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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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生接着她,打开车门让她上车,然后单手提起她的行李箱放在后车座。
车子启动之后,陈宗生对老林说,“直接过去吧。”
秦烟靠着他,好奇的问,“我们要去别的地方吗?”
“嗯。”陈宗生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要出市一趟。”
秦烟点头,然后靠着男人睡觉,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他问,“怎么病了?”
秦烟坐起来,眼睛乱瞟,声音里也带点心虚,“就是正常的感冒,天气变化引起的。”
陈宗生拉出她的手背看了一下,还有青紫的针眼,她的皮肤本就白,磕着碰着的伤都比较明显,小小的针眼在她的手背上,也是触目惊心的。
男人的神色不怎么好看,“挂了几天的水?”
“也没几天,而且都好的差不多了。”
陈宗生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确实不起热了,脸色才好了一点,“下次给我打电话。”
这次是这一周以为她在基地那边老实待着,保镖没跟着,哪里知道她生了这几天病,一时之间,倒是又怒又心疼。
秦烟知道他是担心,在他身边的时候,她都很少生病,而且这一次感冒,真的很难受,她也不想再体验一次这种感觉了。
所以赶紧点头。
……
夜里八点才到平城。
陈宗生还是让老林拐着去了一趟医院,重新检查过之后,又拿了些药,才去周家老宅。
秦烟也知道了后天周家要在周家老宅祭祖的事情。
平城是周家最初住的地方,很漂亮的一个水乡城市,周家老宅则是那种很古韵的建筑,房间多是木质构造,和钢筋水泥铸造而成的现代化房间相比,住起来完全是另一种感觉。
到了地方,陈宗生就让人送来了吃的。
秦烟埋头吃饭,陈宗生就看她的检验报告,越看脸越沉,“一个感冒都能弄成肺炎,你挺有本事。”
“你还和教官说这是病情正常转归?”
“……”秦烟心里吐槽,这教官怎么什么都说。
但是她这会挺听话,埋头听训,但是被说多了,又忍不住小声为自己辩驳一句,“我也有好好吃药,按时打针了啊,它自己一直不好,怎么还要怪我。”
陈宗生冷笑,“你下午一点多就从基地离开了,到晚上六点多才回去,五个多小时,你别告诉我,全部都在医院待着了。”
“我……”
秦烟话说一半。
“陈先生。”外面有人敲了门,“梁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陈宗生起身,“好好想想,怎么说。”
男人离开,秦烟赶紧松了一口气,但她自己也不高兴啊,干嘛一回来就训她,人还说小别胜新婚呢。
到她这,怎么就成了一顿骂了!
快一个小时,陈宗生才回来,结果发现,小姑娘不仅没有丝毫认错的意思,还冷着脸不瞧他。
“想好了吗?”
“没有!”小姑娘气哼哼的说,“我知道,你现在就是得到了,不珍惜了。”
陈宗生沉下脸,“你不用扯别的话题,我问你的只有一件。”
“我说的也只有一件啊,正常的发展,我们分开一星期,你不应该很想我吗,哪里还有心情训我,你现在能狠下心来算我的错,那就说明你根本不想我!”
秦烟气冲冲说完,眼睛都红了,她自己是挺委屈,越说越委屈的那种,陈宗生冷笑一声,什么狗屁的逻辑。
但是对着那张脸,又软了语气,想和她好好说话,“我什么时候说不想你了,这件事和我问你的,是两件事,你不要混为一谈。”
秦烟坚持,“你要是真的想我,就不会问我了!”
陈宗生本来就不算是好脾气的人,这会见她一点认错的意思都没有,反倒平静下来了,“行,这件事我不问你了,在外面,这罚先压着,等回去,就给我滚书房里面壁思过去。”
问清楚也是罚,不问清楚也是罚,都一样。
陈宗生从来不纠结过程。
秦烟也是脾气硬,“我不去,我没错!”
