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咖啡厅的姐弟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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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宇戴着一副金属边的眼镜，斯斯文文，白白净净，一米八的个子，镜片里透出的是一位科学家惯有的执着求真的眼神。他和几个同事滔滔不绝地议论和证明一个课题的内容。百里烨迈着老板谦逊的步子慢条斯理地走过来，一开始没有打断他们，静静地坐下来等了一小会儿。他们看到老板来了，都赶忙站起来，后补了一个迎接礼。

“董事长，我们这段时间研究出来的实验方向是极其正确的，这是我们做的一个简要的结论报告。这一段划线部分请您过目。”组长恭敬地递交上一叠纸质材料。

“董事长，这里面有一个词条，我在平板上搜好了，给您一同参考。”沙宇还不是这个小组的组长，不过他的敬业和严谨是不容置疑的，他站到百里烨旁边，把平板的显示页面端着。

这时，小雨端着茶盘过来了，她要把咖啡杯分放在他们对应的桌面，偷瞥他们几个的胸牌，看到沙宇的名字后，然后在沙宇面前故意一个不小心，把咖啡洒在沙宇的裤子上。

“呀，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小雨故作惊慌。

沙宇被惊吓了一小下，看着小雨安慰她说：“没事没事，小姑娘，你去忙你的吧，我没事的，不要紧。”

小雨拿出茶巾去帮沙宇擦裤子，沙宇弯下腰扶起她，很温和一边笑一边说：“真的不要紧的，你看，我们正在给董事长看材料，您忙您的吧。”

小雨说：“等您们开完会，您来吧台找我，我用电吹风帮您烘干。”

沙宇笑盈盈地看着她，说：“嗯。”

半个小时后，沙宇他们一行人准备上电梯回去，他都没准备去找小雨去麻烦她处理湿掉的裤子。

小雨跟在电梯后面，叫住了他。

“沙宇。”

他们几人回头看，旁边几个人窃笑，议论。

“沙宇，小妞找你了，你的艳福到了。”

“沙宇，祝你早日脱单。”

“沙宇，我们先回去了，你去跟人家打个招呼。”

小雨把他带到工作间，找了一条新的裤子给沙宇。

沙宇说：“怎么给我买了一条同样的裤子，不用这样，我回去洗洗就行了。”

小雨说：“如果你不要这条新的，我就帮你把湿的弄干。”

小雨蹲下来，用一条干毛巾垫在裤脚，然后拿来吹风机在外面烘。沙宇很不好意思地，接过吹风机，自己在那里烘干裤子，很快就好了。

小雨给沙宇准备了一壶很好喝的红茶，约他一起品茶。

小雨对沙宇说：“谢谢你刚才没有在那几个人面前责怪我。”

沙宇笑着说：“我又不是坏人，我怎么会那么素质？其实我心里真没觉得裤子弄湿了有多大的事。”

沙宇仔细看着小雨，标准的身高一六五，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小雨的脸长得很精致，看起来很幼态。

他忍不住问：“我平时下来喝咖啡怎么没见过你，才来上班的吧。看你最多不超过18岁，这是你第一份工作吧？”

小雨倒没有尴尬，她开门见山地对沙宇说：“我知道你38了，单身，名牌大学的博士后高材生，进公司工作5年，取得不少的奖项。”

沙宇隐隐有种被窥视了的感觉，他问：“原来你调查我呀，居心叵测哟，那咖啡是故意泼的吧。”

小雨咯咯咯地笑起来，说：“可不是吗，我听这里的老员工说起你的，我觉得我们还比较般配，你是怎么看我的？除了年龄。”

沙宇一下子明白小雨的用意，是想和自己处对象。他问：“我是还没结婚，我老家是外地的，一个人到这个城市工作，现在连房子都没有，不具备成家的条件，而且我还没对象呢。”

小雨说：“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沙宇脸红了，白皙的脸庞浮上突如其来的醉意。他喃喃地说：“你长得很美，人挺好。”

小雨说：“那我比你大，你会考虑我吗？”

沙宇抬头盯着她，问：“怎么可能？你看起来真的也最多不超过20岁。”

小雨得意地坦白了，说：“我38了。”

沙宇跌了眼镜。真不可思议。

小雨容许他考虑了几分钟，然后追问道，“怎么样，我比你大10岁，你会考虑吗？”

沙宇看着面前一脸可爱的小雨，巨大的反差感把他的脑袋玩得迷迷糊糊的，他觉得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不过，眼前的这个女孩对于很多男人来说，没有办法抵抗，没法面对她不产生冲动的念头，而且性张力十足，在她和时光的面前，毫不犹豫地怀疑的是时光，而不是她。

沙宇不由自主地说：“考虑。”

小雨对自己的即将开启的被爸爸认同的新生活，充满了期待，她很高兴，对陷入密潭的沙宇留下名字，“我叫小雨，下雨的雨。如果可以了，我们就开始交往，你就来找我吧。”

小雨换了装，离开咖啡厅，沙宇坐着原地发呆，慢慢地喝茶，把茶壶的水倒干了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