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谈分销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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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落日归家时，村道上能够碰见一些干完农活回家的村民，由于林婉都不认识，也就没有主动打招呼，她只顾拎着木桶直奔罗家。
在罗家院子门口，他们恰好遇到回家的罗大山，她再次表达了谢意，并且把带来的冰粉递了上去，罗大山一看是用木桶装着的冰粉，被吓了一跳，都不敢去接。
这么多的冰粉得花费多少钱啊，上午在集市上他得知这冰粉卖三文钱一碗呢。
两人在来回推拒间进了院子。
此时罗大娘也被外面的响动给吸引出来了，在她身后还跟着她家小孙子罗小溪和小孙女罗小雅。
进院子后，林婉放弃与罗大山的推让，将木桶搁在罗家院子里的桌子上，拿开上面的荷叶，笑着道：
“阿奶，您可别和大山叔一样拒绝呀，先尝尝我们做的水晶冰粉，如果觉得好吃，还有好事要和您商量呢。”
罗大娘在中午的时候，就听回来的罗大山讲过林婉他们在集市上卖冰粉的事情，说他们的冰粉味道十分美味，是独一份的生意。
没想到现在竟然给他们家送来了小半桶，听林婉这么一说，她也就没有再推辞，进屋拿来碗勺，舀出来先分给孩子们，随后自己也尝了尝。
确实是既好看又好吃，难怪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卖掉一桶呢。
一桶大概有六十多碗吧，三文钱一碗，那岂不是能够赚一百八十多文钱。
见罗大娘对冰粉吃得满意，林婉便道出来意，直接问道：“罗阿奶，您想不想去桃花集市卖冰粉？”
罗大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么好的生意不自己独揽，竟要让他们也跟着一起干？
她满脸惊讶地看着林婉，呆愣了片刻，然后问道：“你是说让我们去集市上卖冰粉？”
“是的，你们可以从我这儿拿冰粉去卖，拿货价一桶一百零八文，也可以拿半桶，半桶是五十四文。”
罗大娘听到林婉肯定的回答后，快速地在心里盘算着，扣除成本，卖一桶就能赚七十二多文，一个月赶集六次最少能有四百三十二文，听说配上竹筒外带能卖四文一碗，那岂不是一个月能赚将近半两银子。
林婉也知道罗大娘正在默默地盘算，并没有催促罗大娘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等着。
不一会儿，已经盘算好的罗大娘再次问道：“你真的不自己去卖，这样所有的钱都你自己赚了呀。”
“阿奶，您知道我家就一个大人和两个小孩子，人手不够，而且我还想去县城试试。”林婉解释道。
接着她又说：“您晚上可以和家人一起商量商量，晚点将你们的决定告诉我也行。”她并不着急，准备给罗大娘留出考虑的时间。
罗大娘立刻说道：“不用，我现在就可以拍板，我们干。”
其实她刚刚盘算完就打定主意要干，她迟疑只是考虑到林婉想出一个赚钱的法子不容易，她不能抢了人家的。
“不过，阿奶您家只能在桃花集市上卖，县城那边我另有安排。”
“这个没问题，你放心。”罗大娘爽快地答应了。
林婉之所以选择罗家也是因为信得过罗家的人品，所以对于他们答应了的事情，她是放心的。
见事情谈妥了，她带着两兄妹出了罗家院子，朝着李大爷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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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刚进李大爷家的院子，瞧见李大娘带着家里的三个孩子正在刮麻，而院子里晾晒了好几竹竿麻丝。
这让林婉想起之前了解到的情况，李家以及其他旁支的几房除了有一些水田之外，旱地种植的全是苎麻。
家里要靠织麻布，卖布来补贴家用，他们卖的是最原始的布料，因此价格比较低，日子都过得十分拮据。
见林婉他们来了，李大娘放下手头的活，起身过来打招呼，她想知道他们今天上午摆摊生意如何。
两兄妹进了门后就径直跑去和李大爷家的三个孩子说话，随后一起帮忙刮麻。
林婉则把要归还的东西顺手放到院子里，接着便拉着李大娘进了屋，然后将他们上午摆摊的具体情况讲述了一番，同时也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你是说想让我们去县城卖冰粉？”李大娘一脸惊讶地问道，此时，她有着和罗大娘同样的不可置信与疑惑。
接着林婉将之前和罗大娘说的冰粉生意合作模式又详细地跟李大娘说明了一次。
只是进城摆摊和乡里集市有所不同，进城需要缴纳进城费，摆摊还需要交市金。
“伯祖母，前三次的进城费和市金我这边出，你们可以有个缓冲期。”看到李大娘高兴过后有点面露难色，林婉补充道。
“不是这个，我担心我们这些泥腿子多数人一年都进不了一次城，更别说要去摆摊了。”
见林婉误会了，李大娘赶紧解释。
她知道林婉是想带他们一起赚钱，她不是纠结进城费，而担心他们这些泥腿子只会种地，哪会进县城做买卖呀。
“您不用担心，第一次县城摆摊，我也会去，到时候会带你们熟悉整个章程。”
“据我分析，县城可以摆摊的地方有好几个，东西两市，霄山书院门口，还有几个集中的民居区。”她继续说着她在县城具体摆摊的计划。
李大娘听到林婉的分析，心里盘算着一处安排一人张罗的话，得五六个人，家里还有农活和织布的活需要人手，便适时地提出建议：
“那估计人手不够，你看叫上李家其他三房可以吗？”
林婉抿着嘴没有回答，她有点迟疑，她不想和二房有什么瓜葛，单论继母张氏，与其牵扯上就是麻烦。
“不叫张氏，是旁支的几房，他们可都是踏实可靠的，人品绝对没问题。”李大娘看出了林婉的顾虑，便解释道。
见林婉点头同意后，她说会去和其他几房沟通，等确定好了再告诉林婉。
林婉也提醒李大娘，他们沟通的时候，要商量好划分区域摆摊，避免出现内部恶性竞争的情况。
最后，李大娘还告诉林婉，现在进城管控更严了。
她记得在县城读书的大孙儿李崇浩之前说过两个月前颁布了新规：
百姓进城的公验由以前的半年有效期，调整为了一个月；
进城费由原来的每人一文钱，调整为每人两文钱。
所以他们确定好哪些人进城去摆摊后，得统一去里正那里办理进城通行证“公验”。
这些公验由里正拟好签字，上呈到县衙核准签发，每人需要收三文手续费。
林婉还了解到，以前进城是不需要办理公验的，只需缴纳进城费，如果出县城去异地则需要办理路引。
是因为五年前楚王在其封地颁布了新的户籍管控政策，霄山县才有了进城需要提供公验的规定。
她不禁心里嘀咕：这是因为内战导致户籍管控越来越严了？
待双方达成共识后，林婉拎着空木桶带着兄妹俩回家，他们还顺路去了小河边取鱼篓。
现在李崇乐每天早上都会抽空换着地方下鱼篓，天黑之前起鱼篓回来。
他们家已经存储了很多小鱼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