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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被当头一棒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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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月光如纱,洒在野外的小路上,映照出一片斑驳的光影。悄然漫步其中,能感受到夜晚的宁静与神秘,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野兽嘶吼和夜莺的婉转歌声,仿佛是大自然在奏响一首交响曲。

大自然是美丽的,也是危险的,然而对于此刻的李惜花而言,却无暇领略那迷人的夜景。他行色匆匆,既要奋力摆脱浣纱溪镇四大魔兽的紧追不舍,又要时刻保持警惕,躲避潜伏在暗处的凶猛野兽。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稍有不慎,便可能在这陌生的异世界丧生。

幸运的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疾行,前方已经隐隐出现了小村的轮廓。匆匆走到小村旁,李惜花刚松了口气,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夜的沉寂:“站住!你是谁?大半夜的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做什么?”李惜花被吓了一跳,他迅速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手持木棍的白胡子大叔正站在不远处,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李惜花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被误认为是宵小之徒。他赶紧摆摆手,解释道:“大叔,您误会了!我是好人。因为晚上睡不着,所以出来溜达溜达,绝对没有偷鸡摸狗的心思!”

白胡子大叔审视了李惜花一番,眼中满是怀疑。他走近几步,木棍微微抬起,沉声道:“哼,别狡辩了。你是外地人吧?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晚了到我们村里来游荡,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再不说实话,我一棍子打断你的狗腿!”

小村里的人太少,村民们彼此熟悉得就像自家人,外来的人根本冒充不了本地人。

面对白胡子大叔的审视,李惜花努力保持镇定:“大叔,您真是目光如炬。没错,我是从外地来的,但请您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恶意。”他用平和的语气安抚大叔,同时灵机一动,想到了用村里的熟人来证明自己的身份:“事实上,我和贵村的西施、郑旦两位姑娘非常熟悉,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所以,大家其实都是自己人,千万别伤了和气。”

要是报出其他人的名号,说不定还有点作用,恰好这两个名字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白胡子大叔完全没有被这番言辞所打动,反而冷笑一声:“郑旦那丫头的美貌方圆百里无人不知,西施更是远近闻名的第一美人!你说你和她们是好朋友?哼!只怕是你认识她们,她们却未必认识你吧!”正说着,他忽然瞧见李惜花高高鼓起的肚子上有东西在动,顿时大喝道:“小贼,还跟我耍滑头,我家的阿黄明明就在你怀中。无耻的偷狗贼,吃俺老孙一棒!”

白胡子大叔的棍子已经迫不及待,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打了过来。可怜的李惜花条件反射地想举起胳膊去挡,但刚一抬起,便惨叫一声:“呃啊!又忘了胳膊有伤!”胳膊因疼痛而无力垂下,紧接着被棍子重重地打在了头顶,他两眼一翻,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白胡子大叔见“小贼”被自己一棍撂倒,内心暗自雀跃:好汉不减当年勇,本帅叔叔仍然是宝棍未老啊!但他并没有因此骄傲自满,仍旧保持着警惕。谨慎的走近“小贼”,用木棍轻轻戳了戳对方,确认对方已经失去意识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走近过去,小心的从李惜花怀中将“阿黄”掏了出来,然后看着呆呆的小萌兽傻眼了:“咦!原来不是阿黄,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代表一夜过去的分割线===

迷迷糊糊中,李惜花感到鼻子一阵痒痒,下意识地伸手去挠,结果胳膊一动就是一阵剧痛,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疼死我了!原来是你这个小家伙在调皮,”难怪会鼻子痒,原来是那只毛绒绒的小萌兽在他脸上顽皮地蹭来蹭去。“天亮了啊,我这是在哪呢?”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划破清晨的宁静:“孙大叔!孙大叔!救命啊!快开门啊!”

孙大叔?李惜花心中一动,难道就是昨晚那位不分青红皂白给了他当头一棒的白胡子大叔?他依稀记得对方自称姓孙。

“乖乖的!不许再顽皮了,不然敲你的小脑袋!”他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撞了撞那只小萌兽,小家伙马上缩回衣襟里躲了起来。

门口的动静一刻不肯消停,还没睡饱的李惜花挣扎着起身,不耐烦地喊道:“别敲了,也别叫了!过来了过来了!是谁这么晦气,一大清早的喊什么救命啊。”

打开门,只见一位满脸焦急的胖大婶站在门口。她见到开门的是个陌生青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谁呀?住在这里的孙大叔呢?”

“我哪知道什么孙大叔,猪二叔的。”陌生青年李惜花摊了摊手,“告诉你,这屋里就我一个人,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胖大婶不相信,冲进去找了一圈,发现屋子的主人真的不在家,急得眼泪直流:“糟了!我的胖儿怎么办呐!呜呜呜~~,我苦命的儿啊!”

