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现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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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条件的优待就是给了甜宝一个可以自由出入地府的金色令牌。
以后可以大方入关,不用拿钱买路了。
甜宝跟陆判和李安告别,出了门她看看齐天阳和陈壮壮手上的阴律法,“看看就得了,不必太纠结,只要把自己的心摆正了,就不会有下地狱的时候,阴间律法很严格,但也会有讲人情的时候。”
心若不正说啥都白扯,更谈不上什么无愧于心。
心里有愧并且能悔改的人就说明还有善的一面,要是大恶之人即使知道是错的他也不会有愧意,这些阴律法对他们来说也就形同虚设,就像人间也有知法犯法的人一个道理。
阴间虽然制定了律法,但是判的轻或重会随判官的心情而定。
不是说判官会徇私情,而是会讲究一个“法理不外乎人情”。
如果真的是情有可原,出发点是好的,也没有伤害到别人,还是会酌情处理的。
甜宝去找了姥爷田宝军,让他带着他们一起去地狱。
第一层就是拔舌地狱。
进来就听见一片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场面极度让人不适,陈壮壮想晕倒,但是他现在只有魂,晕都晕不了。
这种场面何止吹几辈子,十辈子都有的吹!
齐天阳也很庆幸自己是魂体,不然的话他能当场呕出来。
就连一向认为自己定力很强的唐奕泽也差点破防。
面目狰狞的鬼差拿着钩子硬生生的扎进受罚之人的舌头,然后钩住用力一拉,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牙齿和嘴唇。
旁边的火炉边一个男人跪在地上,一个夜叉将其舌头拉出来贴在火上炙烤,虽然都是魂体,但是呈现的却是肉体的效果,翻开的皮肉,喷涌而出的鲜血,焦糊的味道,刺啦刺啦烤肉的声音。
还有拿尖锥扎的、剪刀剪的。
一个舌头都能被玩出花来。
甜宝投过来一丝问询的眼神,唐奕泽迅速管理好表情,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将嘴角强硬的往上扯了一个弧度,“我没事。”
甜宝看着他有些颤动的嘴角笑了笑,没有揭穿他。
再淡定的人,哪怕像姥爷那种曾经上阵杀过敌的人第一次到了地府都会被惊骇到。
更何况这些长在红旗下没见过血腥的青年人。
满清十大酷刑跟地狱相比都弱爆了。
酷刑是人死就拉倒了,这个是死不了活不了。
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被吓着了,她都能想象出来自己当时的表情,比大黄受惊时不遑多让。
但她这人一生要强,害怕的东西从不去逃避。
多来看几次就好了。
就像现在,她已经能做到淡定自若了。
哪里出现新的刑罚她还会去参观一下,研究研究。
“这些受刑之人在第二天所有的伤都会恢复如初,再被鬼卒拉来重复前一日的刑罚,年复一日,直到刑满。当然,如果鬼卒想到了新花样,或者有了什么新的惩罚手段也会给他们用上。”
“魂体要比肉体的痛感强得多,所受的痛苦也远不是肉体能相比的。”
甜宝的话一说完,陈壮壮赶紧哆哆嗦嗦的把阴律法又掏出来看了看,“我回去一定好好学……”
一个鬼卒拖着一个中年女人过来,那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嚎叫着,“我错了,我错了,大人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
是那个被灭门那家的女主人。
在鬼卒面前她毫无反抗之力,直接被鬼卒拿着钩子将舌头勾出来。
能下拔舌地狱的都是跟说话有关的。
挑拨离间,诽谤污蔑,油嘴滑舌,巧言善辩,说谎诓骗等等。
这种人仅凭两片嘴皮子就能杀人于无形。
死于流言蜚语的人不在少数。
因为言语刺激而杀人的也不在少数。
像是这起灭门案,外人看来杀人凶手很残忍连孩子都不放过,但是如果不是这女人一直辱骂凶手,也不至于造成这场悲剧。
正常人尚且能被污秽的言语刺激到,更何况一个心理有问题的人。
几个人前往下一个地狱,剪刀地狱。
十八层地狱,也叫十八重地狱。
下一层地狱永远比上一层增苦二十倍,时间的流速也会更慢。
地狱的时间流速和人间的时间是不对等的,而每一层又各有流速。
地狱时间漫长而煎熬,人间过去百年,地狱里大概也才熬过几分钟、几天或者几个月而已。
这些受刑的人被判地狱服刑百年,人间可能已经过去了几百年、几千年甚至万年。
剪刀地狱里,那个凶手正在这里服刑,手指被一根根剪断,十指连心,痛楚是难以想象的。
唐奕泽好奇地问道,“杀人者在地狱服完刑再转生投胎的话还要被人杀,那杀他的人是这一世的受害者还是其他人?”
