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询问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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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来到这里，各种酒精的气味扑面而来，上次来的时候，对这种异味还十分反感，现在已经渐渐习惯了，倒不如说，这种特殊的芳香味甚至能让头脑清醒。产生这种感觉，全都是受接下来要见到的那个人的影响。
酒精会使人麻醉，所以酒精的味道理论上应该是让人头脑昏沉，而不是清醒，但是比起接下来要见的人，和见到他的窒息感比起来，酒味绝对算得上是清爽的气味。那人浑身散发着死气沉沉的阴郁感，更不要说他性格极其扭曲，和他在一起待久了绝对能让人窒息。
最危险的还是接下来应该怎么打开话题，就像前面说的，他性格扭曲，之前请他帮自己哪次不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外加上高额报酬，而且还必须能引起他的兴趣，这就是最要命的一点，这次能引起他兴趣的地方几乎没有，不，应该说本来就没有，毕竟案件和他其实没有什么关系，虽然案件疑点很多，但是不可思议的地方一个都没有，本来就是因为困难度过高，自己应付不了，所以才来找他帮自己。
他一会肯定又要发火，必须想个办法打开话题。
姜晓箫自忖着，每次和他对话感觉都像是在削弱自己的生命力，和他说话真的能让人吐血。要想个方式让他先听我把话说完，说完后再想思考后面的如何让他帮我一起，只要他能了解到案件的大致，后面的会比较好办，但是关键第一步就很困难。
应该如何传递信息，这是一个很困难的问题。
姜晓箫不想让他来决定谈话的价值。
边思考边往前走，现在他已经走到吧台的面前。
“你来了……”。林嘉华看见了姜晓箫，接着他眉头皱了皱，思考道。
难道……
姜晓箫回应道：“有无酒精的饮品吗？来一杯”。为了方便对话，姜晓箫决定先照顾一下他的生意。
“有，不过如果你喜欢软饮料的话，街对面就有便利店，不需要来这里浪费钱买高价的，这的东西本来就没什么好的”。
“真难得啊，平时你都是在家里待着，很少看见你在外面待着”。姜晓箫半玩笑的说道。
“为了时薪”。
成了，引出这句话接下来就容易了。
“不过你上午来光临酒吧，你貌似比我还闲”。
比想象中的还顺利。
“我当然不闲，工作的时候可不能饮酒，不过为了照顾一下你的生意还是得买点什么的，不过酒吧里的饮料确实很贵”。
“贵的东西是炒上去的，多出来的是智商税……工作时候还来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吧”。
“那个林，有活干不干，事成之后报酬少不了”。见目的已达成，姜晓箫开门见山道。
“不干”。
“等等，先听我说完，你不是说让我直说吗”？
“对，而且你也已经直说了，既然我知道了你要来见我做什么，我也给了你回复，那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可以离开了”。
可恶，果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大意了，竟然被他玩了文字游戏。早知道应该先把案件说出来再提出请他帮忙的才对，这样就算他不同意，案件内容也传递了出去。
姜晓箫懊悔道，不过这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情，这里不是他家里，酒吧是公共场所，人流量较多，在这里想要探讨案情显然不合适。
“那个，我们换个地方，你听我把话讲完行不行？”。
“不行”。林嘉华一边擦拭着玻璃杯一边说。
“别呀，为了时薪”。
“知道就好，这里也有，我擅自离职，工资你来发是不”。
“之前每次的钱不都给你了吗，这样行不行，工作结束后，你再来找我，我把要说的和你交代一下，然后你帮帮忙怎么样，一天拿双份酬劳不好吗？”。
“不好，我不加班”。
“但是……”。
“行了，我受够了，我不想和你斗智斗勇，赶紧告诉我你到底因为什么来烦我，然后赶紧离开”。林嘉华开始变得生气，不耐烦的说道。
“行，那个昨天晚上，发生了一起命案”。
“你说什么？昨晚？”。
“是的，我们暂时封锁了消息，还没有正式对外报道。所以除了那个区域的人，外界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今天下午官网上就会传了吧”。
“死者叫什么？”。林嘉华问道。
“死者名叫陈正枫，很少见啊，林。你既然主动问死者身份”。
林嘉华没有再说话，他刚刚不停擦拭玻璃杯的双手这一刻也停了下来。
“咦，你怎么了林？”。
“没怎么”。林嘉华再次开口道：“怎么死的？”。
“是被人勒死的”。姜晓箫压低了声音，涉及到案件信息的方面，现在必须注意不被旁人听到。