她哭得伤心,李惜花却觉得很冤枉:“大婶,你哭就哭吧!拽着我衣袖子干嘛?我胳膊疼,劳烦你轻点拽行吗?”

胖大婶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他衣服上蹭:“我儿子被大野猪叼走了,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呜呜呜!”

李惜花被她的哭声搅得心烦意乱,他大声喝道:“停!要死也就是还没死,既然人还在,你现在就哭丧是不是早了点?难道你就不想办法救救你儿子吗?”

胖大婶闻言,终于停止了哭泣,红着眼睛道:“我当然想救儿子啊,不然我心急火燎的跑过来干嘛!可现在的问题是,找不到孙大叔帮忙,我又害怕大野猪,我根本没办法去救他啊!”

虽然胖大婶显得有些不靠谱,但她的儿子毕竟是一条无辜的宝贵生命。李惜花既然遇上了,就不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理,他立刻问道:“你身上有没有点火的工具?”

“有啊,你问这个做什么?”胖大婶在衣兜里翻了翻,找出了点火用的火折子。

李惜花深知救人如救火的道理,有时候相差一秒钟,就是生与死的区别,他顾不上解释,催促道:“先别问那么多,有就行了,赶紧带我去救你儿子!”

在紧张而急迫的氛围中,两人一阵飞奔,来到了村边的小土坡。胖大婶指着坡后阴暗的洞窟,声音颤抖地说着:“我的胖儿就在那里面,洞口被大野猪守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焦虑,因为那洞窟深处的情况不明,她无法确定儿子的安危,做母亲的自然是心急如焚。

李惜花心中一凛,立刻认出了那个洞窟和那头守门的野猪——这头大野猪正是那天夜里使他误入险境、险遭不测的罪魁祸首,还真是冤家路窄!

想到凶多吉少的孩子,他回过神来迅速作出决断,对六神无主的胖大婶坚定地说:“大婶不必慌张,我有办法救人。你快去找些干木头来,做成火把点燃!”

别看胖大婶体态丰腴,行动却异常迅速,手脚麻利的很,很快便找来了干柴点着了火。

李惜花深吸一口气,对着火焰猛地吹去,使火焰更加旺盛,接着对她示意:“别害怕,野猪天生害怕火焰,只要你拿着火把慢慢靠近,它便会退走。用火把将它赶得远远的,就能救出你儿子了。”

虽说爱子心切,胖大婶始终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女人,面对凶恶的野猪,她吓得哆哆嗦嗦,根本无法鼓起勇气走过去。她带着哭腔哀求道:“我害怕,求求你好人做到底,帮我去救儿子吧!”

李惜花不是不肯帮忙,奈何胳膊恰好受伤严重,别说举起火把去赶野猪,随便动一下就疼得要命,“大婶,你儿子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我不是说过了嘛,野猪怕火,只要你用火把对着它,它不敢伤害你的!”

大婶哪里肯听,见到野猪凶恶的样子吓得直摇头,哭着躲到他身后:“呜呜呜!我胆小,我不敢过去!”

看她这个样子,李惜花怒其不争之余,只能自己挺身而出了。为了救人,他强忍着剧痛抬起胳膊,接过火把迈步向洞窟走去。虽然每一步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但他知道,此刻的每一步都关乎着一条无辜生命的安危,必须忍耐。

“只要再坚持几步路,就能挽救一条人命,即使再疼也不亏!”李惜花心中默念,尽管疼得面皮抽搐,他仍旧咬紧牙关,坚定地走到了洞口。

与大野猪狭路相逢,那头巨兽正大声怒吼,声音颇有震天动地的架势,令人胆寒。它粗壮的蹄子狠狠地刨着地面,激起阵阵尘土,仿佛正在酝酿一场猛烈的冲锋。

面对如此凶猛的敌人,隔着老远的胖大婶都吓得双腿发颤,几欲夺路而逃。近在咫尺的李惜花,更能深切感受到那股来自野兽的恐怖压迫。他的心跳如同战鼓般狂烈地敲击着胸膛,仿佛要冲破皮肤。然而为了救人,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选择了顽强地坚持,没有任何退缩的念头,紧握手中的火把,让火焰在风中摇曳,散发出炽热而坚定的光芒。

“你丫的还敢凶我!”他深吸一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将火把高高举起,用尽全力向大野猪挥舞,“我烧!我烧!烧不死你丫的!小心我给你做成脆皮烤猪!”

野猪满心的不甘,它咆哮着,若非人类狡猾地躲在炽热的火焰背后,它仅凭一次冲锋,便足以让对方满地找牙。它最后怒吼了一声:“┗|`o′|┛嗷~~!”那意思是:我胡汉三今日虽败,但来日必将卷土重来!

终于将野猪逼退,李惜花正欲摆出一个潇洒的姿态作为胜利的定格,胖大婶却急不可耐地冲过来,将他撞向一旁,急切地呼唤着:“我的胖儿啊!你没事吧?”

