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喜七七篇：不到必要时刻,出口要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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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从天上射下来的光线还算比较暗淡的小区里每户租户已经逐步做起了从新的一天开始的生活作息。
指名道姓今天的主角所在地：蒸日小区七号楼，第六十七户喜氏人家内部。刚被亲妈黄梅从床上赶下来的喜七七半睁半眯着一双眼睛，步伐不稳的走向了书桌前，书桌上放着一个拉链大开的书包，它正是喜七七一下床就径直走向书桌的最佳原因。
喜七七一走到书桌前，立马就伸手抓住了书包拉链，一个劲的朝上将它合了上去，困意催使下的他脾气稍躁，喃喃自语道，“这么早起来困死个人，最好不要有什么噪音传入我的耳朵里，否则我真要喷火了。”
说什么来什么这句谚语就是这么显灵的。
喜七七话音刚落，耳边便措不及防的响起了从眼前的窗户外传来的一道震天动地的男音咆哮声，道，“谁他妈稀罕你！你真特么以为老子把你当人了是不是？”
由于这道男音实在来的太为狠厉又措手不及，直接吓得喜七七人一整个惊魂未定，身子和脑子木木的决定暂先静悄悄的听着窗外接男音后的续音。
下一秒，气壮山河的女音怒吼声也顷刻间穿透石墙接道，“你可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也不瞅瞅你！长得跟他妈癞蛤蟆似的，人声响也那么大，搞得我不像是你老婆一样！”
当喜七七捕捉到‘老婆’二字时，深藏在心头的那颗八卦心刹那间便被一股热浪给涌上了全身上下，当下想也不想便附身半靠在了窗户上，为了能将底下的夫妻吵架看得更加清晰，他又伸手‘哐哒——’一声把面前的玻璃窗给拉到了一旁，腾出直视外边风景的口子，自己歪着脖子全神贯注的朝底下看去。
楼底下，一对男女各站一侧，正互指着对方破口大骂着。
喜七七隐隐见着男子恼羞成怒，女子脸上划着泪水，神色委屈巴巴。悄声道，“是我预想的那样，接着看戏。”
男子对着女子指责道，“叫你生个孩子，哭哭唧唧的让邻居都听到了，搞得别人都以为我虐待你似的！你一个水桶腰、大象腿，身材就已经差到天南地北了，等老一点丑得跟什么样自己想想，早日把孩子生下来，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哪个丑女跟你一样不知好歹，还在这边跟我犟？”
女子呜呜咽咽地反驳道，“要生你自己生去！我还没三十呢你就对我大吼大叫，我不过这日了行不行？咱们现在就去民政局离婚，你再去找个新老婆，我看看她会不会承受得住你这张破嘴试试！”
男子骂道，“老子真他妈给你脸了是吧？傻逼畜牲！没你我怎么活？”
听闻男子最后一句话时，喜七七登时陷入了懵逼状态中，心道，“打个巴掌给颗枣是不？”
女子哭骂道，“我还以为你会当真的，你那么对我说话，你个祖宗坟头都被人刨了的混蛋！”
男子道，“你个死没良心的，不生咱们就晚些年要，赶快回去做饭，老子饿都饿死了。”
女子走到了男子身旁，道，“饿死了自己做，谁乐意给你做饭倒了八辈子霉。”
眼见这场闹戏即将拉下帷幕，喜七七立马带着心头莫大的疑惑大声向底下的夫妻俩问道，“那两位刚刚在吵生育问题的，敢情你们是在出哪场戏？”
男女被喜七七叫住了，立即齐齐定住了身，女的抬头向头露在窗前的喜七七解释道，“没什么，就是夫妻吵架调情而已，我们想玩玩看，打扰到你了不好意思啊。”
喜七七百思不得其解，又问道，“什么玩意？谁家调情是用脏话调情的？”
女子回道，“我早就跟他说过了这样太不像话了，可他不听，我也没办法，你能不能当作没听见？”
喜七七只好道，“好吧。”
女子兴高采烈地感谢道，“谢谢小弟弟啊。”说罢，这对男女便一齐低下了头，开开心心的互牵着对方的手走回了家。
