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恩将仇报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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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记忆中回过神来,面对老村长的严厉指控,面对群情激昂的无数村民,经历过一次公开仲裁的李惜花站得笔直,面色从容,他的目光无所畏惧的从所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从容和冷静代表着底气,村长与一众村民,被他坚定有力的目光所震慑,高昂的气势不由自主的减弱了。
李惜花淡淡一笑,声音平稳:“老村长,我明白您作为村庄的领导者有责任维护村庄的和平与正义。但请您明白,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尤其是涉及到杀人这样的大事,更不能妄下结论。
您说我杀害了孙大叔和他家的狗,但我需要您明确告诉我,您有什么证据来支持这一指控。否则不仅是我不服,九泉之下的孙大叔以及他家的狗,都会死不瞑目的。”
见李惜花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村民们原本已经不再高昂的气势更见衰弱,锄头和镰刀也放低了些。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老村长,期待他能给出一个明确的说法。
老村长摸摸胡须,显得信心十足,他沉声说道:“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可惜就算你能舌灿莲花,也不能颠倒黑白。我来问你: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睡在孙家?”
胖大婶及时站出来举证:“我可以证明,今天清晨,我去孙大叔家叫门,是他给我开的门。”
李惜花点头承认:“没错,我的确是在他家里睡了一夜,不过……”
老村长脸色一沉,不等李惜花解释完毕,便断然打断他的话语:“证据确凿,你无需再寻找借口。倘若不是老孙已被你杀害,他又怎会容忍一个偷窃他家爱犬的小贼,堂而皇之地占据他的家,甚至还在他家中留宿?”
“老村长,您先别急,请让我把话说完,打断别人说话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我们理应以开放的心态来交流,把整件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清楚,这样真相自然会水落石出。”李惜花语气依旧平和而冷静,丝毫不见慌乱。
他开始详细地叙述昨夜遇到孙大叔,直至今天早上被胖大婶叫醒的整个过程。他的叙述条理清晰,逻辑严密,更重要的是语气中满含真诚,让人不得不信服。
“至于胖大婶所见的那一幕,那只是一个片段,她并未了解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仅凭我睡在孙家这一点,就断章取义的认定是我杀了人,实在是太过武断了。”李惜花继续说道。
最后,他补充道:“对于孙大叔的不幸遭遇,我心中深感痛惜。其实我心里有一个关于此事的推测,但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支持。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够查看孙大叔的遗体,也许从中能够找到一些线索,以证实我的猜测。”
他这番滔滔不绝的辩解和诚恳的态度,让原本嘈杂的村民议论声渐渐平息,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疑惑,此事似乎真的另有蹊跷。
村长见状,咳嗽一声,将锐利的目光转向胖大婶,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东施,你指证他杀人,现在却拿不出充分的证据。很明显是你的错,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胖大婶眉头紧锁,但她的思路清晰,居然真的找出了李惜花话中的一处破绽。她指着李惜花,声音坚定地说:“你说了一大堆,看似能自圆其说,但实则漏洞百出。我只说一点,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没偷狗,但为什么孙大叔却认定是你?你又能给出什么合理的解释吗?如果你说不出理由,那就只能证明你是偷狗贼,从一开始你就在说谎,你刚才的辩解全都是编造的。”
村民们听后纷纷点头,都认为胖大婶的话在理。
“对啊!他所说的那些经过,毕竟没有人亲眼见到,作为凶手,自然可以随意编造。但孙大叔活着时发生的事情,是无法胡编乱造的。”
村长满意地向胖大婶点点头,然后转向李惜花,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质问:“后生仔,你还真是狡猾,居然企图编个故事蒙混过关,幸好东施发现你的破绽,不然险些被你钻了空子。很明显是你的错,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李惜花被胖大婶的指责气得几乎要笑出声来,他心中不解,自己好歹是救过胖大婶儿子的人,为何她却如此坚决地要将自己诬陷为凶手?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然后冷静的解释:“各位,请你们动脑子好好想一想,用理智来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我真的在编故事,那么我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编个完美的谎言?我完全可以说我和孙大叔是朋友,是他邀请我去家里留宿的。这样岂不是毫无破绽,我为什么要把被孙大叔误会为偷狗贼的情节说出来?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村民们听后,纷纷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有人低声议论道:“他说的对啊,既然是编故事,为什么不编的完美无缺,非要留个破绽?”
