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不速之客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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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领队收起自己的终端，向自己的队员发出了撤退的指令。那领队对男人说：“这是我们的疏忽，十分抱歉，帕丁先生。”
男人对电话那一头说到：“这事没完。我要知道是谁给你们提供的信息。”
“那是我和无论是谁的那个人的事。或者就是你和我的事。”
“也行。你的时间，我的地方。”
男人将手机收好，看着特工的撤退。
男人再次来到两个女孩身边，蹲下，检查着爱丽儿的生命状况。铍青铜子弹洞穿了她的胸腔，但好消息是没有击中心脏，而是擦过肺动脉，却没有撕裂肺动脉。真正造成爱丽儿伤势的来自两个不同的方向。
7.62毫米步枪弹击穿胸腔，高速穿行的子弹形成的空腔对她的内脏造成了损伤。
铍青铜子弹使她的现实扭曲本质发生了退行，穿过后退行的现实扭曲能力代偿性恢复，综合使得她的现实扭曲能力发生了紊乱。
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橙色药瓶，倒出几粒药片：“这是度芮苏命，一种激发服用者自身EVE以恢复患者身体状况的药物。”水在空中生成，男人将药片和水引入爱丽儿的口中。随着药片和水进入爱丽儿的身体，很快的地，爱丽儿的EVE散射浓度增加。虽然不足以抵消她的贯穿伤，但至少不至于让潜在的恶化来得那么容易。
男人抬起手，一个法阵出现在三人身边。男人对哭得稀里哗啦的女孩解释道：“她的伤势太重了，留在这里不能救活她。现在我要带你们回学校。校医院能够提供医疗环境，稳定她的生命体征。这是显形术，一种传送奇术。你想救她吗？”
女孩哭着点头。
法阵扫过三人，三人从阳光下消失。
留下因为奇术回火与奇术回火互相反应而遭受池鱼之殃，变得锈迹斑斑、尖刺突出、扭成麻花的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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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希尔伯特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人呢？现在在哪里？”
帕丁靠在沙发对面的橱柜上，等待咖啡机的运作到位，等待萃取出的咖啡滴下：“我已经带到校医院了，目前生命体征还算正常。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
帕丁：“她是个绿型。”
希尔伯特马上明白了帕丁的担忧。
现在的爱丽儿是处在深度昏迷的状态，虽然生命体征保持了稳定，但是意识体征是没有的。而这种状态的主体是一个绿型的时候，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当绿型的意识体征消失的时候，由于没有自主意识的引导，绿型的现实扭曲能力会趋于静默。
可是意识的恢复是与身体机能的恢复成正相关的。随着爱丽儿生命体征的稳定和身体机能的恢复，爱丽儿的意识体征也会开始出现波动。这意味着爱丽儿的潜意识将会先于意识开始活跃。这时，绿型的现实扭曲能力将会遵循潜意识的混乱引导，将现实进行非意识扭曲。
想解决这个问题不是没有办法：在爱丽儿的病房安置一枚斯克兰顿现实稳定锚。
希尔伯特：“可这样一来她的绿型身份就瞒不住了。”
帕丁：“这就是我担心的。配一个现实稳定锚，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是一颗炸弹，但她不会爆炸。不配现实稳定锚，她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而且没有人知道。”
希尔伯特也很为难：“你想怎么办？”
帕丁：“除非……她不在校医院。”
希尔伯特愣了：“那你准备把她放哪去？”
帕丁看着希尔伯特，不说话。
希尔伯特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你想把她放我这？”
帕丁转身将蒸汽杆插进牛奶中：“你收她做学徒了啊。她的退学手续已经办好了，明面上她继续留在校医院也不合规矩。再加上她的这个实际情况，你总不能让她住我那里吧？”
希尔伯特：“我这里就方便了？”
帕丁端着咖啡重新面向希尔伯特：“我那里的大小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放我那里，我睡哪？以及……”帕丁将抿了一口的咖啡返回橱柜上，“她不是只有一个人。”
希尔伯特明白是什么意思。芮普曼守在爱丽儿床边，没离开过。
希尔伯特：“事情怎么会到这一步的？”
帕丁沉默了一下：“联盟被摆了一道。有人通过内部线跟联盟举报了一个奇术师失控，联盟的评估小队，也就是常规反应小组，实测之后发现了爱丽儿的绿型身份。专精绿型的攻击小队被派出了。”
帕丁：“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距离我把爱丽儿除名只有三个小时，距离你向奇术界广播收徒只有两个小时。”
希尔伯特有些心虚地将头偏开。
帕丁不想纠结于老友在这件事上对自己的隐瞒：“事后我和联盟的最高指挥部那边见了个面。我没能知道是具体是谁，通过谁的渠道将这件事上报的他们心智部门，但是他们给了我一个名字。”
希尔伯特：“本·阿克西莫夫。”
帕丁点头：“就像我说的，联盟被摆了一道，他们成了被借的刀。事情发生的太快，心智部门的任务下发出去之后，你的广播才传达到联盟。而在那之前，爱丽儿·雷蒙，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希尔伯特明显恼怒了：“阿克西莫夫怎么敢做这种事情！”
帕丁反而没有接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我越想越觉得，这不是本直接干的。”
希尔伯特很诧异。
帕丁：“本现在虽然在基金会庇护下，但是出于他的过往历史，他对联盟还是很恐惧的。相比找联盟借刀杀人，他恐怕更担心自己被联盟找上门。”
希尔伯特：“不是阿克西莫夫？那还能是谁？”
帕丁：“联盟那边不会拿一个随随便便的名字来糊弄我。在这件事上，联盟骗我没有必要。”
帕丁：“他手底下有人干了这件事，但是没有告诉本。但是这个人和本的关系太过密切，直接让联盟那边认为是本的意思。这件事就这么成了。等到你的广播到达联盟，攻击小队已经派出，心智部门也没有把这两个爱丽儿·雷蒙联系起来，最后事情就到了这一步。”
希尔伯特：“所以在联盟眼里，就是阿克西莫夫做的。你能确定吗？”
帕丁：“不能。所以我会等。爱丽儿的学籍已经被注销了，理论上她不会能够继续呆在校医院。她是我送进去的，校医院会向学院发送抗议照会。按照流程，照会将会被教学部的办公室接收。教学部的主任是埃里克斯·劳森，本·阿克西莫夫的小舅子。”
希尔伯特：“我记得阿克西莫夫上次是不是说，他不想在任何地方看到爱丽儿·雷蒙来着？”
帕丁：“他的态度将会说明一切。如果他没有来找我，默许了一切，那么就说明我的推测是对的。他底下有人瞒着他做了这一切。之后那女孩就要拜托你了。”
希尔伯特默认了这个请求，再看向帕丁：“那他如果来找了你呢？”
帕丁没有说话，只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如果他想要一场战争，那我就给他一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