喜七七瞧着他们愈来愈远的身影，小声道，“什么人啊。”
语毕，叶蓝二人便一齐走到了窗户底下，双双抬头望着喜七七，蓝笑笑率先喊道，“走了！”
即使刚刚看了一场夫妻调情戏，喜七七对早晨刚睁眼时浑身带来的脾气还未消退，此刻听着底下人的催促声，心里不爽道，“用不着你喊，我自己还正要下来呢，这么大声喊干嘛？”但他还是回道，“来了。”
过了一段喜七七下楼所用的时间，叶喜蓝三人各背着书包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喜七七边走边跟二人讲述了他一大早起来听到的夫妻闹戏，向二人疑问道，“脏话不是用来发泄情绪的吗？怎么还成了调情戏码？”
从未听过脏话的叶桑远同样发出了疑问，问道，“什么是脏话？哪个好心人解释来给我听听。”
喜蓝二人没理叶桑远，任由他自己一个人苦思冥想。
蓝笑笑很顺畅地跟喜七七解释道，“可能是他们得了脏话病吧。”好个言简意赅、一针见血。
喜七七仔细一想，道，“没准还真是这样，既然说脏话可以调情的话。”他突然定住了脚步，转身向蓝笑笑问道，“那我可以骂你吗？你坑我次数那么多，我老早就想骂你了。”
蓝笑笑问道，“你这确定不是公报私仇吗？”
喜七七道，“少说话，就跟我说可不可以吧。”
蓝笑笑答应道，“好吧，记得骂轻一点。”
喜七七脱口而出，骂道，“你个坑精。”
蓝笑笑道，“这听起来并不是令人难以接受。”
喜七七又道，“你是坑虫上瘾了还是让坑虫把你给吞了？这么坑，怎么不去坑叶桑远净坑我啊？”
叶桑远无辜道，“关我毛事。”
蓝笑笑对喜七七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喜七七道，“我刚刚想了老半天，现在说出来真没有了。”
蓝笑笑总结道，“你脏话说的严重缺乏火候，跟那些比我们大的人比起来，你压根无法对任何人造出语言伤害。”
喜七七道，“那你也总不能告诉我叫我去学脏话吧？大人都盼着我们有文明用语这个品德。”
蓝笑笑问道，“既然你知道我不会劝你去学脏话，那你岂不是明知故问吗？”
喜七七庆幸道，“菩萨啊，幸好我身旁的这位杠精是正常的杠精，不然我早就满肚子脏话了。”
叶桑远问道，“为什么不叫女娲？”
喜七七解释道，“从小到大我都听着菩萨，早成习惯了。”
语毕，叶喜蓝三人便发现他们从蒸日小区走到了开在学校附近一千米的凤氏餐馆门口。
经三人走了不长也不短的一趟，此时时间已经升到了七点整。金黄色的灿烂光芒四射在凤氏餐馆的正面，凤氏餐馆从六点开始就已经开业了，这会儿井然有序的摆在外面的四张餐桌前纷纷坐满了吃饭和等着自己点的菜上桌的客人，凤氏餐馆朝外敞开的正门口内缓缓走出了一位双手端着新鲜饭菜的七岁女孩，不断地向外边的客人吆喝道，“是谁点的馄饨？谁点的面条？菜都来了，别急了啦！”
叶桑远一见着女孩，熟悉地唤道，“凤一鸿！记得准备两碗清汤面送去叶家！”
凤一鸿将手中的所有饭菜轮流端到了客人面前，没了碗的遮挡，这才露出了她的长相：凤一鸿相貌普通，梳着小龙女发型，身着儿童特制的红色旗袍。一眼就让人认出她就是身为中式饭馆的凤老板凤衍的亲生女儿，毕竟放眼整个葫芦村，除了凤一鸿外也没人会一年四季穿着旗袍从不换下来的了，她跟叶喜蓝同班，是班中学渣群中的一员。
凤一鸿为人大大咧咧，一放下手中饭菜，立刻就扯着嗓子向叶桑远喊道，“好嘞！我回去跟我爸说说，让你那两位科学家爸妈等着吧。”
喜七七吩咐道，“那记得你到学校时给我带个肉包！到时候我给你钱！”
凤一鸿应道，“行！你们要什么老娘我这里去准备，多说点好听的给我。”
闻言，喜七七脑子飞快地想到了今早亲眼目睹的脏话调情，试着开口夸道，“瞧你那大嗓门，一嚎猿都给你叫醒了，人一听就知道你精神充沛着呢！”
凤一鸿笑骂道，“合着猿说你自己呢，你要不给我来句‘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少跟我提讲话的事了，快去班上等着我吧。”
