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线索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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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工作就先这样吧，赶紧回去，早点休息”。
“嗯，市长您也早点休息”。下属说道。
次日晚上9时的时候，市政府里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的离开，没过多久，市政委张凯也起身离开。
然而，等他走到楼下，刚准备上自己的车的时候，一道身影来到了他的身边。
来人正是姜晓箫，只见他说道：“您是市政委张凯张市长对吧”。
“对，请问你是？”。
“哦，我是警察，现在有一起案件需要您配合调查，请您和我们走一趟”。说完姜晓箫指向了一旁的两辆警车。
只见其中一辆警车上又下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拿出搜查证件说道：“您好，张市长，我们是上面派下来的督导组织人员，现在请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不是，我觉得你们这些同志的思想觉悟有点低啊。之前你们就因为怀疑我贪污来找过我，而且我告诉你们我家里除了正常的资金流水以外什么都没有。你们说我贪污，至少得有些依据吧”。
“谁说我们要去你家了，你跟我们来就对了”。坐在前排的一名警察说道。
行车大约两个多小时，众人来到了昨天晚上姜晓箫和林嘉华来到的那栋烂尾楼。
“这是哪里啊？我完全不知道”。见势不妙的张凯赶忙试图狡辩道。
“你不要告诉我们你不知道这是哪？”。姜晓箫说道：“这栋烂尾楼是你们政府之前计划要拆除的一栋楼，但是后来拆除计划就不了了之了，你不要告诉我你忘记了”。
“确实是忘记了，毕竟市里那么多的项目，怎么可能各个都记得，这个估计是好几年前的了，搁浅后这么多年了忘记也很正常”。
“你确定你忘了？”。说完姜晓箫拿出自己的手机播放起上面录制的视频说道：“这是我们调去的附近的监控录像，我特意用手机录下来的，上面的视频显示你最近的一次来这里还是两天前”。
“两天前，哎呀，你看我还真是老糊涂”。张凯赶紧打起哈哈。
“别装傻了，跟我们来，给你看个东西”。
几人进入楼内来到一处楼梯口。
“你们，你们到底要给我看什么？”。张凯紧张万分，声音颤抖的问道。
“就是这个”。姜晓箫指着楼梯的台阶说道：“这些台阶高低参差不齐，而且有些地方的水泥颜色分层，这是因为有的水泥是后来涂上去的”。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张凯已经彻底慌了，全身上下都忍不住的颤抖着。
“你装傻也没有用”。姜晓箫毫不客气的怒斥道。
昨天晚上，两人刚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林嘉华突然停了下来。
“难道说？”。
“怎么了，林？”。
“我可能知道到他把钱藏哪了……这里要仔细检查，小姜”。
“哪里？”。
“这些台阶有问题”。林嘉华说道：“我刚刚走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现在走下来了，站在这里仔细看就会发现不对劲的是什么，仔细看，这些台阶的高度并不一致，这是建筑时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出现这种情况就说明，这些地板砖被人敲开重新装上去过，而最好的证明就是这个，你来看小姜，这层台阶的水泥颜色并不一致，有出现两种分层的现象，说明有一层水泥是在后来才刷上去的……”。
之后，林嘉华指示姜晓箫找来重物砸开了之前他觉得不对劲的楼梯台阶，地板砖被砸开后，里面的一个个铁皮盒子就露了出来。
姜晓箫打开一个发现里面装的果然是钱。
“找到了，就是这些了，林”。
“嗯，看的见，这里面被掏空了用来装钱，所以很容易砸开。估计是把大量的钞票分好几十批装在这样的铁皮盒子里，也可能是用蛇皮袋或者其他塑料布直接包住，然后用水泥密封在这里的各个角落，不止是楼梯这块，这里的其他任何地方也都有可能藏着钱”。
“但是这下他跑不掉了，我现在就回局里汇报这件事”。
“先别着急，光找到藏钱的地方还不够，你还得找到能证明是他藏钱的证据”。
“这个不难，这附近到处都有监控，肯定能拍到，而且这些钞票如果是他贪污来的，那他肯定接触过这些钱，上面肯定有他的指纹，他不可能每张都注意到”。