“被杀了是吗？”。林嘉华的手再次停了下来，他看着姜晓箫问道：“凶手是谁？”。
“目前还没查明，正在调查”。
林嘉华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将刚刚擦拭好的玻璃杯和其他器具放在一旁，拿起另一只空杯，往玻璃杯里倒入饮料，开始调试起来。“然后呢？你是在怀疑我吗？”
“怎么可能！我不过是来找你帮忙的，你看……”。
“你的饮料”。林嘉华强行打断施法，在姜晓箫要把话说出来的一刻把饮品递了出去，打断了他说的话。
“林，帮帮我吧”。姜晓箫接过饮料，还是决定继续请求道。
“死亡地点在哪？”。
“在他家里，你看……”。
“不好意思，帮我顶个班”。林嘉华对一旁的另一名服务生说道：“有一位麻烦的客户现在需要我去伺候一下，我马上回来”。
成了。
几分钟之后，在一旁靠拐角处的一处座位上，两人结束了谈话。之所以选择这里显然是因为这附近人流量较小，可以很好的避免隔墙有耳，谈话被别人听见的情况发生。
“具体详细情况就是这样，我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么离奇的案件”。
“你之前好像也是这么说的”。林嘉华反唇相讥道。
“那个什么的……总之，现场虽然被翻的稀乱，但是这恐怕都是凶手给我们留下的障眼法，估计是为了干扰我们调查方向故意烦乱现场，好让我们误以为是入室盗窃杀人”。
“不对”。林嘉华喃喃自语道。
“唉，什么？”。
“凶手犯完案后肯定想着第一时间离开现场，更何况因为那通报警电话，警察当时是迅速出警的，可凶手还选择在现场逗留，怎么想都感觉不合理，如果想伪装成入室抢劫的话，象征性的简单翻一些抽屉柜子即可，没必要把整个室内都翻乱，除非还有什么别的理由”。
“别的理由？”。
“对，估计是不得不翻乱的，恐怕屋里有凶手真正想拿走的东西，所以凶手不惜警察快要来了也要满屋子的找，为了掩饰把翻找拿走东西留下来的怀疑，对方把值钱的东西也一块拿走了，这样短时间内警察就不会往这上面去思考，而是会误以为是普通的盗窃杀人”。
“这样啊，对了，还有那通电话，整起案件最奇怪的地方，你怎么看的？”。
“匿名报警吗？估计是去保安亭、私人超市、电话亭，等等现在手机普及了，电话亭现在应该没有了，总之是用了公共电话”。
“这样啊，不过我觉得不对”。
“为什么？”。
“因为打电话的时候，对方拜托我们快去救人，说人可能还没死。这种情况下，对方估计很着急，可能根本想不了那么多，就算想到了，应该也没有时间，而且对方说死者可能还没死，他既然这么说明他是有依据。对方大概知道当时死者的情况，虽然不知道详细情况，但也确实知道死者有危险，所以发觉死者有危险后他就第一时间打了报警电话。这样想的话，他是没有时间去找公共电话的，他肯定是用他随身携带的手机报的警”。
“这样啊”。
“总之，能来帮帮忙吗？”。
“我之前说过的吧，能不能懂点事，我要是不帮你能在这听你讲个没完没了吗？下次这种问题别问了”。
“行，那你现在能来吗？”。
“不能，我现在很忙，不过我上午忙完后下午会来的”。
“那行，我先走了”。
奇怪这次怎么这么顺利。
双脚踏出这栋建筑物后，姜晓箫开始自忖道。
林有点奇怪啊，本来我还以为又要求他个半天，然后还要开出高价作为回报。可这次和之前不一样，他既然主动问我案件的细节，甚至我本以为要软磨硬泡才行，然而这次我似乎还没说几句，他就同意了，而且案件没有出现什么超自然的现象就是单纯的有点奇怪，但没有什么解释不通的地方，正常情况下，林应该会这么说，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内幕什么的，没什么奇怪的，你们自己也能查出来，不需要我出手。应该会以各种理由拒绝我，但是这次他既然都没怎么说话，而且他主动问了死者的身份、死因，这些按道理他都不感兴趣，应该不会去询问的，感觉这次林反而更主动，究竟为什么？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他产生兴趣了。还是说让他联想到了什么就像之前的UFo事件那样，有不得不让他去深度追究的理由。可是这次的案件应该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才对啊，但是为什么？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他既然没怎么提报酬的事情就答应帮我了，那个小气、抠门、且贪财的家伙之前那次不是我开出巨额谢礼他才帮我的吗？他这次既然没提报酬，他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人，完全没道理啊。
姜晓箫边往前离开，边不停的思考着。
还有，是错觉吗？
刚刚和他的谈话中，似乎还有一点违和感，但是我就是说不出来，似乎还有什么比这些更不对劲的地方，我本能上的感觉到了一处很奇怪的地方，但只是直觉上的感觉好像存在，可我就是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