甜宝:“可能是受害者,也可能是新的因果。如果是曾经的受害者转世杀了他死后也是一样要下地狱。凶手服完刑,该受的刑罚已经受过了,就像是阳间一样,案子了了。受害者再报复回来就算是新的案件了。”
“因为这一世的因果牵绊,很多人会在下一世再相遇,有的可能在投胎前没有不甘心,再转世也不会对对方有仇恨的心理,有的则会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像是有仇一样无缘无故的讨厌对方,仇恨对方。”
唐奕泽抿嘴笑笑,凑到她耳边小声问,“那上辈子的恋人呢?这辈子见面会不会不自觉地受对方吸引?”
甜宝笑着瞥了他一眼,“会,但也不一定,有的恋人之间可能也就一世情缘,有的会牵绊好几世。”
“很多在下一世爱的死去活来的恋人很可能是因为前世没有得到圆满,有很深的遗憾和执念,才在这一世又再次相遇。有的夫妻恩爱一生,感情圆满,但是死后却会希望来世可以换个人共度一生。”
她这些年来来往往地府多次,看到过太多恩怨情仇。
人都是贪心的,不满足的。
既要又要是很多人的心理,只不过有的人能克制住,有的人克制不住。
唐奕泽握紧她的手,“我才不换!”
前世他们一定是有缘的,那时小小年纪的他见第一面就想把她偷回家。
曾经他最羡慕的人就是齐天阳,觉得甜宝跟齐家认了干亲,叫他的父母干爹干娘。
那时还没想到还有另外一种方式也可以和他一样叫爸爸妈妈。
幸亏那时候没让爸妈认甜宝当干女儿,不然的话会悔死。
干妹妹哪有媳妇香?
不过前世他俩好像都是男的……
不能想,一想浑身起鸡皮疙瘩,那点旖旎都没了!
地狱一层比一层的刑罚重,看的几个人心肝直颤,耳边全是一声声的惨叫。
每一层地狱都是漫无边际的大,又分着大大小小不同的地域。
甜宝领着几个人到了牛坑地狱,这是一层专门为牲畜申冤的地狱。生前残杀虐待动物的人死后就要到这里服刑。
入目是一个巨大的深坑,里面的亡魂被无数头壮如小山的牛踩踏成肉饼,还有吊起来被牛用角挑的肠穿肚烂的,也有被火牛一点点炙烤成灰炭的。
齐天阳突然拉住甜宝,颤抖着手指着一个吊在高处的人,“那个人怎么那么像赵权叔?!”
那个人吊在上面垂着脑袋晃来晃去,被两头牛来回挑刺着,已经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陈壮壮也瞪大眼睛仔细看,“好像真的是哎!”
甜宝淡定点头,“就是他!”
齐天阳不可置信地看着赵权,“他死了?没听说他家出殡啊?”
甜宝摇头,“他没有死,那是生魂!”
齐天阳惊讶地看着她,“生魂?”
“对!”甜宝又瞥了眼上面挂着的人,“地狱还有一种刑罚叫现世人生魂入地狱报,也就是现世报。做恶多的人有可能会得到惨死、重疾或者短寿的现世报应,也有可能像现在这样。在他入睡的时候神魂被拉入地狱受刑。”
“在神魂回归身体后就会出现发烧、浑身酸痛或者是身体溃烂等症状。有的人回归身体后还会带有一些记忆,以为自己做了噩梦,有的则一点记忆也没有。”
“一般这种生魂被拉入地狱的人都是他的寿命还不到结束的时候,但是下面已经有多人告状激起民愤,判官或者阎王才会派小鬼来勾魂。他杀了那么多狍子,肯定会有来告状的。”
上面的赵权像是无力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又不敢相信地一下睁大,“甜宝,小阳,是你们吗?快救救叔叔,叔叔错了,叔叔再也不敢了,你们帮我求求情啊!甜宝,求你了!”