“还有一点别忘了，我们之前不是一起看了警方询问他的视频嘛，我当时就注意到了，他有咬指甲的习惯，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
“啊，当时还真没有”。
“有些人有数钱或缝衣服时舔手的习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但是就算没有，钱上肯定也会留下他的唾液成分，查一查dNA就行了”。
之后，姜晓箫向局里汇报了这里的情况，一众警察来这里仔细搜查，没一会的功夫，就找到了几十处藏钱的地点。
再然后，警方对这里的找到的账款进行了仔细的化验，一致从昨天晚上忙活到今天晚上，确认了上面全是张凯的指纹还有dNA，附近的好几处监控录像也都拍到了他来过这里的身影。保守估计这里藏起来的账款至少高达上千万。
时间线回归现在，姜晓箫指着被搜查过的地方，以及被搜查出的账款对张凯说道：“请问您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不是，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是谁？究竟是谁把钱全都塞我这里了？”。张凯紧张万分，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别狡辩了，就是你本人好吧”，姜晓箫见他还在做最后那毫无意义的挣扎，不由的发怒道：“这些钱上全是你的指纹，我们还在上面提取出了你的dNA，你赖不掉的”。
听到这里，张凯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跑不掉了，不由的瘫坐在地上。
“告诉我们这些钱是怎么回事？”。姜晓箫毫不客气的问道。
“这些都是我这些年贪来的，但是请你们相信我，这里的钱我是一分都不敢花啊……”。张凯痛哭流涕的说道。
“多的和我们回去说吧”。说完反贪组的人便想动身将人带走。
“等等，先别带他走，我有问题要问他”。见反贪督查组的人要把他带走，姜晓箫也是急忙说道：“我问你：你说你的这些钱你自己不敢花，但不代表你不敢把钱给别人吧？回答我：是不是有人也知道这里的事情然后勒索你把贪来的钱给他们？”。
“你，你怎么会知道？”。见到姜晓箫洞察了一切，张凯不免震惊的问道。
“先别管，回答我的问题”。
“那是3年前的事情了，是哪天我也记不清了，总之那一天，我来这里确认我贪来的钱是否还安全的时候，刚准备离开就发现自己被几个人拦住了退路”。
张凯接着说道：“他们中领头的人对我说道：他们已经观察我好多天了，说知道我贪污在这里藏钱，然后给了我两个选择：说一是、可以立刻杀了我，然后独占我这里的所有钱；二是、和他们合作”。
“然后，你就选择了第二条？对吧？”。姜晓箫问道。
“对，”，张凯回答道：“之后他们告诉我，可以保护我的安全，并且告诉我他们试图来制造国家分裂企图来夺取一定的政权，并承诺等他们的目的达到后可以保住我的平安，只要我把后面贪来的钱给他们用于筹备计划，并且给他们在市里提供便利”。
姜晓箫问道：“然后你答应了，你就这样信了？”。
“我确实当时就答应了，因为也没有任何办法，但是一开始我也不信他们口中说的话，但是后来我才深入了解到他们是多么庞大的黑恶势力组织，那一刻我才真正相信了，我虽然也想退出，但是已经上了贼船，那有那么好下，毕竟他们庞大恐怖的势力连我都畏惧”。
“那他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也一直没敢知道，但是我知道每次和我交头碰面的人就是就是那个一开始来找我的人，他叫赵麦中”。
“你说谁！？赵麦中！？”。
“对”。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叶莫南的人？”。姜晓箫接着问道。
“不认识”。
“行，我的问题问完了”。姜晓箫说道。
“那我们走吧”。其中一名督查组的人说道。
之后两名督查组的人将张凯带到车上准备驱车离开，与此同时，姜晓箫正在楼上思考着。
看来他的地位还不够，根本见不到叶莫南。姜晓箫自忖道。
“你在那里愣着干什么呢？走啊，晓箫”。和自己一起来的队长丁伟催促道。
“哦，来了”。
两人就这样一起并排下楼，快到门口的时候，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破声突然传来。
“什么！？”。两人吃了一惊发，急忙往下冲去。
两人飞速来到门口，但很显然还是来晚了，实际上跑多快都没有意义。
眼前的景象着实令人难忘。
只见刚刚两名反腐督查员和嫌疑人张凯一起上的那辆警车，此刻以火光冲天，车体残骸被炸的四分五裂。
而车上的人，包括嫌疑人张凯和陪同他一起上车的两名反腐督查组警员，以及驾驶座上的那名一会负责开车的警察，此刻都已在刚刚的剧烈的爆炸中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