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烽烟未息戎马动(节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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滱水乃是古称,绵延流长,在不同的州、县内都有当地人的叫法。其流经任丘县段,又叫洋河。
过了洋河上的木桥之后,到束城便是一马平川,再无河道阻挡。
达里底过河之后便开始整顿队伍,在他的命令下,所有辽骑丢弃了之前劫掠来的财物。其中又有二百骑在旁人的帮助下穿上重甲,又给战马披上马铠。
这是他面对杨家嫡女的依仗,按照临走时耶律王奴的交代,若是真能困住杨家女,则随后大辽将会大举南下。这也是为何耶律王奴始终留了预备队在手上。并且征召士卒的命令早已开始,其北面部族军、属国军以及女真骑兵都在集结当中。
全军齐备之后,他们缓缓朝束城方向行去。双方的探马早已开始交战,互有胜负。
午后,炽热的阳光照射在这片平原上。八千辽骑依照经典战术分成松散的阵型,以五百骑为一队展开。
这些骑兵都是北枢密院直属皮室军,常年在大辽北方镇压部族与属国。百战百胜,早已养成目空一切的性子。他们擅长于骑射袭扰,围住猎物之后,一层层像剥洋葱一样耐心的把猎物撕碎,再一点点吞掉。
因此,他们的骑兵队形往往比较分散,也很少需要与敌人近战对决。
他们有意识的控制住战马的速度,耐心的等待着敌人的靠近。
另外一边,李继宣部骑兵的战法截然不同。大宋骑兵承接后周,后周骑兵源自沙陀人,他们更擅长于用雷霆万钧般的冲锋摧毁目标。
这样的骑兵对将领的要求非常高,而李继宣就是这样的将领,他曾于十七岁独自杀死二十多只老虎,生擒两只,比起打虎英雄武松强太多了。
他还是天生的骑兵将领,战场嗅觉灵敏。尤其喜爱用‘险战之法’,即以五骑为列,前后距离十步,左右距离二步。二百骑为一阵,每阵相距二十五步。
皮室军一队率先发现了李继宣部,他们大声吆喝着朝宋骑一侧疾驰,速度越来越快。“呜——”低沉的号角声响起,提醒后续的辽骑。
这队辽骑拈弓搭箭,下身随着战马起伏微微晃动,但两腿夹紧马腹,上身控制着前后晃动,手中的箭矢始终瞄准在一定的范围内。从这一手骑射动作,就能看出,这些辽骑的骑射本领已经深入骨髓。
李继宣带着亲兵作为箭头,身边两阵宋骑左右排列。他们就像一柄铁锤,划过一道弧线,朝辽骑砸去。
在接近弓箭射程的时候,宋骑同样扬弓搭箭,几乎同时双方手一松,“嗖嗖——嗖嗖”箭矢如雨点般落向双方头上。
“彭彭彭!”双方都有十余人被射落马下。在这样的骑战中,掉落战马的人只能自求多福。
辽骑射完箭后,一扯缰绳,就沿着射程边缘朝远方跑走,这就是辽人的打了就跑战术。后续的骑兵会继续跟上,接着射箭。
李继宣抬头观望一阵辽人战阵,他们充分利用人多的优势,四千余骑散的很开,远远的围住这一片平原,而中军大纛处,一员大将立于旗下,周围三千余骑环绕。
他大喝一声“随某家冲!”一提缰绳,径直朝大纛方向冲去。“咔嗒咔嗒咔嗒”密集的马蹄声响起,战马提速。
达里底在大纛下看着冲来的宋骑,嘴角勾起冷笑。
“来吧!看看你这杂号将军如何冲破我的战阵”
随着宋骑越来越近,其战马的速度攀升到了一个高峰。辽骑中军号角声响起“呜——呜——”,前排两队骑兵突然朝两侧跑开。
在辽军阵中露出了那二百具装骑兵。他们纷纷放下面甲,手上拿着的是长柄骑枪。这是辽人为了对付佘太君及金花卫准备的武器,这骑枪足足有一丈三尺长短,比佘太君的斩马刀还长。
这骑枪一头与马鞍上的得胜钩相连,骑兵们只需要控制好骑枪的角度,就可以借用战马的速度直接刺穿敌人。
骑枪另外一头是个活扣,刺杀敌人之后,骑兵们会直接扔掉骑枪。说白了,这就是一次性武器。也是第一次用在实战上。不得不说,佘太君的出现,直接改变了辽骑的作战方式。
“隆隆隆”沉闷的马蹄声响起,仿佛大地都随之而震动。这些具装骑兵的速度越来越快,迎面朝李继宣部冲去。
好凶悍的打法!
李继宣等人乍然看到具装骑兵,猛然一惊,可是这个时候战马的速度已然达到最高,此时停下只会人仰马翻。
“随某家冲”李继宣面无表情,抬手提起长柄大斧,身子微微伏向马背。
身经百战的战马也很有灵性,跑的越发平稳。双方很快接近,先是李继宣胯下战马略微偏了偏方向,朝对面身披马铠的同类侧边冲去,给背后的骑士让出砍杀的空间。
而对面的具装骑兵随即调整手上的骑枪,枪尖直指李继宣胯下战马。“噗嗤!”长长的骑枪刺入战马的脖颈,双方迅猛的冲劲顶着李继宣战马后仰起来,同时骑枪自动脱落得胜钩。
李继宣狂吼一声,大斧子带着呼啸的风声朝具装骑兵的脑袋上扫去。“铛——噗!”斧刃嵌入那辽人的胸甲,带着那人飞离马背。辽人的战马被连续两次冲击阻挡,停了下来。
李继宣随着胯下战马倒地,跳到地上。他寻隙扫了一眼左右,当他与对面这个辽人交战的时候,身边的亲兵也纷纷迎上具装骑兵。这一轮冲杀,损失了数十名亲兵,而辽人仅有数人被击落马下。
他扯过旁边亲兵死后留下的战马,来不及伤感,迅速上马再看。四周已经有辽人围了上来。
他一抖手上的大斧子,甩掉那具尸体,大喝道:“随某家冲!”
李继宣身边的宋骑都是随他征战多年的老兵,已经习惯了他的战法,无论多么危急的时刻,都是这么四个字。这些人一言不发,沉默的跟随在他身后。顶着箭矢绕向辽骑东边直冲而去。
远处的大纛下,达里底再无之前的轻蔑,眼神凝重。他突然扬起马鞭狠狠抽了一记身边的亲兵,怒声道:“谁说此人是杂号将军的?当我眼瞎吗,还是说宋人大将已经多到容不下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