受伤的胳膊被撞,李惜花疼得张大了嘴巴,定格成一个“v(っ°Д°;)っ”的形状。

还未等他开口抱怨,胖大婶震耳欲聋的哭声已经响彻四方:“胖儿啊!我的心肝宝贝啊!你怎么不动了?呜呜呜!你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李惜花慢慢走过去,发现洞内没见一滴血,再瞧瞧地上躺着的小胖子,除了衣服稍微有点不整,皮肉不见半点破损,表情更是一派安详。他心想:人要是死了,应该不会这个样子才对。蹲下去探了一下鼻息,内心不由得充满了惊讶和敬佩:“这小胖子成年以后必然是个大人物,躺在野猪窝里还睡得这么香,心态稳如老狗啊!”

“大婶,别忙着掉金豆子了,你儿子一点事都没有,还不赶紧把他抱走。要睡回家去睡吧,别一会儿野猪再杀回来,你们母子俩都得成人家的储备粮。”

“我儿子没死?真的吗?”胖大婶的泪腺跟安装了阀门似的,说停就停,她学着李惜花的样子,将短粗的手指按到儿子鼻孔前。

鼻孔被亲妈堵得严严实实,无法呼吸的胖孩儿不满的伸出小肥手,要将打扰他睡觉的罪魁祸首赶开。见到儿子动了,当妈的那个激动啊,挥手就是一个清脆的耳光:“臭小子!差点把你老娘给吓死,还不赶紧起来!”见儿子没反应,她又熟练的补了一个更清脆的巴掌,将小胖子肉乎乎的脸蛋抽得更膨胀了。

李惜花光看着都觉得疼:“他是你亲生的吗?”

自称亲妈的胖大婶一边很随意的继续抽打儿子,一边解释:“你看他的脸,跟我一个模子刻出来,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其实看相貌还不是那么明显,但从整体的形状来看,母子二人都是一样的浑圆,的确像一根藤上结出来的西瓜,属于同一品种。但李惜花始终抱有一点疑问,她儿子的脸跟馒头一样高高鼓起,会不会是被他酷爱抽耳光的亲妈给抽肿的啊?

许是因为不太习惯与人同床而眠,又或许是昨夜间三番两次的出现奇怪响动,郑旦与西施昨夜睡得不太安稳,以至于出现了少见的赖床现象。直到李惜花归来敲门,两人才不情愿地从梦中醒来。

“李公子,早安!快请进来,喝杯热茶稍候片刻,我这就去准备早餐。”西施总是如此温婉贤淑,加上她那倾国倾城的美貌,难怪能赢得众人的喜爱与赞誉,第一美人的称号名副其实。

作为客人的西施忙着张罗,而作为这屋子主人的郑旦,却打着哈欠坐下,与李惜花一同心安理得的等待早餐送到嘴边。或许正是缺少了那份女性的温柔细腻,让她的美貌虽与西施不相伯仲,但在人气上却远远不及。

在等早饭的闲暇里,她发现了某些异常状况,打趣道:“你肚子怎么了?大男人难道也会怀孕?”

李惜花无语,认真的给她普及生理知识:“就算男人能怀孕,肚子里的胎儿也发育不了这么快,要养到这么大,少也得七八个月的时间才够。”

“还说不是怀孕,我都看到里面的胎儿在动了。”郑旦好奇地伸手摸了摸,惊讶道:“我摸到了,有耳朵有鼻子,这应该是头部吧?”

这时,被捏了耳朵和鼻子的小家伙不满了,从李惜花的衣襟中探出脑袋,发出奶凶奶凶的哼哼声,仿佛在抗议:“不许捏我!”

郑旦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要掉出来:“哇喔!居然生出来了!真是奇怪,怎么这么多毛啊?”

李惜花将小家伙拎了出来,放在桌上,笑着说:“看清楚,它像是人吗?”小家伙笨拙的在桌上打了个滚,远离刚刚欺负过它的“危险女人\。

“危险女人\盯着它仔细一瞧,头上冒出一个问号:“这是什么动物呢?我好像没见过,看它的样子肉应该很嫩。”

”哼!“小家伙很有性格的扭过头,将小屁股朝向她,不给她好脸看!

此时,端来早餐的西施也注意到了毛绒绒的小家伙,立即被它吸引过去,水汪汪的眼睛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哪里来的小可爱?好萌哦!”

小家伙似乎被西施的声音吸引,挨到她身旁,眼巴巴地盯着三人吃早餐。西施见了轻轻地撕下一小片馒头,递到它的嘴边,柔声问道:“你要不要吃一点?”

郑旦不顾小家伙的挣扎,将它抱了起来,捏开它的小嘴巴看了看,很有经验的说:“它还太小,牙齿还没长出来呢,吃不了馒头,得喝奶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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