齐天阳赶紧低下头不看他,攥紧拳头装听不见。
甜宝冷漠地看了一眼赵权,“赵叔,还是好好受罚吧!”
之前贺云天做法给他增了几年的寿命,看来是到不了那么久了,余生夜夜都会到地狱受刑,受噩梦侵扰,活着也是受罪,而且神魂受损不早死也得疯癫
不顾赵权的哭喊,甜宝转身,“我再带你们去另一处地狱。”
大家跟着她又来到一处广场一样的地方,地上趴满了人,都在被鬼卒拿着板子不停用力拍打着。
“这里叫鞭挞地狱,是生魂最多的地狱。那些看淫秽书刊、录像带,或者印刷传播淫秽作品的人都会到这里受刑……”
陈壮壮吓得快哭了,“我以后再也不去看了……”
妈妈呀,没想到看个黄色录像也能被拉到地狱揍一顿。
随着录像厅越来越多,看过黄片的年轻人也越来越多。
有的十几岁的孩子都去看。
哪家录像厅要是没这种带颜色的动作片都不吸引人。
别人都去看他也凑个热闹去了。
甜宝笑了,“常年看的才会被拉来,你这种的每看一次就会减少三个月的寿命。”
陈壮壮的眼睛一下瞪圆了,“啥?还减少寿命?!”
“对,地狱中对于淫罪有着单独的法典,叫做《邪淫冥罚》凡喜看淫戏者一次减三月寿命,罚转兽一次。”
“转兽?投生成畜牲?”
甜宝点头,“对,畜牲道。”
陈壮壮傻眼了,弱弱地举了下手指,“我看过两次,是不是就要减半年寿命,还要当两次畜牲?”
“对!”
陈壮壮咧开大嘴,“我不要,宝姐,你告诉我咋能破解?”
“日行一小善事,积少成多将来也可以抵罪。”
“以后只要我在家刘奶奶的水和柴火就我包了!”
刘奶奶是村里的五保户,没儿没女没老伴儿,生活困难,年纪也大,都是村里人出钱出力帮衬着她。
齐天阳戳他一样,“你怎么还看那种东西?”
陈壮壮不好意思的抿下嘴,“我就是好奇,他们拉我去看了两次……”
他懊恼地挠挠头,“以后再也不去看了!”
田宝军摇摇头叹口气,“日子过得好了,年轻人就开始玩物丧志,追求颓废奢靡的生活。像我们那个时候没有闲心想别的,做梦都想着怎么把鬼子赶出去,怎么让老百姓解放能吃饱饭。”
陈壮壮愧疚地看看他,“田爷爷,我错了,以后不看了……”
田宝军拍拍他,“可以适当的享乐一下,但是千万别沉迷于不好的东西上面,什么赌博、看淫戏这些都要不得!不往大里说,往小了说,你总要对得起你的父母和自己吧?”
“我知道了田爷爷……”
陈壮壮的认错态度非常好,这趟地狱行绝对颠覆他以往的认知。
唐奕泽赶紧拉了拉甜宝的衣襟,小声说:“我从来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甜宝看着他乖顺的样子挑眉笑笑,“相信你!”
活了二十二年了,初阳还在呢!
纯纯的童子身。
唐奕泽立刻笑得眼睛都弯了,他可忠诚了,可不能乱看别的女人。
甜宝的眼睛扫视着鞭挞地狱的各个角落,最后在一处停下,挥挥手让大家跟上。
地上趴着一个男人,被两个鬼卒轮流着打板子。
板子上带着钉子,每拍打一下后背和屁股上就鲜血如注!
男人不时发出凄惨的嚎叫声。
甜宝看向齐天阳,“知道他是谁吗?”
齐天阳仔细辨认着,趴着的男人是个头发花白的六十多岁老人,此时双眼紧闭,面容扭曲。
偶尔无力睁开的眼睛让他看着有些面熟。
他摇摇头,“想不起来了,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