喜七七心道，“虽然我很不喜欢用猿那个词来形容我，不过看来用骂人的语句开玩笑说说效果也甚佳。”
蓝笑笑奇道，“我直呼好家伙，这都能学习古诗。”
叶桑远插嘴道，“喜七七这是找到精髓了吗？”
喜七七领着叶蓝二人就走，道，“离精髓还差很多，接着走，逮住人再说来试试。”
“我找到一个可以当实验的人！”蓝笑笑蹦蹦跳跳地跑到了二人跟前，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离三人视线略远的中浅的背影，向喜七七提议道，“趁现在！快跟上去！”
喜七七根据蓝笑笑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一见着中浅的背影，若有所思道，“冷面冰山啊，除了脾气太躁之外都不错，很适合做我的实验素材。”他决定道，“中浅我来了！”
中浅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走在路上，眼见他身旁突然闪现出了喜七七，问道，“你不跟着叶氏或蓝氏一起走吗？”
喜七七道，“他俩在我们身后。”
中浅静静地瞥着眼看着喜七七，心道这人要干嘛。
喜七七试着道，“别天天摆着你那张臭脸了，再摆就要僵脸上了，表情多丰富一些不好吗？”
中浅问道，“你是不是没事找事干？我摆着什么脸要你管？”
喜七七道，“也是，毕竟我刚刚用词不当，你摆在脸上的表情只是没有表情而已，并不臭。”
中浅直接绕开了喜七七，警告道，“离我远点。”
喜七七边走边心想道，“这算失败还是成功啊？他都不想理我了，算了，接着找人做实验吧。”
这时，马镜心火急火燎的背着书包从喜七七面前奔过，喜七七一见着马镜心疾驰的身影，立即出声喊道，“合着你饿死鬼投胎呢，跑那么快干嘛？走路又不会少你半条命。”
闻言，马镜心也不让步，回道，“你才是饿死鬼投胎。”
喜七七心道，“怎么我还越说越让被我说的人不开心了？是我哪方面出了错误吗？我再试试看。”
喜七七扫了眼周围空荡荡的街道，决定道，“我得找个人多的地方，这样才能好好实验。”
蓝笑笑悄无声息的钻到了喜七七身旁，推荐道，“我想吴橙耳这个文雅读书人就是你最好的助手。”
喜七七脑门一亮，向蓝笑笑感谢道，“蓝笑笑，谢了！”
锁定了无辜的目标吴橙耳后，叶喜蓝三人便以大步流星的速度火速来到了葫芦小学内部的一年四班教室里。
教室中，一直遵从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好学生楷模吴橙耳早早就独身一人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此刻正双手搭在课桌上，手中抓着立着的语文书，聚精会神的阅览着语文书上他翻到的那篇课文，时间仅过去了不到几分钟，他便在心内完完整整的背下了课文中的一段，堪称过目不忘。如果他能一直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保持下这认真背书的流程，想来效果铁定更佳。
喜七七不请自来地走到了吴橙耳身侧，出声道，“大清早你脑神经还没全醒，就跟个书呆子一样木木的看着书，再看，担心你眼睛近视度加深。”
此言一出，吴橙耳立即便被喜七七从书海世界里拉了出来，只见他脸色不虞的扭头看向了喜七七，文雅地反驳道，“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发奋时。黑发不知读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喜七七道，“少拿那些古人云来堵我了，古人都已经去世不晓得多久了，你有事没事就拿他们说过的话出来怼人，就没有点尊重逝者的意思吗？”
“呵，”吴橙耳冷笑一声，道，“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喜七七不可思议地问道，“不是吧？你居然把我的玩笑话当真了？”