随着议论声的扩散,越来越多的村民开始认同李惜花的观点,他们意识到,如果李惜花真的是凶手,他不可能在辩解中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于是,原本倾向于相信胖大婶的村民们,开始动摇了他们的立场。
胖大婶一时之间哑口无言,脸色涨得通红,显然被反驳得措手不及。村长见状,连续咳嗽了几声,试图提醒胖大婶,但她仿佛陷入了迷茫,对村长的提醒毫无反应。
村长终于忍不住,痛心疾首地怒道:“东施,你如今理屈词穷,无言以对了吗?你仅凭一点猜测,就大胆妄言企图诬陷这位后生仔杀人,这是何等的荒谬!很明显是你的错,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在村长严厉的目光和村民们的质疑声中,胖大婶低下了头,神色明显慌乱,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显然在掩饰着什么。
看她的神色,全然没有错怪好人的内疚和歉意,有的只是慌乱和不安。李惜花回想与胖大婶的交往,两人之前素不相识,今天才第一次打交道,双方绝无宿怨。更何况,自己今天早上才救了她儿子,怎么说也是她的恩人,但她却平白无故地恩将仇报,这实在令人费解。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李惜花决定深入调查,他再次对村长道:“村长,既然我已经暂时洗脱了嫌疑,我希望能够查看孙大叔的遗体。我想尽一份力,替孙大叔找出真凶,让他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
村长沉思片刻,点点头说:“我们村里一向太平,很久没发生过这样的凶杀案了,大家现在都束手无策。如果你能帮助我们找出真凶,让村子恢复太平盛世,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人群中,胖大婶东施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走了。
李惜花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对村长表示谢意的同时,眼角的余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东施。
见到她偷偷溜走,李惜花的嘴角浮出一丝冷笑。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孙大叔和他家的狗死得不明不白,郑旦和西施失踪,这一连串的事件背后,毫无疑问与浣纱溪镇四大魔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东施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却让他费尽心思也猜不透。
在村长的带领下,他检查了停放在祠堂中的遗体,果然不出所料,孙大叔的致命伤是被利刃斩首。
记忆中,两幅恐怖的画面如同被定格一般,清晰到无法抹去。在这两幅画面中,原本被一刀斩首的人赫然是他自己,那种绝望和无助的感觉让他至今都难以释怀。然而,当他将画面中的自己替换成孙大叔时,发现那些伤口几乎如出一辙,同样的残忍,同样的令人胆寒。
“可以确定了,凶手是浣纱溪镇四大魔兽中的一人。”
村长闻听此言,身体猛然一颤,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他的眼神瞬间失去了光彩,低声叹息:“竟然是他们……可怜的老孙,他的一生可称得上英雄侠义,临到老了,却无辜惨死在这些恶人之手,死后连个公道都讨不回来。好人没好报,苍天不公啊!”
李惜花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不解和疑惑的表情,“我没听明白,您的意思是说,如果凶手是四大魔兽,就不能讨回公道了?为什么呀?”
村长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脸色凝重:“唉,后生仔,你还不了解这四大魔兽背后的势力。他们并非普通的恶徒,而是黑羊的手下。浣纱溪镇的无冕之王——黑羊,这个名字在方圆百里可是如雷贯耳,他在这里只手遮天,无人敢与之抗衡。”
“黑羊?”李惜花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我听说过这个人,但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连咱们这个与世无争的小村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是的,黑羊。”村长继续说道,“他牢牢掌控着黑白两道,明面上他是秩序维护者,镇内的大小事务都任由他乾纲独断;暗地里掌控一切不法之事,烧杀抢掠无所不为。他的势力太强了,没有人敢与他抗争,所有人都被他的阴影所笼罩,大家为了自保,对他的诸多恶行不得不选择沉默。”
“照您这么说,孙大叔只能自认倒霉,就这样白白枉死了?”
