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鲁莽的争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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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芮普曼感到疼痛之前，在手掌落到自己脸上的时候，那女人变成了某种白色的雾气，消失不见。
芮普曼心有余悸：“这是……发生过的？”
爱丽儿：“后来慢慢地，我掌握了这其中的诀窍。他们不再能够发现我在干什么，因为再也没有人对我的阅读做出反应。”
芮普曼：“你‘阅读’了艾尔先生的记忆，所以你觉得艾尔先生没有发现你的‘阅读’？”
爱丽儿点头。
芮普曼：“他说了什么？他是不是说只要在学校里用学生炼制贤者之石，他们之间的交易作废？爱丽儿，你能确定这是炼制贤者之石的法阵吗？”
爱丽儿：“嗯。我见过。”
芮普曼看见了一片黑暗。黑暗中，散发着奇术荧光的尚未被激活的生命能量被引导，旋转，被强迫聚集，被放逐，被强迫改变性质。在她丢失视野之前，她看见荧光之外的黑暗组成一个图案。她的幻象和眼中的实像重合。那被荧光凸显出的黑暗和白纸上的图案几乎相同的。
芮普曼：“那么我们只需要将这件事情让艾尔先生知道就好了。他和晨星老师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爱丽儿的眼睛闪了一下：“那么我们从哪里开始呢？”
芮普曼；“我们要先证明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芮普曼想起一个细节，“艾尔先生在通道里看了什么东西对吗？”
爱丽儿：“对。他往一扇门里看了。那门是锁着的。”
芮普曼：“所以地堡会是建在地下的，因为他不想让地面上的人知道贤者之石的存在。那么图书馆里的那个产物应该也不会在地面上。”
爱丽儿：“图书馆有地下部分吗？”
芮普曼：“有，但是那一般是用作图书仓库存在的。你想去看看吗？”
爱丽儿：“我们来的时候，是不是仓库的卷帘门没有关上？”
学校主图书馆的教材仓库并不在图书馆的正门，而在另一边的侧向，只有一个不算大的卷帘门，只能容纳一辆小型卡车倒车入库。一般这个卷帘门是不会打开的。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图书馆会进行对已有图书的盘点，对新书进行购入并汰换掉一些已经失去时效性的旧书。这个时候，需要对运载这些书籍的载具进行开放。今天恰好是这样一个时间点。
所以当两人来到仓库门口的时候，库房的卷帘门确实没有关闭。只是这个时候，两人犯了难。
芮普曼：“怎么进去？没有理由啊……”
爱丽儿：“就说借的书弄坏了？”
芮普曼：“那他们会让我们直接去一楼的借阅服务大厅。”
爱丽儿看了一眼芮普曼，想了想，直接向仓库大门走去。
芮普曼惊呆了。这时候叫住爱丽儿是不可能的了，她只好三步两步赶紧追上去。刚准备说话，爱丽儿直接将她的话封住。
爱丽儿：“你好，这边是教材仓库吗？我这边有几本教材有问题，一直没有给到我这边。我的辅导员跟我说直接来仓库这边找负责人。”
芮普曼震惊地看着爱丽儿。
保安怀疑地看向芮普曼：“她跟你是一起的？”
爱丽儿好像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一个人：“啊是啊，她是陪我一起的。”
保安的眼神怀疑地在两人身上扫动。
爱丽儿脱下书包，在包里翻找。
那保安神情明显紧张了起来。
爱丽儿从包里抽出一张纸，连带着自己的学生卡，递给那保安。
那保安神情一松，接过那张纸，打开看了一眼，嘴角迅速地上挑又恢复正常。那保安将爱丽儿的学生卡递回给女孩，侧过身，朝里面摆了摆头。
爱丽儿朝保安一笑，像是没看见那保安将那张纸收紧自己口袋的动作，拉住芮普曼的手腕往仓库里走去。
走了一段芮普曼才低下声音：“他完全就在怀疑我们啊！差点就被他发现了你知不知道？你怎么敢的啊？”
爱丽儿轻轻地笑：“几张钞票会让他坦诚的。另外……”
他在想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
芮普曼这才反应过来，爱丽儿一直在进行心灵感应。难怪她这么有恃无恐。
也还好吧，没有你以为的这么有恃无恐。现在，我们去哪里看看呢？
芮普曼：“你可以……不用一直这么跟我说话的，挺怪的……仓库里时不时会人来人往的，如果是你，你会把贤者之石的生成点放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吗？”
爱丽儿：“嗯，应该不会。和那时候一样，应该是在一个不太会有人去的地方。”
两人看向了同一个地方。仓库的最里面，有一个唯一用砖石水泥墙壁封起来的隔间。那是仓库管理人员的办公区域。
两人走到那间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并没有人在里面。考虑到除非像现在这样的，需要进行盘点之类的特殊时刻，仓库的管理人员确实是不被需要的。所以这个办公区域的空置是出人意外，但是情理之中。
于是，没有人注意到两人。两人拧开了办公室的门，走进办公室。
开着灯，但什么特别的也没有。没有任何可能与那个传说中的圣物联系起来的东西。
爱丽儿：“可能我们搞错了。”
芮普曼突然蹲下了，接着又站起来，再蹲下。这么循环两次之后，爱丽儿突然明白过来，芮普曼在比较高处和低处的EVE浓度。
“我们没有来错地方，就是这里。”芮普曼很确定。
芮普曼回头，打量起这无人的空房间。她在观察这空间的深度。
芮普曼：“这房间，从外面看，这有这么一点大吗？”
爱丽儿看向房间最深处的文件柜。那文件柜在这个时候显得是那样没有必要地巨大，巨大到甚至将小半个墙壁完全挡住，却几乎没有什么文件。
爱丽儿抽出手机，打开摄像功能，走近那文件柜。果然，是带有承重轮的。
随着文件柜被移开，毫不意外的，有一扇门。
门被打开，一片黑暗中，浓郁的EVE几乎要将人溺死。
一枚小小的结晶，甚至刚刚从一枚晶核成长没多大的结晶，手机闪光灯的照射下，反射着光芒。
爱丽儿绕着水晶转了一周，将整个房间拍进手机中。
芮普曼看向爱丽儿。
爱丽儿关上手机。
芮普曼：“等一下——”
然后一把将那枚晶体从它应该在的位置扯了下来。
芮普曼拉起爱丽儿就跑。
术式的终端消失了，使得原本流畅的术式进程出现了阻塞。尚未进入洪流般的EVE失去了出口，于是只好反冲着冲回术式循环内。这样庞大的生命能量将会冲开法阵回路，并直接对现实造成扭曲。
不需要很长时间，那些作为法阵载体的灌木将会扭曲生长，土壤中的昆虫将会变异肿大破土而出，甚至过量的EVE可能导致一些灵体实体——或者简单点说，鬼魂——的出现。
但这些都不是芮普曼最担心的。
当那枚晶体离开时，风元素突然生成并穿过一切阻碍完成了它的本职工作。
有一段信息被传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