“玩笑？”吴橙耳训斥道，“读书人可是上天入地第一勤奋劳苦之人，你竟为了开玩笑拿读书人当目标，出口如此不知轻重，你真该面壁思过好好反省一下！”
喜七七哄道，“你先别生气嘛，我看大家都是这么开玩笑的，也不过是我跟你玩玩，就用你常说的那句话，‘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我互怼了成不？”
吴橙耳反驳道，“即便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也不能原谅你这种嘲讽读书人的无知之人。”
喜七七糟糕道，“完了，玩笑开大了，我不跟你说了啊，你自己看书去吧。”说罢，喜七七欲转身想走，吴橙耳却誓不罢休，起身向喜七七质问道，“你这等下流之人，竟是想在嘲讽完读书人后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吗？”
喜七七百口莫辩，道，“我都说了，只是跟你玩玩。”
吴橙耳冷哼道，“玩玩？好，那么吴某就浪费此刻这等良辰，陪你好好玩玩。”
喜七七抛下一句，道，“玩都跟你玩过去了，没得玩了！”语毕，便见他健步如飞的绕过摆在身侧的课桌，急急忙忙的朝教室大开的后门狂奔而去，吴橙耳见状，火速追了上去，喊道，“喜七七！你要为你适才说出来的话付出代价！”
喜七七扭头一见吴橙耳追上了自己，立马脚下奔跑速度加快，痛苦地道，“你不要过来啊！”
吴橙耳下定决心要逮住喜七七把他教育一段不可，二人就这么你追我赶的顺着教学楼的楼梯一路追赶到了教学楼外边的厕所里。
一跑到男厕所，喜七七立刻轻车熟路的直奔他每回来这固定蹲坑的厕所前，只见他火急火燎的伸手打开了厕所门，自己迅速躲进了厕所里，反手将厕所门关的死紧，心道，“吴橙耳这玩意发现我后不会直接破门而入吧？”想罢，便听门外响起了一段急促的踏足声，喜七七立马住了嘴，一声不吭地注意着外边发出来的声响。
吴橙耳怒火中烧的观察着矗立在四面八方的厕所门，发誓道，“喜七七！我会找到你这个出言不逊的下流之人的！”
喜七七心道，“我并不想被你找到。”
吴橙耳绕着密密麻麻的厕所门开启了巡视模式，就盼着喜七七自觉出来。
喜七七心道，“我总不能在这里跟他耗到天荒地老吧？”于是乎，他抱着一线生机低声向自己所在的厕所右侧墙壁问道，“隔壁有人吗？”
胡阿功的声音从右边的墙壁里传来，应道，“先别叫我，我和清洁工正在把塞住蹲坑的东西弄出来，校长才好在他的固定位置上蹲着。”
喜七七道，“你们等着，我这就爬墙过来帮忙。”
胡阿功答谢道，“好啊，我们这正缺人手呢。”
喜七七轻车熟路的爬上了墙壁，轻轻松松的就整个人爬到了厕所顶上，让站在厕所门口的吴橙耳一眼就发现了目标，道，“原来你在这儿，你等着我！”
喜七七纵身一翻就翻到了隔壁厕所里，吴橙耳跟着怒气冲冲的走到了喜七七翻墙翻进的厕所门前，二话不说就伸手拉开了厕所门，朝里边怒斥道，“下流之人！”
话音刚落，吴橙耳的视线里便同时出现了清洁工、胡阿功、喜七七三个人的身影。听闻此言，原先还在努力拿着马桶塞往蹲坑里乱按的清洁工神色立即染上了愤怒，质问道，“说谁呢你？”
本意是来帮忙却出奇的两手空空的胡阿功答道，“他可能是在骂喜七七吧，毕竟喜七七是翻墙过来的。”
喜七七撒谎道，“吴橙耳是想来帮你俩的忙的！”
清洁工道，“那还真是太好了，我们正缺人手。”
吴橙耳忙道，“我是来抓喜七七的……”喜七七趁机绕过吴橙耳跑出了厕所，临走前不忘一脚把吴橙耳整个人踹进了厕所里，顺便反手把厕所门关上，转身就跑，大声道，“我相信你们可以的！加油！”
被踹进厕所里被迫帮清洁工通蹲坑的吴橙耳当场七窍生烟，心内咬牙切齿地记恨道，“喜七七！！！别再让我逮到你！！！”
接下来，吴橙耳一整天的时光就都被迫耗在了厕所里。
下午四点放学后，叶喜蓝成群结队坐在了凤氏餐馆外头的一张露天餐桌上，喜七七不解地向站在一旁擦桌的凤一鸿问道，“凤一鸿，你爸不是也经常用骂人的语句跟人开玩笑吗？我就没见过有人骂他，怎么到我这儿就险些出事了？”