陈宗生淡淡道,“你可以试试看。”
到底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秦烟气的抓起手里的枕头砸了过去,然后赤脚下地,长发散着,路过陈宗生身边时,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陈宗生拽着她,“你干什么去?”
秦烟冲他喊:“不要你管!”
“先把药吃了。”
男人情绪很稳定,秦烟走不掉,只能老实把药吃了,然后开始去掰他的手,这次逃掉了,到门口时,又被抓着。
秦烟瞪他,“我吃过药了!”
陈宗生:“穿鞋。”
“……”离家出走的气势都没了。
踩着棉拖出来,秦烟看了眼身后跟着的男人,哼了一声,拦了个人,问她哪里还有空房间。
对方笑了笑,“您请跟我来。”
秦烟心满意足到一个房间住下,关门的时候还专门上了锁,走到床边的时候,越想越气,抓着枕头狠狠摔了摔,“老男人,你自己一个人睡吧!”
摔完,又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拿,日常用品这里倒是都有,她的手机和平板都在之前的房间,但是现在就回去,她又拉不下脸。
秦烟等了好久,才慢慢走到门边,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然后打开锁,拧开门,探出头去。
发现门外面没人。
她才带上门走到外面。
很不情愿的走到房间门口,绷着脸敲开了房门,陈宗生接着电话开的门,见她去而复返,还问她做什么。
秦烟见他跟没事人似的,冷冰冰说,“拿我的东西!”
陈宗生让开了空间,让她进去。
他是用英语和对方交谈,秦烟听了一耳朵,大概的意思是对方要他过去一趟,但是陈宗生说过段时间,现在没空。
把手机和平板找到,又从行李箱里翻到睡衣,抱着一块离开了。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陈宗生竟然还问她,“还有别的东西要带吗?”
秦烟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没了!”
然后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陈宗生看着她的背影,轻笑,回到和英国那边的通话上,说了一个时间,下周吧。
深夜了,周围也静了下来,陈宗生拿钥匙,打开了房门。
屋内光线很暗,他走到床边,看着已经睡着的女孩,把她放在外面的手臂搁在被子底下,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想到她红口白齿就冤枉他不想她,不禁骂一句,“没良心的小东西。”
……
早晨老宅是统一用饭的,但是陈宗生特意交代了不用喊醒秦烟。
饭桌上,人都到齐了。
周倾蓉没看到该来的人,淡淡道,“那丫头不是昨天一块来了,怎么也没有过来?”
她身后的人立即解释,“陈先生那边交代了,烟小姐生了病,就不和大家一块用饭了。”
“这饭桌上是规矩多了些,年轻的媳妇都是慢慢学会的,没道理外孙媳妇就要免这一遭。”
陈宗生和梁元荣走过来时,正听到这一番话,陈宗生落座,“这里她也来不了几趟,学些必要的也就够了,其他的能省就省吧。”
周倾蓉刚要说什么,梁元荣笑着道,“姨母,明哲什么时候过来?”
周倾蓉看着这一个两个都护着秦烟,到底也不好发作了,“今晚会过来。”
用过早餐,老宅里的仆人就忙了起来。
打扫庭院,设立香案,以及接待今天新到的客人。
梁元荣和陈宗生出发上山了一趟,确定路线和形式。
周老年纪大了,而一贯的祭祖仪式规矩繁琐,老人家也经受不了这样的折腾,因此能省就省。
下山时,遇到隔壁过来搭手的姓张的人家,散了烟之后,便站在一起说话。
张大爷说,“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十几年都过去了,周老的身体还不错吧。”
梁元荣答,“还好,我看您身体也不错。”
张大爷摆摆手,“我们就是经常干活的,腿脚都得得劲点。”
边走边下山,眼前也到了老宅,便请老人家进去坐坐。
张大爷的孙子孙女都在周家老宅帮工,听到自家爷爷过来了,年轻的男孩和女孩都跑过来了。
“爷爷,你怎么过来了?”
