纥南将手中木盆放在了地上,手擦着自己的衣服,擦干之后,举起了右手,食指勾了勾,示意让那些个兵痞过来,笑得更加漂亮了,这让几个人更加坚持不住了,眼中沁满了欲望,格外丑陋。
待等几个人如狼似虎扑过来,袁纥南抓住兵老大的双肩,膝盖一顶,正巧顶到那人命门,随后在那兵老大将要倒地瞬间,手用力,将兵老大作为支点,整个人翻了过去,稳稳落地,事后将兵老大命根子狠狠踹了几脚,将其他几个人吓得退了好几步。
“呵呵……不他娘给你们点颜色看看当老子是摆设啊?!没杀几个敌人?呵呵,老子半年杀的敌人比你们三年加起来都他娘的多!保护老子?你们够格吗?”袁纥南碧绿的眸子此刻颜色很深,他很生气,其实真的恨自己,恨自己生得这幅模样。
他又加了几脚,兵老大的下身怕是废了,只能发出着非人的惨叫,这让他几个兵小弟集体退后了几步,捂住裆部,格外惊恐地看着他。
“嗯?你们也想尝尝吗?”袁纥南转头看见几个兵小弟,随后展开了最美的笑容。
殊不知这笑容在他们看起来最为可怕,随即作鸟兽散。
他将他的脚从那已经昏死过去的兵老大的裆部离开,随即厌恶地皱了眉,兵营里全是男人,自然都是不拘小节的男人,许多人可以几个月不洗澡,不换衣服,甚至不漱口,这些都是正常的,因为一旦打起仗,行军期里,你根本没有时间洗漱,甚至睡觉都是妄想。
但是他很爱干净,他新换的鞋子上已经被兵老大衣服上的污垢弄脏了,那味道令人作呕。
他随即脱下了鞋子,开始洗起了鞋子。
花木兰他们自然也接到了隔壁火应小强传来的消息,说是他在河边看见有人在欺负袁纥南,随即他瞧了半天过来报的信。这让木兰他们着实无语了半天,你有传信这个时间,早可以去救了。
待等几个人风风火火赶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一个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猥琐男人,还有在疯狂蹲在河边刷着鞋子的袁纥南。
“袁纥南,你没事吧?”花木兰凑了过去将袁纥南拉了起来,上下看了看,确定袁纥南身上没有什么伤痕。
袁纥南正在努力刷着鞋子,却被花木兰大力扯了起来,手中鞋子啪嗒落进了水里,他看向了花木兰,木兰凑近了他,在他身上来来回回看着,他着实是有些懵逼的。
花木兰只顾上下看着袁纥南有没有被欺负,整个人显得急迫得紧,像只护崽子的母鸡,她是火长,她很护短,有哪个王八犊子敢动她的人,她揍死他!
不过他闻见了花木兰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并不是皂荚的味道,而是一种很清淡的香气,但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很好闻就是了,他其实选择睡在花木兰旁边就是因为花木兰身上没有难闻的味道,跟自己一样,爱干净。
“没事吗?”
袁纥南点了点头,眼睛看向了昏死在地上的男人。
“就他吗?”独孤挑了眉,秀气的眼睛黑了起来。
“嗯,他想欺辱我,被我废了。”
“……”
花木兰又一次受到了刺激,连兵痞都看不上你,你还算什么他娘女人?!随即更加气了。
随即,兵老大的后果很是凄惨,被袁纥南废了命根子不说,又被其他八个人围着揍了一顿,揍得最狠的是木兰,她很是生气,她一个真女人很是憋屈,却不能说,只能靠这样发泄了。
他是被活活疼醒的,他只知道自己下半身就如被千军万马撵过,已经疼得麻木,仿佛下半身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他很后悔,早知道就不来招惹这个美人了。
“我……我错了……放过我好不好?”
“放你阿母!给我往死里揍!”
死里揍的后果就是被将军请去喝了茶。
姚鸿飞看着面前排排站着的几个人,脑袋都要炸掉了。
“你们这一群小娃娃都干了些什么?!”当姚鸿飞知道袁纥南把左军那个兵的蛋蛋踢碎,花木兰带领着全火将这个人活活打残之后,他头更加痛了,“你们……你们简直要气死我啊!”
“……”花木兰几个人站在将军面前,低垂头,现在看过去很是乖巧。
姚鸿飞看着眼前假装乖巧的几个人,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怎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身为右军将军,需得和左军打好关系,若是现在为了一个兵撕破脸,确实并不明智,左军谢玉一定会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并不怕谢玉前来兴师问罪,若是兴师问罪,也有理由进行反驳,可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
“你们,都给我出去!绕着右军营帐,跑个两三圈!”姚鸿飞指向军帐外,看起来颇为生气。
花木兰等人知道姚将军是在给他们台阶下,绕着整个右军的地盘跑,不怕没有左军的人看见,到时候左军来兴师问罪,也有理由进行反驳了。
随即二话不说,转身,跑!
谢玉其实也是很生气的,但是气的不是花木兰把自己手下的兵给揍残废了,而是生气他们怎么没把他给揍死。
“阿母的!”兵痞为什么会肆无忌惮?就是因为上头有人啊!有人罩着才会这么嚣张啊!这一查才知道,罩着那个混球的人是自己亲兵啊!
知道真相的谢玉忍不住要问候自己亲兵的亲娘。
“将军将军!”他的另一个亲兵进了来,似乎心情还不错。
谢玉看见亲兵本身就非常不爽了,又看见这个亲兵满面春光,顿时更加赌气,随即吼着:“什么事,他娘的快说!烦着呢!”
“姚鸿飞把新兵蛋子给罚了!”
“啥子?”
谢玉闻讯去看了之后,差点没被气晕!这惩罚算个球!要是自己手下,他铁定让他们去河边给全军洗袜子!
谢玉气的胡子都抖了起来,但是更气的是自己手下那一群不成器的混账,随后气呼呼地回了去,也不想追究了。
姚鸿飞听着白鹭官传来的消息,笑得差点从自己的坐垫上翻下去,好多年没看谢玉如此吃瘪,偶尔看看心情还是不错的。
他其实很赞成花木兰这么做,自己手下的兵,自己护着,这种护短,像他姚鸿飞带出来的兵!
待等自己休沐,花木兰他们也各奔东西,也许再也不会有这么恣意的时刻了。
拓跋焘他们见花木兰他们在围着右军跑,随即笑得一抽一抽的,旁边的拓跋健很是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他瞧着几个人里花木兰耐力不怎么好,袁纥南心肺功能不怎么好,若干下盘不怎么稳……
武威瞧着两个哥哥都作壁上观,着实生气:“皇兄!你去让将军饶了他们吧!这么跑很累的……”
拓跋焘摇了摇头,笑着说:“这我可帮不了,这个,可是一种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