凤一鸿道，“也许问题出在年龄吧，我爸常说，小孩子未经处世心思还单纯着，没想那么多，可大人心思可就千百颗，怎么也捉摸不透了。”
蓝笑笑突发奇想，问道，“所以说大人就是妖怪？”
叶桑远道，“有的是，有的不是。”
喜七七心疲力竭，道，“我可不想再被吴橙耳追杀了，用骂人的语句开玩笑的招数还是被我在心里默默的雪藏，再也别用出来了吧。”
凤一鸿插嘴道，“老师校长说，小孩子要出口文明，否则家里人的脸都给丢光了，所以我就经常不骂人，前提是你先开口骂我。”
蓝笑笑附和道，“口下留德谁都希望啦。”
喜七七妥协道，“我明白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说脏话了，我要做文明的孩子。”
“等等！”凤一鸿忽然大叫一声，道，“欠债不还的良腔来了！”说罢，便见她伸出手指指向了正在向凤氏餐馆走来的一位晚西村转村人士——良腔，良腔与四人同班，去年才从他老家晚西村搬了过来，他素颜压根看不清，因为他满脸都是可以充当面粉的胭脂，小平头，身着粉红毛衣。一看他那外表就深觉娘炮，不光如此，人走路也是扭扭捏捏，此刻正翘着兰花指，抛着媚眼一副趾高气昂的朝餐馆门口走了过来。
叶喜蓝三人一见着良腔，立即一股呕吐味在各自的肚子里翻江倒海了起来。
叶桑远道，“每次见到他，我刚吃的东西都可以吐的一泻千里了。”
喜蓝道，“我们也是。”
凤一鸿一脸没好气的走上前堵住了良腔，质问道，“请问，您大驾光临是为了来还债的吗？”
良腔敞开了他那男女各掺半的声音，道，“欠债不还，你倒是去找我的监护人啊，光逮着我个什么劲？”
蓝笑笑佩服道，“欠债不还还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也是没谁了，我明明记得良家家境挺殷实的来着，怎么他就偏偏欠债不还呢？”
良腔扭头向蓝笑笑吼道，“不要对我指手画脚！除非你暗恋我。”
蓝笑笑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像您这种贵物，你把我杀了我都不愿意暗恋你。”
凤一鸿向良腔骂道，“你可真不要脸，欠债不还就不准对我的好朋友指手画脚！”
“好朋友？哈哈哈！”良腔哄堂大笑道，“蓝笑笑跟你算什么好朋友？他跟你不过是服务员跟顾客的关系，好朋友？从买卖上做出来的吧！也不怕笑死个人！”
蓝笑笑出声道，“你想我怎么笑都行，但是你要凤一鸿对着你笑，那你就更像个笑话了。”
良腔骂道，“我跟你讲话了？嬉皮笑脸的挂在脸上你给我钱我都不看！”
喜七七破口大骂道，“不还就别来这里作威作福，你真把自己当七舅姥爷了？”
良腔骂道，“你谁啊？你凭什么管我？”
喜七七模仿道，“我是谁用得着你管吗？你要么把钱还了，要么就麻溜点滚蛋，谁想白做饭给你吃？”
良腔道，“好！好！好！我白吃，那我不吃了！”
良腔赌气转身，诅咒道，“像凤衍开的这种小餐馆，我祝它趁早倒闭！对客人都这种态度了，做的东西还能好到哪里去？”
喜七七反驳道，“说那么多，你还不是天天来吃？等着餐馆真的倒闭了，我看你上哪儿吃霸王餐去！”
良腔火冒三丈，道，“不吃就不吃！你以为我稀罕！”
喜七七追了上去，道，“你不吃不代表我不可以骂！”
良腔道，“别跟着我！”
喜七七逼迫道，“还钱！”
良腔重复道，“别跟着我！”
喜七七第二次重复道，“还钱！”
良腔第三次重复道，“别跟着我！”
喜七七第三次重复道，“还钱！”
良腔第四次重复道，“别跟着我！”
二人互相逼迫着走远了站在凤氏餐馆前的三人的视线，三人拍手叫好，激励道，“干得漂亮！骂死他！把他骂到一个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程度再停下，我们支持你！”
由此可见，骂人的话可以说，但是不到必要时刻，出口要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