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奇怪的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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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墨对视了一眼，也朝着几人走去。迷彩男则还是站在原地，没有跟过来。
我有些谨慎地走到几人身边，眼前的气氛似乎很是奇怪，完全不像昨晚那般恐怖压抑。
见我俩走了过来，德吉和阿雯的对话也就此打住。德吉先是盯着我看了几眼，然后笑着说道：“公子哥来了啊？”
听得出德吉是在嘲讽我，不过经过昨晚的事，我可是老实多了。“德吉哥，你看我们几个这一夜表现得也不错，能不能和我们说说打算怎么处置我们啊？”我扭扭捏捏地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憋在心里实在难受。
德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打量了一眼李墨头上的伤口，“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我就可以保证把你们安安全全的送到目的地。”
“真的嘛？”唐馨馨一脸欣喜。
这女孩的脑回路真是让我服气，她难道不知道目的地才是真正等待我们的地狱吗？
看着德吉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我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昨晚我就和他提过拿钱换命的事了，但显然他似乎不怎么感兴趣。
这伙人究竟要把我们带到哪里？金三角？缅北？
迎接我们的又会是什么？电诈？器官买卖？
阿雯似乎也有事瞒着我，昨晚在车厢里我第二次沉睡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倒下的男人尸体又是被怎么处理掉的？
想到这些，我如同一个被打开缺口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我突然觉得好累。这与我计划的相距甚远，终究是我太过自负了。人就是这样，一旦运气好了，做什么都显得容易，便错误的以为是自己的能力太强。
不过我很清楚，我不能坐以待毙。整条船上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我信赖，想活命，只能靠我自己。
“好好欣赏一下这壮丽的景色吧，各位。”德吉说着将视线投向远方，随即双手合十，朝着上游参拜。“这就是布拉马普特拉河，它的源头就是我们的母亲河。”
布拉马普特拉河，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阿雯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开口解释道：“它的上游正是我国的雅鲁藏布江，不过在这里应该叫贾木纳河。”
德吉一听随即面露欣喜，“你说的没错，在孟加拉我们确实应该称呼它贾木纳河。”
德吉说的轻描淡写，可我却显然吓得不轻。从尼泊尔到孟加拉，我越发笃定，此行的终点，就是缅甸。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朝我们走来。
“嘿，巴布，今天给我准备的是什么早餐？”德吉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戏谑。
原来昨晚的那个年轻男子叫巴布，这倒是让我想起了美国的一部经典恐怖电影。
巴布没有答话，表情和昨晚差不多，依然看起来有些怪异。始终给人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感觉，眼睛总是不时朝上看。
巴布端来的餐盘上是牛奶和面包，虽然简单，但在这环境能吃上这些我们已经很知足了。而且平心而论，德吉能够让我们出来透透气，我们心里还是很感激的，毕竟一直闷在满是臭鱼味的鱼仓里，实在不是人过的日子。
但是换句话来说，放我们到甲板上，我们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脚下的汹涌奔腾的江水，跳下去只会死的更快。
食物确实能让人觉得幸福，咬了几大口面包，又灌了一口牛奶之后，真的觉得心情都变好了。眼前的景象似乎变得更加明丽，德吉他们几个也似乎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了，说不定情况真的没有那么糟。说心里话，此时我甚至对德吉心里有些感激，只因为他放我们到甲板上透气，还给我们提供早餐。
“我要去厕所。”阿雯朝着德吉说道。