“路上遇见了陈先生和梁先生,是他们送我下来的。”
年轻女孩扶着老人家向两人道谢,面色红润,含羞带怯的,梁元荣撞了撞陈宗生的肩膀。
陈宗生淡淡暼了他一眼,刚要说话,一声脆生生的“陈宗生”三个字就从不远处传来了,寻声望去。
只见小姑娘站在游廊下,隔着一片湖,隔着清晨山地朦胧的雾气,掐着腰,气冲冲的瞪着他。
陈先生的大名几乎没有人敢喊了,现在被这么直接叫了出来,连梁元荣都觉得秦烟那丫头也真是胆大。
陈宗生同那张大爷笑着道,“我先失陪一下。”
然后抬步过去。
秦烟可不会在原地等他,转身就跑了。
然后年轻女孩看着男人不紧不慢的拿出手机,笑着对那话筒里的人讲了什么,神情很温柔,年轻女孩特别好奇,这个处处透着矜贵和风度的男人,私下里是什么样的。
……
秦烟在外面逛了好大一圈才回房间,看到屋里坐着的男人,也跟没看到一样,
陈宗生不悦道,“让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管我?我都没有管你和小美人说话呢。”秦烟阴阳怪气的,“怪不得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
陈宗生哭笑不得,“那是隔壁张大爷的孙女,我连她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小姑娘断章取义,“哦!你还想知道她的名字!”
陈宗生看了她一会,“烟烟,你过来。”
秦烟立即露出警惕的神色。
“你过来,我不打你。”
秦烟不动。
男人的神情透露着几分危险和压迫,“我给你五秒,你乖乖过来,刚才的事情以及喊名字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你要是不来,后果自负。”
秦烟将信将疑,一点点挪步走过去。
走到距离男人两步的距离,本来还坐着不动的男人一把扯住她,随即压着她的背,抬手在她屁股上重重打了几下。
秦烟这才知道自己上当,张口就开始骂,“你骗人!你说话不算话!呜呜呜…”
她自己剧烈扑腾两下,挣脱男人的禁锢,慌忙退开几步,愤怒的指着陈宗生,“你怎么能这样!”
陈宗生端起茶杯,优雅的品了一口。
“我只说不计较你故意断章取义和喊名字的事情,没说不算你故意在外面打发时间就是不回来的事。”
秦烟言之凿凿:“那也是你先惹我生气的。”
“我说了,刚碰见,一句话没说。”
“我不信!”
陈宗生放下茶杯,定定看着她,知道她就是故意找茬,真以为他跟别的女人有什么,她绝对不会是现在这种闹腾,说白了,这孩子现在就是故意给他找事。
陈宗生淡淡问,“去洗手,一会吃早餐。”
秦烟站在门边,面颊白里透红,摸了摸兜里的手机,转身,往外去,“你转移话题,我不跟你说了。”
男人平淡的腔调从身后传来,“你敢踏出这个门一步试试。”
秦烟的脚都抬起来了,却又只能憋屈的放回来,固执的站在门口,可怜巴巴样。
陈宗生起身,抱着她到沙发那里,“什么犟脾气。”
“闹腾了一早上,不饿吗?”
摁了电话,让人送餐过来。
秦烟反驳,“谁让我醒来的时候你不在的。”
饭菜送过来,陈宗生拿热毛巾给她擦了手,“你不会给我打电话?”
仆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见陈先生又是伺候这女孩擦手,又是帮她拿筷子的,差点惊掉下巴。
放下盘碟,无声退了出去。
秦烟捏着筷子,嘀咕道,“我还生你气呢,为什么要主动给你打电话。”
陈宗生觉得,他早晚要被她气死。
“吃你的饭。”
过了会,秦烟终于屈尊降贵的表示,“如果你可以收回你昨天说的惩罚的话,我还是可以给你打电话的。”
陈宗生似笑非笑,“怎么,你给你主动打电话,还成了香饽饽了?”
秦烟说,“你爱要不要。”
然而男人没有半分动摇,“我记得你走之前,我就和你说穿衣服的事,你听是听了,又是怎么做的,行李箱里我让阿姨给你拿的厚衣服,你自己丢了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