村长捏紧了拳头,心里很痛苦,但更多的是无奈:“四大魔兽是黑羊手下臭名昭着的打手,他们行事嚣张,为非作歹,却无人敢动他们一根汗毛。因为谁都知道,只要动了四大魔兽,就是向黑羊宣战,那将会是一场灭顶之灾。”
李惜花静静地站在那儿,眼神深邃而坚定。尽管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异世界中不过是一个匆匆过客,但村长所描绘的黑暗依然让他的心情异常沉重。
“如果是我,面对周围强大无比的黑暗与邪恶,我会怎么做?”他暗自沉吟。
“要屈服吗?像村长说的那样,为了保全自己,眼睁睁地看着恶行在身边肆虐,选择沉默不语,苟且偷生,任由正义被践踏。”
“还是要勇敢地站出来,与邪恶势力抗争到底吗?为守住自己的原则和尊严,不惜用个人的微薄之力去以卵击石,像烟花一样瞬间闪耀然后灰飞烟灭。”
“不,这两个选择都不是我要的。”他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仅要驱散这黑暗,彻底摧毁恶势力,更要保护好我自己。首先我要活下去,其次才是改变这个世界。”
他抬起头,望向那遥远的天际,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自己选择的道路很难,前方将充满荆棘与危险。但他也相信,只要保持一颗不屈不挠的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东施急匆匆地跑回家中,脚步因为急促而失去了节奏,显得很乱很茫然,暴露了她六神无主的心情。在家短暂的停歇过后,她再次出门,朝村外急匆匆跑去,脚步急归急,但明显有了章法,快而不乱,说明目的明确。
来到村外的路口,她停下了脚步,站在路边,目光开始向远方眺望,毫无疑问是在等待什么人出现。
时间如流水般悄然流逝,东施的内心却如波涛汹涌,她的额头上已经悄悄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如同晨露般晶莹。
“呼~我要冷静,千万不能露出任何马脚。已经连续失败了两次,这一次的计划,无论如何也要顺利完成。”
当夕阳即将收回最后一道余晖时,两个人影姗姗来迟出现在远方的路上。东施立刻迎了上去,她的脸上满是急切,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郑旦、西施,你们两个可算是回来了,真是让我等得好焦急啊。”
两位美女,西施身着乳白色的衣裙,如月光般皎洁;而郑旦则身着粉色的长裙,如春日桃花般娇艳。她们手挽着手,笑语盈盈地从野外归来,脸上洋溢着神采飞扬的喜悦。
西施的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竹篮,篮子里装着一些形状独特、翠绿的植物,显然是她们此次野外之行的收获。她见到同村的大姐,好奇的问道:“东施大姐,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出什么事了吗?”接着指着篮子里说:“你看,我们找到无叶草了,谢谢你给我们提供消息。”
东施顾不得与西施寒暄,“先别说这些了,我现在急得都火烧眉毛啦。我儿子跑到村外来玩,现在人不见了,你们快帮我找找吧!”
“啊?他一个人跑到村外来玩?”郑旦听闻后大为惊讶,连大人们都很少单独离开村子到危险的野外来,更何况是一个小孩子。
东施避开这个问题,只顾催促:“太阳就要落山了,我们得赶紧找到他。郑旦,你往东边去找,西施,你往西边,北边我去找。一旦找到,我们立刻回这里会合。”
西施听完立刻准备往西边跑去,却被郑旦拉住了:“等等!西施,天马上就要黑了,你一个人去野外找人太危险了。万一孩子没找到,你自己先出了什么事,那可就糟了。”
东施在一旁痛哭着,她的声音几乎要撕裂了天空:“天黑了,我儿子可怎么办呐!呜呜呜~~你们不帮忙,我儿子死定啦!”
西施看着东施如此痛苦,心中也是不忍。她转头对郑旦说:“郑旦姐姐,你放心,我不会走远,就在附近找。我会格外小心,天黑之前一定会回到这里来跟你会合。”
郑旦心里始终有些犹豫,她总觉得东施的行为有些古怪。
平日里,她们姐妹俩与东施的关系并不密切,甚至有些疏远。今天早些时候,东施却突然上门,告知野外某处有一种罕见的药草,对治疗筋骨肌肉有特效。那时自己是准备独自前往采药,但西施却坚持要一同前往,这本是她们姐妹之间的私事。东施一个不相干的人,以一股恨不得把口水说干的劲头,再三劝说西施留在家里,当时自己就觉得情况有些怪异。
现在回想起来,西施坚持要跟自己一起出门,东施当时万分失望的表情仍然历历在目。而现在,她再次企图安排她们姐妹俩分头行事,难免让人心生怀疑。莫非她的真正目的,还是想让她们姐妹俩分开?
“这样安排如何?”郑旦试探着提出,“我们先一起往东边找,毕竟人多找得快。如果东边没有找到,我们再回头去西边找。”她故意这么说,是想看看东施的反应。
果不其然,东施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激烈,她激动得大叫一声:“不行!”叫完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表现得过于明显,于是急忙补救道:“我的意思是……万一我儿子在西边呢?我们不能耽搁时间,否则他可能会被野兽叼走的。”
西施一心急于寻找孩子,对郑旦的顾虑毫无察觉,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责怪:“东施大姐都急得满头大汗了,郑旦姐姐,我们就别争了,救人要紧。就按照东施大姐说的办,我们快分头去找孩子吧。”
东施听到西施的话,心中暗自窃喜,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感激的模样:“都说西施妹妹心善,果然还是你最能体谅我。”
郑旦口中不言,心里对东施起了十二分的疑心,她冷眼旁观暗中冷笑:这东施口口声声说着急找儿子,其实只是嘴上着急,实际上半天都不见挪动脚步。
她也不当场揭穿东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大步朝东边走去。走了十几步后,她悄悄用余光往后扫去,只见东施果然没有按照她所说的去北边寻找,而是鬼鬼祟祟地跟着西施向西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