德吉点点头，随即朝着巴布一努嘴，“你跟着她。”
似乎早就猜到了是这种情况，阿雯倒是显得不怎么意外，快步进了船舱。巴布则还是那种神情，跟在她后面。
唐馨馨见状也急忙要求要去，德吉点头默许，唐馨馨便也快步跟上前面的两个人。
我注意到德吉盯着阿雯的背影看了半天，只是那眼神在我看来并没有包含多少欲望。
等德吉的眼睛看过来时，我急忙把头转向一边，但还是慢了一步，被他发觉。他一拍我的肩膀，这一下给我吓得一激灵。我一直觉得昨晚德吉枪杀那个男人的时候，李墨和唐馨馨估计是真的没醒，不然他们就不会对德吉是那种态度了。
但是我可是实实在在看到了这个男人可怕的一面，如果下一秒他把我扔到江里，我都丝毫不会意外。这人就是个疯子！
可德吉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又重重地拍了下我的肩膀。
而我注意到唐馨馨看德吉的眼神却有些奇怪，怎么有点像是小女生对英雄的那种崇拜感。再看一直沉默的李墨，虽然他的伤势看起来好多了，但是这家伙一直情绪不高，不知是因为唐馨馨，还是因为自己。
同为男性，我有些同情这个男孩，为他觉得不值得。
此刻我们三人，各自有着自己的心事。至于阿雯，我发现我是一点都看不透她。从昨晚最开始吓到惊慌失措的样子，再到后面莫名其妙的变化。有些事，我必须找机会问清楚才行。
脚步声响起，阿雯回来了，脸上表情没有任何起伏，唐馨馨紧随其后。
“快看！”唐馨馨的惊呼声传来。
我们不约而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在前方，另一条河流奔涌汇聚而来。至此，江面更加宽阔，也变得更加和缓。
只不过另一条河的河水似乎要浑浊一些，汇聚之后，河水也不像之前那般清澈。
我看向阿雯，阿雯点点头，“那就是恒河。”
恒河，因其所在国家而变得极为出名。让我想起了那句经典的干净又卫生。
随着两条河流的汇聚，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刚才那种清净坦然顷刻间荡然无存，我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可刚刚从阿雯脸上一闪而过的神情，让我有些惊疑，她在暗示我什么。不过也只是一瞬间，阿雯又恢复如常，趴在栏杆上看着远方出神。
“诶，扎桑。”身后的德吉朝着迷彩男一招手。
迷彩男先是看了眼四周，这才大步走到德吉身边。德吉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他便抱着枪下到船舱里面了。看来另一边就是卧室了，德吉他们几个应该晚上都是在那里休息，可怜我们就只能睡鱼仓。
不过趁着德吉和扎桑说话的间隙，阿雯又一次朝我使了个眼色，这一次她瞟向了自己披着的黑色外套。虽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我知道那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
扎桑很快换上了一套便衣，看来德吉是觉得他的那身迷彩军装太显眼了，之前形影不离的枪也没有带，可能是放在船舱里了。
但是我注意到扎桑回来时，阿雯的眼睛亮了一下。
扎桑回来后没有继续站岗，而是拿来几根木材和碎布，放到甲板的一块铁板上，然后又往上面浇了些不知名液体，闻着应该是汽油。
“轰”火焰瞬间燃起，我们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却不明白德吉这是要干什么。虽然是四月，可此时青天白日，光线很足，船上并不冷。
不过由于水流减缓，船只的航行速度倒是有些下降。
我们几个人都在盯着扎桑燃起的火焰，可谁知德吉却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阿雯身后，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阿雯被吓了一跳，本能想要挣脱，奈何德吉力气很大，而且阿雯在挣扎几下之后似乎也冷静了下来，意识到了现在的处境，动作幅度小了许多。
见此情形，德吉却开始得寸进尺。先是将双手掐住阿雯的腰，随即摩挲着慢慢朝上移动。阿雯看样子似乎很紧张，但是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德吉的双手先是收缩，慢慢拂过阿雯的腰肢，随后又沿着后背的轮廓再度展开，一路沿着洁白滑腻的肌肤不断上移。
眼看德吉的手即将触碰到阿雯泳衣位置时，我和李墨都不自觉地把脸转了过去。
阿雯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寻声看去，德吉却已经将阿雯的那件外套牢牢抓在手里。阿雯此刻一脸紧张地盯着德吉手中的外套，德吉却是一脸嘲讽模样，抓起外套一阵摸索，一把餐叉随即从外套口袋里掉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