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意志与宇宙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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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高田马场相对于群魔乱舞与权贵满地的歌舞伎町，显得要安静许多，特别是赵政和羽弥美子居住的地方。

这里的灯光都要黯淡许多。

赵政双手插在口袋中，明明只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个晚上，赵政却仿佛已经融入了这片世界，熟练地避过路上喝得醉醺醺的、明明穿的西装革履的男人，和路过的向自己调情的小姐姐们抱歉地笑笑，赵政一路穿行，从这个世界的人们身旁经过。

在这些人或荒诞或假装正常的行为中，赵政也略微有一些恍惚，原本他觉得这是一场沉浸式的游戏，但问题是，这个世界太真实了，就仿佛只是自己来到了某个历史中的场景，换句话来说——

这仿佛是历史中的某一个，在正常不过的一天。

而赵政是那个穿越时间的来客。

夜晚的风吹过东京，穿过小巷，抚平白天的燥热。

赵政幽幽开口道：

“梦核世界到底是什么？”

——梦核，他似乎听说过，是一种经常会出现在各类艺术表现手法中的主题——

比如说，梦中永远没有尽头的走廊；

走廊两侧紧紧关闭的房门，以及房门可能随时打开，从里面走出可怕的异物；不，即使房门不打开，这个场景就足够怪诞、让人头皮发麻；

但梦核和梦核世界有什么关系呢？

赵政的目光向前看，眼前的高天马场街道笼罩在月色和城市的阴影中，街道上形色各异的人，行走在他们的人生轨道上；在某一秒，风吹起了赵政额前的碎发，赵政黑沉的眼眸反映出着世界的一切。

“难道……是众人的梦？”

赵政的声音有些恍惚。

但这一秒，他听到赵智忽得开口：

“嘘。”

“赵政，你猜对了。”

赵政的脚步停在了一居室的门口。

赵智的话语在赵政的意识中慢慢响起：

“父亲……赵政，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

赵政没有说话，小家伙的语气十分认真。

“你猜的没错，但我不能告诉你更多的信息，至少现在不行。”

“这在【梦核巡回】内属于机密，但你现在已经触碰到了那个机密，和浑浑噩噩的囚犯们不同，我的造物主，是个了不起的人呢。”

“如果铃或者其他【监管者】在这里的话，父亲……赵政你的灵魂就会被回收。”

“我能为你屏蔽一些信息，但只有真正强大起来，才可以去触碰到【梦核巡回】的核心。”

赵政认真地听着，沉默了半晌，赵政问道，“强大起来……触碰到那个核心，会怎样？”

赵智的声音模糊了一下，但赵政听清了那最后一句话：

“赵政的意志——”

“将与宇宙同在。”

赵政的眼睛猛地缩了一下，他的手搭上租室的把手；此刻他转头看向旁边，身穿白色睡衣的智脑赵智浮现出来，此刻，赵智仰望着赵政，认真地开口道。

在月色下，赵政几乎从赵智的脸上看到了信徒般的虔诚。

【意志，将与宇宙同在。】

赵政心神震动了一下。

赵智稚嫩的脸上，满是坚定，仿佛已经认定了赵政一定可以做到。

意志与宇宙同在，意味着赵政的意志不会消亡，只要宇宙瞬息万变，意志就会永存。

更重要的是，赵政的意志会获得支柱的力量，届时，他的父亲会成为所有灵魂的向导与航标。

但这些，并不是现在的赵政可以接触到的。

赵政看出赵智想说的不只是这一句，但或许是因为某种禁忌，赵智无法也不能继续阐释。

“……我知道了。”

赵智半晌吐出这句话。

原本因为这句话而惊动的心神逐渐平静起来，眼眸重新变得深邃淡然。

——最重要的还是要变强啊，现在只是第一个世界罢了。

赵政深吸了一口气，就要推门进入的时候，忽然轻微地一顿；在赵政的租室旁边，正是羽弥美子的居室，而那里正有轻微地声响动。

“啊！”

女声只是响了一秒，就很快地消失。

赵政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向羽弥美子的租室那边走去。

——难道，美子小姐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赵政站在门口，听着动静，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又是几道女声响起——

“呃啊……”

只是短暂的几声，赵政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还是羽弥美子的声音，看来美子小姐没事；

只是——

赵政默默想到，美子小姐似乎从来不带客人回家过夜？这回是破例了？

而且——

虽然赵政没有故意要去听的意思，美子小姐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屈辱；赵政是指，没有遭受强迫性质的那种。

赵政呼出一口浊气，算了，美子小姐没事就好。

在成年之后，赵政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尊重每个人的选择和生活方式；既然美子小姐没事，他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然会伤害到美子小姐。

赵政在再次确认了美子小姐发出了声音后，便不再关注，转身直接走进了自己的租室内。

他今天晚上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尝试。

因为加入所谓的【草野】组织，他完成了一道主线任务，获得了一个基本点的奖励；

现在，赵政已经有些迫不及待，通过梦境进入所说的【炼造神殿】内进行灵魂体点数锻造了。

进入一居室内，赵政先将背包放在了椅子上，再把准备好的明天的早餐面包放在了冰箱中；

洗漱了一番，赵政很快来到床上，盖上被子，沉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